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落子(四)

滿楼红袖招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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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国人要换地方?

    梁远转着眼睛想了想倒是明白了美国佬打的什么算盘。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北约老虎会成立的目的虽然是军中切磋和盟军间的配合,但根本的战术目标还是如何更好的应付苏联的装甲洪流,也正是因为如此,北约老虎会的举行地点一直在欧洲大陆。

    哪怕是苏联国力处于巅峰的勃列日涅夫时代,美国也没忧虑过在北美大陆和苏联对决装甲洪流的可能。

    这次格鲁门的斯普雷维尔忽然提出把北约老虎会迁至北美举行,几乎可以确定,格鲁门是借着宁雷的名头和美**方迫切希望得到中越南沙二次空战详情的**,为自家的f14战斗机造势,毕竟除了共和国之外,中东那地方还有许多土豪没选择各自国家的下一代主力战机。

    “这个老狐狸好算盘。”梁远揉了揉额角说道。

    “宁叔倒是对参加北约老虎会的事情跃跃欲试,报告早就交上去了,可是军委一直没批,这事儿暂时还没有下文。”

    “不过嘛,老祁可以和格鲁门说说,看在合作伙伴的份上,我们倒是可以尽点绵薄之力。”梁远无比奸诈的笑着。

    祁连山看着梁远不好意的笑容,就知道梁远打算敲诈格鲁门这只送上门的老狐狸。

    “大少又看上格鲁门的什么东西了?”祁连山笑着问道。

    “既然只是绵薄之力,哪好意思开口要什么东西,这么做岂不是愧对合作伙伴这个名头。”梁远大义凛然的说道。

    “老祁可以告诉斯普雷维尔,只要他们按照我们说得方式行动,宁叔去北美参加老虎会的事情十有**会成功。”

    等梁远把事情的详细步骤解释完,祁连山的脸上各种神色参杂。最终无奈的苦笑道:“还以为大少把这茬忘记了,没想到大少还惦记着,这事要是被周总他们知道……。”

    祁连山想了半天也没找到适当的形容词,最终只能苦笑了事。

    隔日。梁海平依旧去了德意志银行香港支行。忙碌着收购新鸿基银行之前各种财务和事务上的盘点。

    祁连山挂着联合信托总裁的名头去了启德机场,为重新返回香港商界的纽璧坚一行人接风洗尘。顺路探讨下双方对未来的共同认知,为纽璧坚入职远嘉做准备。

    梁远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接近中午才施施然的起床洗漱,待到某人吃过所谓的早饭时间已经接近午时。

    从冷藏柜里翻出一包苹果汁,倒入高脚玻璃杯中。梁远端起玻璃杯叼着一根乳白色的吸管看着茶几上足有小半人高的各种资料有些发呆。

    自从1976年,财富杂志第一份世界企业500强排行榜诞生之日起,虽然排名末尾,但怡和始终榜上有名,对于一家已经创立近百年,资产近百亿美元的大型跨国、跨行业财团来说,真正的企业结构绝对不是梁远短时间内能彻底搞明白的。

    由于那个铁幕帝国还未倒下。以美国为首的西方世界还没把那些无比丰厚的冷战红利吃到嘴里,美金远未堕落到绿纸的程度暂时还属于堪比黄金的硬通货,此时的怡和系的总资产不过70亿美元,在最新一期的国际企业500强上排名489位。

    从联邦德国回到香港已经一月有余。梁远这些天一直埋头于整个怡和那些错综复杂的关联公司之中,虽然梁远把收购的首要目标定位为香港置地,不过搂草打兔子若能顺手干掉怡和体系中的其他企业,梁远也是乐见其成。

    今天该看什么来着?

    梁远用力伸了一个懒腰,走到茶几前随手拿起怡和太平洋及其旗下的相关业务。

    肯德基、必胜客、星巴克、海滋客、哈根达斯……,梁远有些好笑的翻着这些前世无比熟悉的企业名字,老牌洋行果然名不虚传,几乎将这颗星球上近乎所有的品牌连锁食品集团的在港专卖权一网打尽。

    想着去年在香港过情人节时,由于好奇和偷师,宁婉嘉几乎把星巴克所有的咖啡都点了一遍,没想到那个店居然是怡和旗下的产业,梁远一边翻看着资料一遍神思不属的想着。

    要不要把怡和太平洋顺路收购了,就当满足丫头在咖啡上的好奇心了,梁远正在神游天外,沙发边袋里的电话铃音渐渐的由小极大传入梁远的耳际。

    翻出电话拿起听筒,梁远刚刚说了一句“你好”,唐婉略带薄怒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

    “你这个小混蛋,又在香港折腾些什么?”

    “呃…,呃…,呃…,宁姨,批评与自我批评向来是我党的优良传统,作为一名光荣的少先队员偶尔实践下自己向往目标的工作方式也算情有可原吧。”

    这次梁远倒是干脆,直入正题没像以往那样绕圈子。

    在梁远看来,后世纵横在网上的键盘政治家们,虽然给纠正共和国的种种乱象开出了一副毒无可毒的毒药,但不得不承认,除了造谣之外键盘政治家对共和国许多领域阴暗面的揭露还是十分到位的。

    在刚刚改名为《港岛日报》的纵论大陆版面,某人以联合光子的笔名连续发了大半月的“社病我药,体亏屁思”,那种源自后世经过无数组织个人精炼挑选过极具战斗力和煽动力语言,可不是现在只会喊几嗓子民主自由口号的政治小白所能比较的。

    再加上梁远自身深刻的经历了改开之后的总总乱象,见过无数体制内外的恶心事宜,无论举例子还是讲道理基本是直辟内里、一发入魂。

    结果《维多利亚湾去日报》改名为《港岛日报》才一个月,在梁远不计成本的扩大版面提升阅读内容并将报纸发行价定为一港元的情况下,《港岛日报》从日发行量不过一万份的三流小报,突飞猛进至日销量十万份,一举进入香港日刊报纸发行量的前五名,紧紧跟在创刊数十年的《明报》之后。

    面对这种突然之间崛起的新兴媒体。共和国驻港的新华社若是没有关注才是彻彻底底的失职。

    虽然梁海平和祁连山都没在新成立的土星传媒任职,但那个联合信托的牌子在有心人的眼里就足以说明一切。

    不过以梁远的狡猾,哪能听不出唐婉略带薄怒的语调压根就是在装装样子。

    “宁姨,好歹我也算个不大不小的官倒。反思一下自身的所作所为应该是件值得鼓励的事情吧。”梁远笑嘻嘻的说道。

    果然。听完梁远这个极不靠谱的答案,唐婉被梁远气乐了。

    “还嫌宁姨这里不够乱是不是?现在北平都能搞到你在香港发行的《港岛日报》。你这个小混蛋是不是不想回来了?”

    这回到把梁远吓了一跳,这是哪个王八蛋干的,随便走私点什么都比走私报纸来钱啊,虽然老子炮火猛烈那是在香港。把报纸搞进内地岂不成了玩火**。

    “宁姨,明儿我就让老祁把联合光子那个混蛋开掉,宁姨从《人民日报》给我推荐一个主编过来好了,从今往后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小混蛋,还在兜圈子,你不是去了欧洲怎么又忽然跑到香港办报纸去了?”唐婉好奇的问道。

    “这事说来话长,宁姨要是不给我打电话。过两天我也会给宁姨打的,欧洲的那摊子事情被我弄大了,没法收手只能跑到香港救急。”梁远苦笑着说道。

    “资金遇到问题了?”唐婉敏锐的猜到了事情的核心。

    “不光资金的问题,还有其他事情呢。比如宁叔参加北约老虎会的事情,昨天格鲁门的斯普雷维尔还在和老祁商讨这件事。”

    “宁姨若是不忙,最好能来香港一趟,有些事情我一个人没法下决定的。”梁远无比老实的说道。

    听梁远这么一说,唐婉倒是紧张了起来,自从梁远创业之后,在企业营运上梁远给人的感觉向来是云淡风轻、游刃有余,这还是唐婉第一次从梁远口中听到难以抉择的话语。

    “现在是十二点,下午一点有飞香港的班机,宁姨最晚六点到香港。”唐婉利落的说道。

    梁远深知唐婉的性子,两人简单的说了几句唐婉挂断电话,安排因自己临时离开而中断的工作去了。

    夜幕下的启德机场极为明亮,站在机场候机楼外的德高道上,中环方向的灯火恍若夏夜银河中的点点繁星,密密麻麻连成一片一眼望不到边际。

    梁远看着国航涂装的三叉戟客机从太平山顶回旋而下,转眼间隐没在启德连片的灯火里。推开出租车的车门,梁远向候机大厅方向走去。

    十分钟过后,唐婉拽着一个精致的小型拉杆箱出现在通道之中。

    “宁姨,这边。”梁远惦着脚在接机的人群中挥动着手臂。

    “怎么只有小远一个人过来?”唐婉看了看梁远身边,发觉接机的只有某人光杆一人。

    “小叔和老祁都忙的脚朝天,老祁的手下我又不认识,一会回酒店都是出租车呢。”梁远苦着脸说道。

    “海平可真是的,国内的事情又不是不知道,怎么不提前打电话从国内调人呢。”唐婉低声抱怨了一句。

    由于超导材料的原因,在部队工作的唐婉警惕性极高,生怕梁远出了什么意外,若非某人极力挣扎,熊伟信都要把国安弄到梁远身边来了。

    对于梁远来说,眼下这段日子自己折腾的这些事情全部都是不能见光的,让国安天天跟在身边岂不成了自寻死路。

    梁远憨厚的笑了笑伸手接过唐婉手中的拉杆箱,说道:“宁姨,一言难尽,等回到酒店我在和您老仔细说。”

    八十年代末期,共和国的发展还处于蓄势阶段,启德机场的交通瓶颈还没有显现,只用了二十分钟,梁远和唐婉就从机场乘出租车回到了文华东方酒店。

    唐婉看着酒店的门童把拉杆箱放进房间里的小型储物间,鞠躬退出了房间才开口说道:“小远这回找的套房还不赖,比国内和机场附近的那个富豪强多了。”

    很明显,唐婉对文华东方酒店这种中西合璧的装饰、装修风格极为欣赏。

    “宁姨,当年英国女王访问香港时就是在这间房间下榻的,听酒店的服务人员说,两个月后英国王储查尔斯和王妃戴安娜访港也是预定的这两套房间。”梁远笑着说道。

    “还有一套?”唐婉好奇的问道。

    “恩,我和小叔住的那边,房间风格和这间类似,不过那边东方风格更浓郁一些。”梁远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