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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的声音放缓了点儿,带着点笑意:“小雪,你是不是喜欢许景延?”
薄雪默然,看看到胸膛中的那颗心跳得很快,咚咚咚咚,一下一下敲击着。
……妈妈也知道。
薄雪无精打采的嗯了一声。
妈妈说:“你同学应该告诉你了,许景延是无分化者。但是无分化者是可以诱导分化的,我们想,小雪,你想不想和他在一起?”
薄雪愣住了,眼睛一点一点亮起来。
湿漉漉的眸子里,像是坠入了几点碎星。
想,他好想和许景延在一起。
妈妈没听见他回应,有些疑惑地喊:“小雪?你在听吗?等明天你回家再和你仔细说。对了,你的第二性别是什么啊,妈妈都没听你说。”
薄雪握着手机的手一顿。
诱导分化的,只能是Omega吧。
可是……薄雪猛地想起今天医生和他说的话。
——“你是诱导型Beta,也有信息素,也有腺体。”
——“假扮成Omega……”
Omega。
诱导型的Beta。
可以装作Omega的Beta。
这样的话,他就可以和许景延在一起了。
这是他从小到大的梦想,很想很想。
薄雪不想放弃。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很淡,很平静,没有流露出丝毫撒谎的慌张——
“妈妈。我是Omega。”
妈妈没有说什么,笑了笑,回应他:“那就好,你不是从小就想当Omega吗,恭喜你。今天好好休息,明天正好放假,回来咱们好好商量下,晚安。”
薄雪回:“嗯,晚安,妈妈。”
电话挂了。
薄雪松开手机,额头、手掌都沁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他撒谎了。
薄雪钻进被子里,现在正是冬末季节,还是很冷。
可薄雪还在出汗。黏腻,不适。
一夜无梦。
早上七点半,妈妈发消息给薄雪。
是薄雪家的司机,老刘已经到了。
薄雪从门口出去,坐进老刘的车,左顾右盼道:“哥哥呢?”
薄雪的哥哥叫薄霜年,比他足足大了七八岁,往常老刘开车来接他,薄霜年一定会在车里等薄雪。
可是今天没来,挺奇怪的。
老刘长着一张很慈祥的脸,笑呵呵的,对谁都很和蔼。他说:“大少爷在家里等你,咱们快点回去就好。”
薄雪嗯了一声,安安稳稳的窝在后座,随手扯下来一条小毯子,把自己团起来。
昨晚他翻来覆去的没睡着,只是浅眠。学校离家有好大一段距离,薄雪可以稍微补补觉。
他看上去很没有安全感,只露出一张巴掌大的脸,白皙的脸颊如同新雪,衬着一头与生俱来的银白长发,如同上帝的天使一般。
只是他微微皱着眉尖,像是在梦里也遇到了很多烦心事一样,卷翘的睫毛轻轻颤着,如同易碎的瓷娃娃。
老刘看了他好几眼,轻轻叹了一口气。
他们的小少爷,好像有点不开心。虽然薄雪从小就这个样子,锯嘴葫芦一样,遇到什么事都往肚子里吞,什么都不说出来。
就连他爸爸妈妈,也不知道怎么了。
这孩子,从小到大,真正露出在意的神色,也只有在那个叫“许景延”的人身上了。
老刘没动薄雪,只是默默地把空调温度调高了两度,以防他着凉。
车开得又平稳又快速,过了半个小时,车就停在了别墅门口。
薄雪爸爸妈妈是世代经商的,家底深厚,在燕京城挺有名气。
他家住的却不是那种老宅,而是新现代化的别墅,小区统一管理,每年交着高昂的物业费来打理,一切都不用操心。
薄雪刚好醒来,他捂住嘴打呵欠,动作也秀气,像是一只刚醒的小猫。
他很轻车熟路地跳下车,声音也是淡淡的:“谢谢刘叔叔。”
老刘点点头,笑起来很可亲:“快进去吧,你这孩子,你爸妈等挺久了。”
薄雪点头,推门进去。
爸爸正在沙发上看报纸,薄霜年和妈妈就坐在餐桌上。
刚一见到他,薄雪就听见他哥喊了他一声:“小雪,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回家了呢。两个月了,一条短信也不给哥发,你怎么这么忙。”
这是在责怪他回来晚了。
薄雪恰到好处的勾起一抹笑,像是在表达歉意:“哥,对不起,我学习很忙。”
“忙也不能忙到不给家里回个电话呀。”妈妈接腔,把他拉到餐桌前,给他布置早餐,“来来来,吃早饭,你应该没吃吧。你刚分化,应该多吃点补补,听见吗?”
分化。
又是分化。
薄霜年感觉到薄雪的气场忽然往下掉了点儿。
像是被人说到了不愉快的事情一样。
他仔细观察,问薄雪:“你……Omega?没骗我?”
薄雪猛地抬头,看他。
面色冷冷的,脸色苍白,像是浸透了雪的冷铁。
没人知道他心底涌动着怎样激烈碰撞的情愫。
哥……他发现了?
好在薄霜年只是虚晃一枪。他卷起袖子,指了指面前放着的早餐:“愣啥啊,快吃,你边吃我们边和你说联姻的事情。”
这个才是薄雪真正关心的。
他点点头,很乖顺地坐下来,一口一口吃着妈妈给他准备的早餐。
“嗯咳……昨天消息一出来,哥就帮你联系上了许家。”薄霜年紧了紧领带,像是有些不自在,又像是在邀功,几乎翘起尾巴,“哥知道你喜欢那个许景延好多年,帮你和许家爸妈说好了,你愿意的话,咱们今天就去办手续,好不好?”
薄霜年帅气的一撸袖子,支着腮看他,挑眉道:“怎么样?”
薄雪愣了愣,有些呆呆的,像只小海獭,他问:“那个……哥,办什么手续啊?”
是他想的那种吗?
他哥敲了敲薄雪的脑门:“笨啊,当然是联姻手续,结婚呢是肯定不能结的,毕竟你还没成年。哥就是想着,不能让那小子对你始乱终弃,万一他分化之后把你甩了怎么办?哥不得被你气死。”
薄雪抓住关键词,眼巴巴的,破天荒变得急切起来:“那、那许景延,他同意?”
他的头发乱蓬蓬的,但并不显得过分凌乱,反而配上殷切的小眼神,显得过分可爱起来。
薄霜年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
——用撸狗的姿势。
薄霜年忍俊不禁:“放心,他愿意的。现在是他有求于我们,你们门当户对,有什么好担心的。况且……”
他想是想到了什么,眉尖一蹙,又很快抚平,勉力扬起一个微笑,又摸了一把薄雪的脑袋:“有些事,错过了,就再也没有了。这不是你想要的吗,小雪,抓住这个机会就好了。人这一辈子,要是有很想要的东西,无论通过什么方式,都要把他得到啊,这就是人生的意义。”
薄雪默不作声,再抬起头的时候,眼眶就红了一大片。
薄薄的绯色,像是开放的花朵,很妍丽。
衬着雪色的皮肤,更为夺目。
他说:“哥,谢谢你。”
声音罕见的带着哭腔。
薄霜年只好摸了摸弟弟的头。
*
薄雪在家里好好休息了一晚上。
他躺在松软的床上,周遭萦绕着干燥剂的蓬松香味。
薄雪把脑袋埋进枕头,舒服地想要叹气:“99啊,上学好累,我想睡大觉。”
系统009也咸鱼一条,他们在系统空间没接任务的时候,它和薄雪就一起躺着消沉度日。
哪用得着天天上学?
幸而系统009还尚存一点作为系统的良知,它想起了压扣在主神那里的一半奖金,重新抖擞道:“雪宝啊!坚持就是胜利!加油加油加油加油!”
薄雪:“……等会再加,我先躺会儿。”
这一躺就躺到了第二天的六点半。
学校离家里很远,薄雪早起早睡惯了,生物钟把他叫醒的时候,天际才微微的亮着。
东方翻起鱼肚白的天色,一点晨曦透过云层,明明昧昧地露出一点光晕来,像是蒙了层柔和的纱雾。
薄妈妈也是刚醒,叫住吃完早餐就要去上学的薄雪:“小雪,等一下。”
她塞给薄雪一个黑色塑料袋,薄雪一摸,手感硬硬的,带了点皮质的软。
他好奇:“妈妈,这是什么?”
薄雪妈妈笑着摸了一把他的脑袋:“是Omega信息素抑制圈,你老师没有告诉过你要准备吗?”
薄雪一哽,默默点了点头。
Omega。
他不是Omega的,妈妈还不知道呢。
薄雪在卫生间戴上了项圈。
浅黑色的,细细的一条,做成了choker的模样,很漂亮,但是衬着雪白的肤色,很明显。
脖子后面的腺体被一层软软的皮套保护起来,不会露出一点信息素。
薄雪对着镜子看。
里面的青年还略显青涩,雪色的脸很年轻,眼睛很漂亮,是桃花眼的形状,还含着很潋滟的水光。
只是,那根代表着禁忌的抑制圈落在他人眼里,却显得更涩气,像是被荆棘丛保护起来的鲜果,更让人有一种想要肆意采撷的冲动。
像亚当和夏娃的禁果。
惹人垂涎。
薄雪不关注这些,他整理好仪容,还是觉得颈子上的项圈太惹眼,有些不太习惯。
更重要的是,皮套保护起来的、代表Omega的那个成熟的腺体,薄雪没有。
皮套环里,是空的。只有一枚属于Beta的扁平腺体。
薄雪把信息素抑制圈用散落的头发遮挡一二,出了门。
时间还很从容,没人急着要他干什么。薄雪就去了校门外的早餐店,很老实地给许景兰带了早餐。
走廊上,人声嘈杂。
薄雪下意识躲闪着众人有意无意飘过来的目光,到了教室里。
许景兰这会没趴在桌子上睡觉,把额头抵着桌面,百无聊赖地看桌肚里的手机。
薄雪就喊他:“许景兰,早餐。”
许景兰抬头,见到是薄雪,漫漫道:“饿死了,你放那儿吧。”
下一秒,他又猛地抬头,盯着薄雪的颈间,有些不可置信:“你是Omega?”
薄雪垂在身侧的手指很轻的蜷缩了一下。他很快恢复过来,从容道:“嗯。”
许景兰应该还不知道他和许景延的事情。
许景兰声音也有些闷:“恭喜你。”
薄雪没理他,转过身去。他拿出课本,开始早读。
目光间或不经意地往课桌一角瞥去,他的前桌,依然是空空荡荡的。
许景延今天,还是没来。
薄雪破天荒地有些犯困。
最后一节课是音乐课,音乐老师站在前面,随意放着几首很舒缓的歌谣,薄雪的困意上涌,直接睡了过去。
他的身影被前面层层叠叠的人给挡住了,没人发现他已经睡着。
等到下课铃打了两遍,他才有些恍惚的醒来。
系统009顾不得他还在睡眼惺忪的状态,急急提醒薄雪:“雪宝!快醒醒啊,许景延来了!”
薄雪瞬间清醒了。
教室里很空,课桌和黑板上留下了值日生擦洗过的水渍。
斜斜的夕阳被窗棂切割成几个小块,粉笔灰在其中飞扬。
有个人就靠在班门旁,侧脸镀着金色的光影,凸起的喉结、直挺的鼻梁与额头高低起伏,像是金色的波浪。
他被校服裤勾勒的腿很长,腰线柔韧,逆着光的身姿很挺拔,像一株冷杉。
气质也冷冷的,这回不像是生涩的橄榄,倒像是烟草冷杉。
许景延蹙着眉,单手拎着薄雪的包我,语气有些不耐:“薄雪,你很慢。我已经等了你很久。”
薄雪有些愕然,眼睛还蒙着水雾,粉色的唇很润,很适合被亲吻。
他下意识道歉:“对不起。我、我们要一起去哪里吗……”
下一秒,他听见男生开了口:“薄雪,别装傻,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薄雪被他指责得有些委屈,唇微微抿起,像是要辩解。
许景延的眉很直,眼很黑。那双眼睛注视着薄雪的脸。
半晌,他拉过薄雪的手,握住他的手腕。
“算了。你……和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