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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侗紧紧的握着王默的手,眼泪不自觉的下来了,“太谢谢你了,你不知道,你可是帮了我们的大忙了!”
“是啊,太谢谢你了王默。”旁边的蒋碧云也附和的说道。
“你们就是太客气了,郑侗咱们可是一个大院的,虽然我认识你的时间没有跃民长,但是感情可是一样的,你们再这样,以后就没有我这个朋友了。”王默假装生气的说道。
“好,好,好,是我们说错话,今天晚上我们不醉不归怎么样!”郑侗高兴的说道。
“行啊,你不怕明天耽误你上课就行。”王默笑着回应道。
第二天的时候,王默上午带着俩人去了县知青办登记了,知青办的人还记得他昨天是和县长的秘书来的,所以全程都非常客气,这让郑侗出来以后直感叹,这有人和没人态度区别真是大,上次他来的时候,人家还是爱理不理的。
出来以后王默和郑侗说道:“行了,你们等着就行了,估计下个月就能回北京了,我就不回你那了,趁着时间还早,我去一趟村里。”
“你这就要走啊,我还说中午请你吃饭呢!”郑侗赶忙说道。
“嗨,饭什么时候不能吃,等到咱们回了北京,有的是时间吃饭。”王默和郑侗紧紧的握着手,半天都没有分开。
等到王默回到石河子公社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知青点的人看到他回来了,都非常高兴,热情的招待了他,毕竟谁认识这么有出息的朋友,都会热情的,就是现在帮不上忙,也许以后能用的上呢。
等到知青们下午下了工后,什么好吃的都拿出来了,热情的招待着王默,拿出这么多东西,谁都没有意见,因为他是王默,现在王默在米脂县城那是很有面子的。
这里早就已经没有了王默的东西,王默只是回来看宋文轩,顺便看看这些一起共过苦的人。
吃过晚饭后,王默告别了众人,来到宋文轩这里。
当王默走到门外的时候,就感觉到不对劲了,因为现在已经天黑了,这里都没有点灯,这是很不正常的。
王默就是怕宋文轩出去放羊,所以下午的时候才没有来,专门等到晚上的时候过来。
屋子的门并没有锁,以前宋文轩在的时候这里就经常不上锁,因为他这里实在没有什么东西可偷的。
当王默推开门后,借着月光,看到屋里并没有人,王默以为今天宋文轩是走的比较远,所以这个时候还没有回来。
王默找到油灯,点着以后,这才看到炕上和桌子上已经有一层厚厚的土了,很明显这里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人住了,而且宋文轩放在这里的衣服也没有了。
王默熄了灯,径直来到了马支书家里。本来已经准备上炕休息的马支书,看到王默进来了,也是吓了一跳。
“王默,你啥时候回来的?”马支书惊讶的问道。
王默摇了摇头说道:“先别说我,马支书,村里放羊的宋文轩是不是不在村里了?”
听到王默的话,马支书也是一愣,他这才想起来好像听说过王默和这个宋文轩关系很好,以前就经常在一起。
“哎,你是找他的,那你回来的晚了,半个月之前他就走了。”马支书叹了口气说道。
“走了?去哪里了?”王默猜到了不好的结果,但是他还是想听到别的答案。
“还能去哪里了,就是死了,我记得那天也是夜里,村里的一个老汉急匆匆的来找我,说是宋文轩不行了。等我过去的时候,他已经是硬撑着一口气了,勉强交代了几句话,就撒手走了。他是个好人啊,就是太可惜了!”马支书从家里的柜子里拿出一本包好的书,交给王默。
“这是他让我交给你的,说是最后交给你的东西。”
王默颤抖的接过来打开看到是一本手抄本的古书,上面没有名字,王默抚摸着这本书,宋老留给自己的最后东西,眼泪已经不知觉的从眼眶里流了出来。
“他的墓在哪里?”
“在村里的后山,当初他走的急,更何况只有一个人,我给他卷了一块席子就埋了,不过我给他立了一块木头,倒是挺好找的。”
“那麻烦您带我去看看行吗?”
“这有什么不行的,只要你开口,什么事都行啊。”
马支书赶忙穿上鞋带着王默出门了。
到了后山,这里就是一个坟场,村里的墓估计都在这里。
走到一处只有木头立的墓碑前,马支书指着这个小土堆说道:“就是这里了。”
王默看着这个交易的墓碑,简直不能叫墓碑,要不是上面写着字,都不能当墓碑用。
想着宋文轩起码也是有本事的人,最后居然落得这么个下场,就是死后都没有一个像样的安身之所。
“谢谢你马支书,您回去吧,让我在这里单独待一会。”王默落寞的说道。
马支书欲言又止,但是最后只能说道:“好吧,人死不能复生,你节哀吧!”
说完马支书就顺着回去的路下去了。
王默只身在这个乱葬岗,并没有害怕,也许没有系统之前他在这里会害怕,但是现在他只是坐在宋文轩的墓碑旁,想着宋文轩以前教自己时候的样子。
在这个夏天的晚上,陕北的一个山坡上,坐着一个人,烟头一闪一闪的,从远处看真是有点吓人。
王默坐在这里述说着自己回北京发生的事情。
“宋老,我这次回北京还见到了总理,说实在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真人,以前都是在电视中看到。哦,对了,您还不知道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您恐怕都不知道这个世界并不是唯一的,还有很多一样的世界。以前我也是无神论者,但是现在我就不确定了,也许这个世上真的有神仙,也许地下真的有一个地狱,希望您老是去了天上,在那里不会有这么多磨难了……”
絮絮叨叨的王默说着并不连贯的话,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但是就是想说出来。
有系统的这个秘密,不管是在哪个世界中王默都不能和其他人说,就是在现实中也不能说,一直在自己心里憋着,在宋文轩的墓前,王默说出了自己身上最大的秘密,说出来以后就像卸去了重担,让王默心里也是一阵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