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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苏灿终于看出，前世必然一败涂地。
看看那魔物背后的那些身影，甚至有些比它还强上许多，在这种情况下，前世最后的一击，即便杀了它，那又如何？
但那最后的剑光威力之强，令得此刻的他，都暗暗心惊。
这名为剑斩三生的恐怖剑法，实是先伤己再伤敌、玉石俱焚的绝招。
这是前世自己创制出来的一套无敌剑法。
斩己斩敌，无物不斩，无坚不摧。
包含了功法、武技，堪称神级功法中的最强者，甚至不下于那所谓天下第一功法的先天混沌真经！
更强的是，这功法所有人都能修炼，根本不需要什么特殊体质。
所以剑斩三生这套功法珍贵、强悍程度，远在先天混沌真经之上。
前世竟然自始至终只修这一种功法，只是不断随和境界和实力的变强而不断成型、提高。
这功法如同天外飞仙，就算此刻的自己，都远远无法创制出来，这绝不是无根之木无源之水。
前世必然是某种未知的机缘所得，获得收了某种启发才创制出的。
终于在记忆最核心处，看到了一个坚硬无比的核。
苏灿用起心灵力量一撞，轰然声响中，那道硬核破碎，浮现出了一幕令其惊异无比的画面。
这一刻，他似乎到了时间的尽头，空间的源头。
时间在这里凝固，空间在这里冻结。
这里有着一条一眼望不到边，甚至借助系统法则都无法看清全部轮廓的——河流。
说是河流，但它并非水组成，而是由不计其数的小小的晶体组成。
这些晶体流动着，无始无终，使其看起来像河流，甚至还泛着形形色色的浪花，滔天巨浪，小小浪花，应有尽有。
细看时，每一个晶体，都微观到无法借助一切力量查看，包括眼睛和大道法则，却又宏观到每一粒微尘都包含了无数的宏观宇宙，上有不同层次的诸天万界，以无法想象的速度生生灭灭地循环着。
每个晶体上的每一粒微尘，都吞吐数不清的无数高低不等的维度的时光长河、命运长河，吞吐无尽的不同维度的混沌之气，鸿蒙之气。
每个晶体上的每一粒微尘，都是大道的最终源头。
道源晶石。
苏灿升起一股明悟。
那些晶体叫做道源晶石，每一颗上的一个最小的粒子，都强过他的宏观宇宙无数倍，强过他所谓的诸天万界无数倍。
而在这河流的中央，忽然出现了一道身影，正在和一条恶龙做着剧烈的厮杀。
苏灿震动无比。
实在无法想象，能在这种地方厮杀的存在，究竟会强大到何种地步。
那人除了相貌模糊看不清楚之外，其他地方看起来平凡无比，身形也比那恶龙小了无数倍，但只三拳两脚，便杀的那恶龙上蹿下跳。
此后说是剧烈厮杀，实际上是单方面的屠杀。
很快地那人将那巨大的恶龙击杀。
龙血滴入河流，染红了一大片。
不知多少诸天万界为此生灭。
那人口一张，整条龙被他吞入腹中。
他摸了摸肚皮，似乎在说：“太小了，不够，继续……”
随后忽然朝着苏灿看了过来，眼神穿透重重空间，和苏灿的眼睛对视。
苏灿震骇无比。
从这一刻开始，他感觉自己看到的不再是前世的记忆，而是改变过的内容。
自然是那个人以大神通改变过的。
或许一开始他看到的就已经不是记忆，而是这位存在希望自己看到的内容。
玄之又玄，不可思议。
他曾听说一些超越六阶的伟大存在，在别人叫他或者心中默念他名字的时候，就能感应到并降临。
但通过查看自身前世记忆，就被感应到，隔着无尽时空直接看过来，甚至生生地改变了他记忆内容，他还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可见对方的法力高强到了何等不可思议的境界。
这一刻跨界商城震颤、轰鸣起来。
苏灿竟然首次从系统身上察觉到了恐惧、激动等情绪……
十万八千个大道道种也轰鸣起来。
这是被那高出许多层次的存在注意到时，不由自主的反应。
苏灿有种感觉，似乎这些东西只要那个人透露一下意愿，绝对会立即离开他，迫不及待地投入那人的怀抱。
好在他早就到了并非必须依靠这些外物的境地，所以见状还能力持镇定，反而快速冷静了下来，和那人对视着。
当然了，那人五官轮廓一团模糊，所谓“对视”，自始至终只是他的一种感觉罢了。
那人似乎并没有什么恶意，实际上如果有恶意的话，苏灿也实在没有丝毫反抗之力。
那人脸上似乎现出一丝笑意，隐隐传达出令得苏灿震骇的信息：“记忆觉醒了啊……”
随即手一摔，水中的一颗晶石朝着苏灿飞了过来。
随后眼前的一切都消失了。
包括那道人影，还有那无尽的大道源晶之河。
只有那颗大道源晶穿透无尽时空，完全无视了系统空间壁障、大道法则，出现在了跨界商城之中，镇在了商城空间的最上方。
跨界商城之内，空间齐鸣。
这一刻，无论商城内的顾客，还是身处其他世界的客户，都心中震动不已地看着犹如压舱石般，镇压诸天万界的大道源晶，看着它每一个粒子喷吐无尽时光之河、命运长河、混沌之气、鸿蒙之气……看着它上面的多维、多元宇宙的生灭……
虽然不久之后，那颗大道源晶上的异象就消失了，但这一幕却成为了他们此生永远都休想忘掉的一刻。
似乎跨界商城成了诸天万界的最核心。
“竟然有这种东西，跨界商城了不得啊……”
他们都炽热无比的看着那颗石头，但都知道那东西真不是现在的自己能染指的。
但随后都变得分外卖力起来，都想着或许有一天，当自己能攒够足够的造化点的时候，就可以买下这颗石头了。
系统和大道道种都稳定了下来。
“宿主……哎，能炼化这颗石头上的一丝一毫，甚至一个最小单元的粒子，都足以重塑我的器身亿万次了……今天真是开了眼界，世间竟然有这等存在，竟然有大道源晶这种至宝……”
系统竟然对着苏灿发出了这样的感慨。
“看来这颗石头足够买下整个系统无数次了，还是那种完美状态的系统……”
苏灿看着那颗石头，感应了一下，发现自己什么都感应不到。
不过他并不急，慢慢来，相信不久的将来，他可以参透这块石头，甚至达到赠送石头那人的地步。
他的修为，虽然表面看不出什么，但实际上已经是武神巅峰。
以后的提升和突破，系统灌顶将帮不上任何忙，只能靠自己一步步修炼了。
不过他以后的道路已经明确，并不觉得这是坏事。
人影一闪，巫帝、单杰、段知行等人来到了空间之内，看着那颗拳头大小的晶石，感叹着，目光久久不愿移开。
在他们心中，苏灿变得更加神秘，更加深不可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