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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在朝上康熙见儿子神清气爽,看儿子就不是那么顺眼了,清婉乖乖的默不作声,下朝就立马去兵部,对太子真是没半点不好意思,康熙一直在等儿子过来,结果半天都没等着,手不爽的敲着桌子,李德全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并同情的看了看太子殿下。
胤礽真是欲哭无泪,康熙看着身边的儿子就更不顺眼了,太子能怎么办呢?只能受着了,心里对大哥的甩锅恨得牙痒痒,说好的兄弟之情呢?
清婉可不会这个时候去做炮灰,去了兵部之后跟福全了解情况后,该如何训练工作都回归正轨,第二天起的特别早,早的都比胤褆醒的早,胤褆难得见媳妇起这早,“你今儿怎么了?”
“唉,妾身不得替爷去做孝子呀?”不给康熙顺顺气,这坎能过?
“嗯?”胤褆压根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清婉一边让小德子给她宽衣,一边解释事情的经过,胤褆越听眉头皱的越紧,清婉让他们都出去,“爷你这是在吃醋?那可是你亲爹!”
胤褆撇撇嘴,“亲爹也是男人。”媳妇都没这么伺候自己呢!
“哟!妾身倒是不想去,可是这不是逼于无奈,要不妾身不去了?反正皇阿玛不高兴倒霉的也是爷!”清婉好笑道。
胤褆倒是没那么小气,媳妇当初是救人,做事也有分寸,而皇阿玛是自己的阿玛,他为人子女尽孝也是天经地义的事,如今他们互换,媳妇也是没得办法,可是为什么所有人都享受到了,就他没有呢?
这着实让他心里不平衡呀!
清婉抬起他的下颌,“还是说爷在心里不平衡?也想妾身这么伺候伺候爷?”
被说中心事的胤褆眼神有些闪躲,随后坦然大方的点点头,“媳妇你不觉得这是合理要求么?”
“爷,妾身这些年对爷不好吗?这点小事还要争?”清婉笑笑道。
对自己好是好,可也不妨碍他想被媳妇伺候呀!
胤褆也就是说说,但也真没想让媳妇如此做。
清婉亲亲胤褆的脸,“爷最好了。”
随后出发进宫去了,胤褆好笑的看着媳妇离开,继续睡个回笼觉,清婉今儿是宫门刚开就进来了,康熙还没起,清婉就到了乾清宫,李德全得了消息很惊讶,“王爷您这是有什么事?容奴才先进去通报通报?”
“不用通报了,李总管你也知道皇阿玛最近不是为了那件事耿耿于怀,太子跟你都没少被殃及,本王这不来好好尽尽孝心么?免得连累无辜?今儿你的工作本王来做!”清婉解释道。
李德全喜极而泣,王爷终于知道行动了,“王爷有如此孝心,皇上知道定然高兴,奴才的分内之事岂敢劳烦您?”李德全岂会不知道这些皇子们哪伺候过人?哪真的做过这些?
“行了,你不就是担心本王做不好吗?做不做的好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心意,连你都懂得心意最重要,皇阿玛岂会不懂?”清婉坏坏的一笑。
李德全:······王爷您到底是来消火尽孝的,还是来拱火惹怒皇上的?奴才怎么这么心慌呢?
李德全最后也没敢反驳他,李德全叫起之后,李德全端着水走进去,清婉也跟着进去了,康熙见到儿子有些惊讶,“你今儿怎么这么早?”
“儿臣给皇阿玛请安,儿臣这不是来尽孝的吗?免得皇阿玛您气坏了自己,也为难太子呗。”清婉好笑道。
康熙见儿子这样真是又好气又好笑,“还是朕的不是了?”
“那哪能呢?儿臣尽孝是天经地义的。”清婉诚恳道。
康熙自然是相信儿子的诚心,心里也做好准备了,他的儿子他能不了解?什么时候伺候过人?最后还不得李德全来帮忙,不过儿子能有这份心,康熙就特别满意了。
康熙看了李德全一眼,李德全马上心领神会,绝对会在不伤王爷的心之下帮衬他,结果出乎所有人意料,清婉行云流水般的伺候康熙梳洗,给康熙穿戴,真是半分都没错,绝对是整整齐齐让人舒舒服服,康熙都怀疑儿子是不是提前练过了?按照儿子的个性不可能。
“皇阿玛,儿臣给你梳发?”清婉让康熙坐下,给他梳发。
等一切弄好了,康熙探究的目光一点都没隐藏,李德全都惊讶的不得了,“您这是不认识您可爱的儿子了?”
康熙嘴角抽了抽,一米八的汉子还可爱?要点脸!
“的确,胤褆,朕要是没记错,你从小到大可没伺候过人,别告诉朕,你在一场瘟疫之下就学的如此流畅了?”这压根不可能。
“皇阿玛,儿臣怕说了真话您生气!”清婉认真的看着他。
“说!”康熙倒也没那么小气。
“衣服嘛,脱多了自然会穿,至于头发给媳妇梳多了,男子的发型又有什么难度?”清婉淡然的解释。
康熙一愣,还真没想到儿子的闺房之乐如此.......
头发能理解,“什么叫衣服脱多了自然会穿?”康熙有点不太懂。
“咳咳咳,皇阿玛您这么打破砂锅问到底不太好。”清婉佯装尴尬的撇开视线。
康熙疑惑的看着他,李德全马上明白了,上前几步在康熙耳边低语了什么,康熙没想到儿子如此生猛,“咳咳,上朝。”康熙也很尴尬。
上朝的时候,胤礽明显发现今儿皇阿玛心情好,难道有什么喜事?
清婉下朝就去了乾清宫,胤礽这才算是明白,大哥到底做了什么让皇阿玛这么开心?
开心过后康熙的小心眼又发作了,儿子给福晋梳了那么久的头发,怎么没想到给老父亲梳头尽尽孝?康熙不满儿子有了媳妇忘了爹!
于是又开始作了。
清婉不懂康熙好好的又生气什么?
康熙一下说胤礽什么什么做得好,一下这一下那,清婉都笑着顺着他,反正今儿就是为了顺毛,康熙简直一拳打到棉花上,真是一口气堵在心里不上不下。
到了下午别说清婉,就是胤礽都有些暴躁了,李德全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照理说皇上之前心气不顺也就是因为王爷没伺候过他,如今王爷也做了,皇上也就应该照着台阶下了?还如此得理不饶人这就过了。
饶是清婉再好的脾气,也受不了康熙鸡蛋里挑骨头,清婉把茶杯重重的按在康熙面前,“皇阿玛这次不管是冷了还是烫了,您就将就,觉得谁做的好,让谁给您泡茶,儿臣就不奉陪了!”
“你什么态度?”康熙没想到儿子敢如此说话。
胤礽其实也对皇阿玛的无理取闹感到极大的不悦,可碍于孝道碍于身份他是敢怒不敢言,没想到大哥竟敢如此?佩服佩服!
清婉起身起关好门,“就这态度,儿臣认为儿臣就是态度太好了,您才肆无忌惮,皇阿玛您可教过儿臣上慈下孝,您都不慈爱了,还指望儿臣孝顺?再说自古哪有做阿玛的跟儿媳妇吃醋的道理?您什么心思儿臣还能不知道?儿臣也跟您说个大实话,在儿臣心里您跟福晋一样的重要,有危险儿臣也会用性命去救您,如果同时遇险,儿臣会救能救到的,但您问儿子在平安之下,儿臣选择谁,儿臣会选择福晋,很简单,皇阿玛您是天子身边有数之不尽的人照顾,而福晋只是一个弱质女流,陪儿臣一生的是她,您跟福晋较劲什么?儿臣给福晋梳头那是夫妻情趣,天天来给您梳头那是什么?说出去是好听了还是好看了?所以皇阿玛您这较劲的没道理,再来皇阿玛您在这么作下去,儿臣们可就跟您离心离德了,您瞧瞧太子这些天被您折腾的够呛,您是真不想要儿子们了?”清婉可不害怕。
康熙被戳穿心事,简直有点恼羞成怒的意思,“你放肆!”
“皇阿玛您别生气了,气坏了自己,儿臣可不背锅,儿臣难道说错了?再说您可别拿孝道压儿臣,儿臣做没做好儿臣心里有数,儿臣也不怕天下悠悠之口,儿臣可没想着您的家产,不做王爷不做官,儿臣正好云游四海去。”清婉故意如此说!
康熙简直被儿子气死了,“逆子!”
“皇阿玛您说的对,儿臣倒是想做孝子,无奈您逼得。”清婉耸耸肩。
康熙简直被气到没脾气,“呵,合着还全是朕的错?”
“虽然是皇阿玛您的不对,但是谁让您是儿臣的阿玛呢?只要您不继续,依旧是儿臣的好阿玛,儿臣依旧是好儿子,您觉得呢?”清婉讨好的笑笑。
康熙被儿子弄的哭笑不得,“你倒是敢跟朕谈条件了。”太子都没这胆子呢!
“那哪能呢?您在儿臣心里一直都是最好最疼儿臣的阿玛了,不过其实儿臣还挺开心的,皇阿玛您还有这么孩子性子的时候,这些年皇阿玛您也辛苦了。”清婉说的是真心话,康熙八岁登基一路走来,太多的坚强太多的不容易,他都一个人撑着了,他早已忘记什么是软弱了吧?
突然这么一句话,引得康熙心里酸涩不已,他明白儿子的意思,也感受到儿子的孝心,“好了,都下去吧。”康熙也不再为难儿子们了。
“儿臣告退。”清婉胤礽行礼,胤礽也松口气。
清婉转身却没有走动,“皇阿玛,儿臣觉得您也应该相信儿臣们,儿臣们虽然是皇子,却也是您的儿子,您虽然是皇上,却也是儿臣们的阿玛,信任才是长久之道,我们都不是孤单一人,生活之中有争吵别扭却也有开心真情,您有时候太过坚强,那些度过的坚强让儿臣们觉得自己无关紧要,不被您依靠,儿臣们依靠您的时候,也希望您也依靠儿臣们。”清婉说完就往前走。
胤礽没想到大哥会对皇阿玛说这番话,这也是因为就像大哥说的,他并不惦记皇阿玛身后的位子,只当他是阿玛才会如此说吧?跟他相比,自己做的远远不够。
“皇阿玛,儿臣赞同大哥所言,儿臣知道您一直很疼爱儿臣,儿臣是您带大的,感情不同于其他人,儿臣小时候,您生病了,儿臣很担心很害怕,可哪怕您病的在重却从来不曾在儿子面前表露,一次次下来,儿臣觉得您其实很坚强,坚强到不需要任何人的关心,而儿臣也在您一次次的坚强之下变得冷心冷血,儿臣想其他人也有这种感觉吧?这些年来,儿臣时常反思,如果没有大哥,儿臣会变得如何,结果可想而知,儿臣比不得大哥,可是儿臣也想告诉您,儿臣希望您能多依赖儿臣一些,而儿臣也更想多依赖皇阿玛您一些,儿臣告退。”胤礽说完也走了。
康熙最疼爱的两个儿子的话,让康熙震惊,也引发了他的深思,也许那些帝王不该也不能奢望的感情,他可以试试?而给予康熙有这份勇气的人是他的长子胤褆。
康熙深思了好几天,他虽然不知道自己能做到什么程度,他却愿意去尝试,起码自己曾经努力过,而清婉则是因为自己魔力融合时,康熙那番推心置腹的话,他对胤褆真心的疼爱,那份父爱才会对康熙如此说,却没想到康熙付诸行动了。
康熙的行动就是更多表达自己的想法,清婉跟胤礽他们最先发现康熙的变化,康熙在他们俩面前的情绪化也越来越多,真是痛并快乐着,康熙并不知道如何表达情感,于是时常最后只能用父亲用一副是你们说让朕多依赖你们的样子压迫儿子们,清婉他们恨不得吃后悔药,是依赖不是无赖呀!
不过对于康熙的转变,清婉他们还是很开心,清婉每每回去跟胤褆抱怨,“你瞧瞧你皇阿玛今儿又做什么妖了,做你好难呀!”
胤褆时常听媳妇抱怨,更加惊讶皇阿玛的变化,这样的皇阿玛更加有人情味了,带来这一切的都是媳妇。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很快其他儿子们都感受到自家皇阿玛的变化,一猜也猜到肯定是大哥做了什么,不过他们觉得这样的皇阿玛挺好的,就这么到了胤禩他们大婚的日子,而四福晋她们先后生下嫡长子,胤禛他们都喜气洋洋,他们这个大家庭越发的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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