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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雨烟反应了片刻,终于明白她话里的意思,恼羞道:“我原本的大好人生,全是被你回来给毁了。”
“就算是杀了你,那也是你咎由自取,所以我没错,你也不必要话里带话。”
颜雨笙面上的嘲讽更浓:“所以骨子里的无耻是刻在血脉中,改不掉的,你回长清县姜家了吧,姜老太,姜大成,姜晓坤都是你的骨肉血亲。”
“他们的嘴脸很让你厌恶吧,贪婪,下作,卑鄙,自私,不择手段,脸皮厚,满腹诡计……”
这些,都是实话。
姜雨烟哪怕再想否定,都没办法!
她动了动嘴皮子,语气明显弱了几分:“是又如何?与我无关!我已经摆脱了他们!”
“哼。”颜雨笙嘴角上扬,嘲讽道:“摆脱?骨子里的血脉如何摆脱,难道你要割肉还母剔骨还父?就跟我刚才说的一样,骨子里的东西改不掉。”
“你如今无赖又理直气壮的嘴脸,和姜家人越来越相似,哦,不对,简直一模一样!”
“你!”姜雨烟气的牙痒,一时间又想不到反驳的话。
姜雨烟叫住颜雨笙本是想恶心她的,没想到反被恶心,就像是不小心呼进嘴里的苍蝇,卡在喉咙处吞不下吐不出。
“从前我姓姜你姓颜,如今我叫颜雨笙而你叫姜雨烟,足以说明风水轮流转。”颜雨笙笑意更甚,带着胜利者的姿态:“我这人,向来不喜欢宽宥。”
“既然风水轮流转,那就往死里转,既然选择回来,我受的那些苦,你就都受一遍吧!”
颜雨笙走出去很远,姜雨烟还站在原地。
她双拳紧握,眼睛似要喷火一般,紧紧盯着颜雨笙离去的方向,恨不得不管不顾冲上前撕碎颜雨笙那副天生傲气的嘴脸。
可,她不能!
冲动了一时,她也要赔上性命,还有太多的计划没完成,别说颜雨笙,就连这相府,将来也是她的!
走着瞧吧,谁受苦还不一定呢!
一连几日,姜雨烟都以客人的名头来颜相府,或是陪着老太君,又或者是陪周芷兰。
日子一晃,就过去了五六日。
这期间,周芷兰还当真举行了拜礼,认姜雨烟做义女,原本是要隆重举行,请人来见证的,颜正廷以府内二夫人新丧不久拒绝了。
颜雨笙知道姜雨烟不怀好意,一早就派白芷盯着,自个儿则是料理德心堂。
大夫已经找好了,是管家在别的州请来的,三个大夫,两位老者,一位年轻的,加上德心堂内的学徒小厮,一下子多了十几个人。
德心堂挂牌重新开业,除了云玲郡主外,没人知道幕后老板是颜雨笙。
许是日子好,德心堂开业的那天,灵都城内还有两家铺子开业。
一家是号称灵都最大的胭脂楼,名唤十里红妆,另一家则是绣楼兼布行,名唤锦绣阁。
吉时已到,鞭炮齐鸣,好不热闹。
三家铺面绕着云鹤楼所开,站在七楼,能瞧见不远处三家挂红穿绿的新店人来人往。
春花站在颜雨笙身后,明显比她兴奋多了,忍不住道:“小姐,您这可是要发财了, 三家铺面生意都好,可不是要成为灵都小富婆了。”
“但愿吧。”颜雨笙相比之下很是淡定,转身下楼,道:“既然明面上的我不用管,操心的事别人,索性出去逛逛,看看有没有什么新鲜事儿。”
春花跟在后头,两人从云鹤楼晃悠着出门。
一条街都走完了也没什么好逛的,主仆二人兴致泛泛,颜雨笙忽然想起一事,道:“要不,咱们去伶人楼看看吧。”
春花吓了一跳,四下看了眼,确定无人听到,才欲言又止的开口:“伶人楼可是干那种勾当的,您一个未出阁的大姑娘去只怕是不合适。”
“要是被相爷大夫人,亦或者是端王殿下知道,奴婢怕是要去一层皮。”
今日她只带了春花出来,春花虽然现在胆儿肥了,实际上还是不大,经不住一吓。
“怕什么,咱们去锦绣阁换身男子衣裳再去,没人认得出来。”颜雨笙玩心大起。
前世活的很累,从什么都不懂要逐渐变成样样精通直至最好,还要帮南奕铭谋划,她根本没时间出来玩乐。
重生后的她亦在忙着和相府的人周旋对付姜雨烟,好不容易太平得空,不出去玩一下,将来姜雨烟诡计再起,又要忙着对付,就没时间了。
说走就走,颜雨笙带着春花去锦绣楼换了身衣裳,无人知道她是锦绣楼的东家,都当是颜家大小姐来买东西的,还有认识的人朝她打招呼。
倒是阿妩知道内情,瞧见她,鼻孔中冷哼了一声,照顾别的客人去了。
如今的施绵就是绣楼掌柜,她不负责任何绣品,依旧叫着黄粱的名儿。
经过颜雨笙的一番治疗调理,人皮面具下的溃烂已经大好,但时间太久,哪怕溃烂的伤口愈合,留下狰狞的疤痕却去不掉。
不过也算因祸得福,面上疤痕狰狞,加之容颜老去,哪怕是旧时熟人见到也认不出她就是施绵。
人皮面具派不上用场,施绵索性将之送给颜雨笙做谢礼。
施绵站在柜台里,也瞧见了颜雨笙,只微微点头算是打招呼了,她们私下约定过,装作不识。
换好衣裳,颜雨笙径直去了伶人楼,还是白天,伶人楼人不多,稍显寂寥。
男子打扮的她多了几分英气,加上她刻意加粗的声线,连善于识人的老鸨都骗了过去。
瞧见如此玉树临风粉面玉琢的公子,老鸨笑着迎上前,问:“公子,奴家乃伶人楼管事花姐,您是听曲儿还是找姑娘?”
伶人楼和寻常青楼不同,里头和当今世道一样,也分三六九等。
下到随意接客的姑娘,上到只卖艺不卖身的清伶,各种类型,伶人楼样样都有。
“先听曲儿吧。”颜雨笙朝春花伸手。
春花立刻会意,掏出一锭银子递过去:“找个会弹琴的,我们公子喜欢琴。”
这银子只是问路而已,花姐立刻喜笑颜开,道:“奴家这就去安排,您先去雅间小坐。”
很快,就有抱着琴的姑娘,怯生生敲开雅间的门,见到颜雨笙似乎有些不好意思,飞快低头道:“公子,奴家名唤琴瑟,您想听什么曲儿?”
“捡你拿手的吧。”颜雨笙懒洋洋的坐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