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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嗯了一声，“应该也有的。”虽然人虽死，活人还有活人要忙的，平时来看是少的，但是重阳和清明，应该有人来看的。
只是妮安死了也没一年，所以也不清楚，她死后，到底有多少的朋友来过看她。
两人踩着湿湿的地板，终于走到戴妮安的墓前。
宝贝发现，戴妮安的墓又比之前旧了一些，也许再过不久，眼前的新墓，就会变得与旁边的那些旧墓一样。
随着岁月的浸洗，只剩苍白。
周琳摘下墨镜，露出她那双瘦得凹进去的眼睛，完全无神。
“妮安，我来看你了。”她的声音轻轻的，在安静的墓园里，给人一种压仰的感觉。
宝贝看着墓碑上的头像，在心底轻轻地说，“妮安，我把周琳带来了。”
“是我害的你，我承认。”周琳望着妮它的头像，“这么年纪轻轻就不在了，多可惜。还记得咱们相约过的没，一起开演唱会。”
“……”宝贝撑着伞，早知道戴妮安与周琳是有过去的，但是现在这样听来，还是有些意外。
“只是我们开的演唱会有多少场我们自己都数不过来的，却至今也没有合开过一场。”周琳苦笑，扯了扯嘴，“妮安，你是不是早就忘了我们曾相约过的？”
回应她的只有宝贝手中伞上的声音，周琳看了一眼宝贝，“妮安，她会原谅我吗？”
宝贝点头，“会的。”
她的话刚落，周琳便跪了下去，无视地上的脏湿，她重重地跪下。
“妮安，我来给你道歉了，虽然以你的性格应该是不接受这样的道歉的，但是……我想，我们可以好好谈谈的。”
周琳的话很真诚，宝贝在旁边听得都感觉到她是真的在道歉。
她望着戴妮安的画像，说了声，“妮安，周琳她真的知道错了。”
宝贝却不知道，在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周琳的手伸出了她的包包，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匕首，然后……
“我欠你一条命啊，妮安，这样，你……会放过我了吗？”周琳话落，匕首已经插进她的肚子里。
宝贝当场傻眼，慢了半秒才反应过来，全身发颤，“周琳，你……你……为什么。”
看着周琳身上插着的刀子，宝贝嘴巴颤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周琳疼得额际里冒出冷汗，可是却笑得极为好看，“妮安，我拿我这条命还给你，你会原谅我吗？”
宝贝拿出手机，颤抖的拨打电话给卓辰一，“周琳自杀了。”
红色的血液随着雨水一路往下流散去，宝贝撑着伞，看着周琳，等待着急救车的到来。
以她的重力，她根本没法抱起周琳，周琳这样，走路也不可能。
所以只能等。
宝贝感受着，一个生命在自己的面前慢慢的消逝，很有可能，下一秒她就会死去。
咬着唇，她看着周琳。
周琳是早就打算这样做了吗？以死谢罪？
“每一天都被梦捆扰着，这下，我终于解脱了。”周琳的声音很虚弱，她看着宝贝，“对不起，吓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