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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婉靠着每天不断积累上好药材提供的能量,来压制融合体内躁动的魔力,虽然还是不足以让它们完全融合,却已经有在融合的迹象了,融合过程带来的冲击,让本身就虚弱的身体造成气血强冲,以至于会吐血。
每每看见她吐血,胤禛他们就紧张,高御医头发都白了不少,这些天高御医沉下心来仔细观察,发现真的只要王爷吐血之后,没多大功夫后,脉象比之前就会强。
高御医也在想到底是怎么回事,最后也算是有一个比较合理的理论,这几天胤禛他们进度非常慢,主要是担心胤褆的身体,而康熙他们几乎不眠不休的骑马赶过来,胤十分担心康熙累坏了,却也知道劝说也没用。
好几天康熙他们疲惫的赶到,福全他们震惊了,没想到皇上亲自来,不过也能理解,这么优秀的儿子要是没了,谁能接受呢?
“参见皇上。”福全他们全部跪下。
“起来吧,胤褆呢?”康熙着急的想看见儿子。
胤禛他们闻声下来,见到康熙布满血丝的眼睛,憔悴的容颜,再一次感叹皇阿玛对大哥的疼爱,却也不会多妒忌,换做是他们,他们有这样的儿子,也无法不疼爱吧?
“儿臣给皇阿玛请安。”胤禛胤禩连忙跪下请安。
“起啦吧,这次你们三做很好。”对于儿子们对瘟疫的所作出的一切,他给予肯定赞扬。
得到康熙的称赞,胤禛他们都很开心,“启禀皇阿玛,大哥他......”
康熙抿唇,在胤禛他们的带领之下上了胤褆的马车,只见胤褆刚吐血了,那鲜血刺红了他的眼睛,高御医淡定的给他擦拭嘴角的血,随后跪下请安,“臣给皇上请安。”
高御医如此淡定的反应让康熙觉得十分碍眼,什么时候高御医竟然如此心大了?
康熙剧增的威压,让高御医心惊,康熙冷冷看了高御医一眼,走到胤褆的面前,满眼都是心疼,康熙看看儿子苍白的脸,“高御医,胤褆情况如何了?”
高御医想要是他实话实说,皇上是不是以为他疯了?还是一怒之下不管真假就直接砍了自己?
康熙见高御医如此犹豫心中一凉,高御医之前已经对雍郡王他们说过了,难道还能另外拿出不一样的说法?不怕欺君之罪?不怕雍郡王他们记仇么?老的小的他都得罪不起,实话实说才是上上之道。
“回皇上的话,王爷脉息最早开始似有似无,气息微弱,臣等不确定病因也不敢乱用药,但以上好的药材续命是没错的,也为治疗赢得时间,可臣发现每次喂下上好的药材之后,王爷过不久都会吐血,可奇怪的是脉象却比之前增强了,一天天下来气息脉象都在好转。”高御医如实回禀。
康熙喘笑一声,“高御医经历过一场瘟疫,你倒是什么话都敢说了?”还越吐血越好?谁信呀?
“臣所言句句属实,臣也不理解,可经过这些天的仔细观察的确是如此,臣最后得到一个结论,许是这些药材对王爷的确有作用,但身体太过虚弱,导致吸收起来会有困难,以致气血紊乱从而吐血,虽然吐血但是药材最后都吸收了,所以在好转,臣所言句句属实。”高御医只能找到这个解释。
康熙见高御医如此认真,想着高御医过往的严谨,想必是不会拿身价性命来跟他开这个玩笑,他不在乎过程,要的是结果,“好,既然高御医你如此说,朕就信你,胤褆活你活,胤褆丧你丧。”
高御医早就明白是这个结果,“臣明白。”
“皇阿玛,大哥会没事的,皇阿玛您一路辛苦了,让高御医给您瞧瞧吧。”胤是真的担心他。
康熙见三儿子如此担心自己,满目慈爱的看着他们,“好,别担心,朕没事。”
高御医给康熙诊脉,只是有些操劳,让他这些天好好休养,康熙带来了许多药材,这些药材不管年份还是品质都比之前的好,有了这些药材的支持,清婉也越发的顺利了,又经过两三天,康熙发现高御医所言是真的,也安心不少。
康熙见儿子们也都累了,不能这样赶路,于是到了下一个城镇就让军队在外扎营,康熙并不想扰民,于是胤禛他们让人去城镇采购一些好菜回来给士兵们加餐,士兵们都很开心,而康熙单独陪着儿子,看着安静躺在床上的胤褆,康熙终于忍不住落泪,“胤褆你那么任性,以前总跟太子对着干,朕一边压着你,一边又得想方设法保护你,朕总担心将来太子继位,你从小处处跟他对着干,朕百年之后他容不得你,所以不管是谁先挑头,只要不涉及到原则问题,朕都压着你,就是希望朕百年之后,胤礽能记着朕对他的偏疼,记着那些年不管是谁先挑事,最后都是你让着他,将来能留你一命。”
准备来请康熙用膳的胤禛胤禩胤见李德全在帐外守着,也就默不作声的听着,胤禛他们从未想过皇阿玛考虑的这么远。
康熙摸摸儿子的脸,“以前你总怨朕偏疼胤礽,可你不想想胤礽是嫡子是太子,朕都不维护他,朝纲如何振?君臣有别,索额图他们能不拿这些礼节让朕重罚你?朕先说你几句,总比闹大了好,坐的越高,受得拘束也就越多,后来你大婚了,大婚之后的你变得让朕无法相信,朕一度怀疑你是不是被人掉包了?可你那脾气想培养一个一样的都难,到后来你竟然不顾一切要独宠清婉,朕真到很想杀了她,你可知道你皇玛法当初独宠董鄂妃也不敢像你这样,可董鄂妃最后的结局呢?最后朕还是允了你。”
李德全忍不住抹泪,胤禛他们都忍不住微微抬起头向上看,不想让眼泪流下来。
清婉听了也感同身受,康熙对胤褆的疼爱,她曾经亲身感受到,她很想睁开眼睛告诉他,她没有事不要担心,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她只能加快魔力的融合。
“朕答应你,不仅仅是因为你抱着必死的决心,朕有那么多儿子,虽然你是第一个活到成年的儿子,失去你固然让朕心痛,可朕也不会允许你如此忤逆,可朕之所以答应你,是因为你跟你皇玛法不一样,你皇玛法当初也有跟皇祖母闹矛之意,而你却是真心,加上清婉本就是淡然的个性,对名利地位看的很淡,以至于她影响到你,也就因为这样朕才答应的,只要她对你的影响是好的,朕也不在乎你喜欢谁,在你的影响之下,胤礽胤禛他们都有巨大的改变,并不是表面的兄友弟恭,而是真正的兄弟之情,看到你们这样朕真的很高兴。
胤褆你知道吗?你大婚的那天,朕从未有过的喜悦,那种喜悦真无法用言语描述,你不是朕第一个儿子,却是朕第一个活到成年大婚的儿子,朕经历那么多丧子之痛,能看见你大婚,朕特别高兴,可你如果让朕如今在经历丧子之痛,朕一定不会原谅你,胤褆啊,不要让朕后悔。”康熙的声音都在颤抖。
清婉忍不住落下眼泪,康熙给儿子擦拭泪水,而帐外的胤禛他们都落下泪水,此刻在里面的皇阿玛,只是他们的阿玛,并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皇上,他也有一颗慈父之心。
胤禛他们擦干泪水,李德全适时的通报,胤禛他们一起进去了,谁也没有提这个话题,父子们一起出去用膳。
而远在京城的胤礽非常的担心,群臣都在猜测皇上到底去哪了,大家都知道胤回来过,想必要么是瘟疫没控制好,要么就是谁出事了,瘟疫没控制好,皇上去也无济于事,这又不是打仗,那么只有后者,能让皇上亲自赶过去,想必是哪位皇子出事了,胤平安回来,那么就剩下胤褆胤禛胤禩,四福晋很为胤禛担心。
胤祺他们都来询问胤礽,胤礽绝口不提,他们也没得办法,惠妃心里非常的不安,她总觉得是像是儿子出事了,惠妃不自觉的手紧紧抓住桌子,“不会的,胤褆答应过会活着回来,一定不会的。”
“娘娘您别胡思乱想,您要是如此福晋又该如何?小阿哥小格格他们又该如何?他们可都全指着您呢!”麽麽劝道。
“对,你说的对,很快就会有不好的流言出来,对清婉圆圆圈圈会有很大的影响,俩孩子进宫读书的时候,你派人看着点,有什么不对赶紧来报。”惠妃主要是担心俩孩子心里受到了伤害。
惠妃想到的胤礽也想到了,也暗地里加派人手看护圆圆圈圈,就这么过了三天,清婉终于融合一半的魔力醒过来了,想说话可嗓子干哑的厉害,小德子连忙给他喂水,“皇阿玛。”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康熙见儿子醒来也松口气。
“让皇阿玛担心了,是儿臣不孝,小四小八小十让你们担心了,很抱歉,辛苦你们了。”清婉看了看他们。
这些天的压抑,这些的担忧,终于在这一刻散去,“大哥你快吓死我们了,弟弟都跟你说过好几次了,要你悠着点悠着点,之前你亲自照顾那些病人就已经够忙了.......”小十到底还小,第一次经历如此大的场面,紧绷的神经一松懈下来就断了,就秃噜嘴了。
清婉简直被这蠢弟弟差点没气死,“咳咳咳!”这是想把她气回去吗?
“大哥,弟弟可是说的实话,不仅如此高御医还告诉我们,后来你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眠不休研究提纯药方的事,你真当自己是铁打的?”小十越说越激动。
胤禛他们都默默的看了看康熙一眼,皇阿玛嘴角微微上扬,划出一抹诡异的笑容,他们心里为大哥为胤默哀,这蠢弟弟怕是少不得皇阿玛大哥一顿打!
不对,应该是混合双打!
清婉简直想暴揍蠢弟弟一顿,康熙见儿子气的想揍人,“好了,你大哥也是为百姓担忧,哪像你不思进取?”康熙也是担心儿子好了真的会暴揍小十。
胤瞬间觉得自己受到伤害,“皇阿玛,儿臣虽然没大哥有本事,但儿臣也尽心尽力了呀!”皇阿玛不喜欢自己了!
康熙见儿子如此委屈嘴角抽了抽,“这蠢儿子哟,这么实心眼做什么?你深怕你大哥想不起你?”想挨揍他也拦不住了,他尽力了。
康熙看了看还虚弱的儿子,“胤褆好好休息,等病好了,来跟朕谈谈亲自照顾的事?”康熙说完就出去了。
“大哥你好好休息,弟弟也告辞了。”胤禛连忙告退。
胤禩也是,只有胤一脸懵逼,最后被心善的胤禩拖走,出来之后,胤禛胤禩同情的看了看他,“小十,等大哥好了,你怕是少不了一顿打。”
“恐怕皇阿玛那也少不了看你不顺眼。”胤禩沉思道。
说完俩个人就走了,留下一脸茫然的胤,为什么好好的倒霉的总是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