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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素挽拍了拍叶笙的手背:“放心吧,这些我都知道,他们算计不到我的。”
还想说话,叶静端着一个大海碗进来,叶笙又担心起来,真怕这些人恼羞成怒,给秦素挽吃的里面下毒。
叶静笑眯眯地把一碗东西放在炕桌上:“外婆,你赶紧趁热吃,我还放了红枣枸杞,对身体好。”
秦素挽端起来,闻了闻才慢悠悠地喝起来。
叶静有些得意地看着叶笙:“行了,你别假装孝顺了,你要是真孝顺,来这么多次,也没见给外婆买一斤肉。就空着两只手来,我看你是想从外婆这里占便宜。”
边说又边啧啧叹好几声:“外婆,你自己看看你以前最偏心的人,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
叶笙想开口怼回去,秦素挽却冲她眨了眨眼睛,让她别说话,然后笑看着叶静:“是,我现在才发现,还是你懂事。”
叶静这才满意,哼了一声,转身出去。
要是有尾巴,这会儿能翘上天。
秦素挽隔着窗户叶静又进了厨房,直摇头:“她的身体啊,她还是一点都不在意。”
说完又叮嘱叶笙:“不管叶静说什么,她的婚礼你可不能来啊。”
叶笙笑着:“放心吧,我不会来的,我还没那么有空。”
秦素挽放心了是:“回去和砚深好好过日子,你妈也是个明事理的好人,就是可怜了这么多年,以后多陪陪你妈。”
叶笙点头:“嗯,我知道了,外婆,你就放心吧。对了,再过段时间,我和是砚深要回西北一趟,我考试成绩应该也下来了,到时候我看看成绩。”
秦素挽倒是比叶笙还有信心:“我相信笙笙肯定能考上的,好了,时间不早了,你也赶紧回去,一会儿姚大丽回来,又要一番口舌,浪费时间。”
叶笙有些不舍地跟秦素挽告别,并商量着等叶静结婚后再来看她,秦素挽摆摆手:“到时候再说,说不定我都回乡下了。”
叶笙笑着抱着秦素挽的胳膊撒娇:“你搬到乡下,那我就去乡下看你。”
秦素挽乐呵呵地点头说好。
叶笙走了没多一会儿,姚大丽回来,自行车上驮着鸡鸭鱼肉,准备晚一些请邻居过来帮忙,后天酒席用。
按说叶静二婚,婚礼是越简单越好。但是姚大丽不乐意,叶静头婚时候就没有办,这次嫁得这么好,怎么能不大办一下,让街坊们都看看,她闺女就算二婚也是嫁得好。
喊着叶静把东西弄到阴凉处:“把所有盆子拿出来,要是不够你就去向邻居家借,顺便喊他们过来帮忙。”
叶静有些犹豫:“我去喊不好吧,我觉得这件事还是妈你去喊比较好,怎么说我也是新娘子,哪有这会儿还让我抛头露面的。”
姚大丽想想也是这么个理:“行,你先收拾一下,我去跟你外婆说两句话,一会儿我去喊。”
说完风风火火的进了秦素挽的房间。
看着秦素挽炕桌上一堆红色喜字,脸上笑开了花:“妈,你这可真快,这么会又准备出来这么多了?哎呀,这些红色就是喜庆啊,我看着就喜欢的很。”
边说着边拿着喜字来回看,好像和秦素挽从来没有隔阂一般。
秦素挽也吱声,就看着姚大丽表演,最近姚大丽又换了办法,天天好吃好喝的伺候,开口说话也是亲密的不行。
姚大丽又把喜字小心翼翼的放下,看着秦素挽:“妈,叶静还是挺有福气,虽然上一段婚姻过的有些狼狈,但也是那家人心肠太歹毒了,这次这个王家,是市里领导,还是有实权的,他儿子能看上叶静,那真是叶静的福气。”
秦素挽哦了一声:“他为什么能看上叶静,是我们静静有什么出色的地方吗?”
姚大丽愣了一下:“是,静静是没有个好工作,长相也一般,还离过婚,但是也架不住有魅力能吸引人啊。当时王家找人跟我说的时候,我都惊讶不已,没想到这样的好事能落到我们头上。”
“妈,静静从小的性格你也知道,那不争不抢,和她的名字一样安安静静,我就想着她能有个好姻缘,咱家实在条件一般,我就怕这样嫁过去,以后会受委屈。”
秦素挽故意当听不懂:“人家看上的是静静的品格,怎么还会嫁过去受委屈?是你多想了,你也说了,静静性格好,这样的性格讨人喜欢,那嫁过去婆家不知道多喜欢呢。”
姚大丽愣了一下,点点头:“是啊,可是结婚后过日子,时间长了,那总有看不上的地方,毕竟过日子柴米油盐的,哪里有不磕磕碰碰的。我就是恨自己没本事,不能给叶静好的嫁妆,让她在婆家腰杆能挺直。”
秦素挽根本不上当:“人家来提亲,就知道咱们家什么都没有,你这样想都是多余,你就好好去准备酒席,风风光光把静静嫁出去,让左邻右舍的羡慕去。”
姚大丽气得都想发火,话都说到这个份上,秦素挽竟然还不松开。
可是都忍了这么多天,她不能现在发火,只能一口气咽进肚子里,强笑地看着秦素挽:“妈,你说得对,可是我就是觉得对不起静静,这婚姻选不好,我这当妈的心里不好受。我就是想着静静以后的日子能过得红红火火,叶龙也能找个好媳妇。”
“你看叶龙也老大不小了,到现在还找不到个媳妇,按说咱们叶龙要个头有个头,要长相有长相,条件不差的,怎么就找不到个合适的姑娘?那还不是因为咱们家条件不好。”
“妈,这两孩子,也都是你看着长大的,你能忍心看他们过不好?看着叶龙打光棍?”
秦素挽一脸纳闷:“我当然不想啊,可是我有什么办法?现在每个月给我发的一点钱,勉强够我的生活费,家里好东西也都让你拿去上交了,我就是想帮也帮不了。大丽,咱们有多大能耐就办多大的事,不要逞能。你看附近,家家条件也都这样,不也都过的很好?让叶龙也不要太眼高手低了。”
姚大丽想拍桌子,气的咬牙起身,暗自呼口气:“行,妈,你说的是,我去看看外面东西,要赶紧收拾出来。”
转身时,脸色已经拉下来,嘴里暗骂着老不死的。
去了厨房,见叶静在洗鱼,忍不住吐槽:“这个老东西,死活不吐口。”
叶静有些担心:“那怎么办?结婚的时候,王家要是看不见嫁妆,会不会反悔?”
姚大丽也怕这个:“放心,实在不行,我们就用强的。”
王家不仅仅会反悔,那个王长山怎么可能放过她家。
叶静皱眉:“怎么用强的?外婆精明得很,要是出了意外怎么办?”
姚大丽都要气死了:“出了意外也是她活该,让她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守着那些东西,那么大年纪,她守着那些东西干什么?老不死的。”
一口一个老不死的,叶静也觉得秦素挽真是太过分了,在家住这段时间,一直小心照顾,也不想想她要是瘫在床上不能动了,谁照顾她?要是把东西给她们,她能不管她?
叶静想了想:“刚才叶笙来了,在屋里和外婆说了好一会儿话,我这边忙也没顾上去听,你说会不会给叶笙说那些东西放在哪儿?”
姚大丽冷哼:“不会,我带来的东西我们都翻遍了,乡下的老房子也翻了,根本没有。而且她也不会轻易跟叶笙说的,怕被我们发现。老不死的精明得很。”
说完看着一地的鸡鸭鱼肉又觉得心烦:“我去找邻居们过来帮忙,你把开水烧上。”
姚大丽在胡同里人缘并不好,又长了一张搬弄是非的嘴,平时跟这些邻居都不怎么来往,但是有红白喜事,她还喜欢去凑热闹。
这会儿叶静结婚,她又告诉人家叶静嫁的是大领导的儿子,原本不想来帮忙的,又想着以后说不定能用上。毕竟姚大丽这人不行,女儿还嫁得不错。
姚大丽出去转一圈,还真喊来的不少邻居帮忙。
……
叶笙回去的路上,越想越不对劲是,叶静的婚礼这么仓促,王志国明显就看不上叶静,怎么会同意结婚?肯定就是为了秦素挽给自己的那些东西。
王志国家里怎么知道?那些东西到底是什么?她还没拆开看。
还有,姚大丽攀上这门亲事,说不定就是用这些东西做嫁妆来承诺的。如果到时候结婚了拿不出来,王家会不会翻脸?
越想越怕秦素挽危险,还有刚才出门时,秦素挽再三交待,不让她来参加婚礼,难道是已经预感到有什么事情发生?
叶笙理不清思路,索性坐在路边慢慢想。
一层层慢慢剥开,也就不难发现真相。
“你不是叶静的妹妹,叶笙?s”
叶笙正想着,突然传来惊呼的声音,忍不住抬头,就见王志国骑着自行车停在她旁边,一脚踩着地,还没从车上下来。
王志国见叶笙抬头,有些兴奋:“我啊,我是王志国,你还记得我吗?你怎么在这里?刚从娘家出来?”
叶笙不知道h王志国知道不知道叶静和她的关系,也没兴趣和王志国聊天,起身准备离开。
王志国赶紧跳下车,拦在叶笙前面:“你先别着急走啊,我马上和叶静结婚了,我们以后就是亲戚,既然遇见了,我请你吃个饭?对了,你可千万不要乱想,我还想跟你说下你家那个姑娘的事情。”
叶笙挑眉:“关于她什么事情,你想说就说,吃饭没必要。”
王志国也不在乎叶笙没给他好脸色,是真担心叶笙一甩头走了,赶紧说着:“就是我回家后,又问了我爸,阿廖沙夫妻就是来国内寻亲的,我瞅着也是一个可怜的母亲。肯定是时代的原因,让他们亲人分离。”
叶笙就很纳闷:“人家有父母,不能长得像就认为是一家人?你去新省看看,那边人很多长得像外国人。”
王志国连连点头:“我懂我懂,我就是想还是见一见,这中间是误会也能很快解释,如果不是误会,毕竟那些年抱错孩子的也很多。咱们这不也是做了好人好事?”
王志国虽然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却长了一张好嘴,也是因为能说会道,在外面才能骗女人的欢心。
叶笙冷笑拒绝:“我没时间听你说这些,还有,你就算娶了叶静,和我也不是亲戚,我们不认识。”
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
王志国愣了一下,也没追上去,倒是没想到,叶笙性格还怪呛人的。
……
叶笙回家后原本想和周砚深商量一下去参加叶静的婚礼,就算对方不欢迎,她要看着秦素挽没事才能放心。
不巧周砚深不在家,和宋知遇去京市办点事,就跟阿姨打了一声招呼,留了张纸条在家。
要周日才能回来。
叶笙想了想,那就不用商量了,她自己去就好。
叶静婚礼办得还是像模像样,在院子里摆了五六桌,院子里摆不下,胡同里也开了几桌,做饭的灶台就搭在胡同里。
主要是,姚大丽说过街坊们来吃席,不要份子钱,这样的便宜谁能不来?
叶笙去的时候,还没到开席时间,胡同里已经围满了人,看热闹的同时,还等着吃免费的酒席。
还有不少年轻人拦在胡同口,等着新郎来接亲时,好讨要香烟,领导的儿子结婚,香烟肯定差不了。
叶笙从人群中挤进去,就听见姚大丽在大门口热情地招呼着:“大家来了一会儿自己找座位坐好啊,咱们今天一共准备了三十桌,每次开席十五桌,分两次。要是头一轮没轮上的,可以等下一轮啊。”
周围人听了,都纷纷咋舌:“老叶家这次可以啊。”
“看来男方给了不少彩礼,够霸气。没想到姚大丽还能攀上这样的亲家。”
叶笙边听着议论,边到处看着,院里院外都不见秦素挽的影子,她又趁着大家不注意,挤进去每间屋子地找,也找见秦素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