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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婉得知胤褆要出征,哪怕知道历史上胤褆不会有事,心中还是有挥之不散的郁结。
胤褆一路也担心媳妇吓坏了,想着怎么回来宽慰宽慰她,当胤褆进门时,看见媳妇已经让人准备好饭菜就等着他了,胤褆想了一路的话,此时此景也就说不出口了。
“爷过来用膳!”清婉知道他是在担心自己。
胤褆心情也很闷,夫妻俩闷头吃饭,清婉笑着给胤褆夹菜,一顿饭下来俩人没有说几句话,用完膳房间里就剩下夫妻俩,胤褆突然抱着媳妇,“清婉,爷要跟皇阿玛出征了,你不要担心,爷不会有事的!”
“嗯!”清婉也抱住他。
清婉平淡的反应让胤褆以为她吓坏了,双手捧住她俏丽的脸庞,认真道:“清婉,爷说真的,爷一定会平安回来。”
“好!”清婉只是微微一笑。
笑的胤褆觉得是不是自己没说清楚?还是媳妇不担心自己?
清婉突然反手捧住他俊逸的脸庞,“爷,妾身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也不是不担心爷,只是妾身明白爷也有自己的理想与雄心,就像当初妾身想要研究药方,爷不懂的同时肯定也有许多担忧质疑害怕,却依旧支持妾身,而现在妾身也一样,妾身也担心害怕爷会受伤,但一样会支持爷,爷你从未折断妾身的羽翼,让妾身翱翔天际,那么妾身绝不会束缚你的雄心!”
胤褆没想到媳妇会如此了解支持自己,甜甜的滋味不断的在心头扩大蔓延,心变得满满的,再也没有人能像清婉这般了,胤褆抱紧她,“清婉,爷很高兴也觉得很幸运你是爷的妻子!”
夫妻俩谁也没有再提这个话题,这几天胤褆要是没什么重要的事都会早早回来,夫妻俩带着孩子们一起用膳,晚上恩爱如初,转眼一切都准备好,国事交给胤礽处理,康熙带着胤褆出征,胤礽他们都很舍不得很担心。
“皇阿玛,大哥你们要小心!”胤祉他们都很担心。
“放心吧。”康熙看了看儿子们,“保成不要让朕失望,这里就交给你了!”
胤礽不舍的点点头,“请皇阿玛放心,儿臣会的!”他知道皇阿玛指的不仅仅是国事,还有家事,希望他能照顾好手足们!
“出发!”康熙带着胤褆离开。
胤褆离开的这天,清婉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感觉好久好久没有这么安静了,过了一两天,清婉调整过来也就好多了,她带着孩子们玩耍,偶尔写写最近跟孩子们的趣事,写好放进盒子里,等胤褆回来好给他看。
胤褆走了一两天也觉得心里像是少了一大块,很舍不得媳妇,却也需要一个机会证明自己,他一定要成长起来,要有能力保护媳妇,其实谁都不知道,有个太过优秀的媳妇,他压力甚大!
少了胤褆的存在,胤祉他们都觉得这宫里安静的不像话,就像个大监牢,可回想当初大哥并没有那么关爱他们的时候,他们不也一样的过?可如今真是觉得度日如年。
胤礽何尝不是呢?
他如今坐在皇阿玛这个位置,倒是有点能体会皇阿玛的心情了,高处不胜寒,真的是太孤寂了,可有大哥在就不一样,他也更能明白为何皇阿玛那么喜欢大哥了,人都有趋光本能,大哥就像是一束温暖的阳光,让这冷漠充满算计华丽殿堂变得温暖,让人觉得不再寒冷,让人觉得有归属感。
跟大哥比起来,他的确该惭愧,更何况大哥的才华.......
皇上不在,后宫也变得前所未有的和谐,就这么过去了半个多月,康熙他们到达前线,了解事情以后,康熙带着儿子没日没夜跟将领们开会讨论战局。
如今大清士兵精锐战力自然比厄鲁特要多,厄鲁特是漠西蒙古诸部落总称,可厄鲁特有绝对的地理优势,虽然他们人不多,但草原男儿各个骁勇善战,这场战斗绝对也不是那么容易,双方损失都不小,而且对方擅长偷袭。
康熙跟福全以及其他将军他们商议了好久,终于想到如何作战,但先锋由谁去呢?
许多将领都主动站出来请缨,康熙看到甚是欣慰,完全不再康熙以及众人考虑范围的胤褆也站出来了,康熙欣慰儿子的胆量,可儿子从未行军打仗过,能有这份勇气担当就不错了,其他的等以后,康熙压根不看他,而其他将领觉得胤褆太年轻了,再说皇上哪舍得呢?
于是全都无视他,胤褆深感无力,他不是只是想来看看呀!这简直活刮了他当初出来的那颗雄心呀!
胤褆本就是个直言不讳的个性,加上近年深受媳妇的影响,“启禀皇阿玛,儿臣也想跟左先锋一起去!”
“保清你就跟在朕的身边,好了,都下去吧!”康熙压根不给儿子在说话的机会。
其他将领也知道康熙不会舍得让大阿哥去,他们也觉得大阿哥把战争想的太简单,这可不是在兵部学习操练那么简单,说实在一点就是他们不相信大阿哥的能力,觉得他是拖后腿的!
而知道他能力的福全出来后,拍拍垂头丧气的胤褆,“大阿哥别失望,皇上也是担心你,你的实力皇上跟我都知道,可打仗不仅仅需要实力,还需要经验,没有经验很容易吃亏,皇上也是不想你吃亏!”
“二伯谢谢你的宽慰,但我并不觉得被安慰到,我知道皇阿玛是担心我,可经验这个东西不是看出来的,而是实践出来的,当初二伯或者皇阿玛上战场的时候,难道就已经有经验了吗?”胤褆反问福全。
福全觉得自己为什么要多嘴安慰他?
“唉,皇上也担心你!”福全很能了解皇上的心情,皇上作为父亲舍不得大阿哥受伤,也是人之常情,再说大阿哥在其他方面也很有才能!
“二伯我知道,可我不认同,二伯就是因为我如今年轻,不管我受了多大的挫折吃了多大的亏,我都能快速的恢复,年轻就是本钱,可等我到了以后,我不一定有这样的勇气,我也一直知道皇阿玛也对我们兄弟都是望子成龙,不离开龙穴的龙永远都是奶龙,而奶龙为什么有勇气去闯未知的世界?除开他有坚强的后盾更多的是无知,因为他永远都相信无论自己面对何种困难,受了何种的委屈伤害,只要他活着去,他的父亲永远都能为他遮风挡雨,都能为他做主,信任不会消失,消失的只是奶龙那份未知的勇气,随着看过太多的风雨,人都是有惰性的,谁了解了外面的残酷,而愿意放弃安逸舒适的环境呢?人哪有不吃亏?就是睿智如皇阿玛,皇阿玛也没少吃亏吧?吃亏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吃亏得不到成长,甚至害怕吃亏!”胤褆说完以后就离开了。
近年跟媳妇在一起之后,胤褆也深受媳妇思想的影响,有些以前看不透的,如今也都能看透了,换了一个身份,从另一个角度去看,许多事情都不一样了,胤褆的眼界这些年也开阔了不少。
胤褆的话让福全心里受了极大的冲击,福全回想自己,自己对孩子们是不是也如皇上这般拔苗助长?
敢闯敢做何尝不是拼劲跟担当呢?
一个男人没有了拼劲跟担当,如何顶天立地?
是呀,人都有惰性,谁会放着舒服的日子不要,自己去拼去闯呢?
当孩子们还是奶龙时,有这种无谓的想法,作为父亲的他们却自以为是的害怕孩子们受伤而杜绝了,了解世界残酷后的孩子们哪还愿意去闯呢?
他的儿子们不就是这样,才如此中庸吗?
他多少个夜里担心自己将来不再了,他们撑不起门楣,看来回去以后他得改改了!
“大阿哥到底是通透,他也许才是对的!”福全无奈的一笑,摇头也走了。
他们的对话在营帐里的康熙全听见了,不得不说儿子的话深深触动了他,也许他要学着放手!
康熙心中如此想,却还是有些舍不得,并没有朝令夕改,后面两日的战争,因为康熙他们的布局得当,压倒性胜利,士兵们气势大振,而厄鲁特那边就不好受了。
在下一次交战的时候,康熙带着儿子亲自出战,这一次厄鲁特的王看见康熙,早已安排的偷袭就派上用场了,双方激烈交战时,不知从哪蹦出来一支小队,在康熙他们侧面,他们全部拉开弓,数箭齐发。
等他们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保护皇上!”在康熙身边的将领跟两黄旗士兵立马挡在康熙身边。
恐怖的箭雨朝着康熙胤褆他们而来,士兵们用盾牌当掉不少,还是有士兵中箭受伤倒下,前面的士兵想撤回,可对方岂会那么容易让他们走?
在一边想撤回,一边战斗,如此分心必定不能胜,在这么下去此战必败不说,大清会被打的溃不成军。
一直躲着也不是办法,胤褆突然从那些士兵身上取下弓箭站起来,“保清你做什么?你疯了?”
康熙还来不及做什么,只见胤褆同时上了四支弓箭拉开发射出去,胤褆也不知道为何,自从再次互换回来,他明显觉得自己的身体,无论力气敏捷还是视力都变得极好,好的都超出自己的想象,这难道就是媳妇药浴的效果?
胤褆能从如此恐怖的箭雨之中,看清它们的轨迹。
胤褆射出的四支箭之后,立即跑回盾牌后躲着,神奇的一幕发生了,那四支箭穿过箭雨射死了四个弓箭手!
所有人都错愣了一会,“射中了!大阿哥射中了!”那些士兵兴奋不已!
福全看见大阿哥如此能力也就安心了,“所有人听令,先专心打退他们!”
康熙一直都从福全那得知儿子习武极为有天赋,可没想到如此有天赋,康熙高兴坏了。
胤褆再次拿出弓箭,其他士兵连忙掩护,几轮下来,对方这么二十几个人的小队也死伤过半了,形成不了什么大威胁,康熙立马下令,“杀!”
士兵们冲上去交战,胤褆也冲上去了,胤褆本就武艺超群,身体经过媳妇的淬炼之后,更是如虎添翼,犹如战神附体,那些之前质疑胤褆的将领跟士兵们都瞬间认同了,原本就跟胤褆一起训练成长的士兵跟将领们都为大阿哥感到骄傲。
就在这个时候,厄鲁特的王突然朝康熙射出暗箭,康熙正在战斗,压根没注意到有暗箭朝着他而来,等胤褆注意到,跑过去已经来不及了,“皇阿玛危险,快躲开!”
康熙听了儿子的话,发现此刻已经躲不开了,胤褆全力跑过来也赶不及了,胤褆灵机一动,一脚挑起地上的刀剑,等握在手中之后,“皇阿玛退后,小心了!”胤褆把手中的刀剑用力的扔出去。
速度之快让人惊愕,所有人大惊了,这刀剑可是朝着康熙过去的,大阿哥这是想做什么?很快他们发现这刀剑从康熙的胸前飞过,位置正好是射箭的轨迹,箭最终被射到了刀身上而掉落在地,而刀剑也因箭的力度改变了轨迹,最后扎进敌人的身体里!
众人:·······这是哪?莫不是看了场表演???
康熙是最先反应过来,“还都愣着做什么?动手!”
厄鲁特的王计划要是没有胤褆,康熙就是不死也是重伤,大清军队不仅溃不成军,康熙的重伤更会让他们气势萧条,要是康熙有什么万一,大清国之根本就动摇了,成不了什么大气候,可这一切都毁在了一个年纪轻轻的大阿哥手上!
厄鲁特的王如何能不愤怒不恨呢?
“弓箭手,士兵全部准备,先给本王杀了大阿哥!”只要弄死他,他就不信康熙能好过!
所有的弓箭手,胤褆附近的士兵朝着胤褆攻过去,康熙大惊,“弓箭手对着他们,快去营救!”康熙下令。
康熙亲自带着士兵赶过去,弓箭手对弓箭手,可太多人太多需要躲避的弓箭,哪怕身体强壮也是避无可避,胤褆毕竟不是清婉,没有魔法,不可能瞬间改变战局,胤褆已经杀死不少敌人,福全他们都在往回杀敌,可这哪是一下就能赶到?
就在胤褆躲避射来的弓箭时,敌人一个士兵攻其不备,拿着刀剑朝着胤褆的胸口刺过来,胤褆压根躲避不了!
“不!保清!”康熙吓得脸色煞白大叫起来!
胤褆脑海里一片空白,不自觉脑海里浮现媳妇的笑颜,不可以,他绝对不可以死在这里,他答应过清婉一定会活着回去的!
胤褆躲不开,他无可奈何不甘心的等待刀剑刺进自己的胸口,就在此时,胤褆发现那原本马上就要刺进自己胸口的刀剑,仿佛遇见什么极大的阻力,敌人使劲使得脸红,就是没能刺进来,胤褆觉得一只手手腕微微发烫,胤褆想到当初跟清婉大婚后的第一个生日,媳妇送给自己一个手编的红绳手链,她说永远都不要取下来,胤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心里有个声音告诉自己,就是这条毫不起眼的手链救了自己!
他自己都无法相信无法解释,可他心底就是如此觉得!
胤褆此时完全有能力毫不受伤的情况下杀了敌人,可是他不能,那是无法解释的现象,不能在这样下去,不然会被人看出什么,胤褆突然一只手握住那刺过来的刀身,鲜血顺着那刀神往后滑落,鲜血刺红了康熙的眼!
“保清!”康熙心疼极了,满心都是心疼以及愤怒,加快了速度,简直杀红了眼。
那防护好像瞬间消失了,敌人用力一刺,胤褆立即闪躲,只是衣服划开了一点点,胤褆眸子乌沉沉的,他绝对不能活,不能留下活口,绝对不能让人知道异样,敌人满是惊讶跟不解,胤褆攻其不备,一剑反杀了他!
很快康熙他们赶过来了,胤褆不顾受伤的身体,拿起弓箭数箭齐发,对着厄鲁特的王射过去,哪怕有人挡着,他有闪躲,最终还是有一支箭射中了要害,不死也是重伤,厄鲁特短时间是不可能在有什么作为了!
厄鲁特的军队很快撤退,八旗士兵都在欢呼,“胜利了,胜利了,皇上万岁万万岁!”
如海浪一波一波的欢呼声不断,康熙立马让军医过来,给胤褆处理伤口,处理好以后,“启禀皇上,大阿哥只是受了一些皮肉伤,没有伤到要害,手上的伤口有些深,伤完全好之后不要用这只手,不要见水,臣每天来换药,在喝几副药也就没事了!”
军医的话让康熙放下悬着的心,康熙的脸色依旧不太好,胤褆见他如此,傻气的笑笑,“让皇阿玛担心了,是儿臣不孝,皇阿玛您看儿子也受伤了,您就别生气了?”
胤褆这几年别的没学会,跟着媳妇脸皮倒是锻炼出来了。
还不等康熙说什么,福全他们都过来了,“启禀皇上,大阿哥如此骁勇善战都是皇上教导有方,可大阿哥毕竟年轻,经验不足也是人之常情,好在没什么事,皇上就饶了他吧!”
其他将领也跟着求情!
胤褆觉得二伯他们真是太好了,感激的看了看他们。
康熙简直被气乐了,他活像是后爹?
“先回去!”康熙带军队回去!
打了胜仗所有人都心情都极好,哪怕受伤都不觉得痛似的,个个都兴高采烈,胤褆想到什么,来到王军医身边,“王军医,爷问你,爷手上会留下疤痕吗?”他是不在意,可媳妇很在意呀,要是他们在互换,手上有疤痕,他估计媳妇眼里可就没他了,成天都是疤痕!
王军医一愣,没想到大阿哥是为此事,“回大阿哥的话,疤痕并不会,但伤的如此深,印子总是有点!”
胤褆错愣的摊开自己的双手,一只白皙的手,一只如今包成粽子的手,以后可能就是一只白皙的手,一只有颜色的手,这实在不太好看,媳妇可是极为讲究的,想到媳妇那嫌弃的小眼神,胤褆整个人都不好了!
拉拢得脑袋,“爷的手不好看了!”胤褆撇撇嘴抱怨。
王军医差点没从马上摔下来,其他士兵觉得自己是不是幻听了?
福全他们小心翼翼看着康熙的脸色,只见康熙有些咬牙切齿,福全他们默默擦汗,大阿哥还是时不时如此直率!
大阿哥您这是深怕皇上想不起来您受伤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