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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褆带着戴梓一起去见康熙,康熙正在跟大臣们商量事情,“儿臣/臣给皇阿玛/皇上请安。”
“起来吧。”康熙看了看儿子跟戴梓,难道火铳军有什么事?
明珠索额图福全常宁容若胤礽都在,胤褆也不嫌刺激大,“启禀皇阿玛,您看这马上就要过年了,今年您是不是该大气一回?”胤褆讨好道。
康熙:·······
胤礽:······
其他臣子:······
戴梓:·······
戴梓觉得说他胆子大的人真是冤枉他了,跟大阿哥比起来,他算个啥?
“呵,你都多大了还敢找朕要红包?再说这才什么时候?”康熙觉得儿子莫不是缺钱花了?
不应该呀,儿媳妇那铺子的收入可是非常可观。
“多大都是您的儿子,再说儿臣改良了大炮,研究出几个新的药方,难道还不值得您给个大红包?皇阿玛您可真是小气!”胤褆撇撇嘴抱怨。
“朕怎么小气了?不就是改良了大炮,研究药方吗?”康熙的注意力全在小气上,等回过神,猛然站起来,“你......你在给朕说一遍?”
“回皇阿玛的话,儿臣说儿臣改良了大炮,研究了几个药方,您还舍不得给个大红包,可不就是小气吗?”胤褆哀怨道。
胤礽他们都震惊了,觉得自己莫不是幻听了?
康熙看了看戴梓,戴梓连忙禀告,“启禀皇上,大阿哥改良的大炮图纸才刚给臣,臣看了问题应该不太大,具体效果只能做出来才知道,臣今儿还有其他事禀告皇上,臣研发出一种连珠铳,可以连续射击。”戴梓把连珠铳拿出来。
康熙看了看他手中的东西,觉得今儿受得的刺激有点大,“试试。”康熙拿着连珠铳出去,试过之后发现的确如此,“好好好,戴梓你做的不错。”
“回皇上的话,这是臣应该做的。”戴梓也很高兴,自己发明的东西得到皇上的认可。
“启禀皇阿玛,其实火铳军还可以专门成立一支配有连珠铳的小队,这样配置多元化,战斗力也多重化。”胤褆立即想到连珠铳的使用。
“好,朕批准了。”康熙也认同,“保清改良的大炮,戴梓你尽快做出来,有什么难处直接找朕,你的那几个药方如何?”
“回皇阿玛的话,药方已经交给高御医,剩下高御医会记录反馈。”就不用他操心了。
康熙满意的点头,“保清你做的很好。”
“嗯,儿臣一直知道自己做的很好,皇阿玛来点实际的?”表扬不用多说,银子来一些是真的。
康熙嘴角扯了扯,如此财迷的儿子,他真不知道自己到底如何亏待他了?
明珠他们都默默的转头,实在没眼看呀!
胤礽也觉得奇怪,大哥最近是缺钱花了?
“保清啊,朕是短是你吃还是短你喝了?还是没给你发俸禄?”康熙不懂儿子为什么想要钱?
“都没有,但也不能摆脱儿臣缺钱的事实,养孩子开销太大,儿臣压力大。”胤褆丝毫不要脸面道。
康熙:······不要欺负他不识数,他现在一共就俩孩子,后院压根没几个人,开销大什么?能有自个开销大吗?
胤礽等人:······他们莫不是养的都是木头人?不用花银子?
“行,朕给你一万两。”康熙满足儿子的愿望。
“皇阿玛在您心中,大炮就值一万两?这么不值钱吗?那以后还是不改良了。”胤褆撇撇嘴。
康熙觉得手很痒。
“三万两。”康熙加重语气道。
胤褆继续撇撇嘴,“还有那么多药方呢!”
“四万两。”康熙觉得手更痒了。
“唉,儿臣是不是把药方卖给别人更值钱?财源不断?”胤褆叹气。
胤礽觉得大哥莫不是为了钱财连命都不想要了?
康熙咬牙,“五万两。”
“这又不是拍卖,拍卖也不能这么便宜呀。”胤褆不满道。
康熙咬牙切齿,“六万两。”
“唉,六万两就六万两,有个太会赚钱的福晋,儿臣压力也是很大。”胤褆表示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冲击。
康熙最见不得儿子受委屈,可老大媳妇是真的会赚钱呀!
凭本事赚钱,朕忍了。
“八万两。”康熙不想儿子委屈,算了,多给一些,儿子也不容易。
“唉,没办法,谁让儿臣吃福晋软饭呢?”胤褆无奈道。
李德全都吓得跪下,默默的擦冷汗,明珠他们都默默的低头,这地真好看,他们什么都没听见,胤礽都倒抽一口凉气,深怕皇阿玛一怒之下再打大哥一顿。
康熙气的手紧紧捏着奏折,“十万两!”
“谢皇阿玛!”胤褆一改刚才的哀怨,笑着磕头谢恩。
康熙:······
其他人:·······
他怀疑大阿哥其实就是冲着十万两来的,可是他没有证据!
明珠福全等人都特别同情的看了看康熙,有个太聪明又不要脸不要皮的儿子,真是心脏得老强大了,皇上果然不是一般人。
其实他们心里都认可,要是他们也有大阿哥这样一个出色的儿子,他们也愿意如此宠着。
康熙被儿子噎得的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滚滚滚,朕看着你就心烦。”
“得勒,皇阿玛别忘记十万两红包,儿臣就先行告退。”胤褆磕头谢恩,欢快的走了。
康熙望着儿子离开的背影宠溺的笑了,这孩子真是一点都长不大,不对,学会要钱了。
胤礽望着欢快离开的大哥,心里感慨良多,而索额图何尝不是呢?
康熙也奖励了戴梓,戴梓诚诚恳恳做大炮,高御医也把药放在了百药堂使用记录反馈,到了过年那天胤褆把从康熙那得到十万两红包交给媳妇,清婉没想到会这么多。
“爷,皇阿玛为什么......”这也太多了。
“清婉这是你应得的。”媳妇为他为大清作出的贡献,岂止是这十万两能成的?
清婉这才明白他的意思,这是胤褆为她要来的,“谢谢爷。”清婉亲亲他的脸颊。
胤褆的心意以及疼惜,让清婉心里被爱充满,这个年对清婉来说很幸福,孩子们也收到各方面的红包都很开心,而三福晋也传出来好消息,胤祉非常的高兴,这个年除了胤禛因为佟贵妃病重之外,都非常的开心。
快乐的时光总是容易过的,年过完了,佟贵妃的情况更加不好了,睡着的时候比醒着多,康熙知道她没有多少时间了。康熙让礼部加快流程,一定要让佟贵妃看着儿子成亲。
胤禛的内心很难受,费扬古也得到消息回去跟夫人说了,夫人也跟女儿说了这件事,“梓馨,佟贵妃要不好了,唯一的愿望就是看见儿子大婚,皇上有意让你们大婚提前,你这孩子向来沉稳,额娘也不担心别的,你只记得你丈夫是四阿哥,其他的都不重要,德嫔虽然走了,但并不光彩,日后要是有人拿她挤兑你们,你可别乱说话,德嫔不管好不好,都是四阿哥的生母,为了一个死去的德嫔破坏你们夫妻感情不值得,记住最重要的是不要跟大福晋攀比,世上有几个男子能有大阿哥的能耐跟勇气呢?如果跟大福晋攀比,累的只会是你自己。”
梓馨对大福晋很好奇,那是怎么样的女子能让一个男子对她如此专情?那人还是皇子,就是当年的董鄂妃都没有这般能耐。
“额娘,女儿明白。”梓馨明白这样的男子再也找不到,她虽羡慕,但却不会妒忌。
很快到了胤禛大婚,胤禛娶亲的心情真是五味陈杂,胤褆他们都来恭贺,也没有闹他,知道他心里不好受,这一晚胤禛心里各种滋味,却也还是跟所有人的洞房花烛夜一样。
第二天四福晋早早起了,伺候他穿戴好,两人用过早膳就去给康熙敬茶,康熙没有丝毫的耽误,让他们早点去佟贵妃那,佟贵妃根本起不来身,两人在她床边磕头敬茶,麽麽抹着泪,扶起皇贵妃喂她喝下去。
“好,梓馨,额娘就把胤禛交给你了,这孩子面冷心热,受了许多委屈,额娘希望你能用一颗最诚挚的心留在他身边,这孩子一定不会辜负你。”佟贵妃用尽全身力气说这句话。
“儿媳谨记额娘教诲。”梓馨感受到贵妃对胤禛的母爱。
“你们......回去休息吧。”佟贵妃已经没有力气了。
胤禛很担心额娘,却知道额娘不希望他留下,他蹙着眉头离开了,梓馨知道自己的丈夫不多话,想到佟贵妃的话,梓馨鼓起勇气走上去,主动牵住胤禛的手,眸子一缩,爷在发抖?他在害怕吗?
梓馨心疼自己的丈夫,“爷你慢点,妾身会一直陪着爷。”
梓馨纯粹只是心疼丈夫,却没想过就是因为她此刻的心软,才能成为走进胤禛内心的契机。
新婚三天陪媳妇回门之后,第四天一大早梓馨就去给额娘请安,额娘的情况已经非常差了,胤禛下朝也过来了,看着额娘灰白的脸色,心里明白额娘能撑到现在实属不易,额娘一直很痛苦。
“额娘。”胤禛忍不住落下泪水。
“傻孩子,别哭了,额娘有些话想跟你们俩说。”佟贵妃知道自己是回光返照。
“额娘您说,儿子听着。”胤禛知道这是额娘最后的遗言了。
“胤禛,额娘有句话一直没有问过你,你有没有想过......”这事关她最后的安排,如果儿子想,她怎么也要帮他一把。
“儿子从来没有,大哥很优秀,太子也是。”在胤褆的光环之下,胤禛是真的没有想过。
“好,既然如此,胤禛你是个稳重聪明的孩子,额娘相信你知道日后的路要怎么走,可是额娘想告诉你,不管做什么都不要伤了大阿哥的心,大阿哥他真的是一个很特别的人,他的能力且不说,他的那份通透,那份赤诚之心,是权力地位买不来的,额娘看的出来,他是真心把你当成亲弟弟一样,不然他不会来跟额娘说那番话,你切莫因为德嫔的事跟他离心,日后不管你得不得你皇阿玛重用,德嫔的事绝对会被其他人翻出来说,那时你要明白道理,不要因为自己的感情泯灭了自己的理智,作出亲者痛仇者快的事,你要知道大阿哥不缺你一个弟弟呀,他对谁都是真心的,所以哪怕是太子都很喜欢他,胤祉他们就更不用说了,相信额娘,在这宫里,如果你遇见困难,真愿意帮你一把的唯有大阿哥。”佟贵妃深怕儿子因为德嫔的事,最后自己作尽了跟大阿哥的情份。
“额娘,儿子明白。”额娘说的事,这段时间他也想过无数次,他也明白了,那些情绪早就被消化了,他不会在被这件事挑拨。
“好,梓馨如果日后胤禛有钻牛角尖的地方,你多提点提点他,多跟大福晋相处,她不是一个平凡的女人,你会在她身上学习到许多你不曾想过的东西,你们能幸福美满携手一生,就是额娘最大的希望跟幸福。”佟贵妃满心对儿子儿媳妇的期盼。
“额娘,儿子会的。”胤禛心里难受极了。
“额娘,儿媳一定不会让您失望。”梓馨心里对大阿哥大福晋很好奇,那是怎么样的人,能让曾执掌后宫的佟贵妃评价如此高?
此时康熙来了,康熙让他们免礼,佟贵妃看了看康熙,“皇上,臣妾谢谢你,日后臣妾不在了,胤禛还望皇上能多照顾一些,他们夫妻太年轻了。”
“你放心,朕会的。”他知道佟贵妃是感谢他改了胤禛的玉碟。
佟贵妃含笑而终,康熙心里也不好过,毕竟陪伴了他这么多年,佟贵妃的逝世让宫里的气氛变得压抑,胤禛夫妻给佟贵妃守孝,胤褆夫妻自然也要去祭奠,人太多,四福晋也只是匆匆看了他们一眼。
这期间胤褆被媳妇劝着去安慰胤禛,这晚胤褆独自去看了守灵的胤禛,坐在胤禛的身边,“小四这么坚强做什么?你知道吗?我福晋说会哭泣的男人才是最好最有魅力的男人。”
憔悴不堪眼神空洞的胤禛疑惑的看了看胤褆,“其实大哥以前也不明白,以前我跟你一样,不对,我比你还要强,那时我觉得皇阿玛那么疼爱太子,只因为他是嫡子是太子,可不是嫡子不是太子又不是我的错,出身无法选择,所以我处处都要跟太子争,我处处都不认输,都不服软,哪怕受了委屈,我也从不哭,觉得哭了就软弱就可笑,直到我娶了清婉,她告诉我这句话,她说自古有句话男儿有泪不轻谈,只是未到伤心处,一个能伤心到哭泣的男人,可见他是一个有情有义的男人,是一个懂得真情真爱的男人,这样的男人才会是个好人,才会是个懂得疼惜妻子的好丈夫,一旦一个人伤心了都不会哭泣,可见这个人的心肠该多硬?眼泪不是你想有就能有的,眼泪是最宝贝的感情,一个没有眼泪的人,又如何会有真情真爱,又如何会对人好?就是因为如此,会哭泣的男人才是她心中最好最有魅力的男人,而她希望我就是这样的男人。”
眼泪是最宝贝的感情。
“是不是觉得很可笑?完全颠覆了皇阿玛以及身边人对我们的教导?可是当时我觉得可笑的同时,却是认可的,而现在我想告诉你,小四你为佟贵妃伤心流泪,也是最宝贝的感情,也是你有情有义的证明,所以无需压抑自己。”胤褆拍拍他的肩膀。
胤禛的泪水忍不住落下,“大哥,弟弟现在明白了。”明白为何大哥对大嫂那么好,任何伤害大嫂的人,比伤害大哥,还让大哥痛恨。
因为大哥能从之前那样变成今天这样,全是因为有这么一个妻子,一个有着与众不同思维想法的妻子,一个用真心真情渗透感化他的妻子。
“小四啊,佟贵妃虽然走了,可你还有福晋,那是陪你过一生的人,日后你们还会有孩子,就像圆圆圈圈一样,你心中缺少的那一块他们会给你补全,所以你可以难过伤心,可是等佟贵妃下葬后,你也要为你的福晋振作,你是她的支柱,她的天,她的一切。”胤褆劝着他。
“大哥谢谢你,弟弟明白了。”就像额娘说的,大哥恐怕是唯一希望他好的人,并不是其他兄弟不希望他好,只是不会如此用心罢了。
世上最难能可贵的就是用心两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