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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封云正、周惜玥来了仁寿宫,殿内的烤肉架子、炭盆、木炭、食材、香料和蘸酱都准备齐全了。
“皇上、皇后来了,那可以开始烤肉吃了。”史太后见到封云正笑着说道。
“母后吉祥。”周惜玥给史太后问安道。
封云墨、花清荷给封云正和周惜玥问安,然后在史太后的催促下,五个人围坐下了。
“这个有些意思。”封云正坐在主位上,看着铁制的烤肉架子,架子上放了铁网,炭盆放在架子上、铁网下,架子延伸的地方放了油和刷子,周边还有准备齐全的食材,封云正也是第一次这般吃,有些兴致。
“小女来烤吧,之前做过。”花清荷笑着请缨,开玩笑,这边她身份最低,年纪最幼,她不动手谁动手。
“那就交给清荷啊。”封云正点了点头,还打趣了一句,“母后和墨儿不心疼的话。”
“别逗墨儿和清荷,脸皮薄着呢。”史太后瞪了封云正一眼,然后看着花清荷笑道,“清荷啊,小心些别烫到。”
“是。”花清荷得了准令就开始行动,刷油,拿公筷夹肉放到烤网上,然后把不易熟的中翅还有玉米、土豆等在边上也放了一些。
封云墨也是吃过的,开始调蘸酱,“母后、皇兄、皇嫂,根据口味自己调。”
周惜玥见花清荷烤的得心应手,也有些眼馋,“清荷啊,本宫帮你一起。”
周惜玥加入一起,得了趣味,看了花清荷的吃法,也跟着品尝,“嗯,味道真好。”
封云正也有些意外,“这香料味道不错,蘸酱也好吃,没想到直接裹生菜吃肉这么有味道。”
花清荷今天能这般吃烤肉是开心的,毕竟大冬天的吃生菜很不容易啊,不愧是宫里,之前她去看了,生菜量足足的。
一顿烤肉吃得很是畅快,史太后、封云正和周惜玥还赏赐了花清荷礼物,答谢花清荷想出的这个吃法。
吃完后,史太后、周惜玥和花清荷坐在一块儿聊天,封云墨则跟着封云正去了乾清宫。
“墨儿,听国子监林大人说你天资不错,虽然没怎么去国子监,但课业都跟的上,不错不错。”封云正笑着夸赞道。
“萧太傅启蒙的好。”封云墨说道,“加上臣弟私下里无事喜欢看书,看得多了,总有些精进,不然臣弟这些年都白读书了。”
封云墨想了想笑了,“不知皇兄可还记得。”
“什么?”封云正问道。
“臣弟五岁那年,父皇和皇兄考校了几篇字,臣弟都答出来了,皇兄还说臣弟如果能科考,以后定然能当状元呢。”封云墨回忆道,嘴角也勾起了丝笑容。
封云正想起来了,就是在这个宫殿内,只是当时坐在皇位上的是父皇,不止,还有被父皇抱在怀里的封云墨,而自己呢,是了,站在殿内,笑着抬头看着金銮椅上的父皇和嫡亲弟弟,听着稚嫩的读书声,还有父皇不加掩饰的夸赞声、笑声,然后斟酌着附和称赞封云墨。
“墨儿还记得啊。”封云正笑道,“朕也记得呢,父皇说墨儿是读书的璞玉,朕也这样认为,如果真能科考,墨儿定然能带着红绸花,骑着高头大马,成为人人称颂的状元郎。”
“怎么,墨儿真想当状元?”封云正笑问。
“以前年幼不知,真想过。”封云墨回道,“不过后来知道了,又见识了别人的才能,知道父皇和皇兄都是在安慰臣弟呢。”
“虽然不能金榜题名,但离洞房花烛可不远了。”封云正调侃道,“墨儿都定亲了呢。”
“皇兄就别打趣臣弟了。”封云墨笑道。
“墨儿,朕叫你来是想问问你,可喜欢政事,你侄儿他们我都给他们安排了六部的一些事宜,年轻人还是得多做些实事,你是不能科考的,去国子监念书朕支持,可也不是长久的事。”
“英国公府世子,你未来的岳父是个能人,文武双全,就是心不在朝廷,朕都留不住人,但这些年来在翰林院、刑部、兵部等都历练过,你看你喜欢什么,朕给你安排一个职位,有什么不懂的可以来问朕,英国公世子知晓的,你也能去请教请教,不然一直呆在睿王府也无趣的很不是。”封云正说道。
封云墨沉默了,认真的思考着这个问题,至少在封云正眼里,封云墨是在思考。
封云墨觉得封云正不会无缘无故问这样的问题,更何况是在诏书找到、毁灭了之后,不过这些没在封云墨的考量之内,他知道直说才能最好的打消封云正的疑虑,“都可以吧,皇兄怎么安排,臣弟就做什么,毕竟臣弟没有什么擅长和喜欢的,都没做过的事罢了。”
“墨儿没有想为百姓做的事吗?”封云正说道。
“为百姓?”封云墨一愣。
“为百姓谋福,解决地方上的粮食问题,边关的战乱问题,还有水利等等。”封云正举例道,“墨儿有什么抱负吗?”
封云墨笑了,无所谓的笑,“皇兄,臣弟没有那么伟大,也没有那么能干的,臣弟是个敏感又脆弱的人,臣弟的心很小,装不下那么多东西,臣弟一直都是这样的人,皇兄难道还不知道吗。”
封云墨说完直直的看着封云正,眼底的情绪有些复杂,封云正抿着唇回视封云墨,但他眼底的神情让他有些看不穿。
敏感、脆弱,说得是当年被下毒的事吧,果然这个亲弟弟是怀疑自己的,也是不怀疑才是奇怪呢,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封云墨从来没有表现出来过,怎么今日……
封云正莫名的有些心安,是有了喜欢的人,心底变得柔软了,所有才会这样吧,这是好事啊,心软的人坐不上来这个位子的,能坐在这个位子上的人心软是成不了事的。
“墨儿一直是个善良的人啊。”封云正笑了,“朕再好好想想吧,看看有什么职务适合墨儿,墨儿有喜欢的也要跟朕说,回去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