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白受一场苦

长弓挽月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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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轰隆隆——

    就在此时,远处响起马蹄声,汉军骑兵尾随而至,步度根脸色大变,赶紧传令全军御敌。

    鲜卑军经过数战,精锐伤亡殆尽,逃回的士兵都说汉军厉害,新兵老兵对汉军早已畏惧,听闻汉军偷袭,已然慌了神。

    虽说鲜卑号称人人上马可为战士,但从后方临时抽调的士兵哪里能和经常劫掠的骑兵相比?

    箕稠和张合杀入鲜卑营中,左冲右突,四处放火,转眼间营中大乱,甚至有些被放回的还宣扬刘和仁德,与其父刘虞相差无多,见到汉军杀到,便抱头跪倒在地。

    步度根慌忙整甲上马,守军又匆慌来报,汉军已经渡过修水,往大营杀来,鲜卑军士气低落,根本抵挡不住。

    步度根闻报大惊,到营外果然听到喊杀声从传来,营中到处都是汉兵,鲜卑军胡乱奔走,立刻改变主意打马逃窜。

    熊熊火光照耀之下,张飞率兵从南面杀来,在岸边抢了战马一人先行,蛇矛舞动,将贼军连人带马都挑得飞起半空,鲜卑军吓得纷纷逃避,生怕长矛落到自己的身上

    随后徐荣和鲜于辅也领兵杀到,一边追杀贼军,一边沿途劝降,跪倒在地的纷纷免死,自大营沿河向西岸边趴伏无数贼军,像被巨浪冲到岸边的螃蟹一般,瑟瑟发抖。

    张合在乱军中看到步度根,带人紧追不舍,步度根吓得冷汗直冒,向西北大营中逃窜。

    正埋头狂奔之间,突然前面一阵马蹄声响,闪过一哨人马,步度根抬头看时,正是汉军,当先一人白马白袍,横枪而立,残月之下拦在山路之上。

    “步度根,你已无路可逃,还不束手就擒?”

    步度根大惊失色,见后面追兵赶上,一咬牙舞刀便催马猛冲过去,想强行杀出一条路来。

    铛啷啷——

    战马飞奔而至,步度根挥刀猛砍,只觉得双臂传来一股巨大的力量,便将他的大刀震飞。

    砰——

    不等他稳住身形,肩头便受了重重一击,打得他眼冒金星,从马背上跌落下来。

    跟随而来的一百多鲜卑军早已精疲力尽,见步度根一交手便被打落马下,前后都有汉军堵截,只能无奈归降。

    张合打马到近前,见是刘和截住归路,抱拳道:“公子好快的身手。”

    刘和大笑道:“步度根要逃回老巢,这是必经之路,渡河之后我径直赶来此处,已经等候多时了。”

    张合命人将步度根横在马背上,看押俘虏跟着刘和一起返回鲜卑大营。

    此时天色已经大亮,营中黑烟还在升腾,河岸边黑压压跪倒一大片鲜卑军。

    众人就在步度根的大帐中审问俘虏,此时步度根已经醒转,浑身酸痛不说,还做了阶下之囚,真是白受一场苦,悔恨不已。

    颓然看了一眼跪在身边的阎柔和几位部落首领,知道鲜卑中部势力已经大势已去,现在就算回到塞外,凭他们这些残兵败将根本无法撑过这个冬天。

    刘和问道:“步度根,你前番自恃有些兵力,尚不肯投降,如今成为阶下之囚,还要和魁头一样以死求荣吗?”

    步度根浑身一颤,忙说道:“之前是我兄长妄图进军中原,我们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现在自知实力不济,我愿降!”

    阎柔跪在一旁撇了撇嘴,前两天在帅位上你说的可不是这话!

    刘和冷笑道:“即便中原有战事,也不是尔等所能涉足的,如今罪首魁头和轲比能已除,其余人只要愿意归顺,皆可免死。”

    步度根急忙拜谢,顿了一下小心问道:“那……君候所说的交换粮食的条件……”

    刘和笑道:“你们诚心归降朝廷,年年进贡,天子降下恩泽,自会和你们交换粮食,若是不知进退,要强自进攻,只会自食其果。”

    步度根暗自松了一口气,再次拜谢刘和宽仁,答应今后自己所部的鲜卑人绝不背反,情愿纳贡朝廷,接受朝廷管制。

    刘和命人为众人解绑,让步度根带领几位头领去传令,顺便将阎柔留在军中听用,顺利转换了身份。

    这一战的胜利,阎柔居功至伟,只是身份特殊,不足为外人道,刘和只将他当做随从先安排在尾敦手下听用。

    当夜在营中摆宴庆功,刘和将准备在涿县和沮阳开设集市的计划告知众人,得到大家一致赞同,尤其是步度根等人,无不欣喜,这样一来他们过冬的物资就有了。

    但刘和却没有权力分地安置鲜卑军,众人商议一番,命步度根写下降书,由箕稠连同捷报一起送往洛阳,并请求将鸡鸣山以西的地盘划分给鲜卑人,政令如乌桓人一样施行。

    如今唯有代郡的鲜卑军还未有消息传来,步度根再次派人向其兄扶罗韩传信,大营以北汉军占据,劝扶罗韩马上归降,带兵回到下落城。

    第二日鲜卑军先回营地,步度根留下来等候扶罗韩的消息,刘和顺便打听乌桓人买卖奴隶之事,果然此事时常有之,如今鲜卑营中尚有一百多汉人奴隶。

    刘和闻言大怒,沉声道:“此事务必一查到底,不管查到谁的头上,决不轻饶。”

    尾敦皱眉道:“此事原本该箕校尉调查,但他始终借故推诿,只恐他有难言之隐,公子三思而行。”

    刘和罕见地动怒,一拍桌子冷冷说道:“哼,箕校尉若是残害同族,当罪加一等,更不可饶恕!”

    尾敦忙道:“公子息怒,不妨我们先暗中查明此事,看看究竟是何人所为,再决策未迟。”

    毕竟是护乌桓校尉,刘和虽然升职,但还无法管束到箕稠,一旦双方引发冲突,对刘和大为不利。

    刘和深吸一口气,背着手在帐中走了一阵,回头对步度根说道:“以前我们调查此事多有不便,如今有大人相助,我们可自己调查!必须除恶务尽,否则今后还会有人受害。”

    一日相处下来,步度根对刘和心悦诚服,躬身道:“君候只管吩咐,我一定照办。”

    刘和言道:“等代郡消息传来,你二人便先回本部,将买卖奴隶所涉之人全都召集起来,查明情由和乌桓交涉之人,待我设宴相请,便将这些人都带来,我自有办法对付。”

    步度根满口应承,这件事对鲜卑人没什么影响,最多也就是交还那些奴隶,但可借机打压乌桓人的气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