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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春宫的这场好戏最后还是由系统转述给多丽雅的,没能亲眼看到现场版让她深表遗憾。
多丽雅可太想看热闹了,尤其是祥嫔和僖嫔的热闹,她个人对祥嫔是没什么好感的,把僖嫔则是还有一些关心 在的。
【我看你就是想吃瓜而已!】系统可以说对她的想法了如指掌。
多丽雅被拆穿了也毫不心虚,理直气壮的很:“吃瓜看戏这件事已经是刻入咱们中国人的dNA里了,我记得每次小区里有人家吵起来之后,周围的邻居都要趴在窗台上看的。”
【这里头不会也包括你吧?】系统狐疑的问道。
多丽雅摆摆手一脸‘你还不了解我,我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没脸的事’的表情,然后大义凛然的道:“当然不会,我才不会选择趴窗台上看呢,那样也太危险了,走到人家楼下去听岂不是美滋滋?”
“既能听的清楚还保证了自身的安全,一举两得不愧是我!”多丽雅十分得意的说道。
系统:【是啊......不愧是你!】
怎么说呢,这个回答有些意外但又不是那么让人意外。
【我还以为你会选择更过分的,比如直接趴在人家门上听之类的。】
多丽雅幽幽的道:“你怎么知道我没试过呢,趴人家门口听固然能听的很清楚,但危险性也非常高呀,万一他们吵架一上头打开门看到我在偷听,怒气一上头我很可能会牵连到的 。”
【......】
“同样的道理,站在人家窗户底下听也是很不明智的行为,万一他们来个高空抛物,我小命可就不保了,所以楼下是再好不过的吃瓜地段了。怎么样,我是不是超聪明的~”多丽雅贱兮兮的说道。
【是啊,你可真是个大聪明。】系统无语的道【要是你把这份聪明用到升官发财上的话,皇后之位也不是不可以想一下的。】
多丽雅原本带着笑意的小脸瞬间面无表情:“那还是算了吧,你知道的我这个人向来是淡泊名利的很。”
系统:......无Fake说。
和系统的插科打诨结束,多丽雅喝了口茶看着殿内自恭亲王福晋走后就一直沉默的佛尔果春没说话。
嘎鲁玳知道大姐姐此刻心情不好,也很乖巧的坐在一边,眼神在多丽雅和佛尔果春之间不停来回张望着。
从恭亲王福晋口中得知晋氏庶福晋后来生的四格格夭折之后,佛尔果春的脸色就不太好了。
多丽雅知道她是个重感情的孩子,但没想过即使是面对那个从未见过面的妹妹她也会伤心至此。
“那位小格格已经去了,即便你再伤心也于事无补。”她柔声安抚道。
佛尔果春抬起微微泛红的眼眶道:“可这件事我竟然至今才知道,我还一直以为妹妹还好好的在王府里陪伴着额娘呢。”
嘎鲁玳手里拿着块糕点,见大姐姐马上就要哭出来的表情,立马就顾不上吃了,一个劲儿的安慰道:“那这也不能怪大姐姐吧,恭亲王府里也没人传个信来呀。”
那位四格格夭折的时间也就在年前,若是恭亲王府有心自然会派人知会佛尔果春一声,毕竟她们是一母所出的姊妹。
可多丽雅从未接到过任何来自恭亲王府的帖子,要不是在除夕宫宴上见到了福晋,她也不会让宫外的博一去打探王府的消息。
多丽雅朝佛尔果春伸出了手温声道:“到宣额娘这里来。”
佛尔果春向来听话,扑进多丽雅怀里的那一刻终于忍不住落下了泪来:“宣额娘您听见了吗,原来额娘从来都没想起过我呜呜呜......”
多丽雅一时语结,不知该怎么回答她这话,或许晋氏庶福晋原本是想得起的,但自从太皇太后将晋氏留在佛尔果春身边的宋嬷嬷赶走,她知道没有可以利用的机会后就渐渐同宫中断了联系。
“她......或许是一时间忘了呢。”嘎鲁玳结结巴巴的说道,她不知道怎么安慰人,只能凭借本能说道。
“我也经常忘记事情的,上回嬷嬷罚我写的大字我一下学就忘记了,还是大姐姐你提醒我的,你还记得吗?”
佛尔果春被她笨拙的想要安慰人的话逗的破涕为笑:“我当然记得了,第二天你早膳都没用,时间都用来补写大字了。”
见自己的话有用,嘎鲁玳信心大增继续自爆糗事:“是呀,还得多亏了大姐姐帮我打掩护,宣额娘到现在都不知道此事呢。”
多丽雅:......这傻孩子到底谁家的?
佛尔果春:......这傻妹妹真的...我哭死。
嘎鲁玳还没发现有什么不对,龇着大牙直乐:“后来堂上嬷嬷检查的时候说我写错了两个字,也是大姐姐你帮我狡辩来着。”
多丽雅:嗯?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呢~
佛尔果春这个时候也顾不着伤心了,颇有些心虚的看了眼多丽雅的表情,冲着嘎鲁玳好一顿挤眉眨眼的。
“大姐姐,你...眼睛怎么了?”嘎鲁玳的眼中充满了清澈愚蠢的问号。
多丽雅皮笑肉不笑的回答道:“她大概是眼睛里进沙子了吧。”
“来嘎鲁玳,额娘这儿来。”她露出了一个‘核善’的微笑招了招手道:“我们来好好谈谈你在课堂上的事儿。”
嘎鲁玳背后的汗毛突然竖了起来,第六感告诉她此刻走为上计,于是她也顾不得自个儿最爱的大姐姐还在多丽雅的怀中了,身子边往后退边说道:“啊~我突然间想起了嬷嬷交代我的功课还有些没完成呢,额娘,女儿就先告退了,晚上再来陪您用膳。”
话音刚落人便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佛尔果春和多丽雅在殿里大眼瞪小眼。
“嘎鲁玳跑了...那么就只有你来和我好好说道说道了...”多丽雅笑眯眯的说道。
佛尔果春:怎么办,完全不敢动!二妹妹你个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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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亲王福晋从宫中离开时还没到用午膳的时辰,婉拒了宣妃娘娘共用午膳的邀请后,福晋是沉着一张脸回的王府。
“福晋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王府门房诧异的看着福晋的背影急冲冲的跨进府门,同身边另一位门房悄声说道。
“往日进宫不都是快要到皇宫落钥的时辰才会回来吗。”说这话的门房小哥显然在王府有些年头了,对恭亲王福晋入宫的时间记的牢牢的。
“谁知道呢,看福晋那样子大概是在宫里吃了瓜落吧...”门房小哥合理猜测道。
“快别瞎猜了,没得到时候白惹了一顿板子......”
恭亲王福晋自嫁入王府之后,就将府里上上下下管理的井井有条。先是干脆利落的将原来那位纳喇氏福晋带来的人手慢慢从王府核心岗位上换了出去,然后又软硬兼施的将王府后院里的那些庶福晋和侍妾们收拾的不敢再作妖。
作为一家之主的恭亲王就是第一个感受到这种改变所带来的好处的人,他原来那位纳喇氏福晋虽然出身满军旗,但治家的手段却算不上高明。
王府里都是人精,知道头顶上的福晋的没本事自然什么花样都做的出来,可后来嫁进来的马氏福晋便很不一样了。
她虽然出身汉军旗,但也正是因为这样管家理事样样来得,王府的各种产业在她的打理下,进益也是颇多,总之恭亲王是非常满意现在的福晋的。
这不,刚回了王府的恭亲王便向一旁伺候的小厮问起福晋的动向了。
“福晋现在在哪儿呢?本王听说她今天很早便离宫了 。”
“回王爷的话,福晋这个时辰应该已经回了主院了。”
恭亲王点点头正打算往书房走的脚步不着痕迹的一拐,就往另一个方向走了。
小厮看了看方向,确认了就是通往福晋所在的主院的路,他亦步亦趋的跟在恭亲王身后,心想王爷和福晋的关系可真是...好--如果面前没有突然冒出来个人的话。
“奴婢给王爷请安,请王爷去看看我家庶福晋吧。”一个穿着清新秀丽的女子不知道从哪儿跳了出来,声音幽怨中带着哽咽。
小厮多希望此刻自己眼睛是瞎着的,这样他就可以当做没有看到恭亲王被吓的往后退了几步。
“你你你...你是哪个院里的?”恭亲王努力想要稳住声线,但还是忍不住下意识的反应,语无伦次的开口问道。
穿的跟一个小葱似的奴婢全程都不敢抬头,恭亲王只能看到她脑袋上的发旋儿。
嗯......看起来发量挺茂盛的,平时芝麻核桃没少吃吧,恭亲王不合时宜的这样想着。
“回王爷的话,奴婢是晋庶福晋院儿里的。”
声音倒是不错,恭亲王继续神游太虚,漫不经心的敷衍道:“哦哦,原来是晋氏......”
大抵是听出来了他的搪塞,那小葱(不是)那奴婢终于抬起了头,哭丧这一张脸道:“求王爷给我家庶福晋做主,求您去看看她吧~”
那语调一波三折的很,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口中的福晋已经没了呢。
恭亲王皱了皱眉,心中只觉得晦气不已,大中午的这是给谁哭丧呢。
于是他的口吻里充满了不耐:“她又怎么了?又崴着脚了?那就应该去请太医而不是来请本王!本王又不能药到病除。”
这个‘又’字足以说明很多问题了,晋氏从来就不是个安分的女子,从她进王府这么多年里像崴脚这样的套路基本每年都要上演几次。
恭亲王就算再笨再不挑食也不是个傻子托生的,自然看得出她在装模作样。有时心情好倒也乐意陪她演演情深义重的戏码,但自福晋入王府之后,恭亲王就没了这份雅兴。
开玩笑,自个儿福晋不知道比晋氏貌美多少,而且还知书达理、钟灵毓秀、才貌双全......无论恭亲王说什么她都能够接的上来。
娶到这样一位福晋相当于还白得了一位红颜知己,恭亲王哪里还有时间再去同后院其他女子谈情说爱,在他眼里后院其他的妾室与福晋比起来都黯然失色。
只是这个晋氏的出身比较复杂,她是之前那位纳喇福晋带过来的陪嫁侍女,在福晋还没入王府时就已经开了脸,成为了恭亲王后院里的人。
纳喇福晋没了之后,晋氏一改从前唯唯诺诺的性格露出了本性。
哪个男人不喜欢温柔小意的女子,晋氏正好就是这一类型女子的标准模板,长得就是一副我见犹怜的小白花脸,时常眼尾泛红即便是面无表情看起来也是受了委屈的模样。
更别说她还特别喜欢哭哭啼啼的找恭亲王诉苦,惹得大猪蹄子·恭亲王·常宁还很是心疼过一段时间,让她在后院里得意了许久。
只是这样的风光在马氏福晋入王府之后就戛然而止,原本和她你侬我侬忒煞情多的恭亲王像是彻底将她忘在了脑后,再也没踏足过她的院落。
一朝失势的晋氏能受得了这份落差吗?
那当然是忍不了呀!
于是晋氏开始暗戳戳的在背后搞小动作,想要在福晋的严防死守下重新夺回恭亲王的注意力。
她等了许久总算让她找到了那个机会,晋·苍蝇·庶福晋发现恭亲王·有缝的蛋·常宁和福晋闹了矛盾,恭亲王甚至大晚上的就从主院离开回了书房去睡。
她那叫一个乐疯了,穿了一身非常节省布料的清凉衣裳就往书房寻人去了,也就是这一夜有了宫里头的佛尔果春。
恭亲王至今不敢回想当时福晋看到晋氏从书房出去时的表情,那叫一个面色漆黑如烧了八百年的锅底一般。
自知理亏的恭亲王从那以后好长一段时间没在去过晋氏的院落,但谁叫晋氏有几分运道在身上,就那么一晚上就有了身孕,还恰好就比福晋的儿子在同一个月出生,时间上就隔了短短几日。
尽管后来福晋释怀了此事,也不再阻止恭亲王去妾室院中,甚至还颇为贤惠的为他又寻了几位侍妾纳入府中,但恭亲王还是有意识的减少了去晋氏院中的次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