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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蔓蔓只觉得一种冷意从脚底慢慢攀延,直至全身。
她连忙点头,狼狈地跪在陆景墨脚下,道:“陆总,我……我肯定会好好说,绝不给你们带来麻烦。你千万不要伤害我母亲和妹妹!”
陆景墨冷冷笑了笑,道:“你放心,只要最后的结果我满意,你和苏萍都受到了应有的惩罚,我一定亲自送你母亲和妹妹回家。”
叶佳禾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低声对陆景墨道:“你把她带回家做什么?这些事,你在公司处理就好了。”
陆景墨望向她,眼神中透着专注和温柔,“当然是替你讨回公道,让她亲自给你道歉。你当初放了她一马,她转脸就跟苏萍合作,她根本就不值得同情!”
说完,陆景墨给保镖使了个眼色。
立刻就有人拎着何蔓蔓的衣领,将她扔到了叶佳禾面前。
何蔓蔓此时已经鼻青脸肿了,为了母亲和妹妹,她只能做到让陆景墨完全满意。
“太太,我知道错了,是我对不起你。”
何蔓蔓一遍一遍地磕着头,痛哭流涕地道:“我知道您是个好人,是我错了,我现在真的后悔死了,跟苏萍那种人合作。或许我从一开始,就不该跟您作对。”
叶佳禾的心却不再像上次那样动摇了。
她面无表情地说:“我原谅过你不止一次,放过你也不止一次,是你自己不知道珍惜。事到如今,我没有办法原谅你,但我也不会牵连无辜。希望有朝一日再见面,你会是个好人。”
就这样,陆景墨示意保镖将何蔓蔓拖走,送去警察局。
家里终于恢复了一片安静,叶佳禾与陆景墨四目相对,静静地望着对方。
突然,叶佳禾崩溃地哭出声来,仿佛想将这阵子压抑着的情绪全部宣泄出来。
陆景墨心疼的将她搂进怀里,一遍遍抚摸着她的头发,道:“没事了,佳禾,已经结束了。以后……再也不会有人伤害你,这次,她再也不会出来了。”
叶佳禾抬起头,抽泣着道:“你决定了吗?”
“嗯,我已经咨询过律师了。”陆景墨目光坚定,没有丝毫犹豫地说道:“她自己做的事,再加上以前与商年同谋做的事,数罪并罚,估计她到死都不会从监狱里放出来了。我给过她机会,是她自己走到这一步的。”
陆景墨觉得,作为苏萍的儿子,他已经尽力了。
可叶佳禾是他的太太,他不能放任别人去伤害她,更不能不顾叶佳禾的感受。
窗外的阳光自白色的纱幔渗了进来,笼罩在他们彼此身上,格外温暖。
……
除夕。
陆家格外热闹。
虽然没有父母,但是有哥哥,有夏灵,有张妈,还有孩子们的欢声笑语。
叶佳禾与夏灵在包饺子,而陆景墨和商元浩两个男人在厨房做菜。
幸好厨房够大,陆景墨和商元浩各做各的,大有种井水不犯河水的意思。
这时,陆景墨低低的开口道:“那件事,我跟你道个歉啊,是我冤枉你了。不过这大过年的,你既然来了,不至于耷拉着脸,跟谁欠了你几个亿似的吧?”
商元浩冷哼了声,道:“我不接受你的道歉,我今天过来跟你们过年,那完全是想跟我妹妹团圆,没你什么事儿!以后,你要是敢欺负我妹子,我们转脸就是仇人,我还是会暴揍你的!”
陆景墨反正也习惯了这人刀子嘴豆腐心,反正,他们的共同目标都是让叶佳禾幸福,他无需与他计较。
因此,陆景墨率先说了软话,道:“欢迎你监督,大舅哥!”
商元浩也无奈地笑了出来,提醒道:“我妹子肚子都四个多月了,婚礼还没办,你别喊我大舅哥!等什么时候,名正了,言顺了,再叫也不迟!”
客厅里,夏灵和叶佳禾一边包饺子,一边聊天。
夏灵小声对叶佳禾道:“对了,你让他俩在厨房里,不怕他们打起来啊!”
叶佳禾笑了笑,道:“反正他俩打架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都习惯了。”
外面响起了炮声,张妈带着孩子们在院子里放烟花。
陆景墨和商元浩做的一桌子饭菜也端上了桌。
“让他们别玩儿了,先进来吃饭吧。”
陆景墨一边摆着盘子,一边看着饺子赞赏道:“不错,你们这一下午包了这么多呢!”
商元浩望着这一桌子饭菜,和满屋子的红色,心里泛起一抹激动和伤感。
他不知道有多久,都没有过过这样的新年了。
今天这个年,对他来说,才算是真正的团圆了。
“新年快乐!干杯!”
杯子碰出的清脆响声格外悦耳。
辞旧迎新,对陆景墨和叶佳禾来说,迎接的是一个崭新的未来。
……
婚礼的地点定在巴厘岛。
因为海城这边的冬天实在是太冷了,考虑到叶佳禾穿婚纱会受凉,陆景墨特意选择了一个常年气温都比较高的国家。
巨大的宴会厅里,香槟色的永生花萦绕,墙壁清透与梦幻的蓝色犹如天空与花海交相辉映。
叶佳禾终于穿上了那身圣洁无瑕的婚纱,在众人的祝福里,站在陆景墨的身旁。
伴娘和伴郎分别是夏灵和慕司沉。
两个孩子作为花童,被许多宾客喜爱,纷纷提出合影。
一旁的牧师严肃地问:“陆景墨先生,你愿意娶这个女人吗?爱她、忠诚于她,无论贫困、患病或者残疾,直至死亡。”
陆景墨深邃的眸光深深地望着叶佳禾,坚定的道:“我愿意!”
“叶佳禾小姐,你愿意嫁给这个男人吗?爱他、忠诚于他,无论贫困、患病或者残疾,直至死亡。”
叶佳禾声音透着哽咽,却毫不犹豫地说:“我愿意!”
台下响起无数掌声。
所有的苦难都已结束,属于他们的幸福,才刚刚开始。
……
海城。
陆景墨和叶佳禾的婚礼之后,他们请所有的宾客在巴厘岛玩了几天。
但夏灵提前回来了。
因为,海城新开了一家律师事务所。
这里的一个合伙人前阵子因为打赢了一个与夏东天案件很相似的一个官司,他所开的事务所也一跃成为帝都律师界的翘楚。
最近他准备来海城扩展业务,夏灵听闻之后,便来到这里,准备打听一下夏东天的案子还有没有救?
毕竟,这五年来,慕司沉把她困在身边,却根本没有将夏东天救出来。
自从上次,慕司沉找人在监狱里打了夏东天,相当于一个导火索,直接踩破了夏灵的底线。
她一定要想办法,把夏东天救出来。
只有那个时候,她才不会受制于人,夏东天也才不会受折磨。
眼前的律师名叫厉扬,看起来与慕司沉年纪差不多,也是文质彬彬的样子。
他看完了夏灵拿过来的资料,道:“夏小姐,这个案子有翻盘的可能。至少,之前判的刑罚,比您父亲本身所犯的罪行要重了些。”
夏灵的心中燃起一丝期望,问:“真的吗?厉律师,那您可以接我爸爸这个官司吗?”
“可以是可以,不过这样的刑事案件打起来困难是比较大的,律师费的话,您心里需要有个数。”
厉扬见她年纪轻轻,刚才又听了她的遭遇,觉得她并不一定负担得起这样的费用。
果然,夏灵听到律师费三个字,眉宇间露出一抹为难之色,却还是鼓足勇气开口道:“没关系,您尽管说。只要有一线希望救出我爸爸,我都不会放弃的。”
厉扬点了点头,道:“那我就直言不讳了,您父亲这个官司,至少三十万打底。如果后期需要疏通关系,还得更多的钱。”
夏灵深吸了一口气,默默低下了头。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在商店的衣柜里看到了一件非常喜欢的衣服,听到价格,却觉得望尘莫及的绝望。
这些年,虽然她跟着慕司沉,这男人不缺钱。
可他并没有给过她什么,她也不想把自己当作那种女人,去找他要。
因此,夏灵每个月几千块工资,根本就攒不下什么钱。
现在十万对她来说,已经是一笔巨款了。
厉扬看出了她的为难,道:“没关系,夏小姐,您可以回去考虑一下。”
夏灵生怕他会反悔,连忙道:“厉律师,您放心,我一定会筹齐律师费。”
说完,她离开了律师事务所。
出门之后,夏灵将厉扬的名片小心翼翼的藏进了包包的夹层里。
要是被慕司沉知道自己偷偷去找其他律师,不知道会怎样?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您好,哪位?”
“是夏小姐吗?我是司沉的母亲。有空的话,我们见个面吧。”
夏灵的心突然一紧,想到那个难缠的妇人,本想说自己没空。
可她还没来得及开口,那边的慕夫人又开口了:“我就在你们公司楼下,是要我上去找你吗?”
夏灵吓了一跳,生怕她去她单位闹的人尽皆知,因此,她连忙道:“我现在不在公司。您在楼下等我一下吧,我一会儿过去。”
二十分钟后。
夏灵打车来到了公司楼下,慕夫人的车果然停在那儿。
看到夏灵的时候,慕夫人仍旧高傲,如同打量一个物件般上下瞥了她一眼,道:“那边有个咖啡店,去那里说吧。”
夏灵不知道她到底想干什么,所以,有些犹豫的停在原地,问:“您过来找我,慕司沉知道吗?”
“呵。”
慕夫人冷笑了声,道:“司沉现在还在巴厘岛呢,我是提前回来的。你就不要想着他能赶回来救你了!再说了,我不过是找你谈谈,又不会吃了你。你怕什么?”
夏灵很不喜欢慕夫人这种轻蔑的眼神,她硬着头皮道:“我知道了,您想谈什么,谈就是了。”
说完,她与慕夫人一前一后的进去了咖啡店。
落座后,慕夫人居高临下的道:“夏小姐,我还真是佩服你的勇气和脸皮。上次我已经警告过你,你居然还敢赖着我们司沉。看来,你是一点都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啊!”
虽然夏灵一开始的确是紧张的,但是,她向来是吃软不吃硬的脾气。
尤其是现在,对于这个老太婆的冷嘲热讽,夏灵平静地说:“慕夫人,我相信在你来找我之前,应该已经跟慕司沉谈过了。如果,他同意结束我们的关系,你也就不会来找我了,不是吗?有这个时间,您不如回去管好您的儿子,只要他肯结束,我绝不会恬不知耻的留在他身边。”
“你!”
慕夫人没想到,夏灵的胆子这么大,居然敢跟金主的母亲指手画脚。
她咬牙道:“果然是个厉害的角色啊,怪不得能跟在司沉身边这么长时间。不过,你的如意算盘恐怕是打错了!像你这样的女人,司沉身边不知道有多少,但是,你们一个都不可能进我们慕家的大门!”
夏灵讽刺的勾了勾唇角,道:“也不是谁都稀罕你们慕家的门坎儿!”
慕夫人冷哼了声,道:“实不相瞒,我早已给司沉选好了门当户对的女孩儿。海城白家,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就是这次陆家婚礼上,接到捧花的那个女孩儿,她叫白雅慧。是留过学的医学高材生,家世背景也与我们匹配。”
夏灵想了想,这才想起,那日叶佳禾的婚礼上,捧花环节,本来私下里,佳禾告诉她,要将捧花给她的。
因为,接到捧花的那个人,寓意着来年可以找到一个如意郎君。
可是,夏灵知道,自己跟慕司沉没有未来的,所以,她拒绝了那个捧花。
最后叶佳禾便随缘将捧花扔了下去,恰好就被白雅慧接到了。
夏灵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上次在医院里,跟她闹的不可开交,找叶佳禾麻烦,强迫叶佳禾加班的女人,就是慕司沉的未婚妻。
不知为什么,胸口像堵了一块石头,闷的要命。
想到自己那天,居然天真的要慕司沉教她写诉状,状告他的未婚妻,夏灵便觉得自己可笑极了。
怪不得,当时慕司沉会是那样的反应。
是啊,他怎么可能帮她呢?
白雅慧可是他的未婚妻啊!
而自己,又算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