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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晕船
宽广的海面上,一艘客船飘摇其间,晃晃悠悠得向着墨洲方向行驶。
船舱内,酒味与呕吐味交杂着,让人昏昏欲睡。
秋木白身形本就瘦小,又为了隐匿行踪而选了个八个人的通铺,此刻正蜷缩在角落里,面色苍白。
“我怎么不知道这具身体会晕船。”
秋木白叫苦不迭。
没有绑定系统之前,她可是常年坐船漂泊的旅客,见到海水就像见到亲人一样。
可是她没想到,她的这具身体没有继承她的优势,实在是让她遭罪得很。
“身体的特性自然是和建造身体之时手抖的情况有关的。”初二直言不讳。
“是谁手抖?”
“天道啊,不然你以为为什么每次你搞事,都是天道劈你?
连身体都是天道造的,你做什么事,还不是分分钟就被它发现。”
“……”
“你们这个天道,是不是年纪有点大?”
秋木白觉得,她这具身体很不好,小毛病一大堆,修炼速度也慢。
就好像是随便从垃圾堆里捡来的材料,用水粘在一起的似的。
短时间内看着还行,时间长了,这些弊端就都表现出来了。
“……你是不是以为被雷劈能增加你的灵力啊?
早就跟你说了,别看那些有的没的小说,你偏不听。
系统里都没有这样的世界,你说说这现实吗?”
初二喋喋不休。
“呕——”
秋木白脸色苍白,扭头冲着旁边的竹篓吐去。
她旁边的人早就躲得远远的,看她又吐,又向远处挪了一步。
“我说话有那么让人反胃吗?”初二陷入自闭。
“呕——”
秋木白配合的又呕出一口苦水。
“……”
初二其实想说,秋木白如果不是上船前吃了几块桂花糕,说不定不会呕得这么惨的。
可是谁能想到,秋木白一个辟谷的金丹,偏偏有个嘴馋的毛病呢?
美其名曰,为了和船上的人同化,显得自己不特殊。
其实她就是想吃而已。
所以说,遭罪都是自找的,能怪谁呢?
“你没事吧?”
眼前突然出现一块脏脏的粗布,仔细辨认能看出是一块手帕。
手帕后面,一双灵动的大眼睛满是关心,向着秋木白散发善意。
是个看起来只有七八岁的小男孩,只不过或许营养不良,浑身瘦的皮包骨头,身形比同龄人也小上许多。
“我没事,谢谢,呕——”
秋木白接过手帕,却没来得及用上,人又趴在竹篓上吐起来。
“我第一次坐船的时候,也像你这样吐个不停。
后来有个大哥哥告诉我,难受的时候就唱歌,音乐能够缓解人的紧张,能够让自己的身体放松。”
小男孩乖巧的拍着秋木白的背,为她顺气。
“大姐姐,我也给你唱歌好不好?”
秋木白没有力气说话,惨白着脸点了点头。
来自陌生人的关心向来令人感动,更何况还是在她最难受的时候。
她又怎么能拒绝对方散发的善意呢?
“天上的星星会说话——
海上的人儿没有家——
飘一飘啊摇一摇——
盖着草席好睡觉——”
“……”
秋木白后悔了,她已经看到了周围人望向自己的埋怨的目光。
她怎么能拒绝对方散发的善意呢?
但是她不知道这小孩子唱歌跑调啊!
这种如同拉锯的声音伴随着时高时低的音调,让她现在比晕船还要难受。
“呕,”秋木白强忍住胃部的不适感,心中默念,小孩子的天真是最可贵的,她不能抹杀孩子的单纯。
“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你唱的歌,很好听,我要和你郑重的说谢谢。
所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好不好?”
在整船的人都选择跳海逃生之前,秋木白“善良”的解救了大家的耳朵。
“阿衡,姐姐可以叫我阿衡。”
没有姓么?
秋木白揉了揉阿衡的脑袋,笑道,
“好,谢谢阿衡的歌声,姐姐现在觉得舒服多了。”
“大哥哥没有骗阿衡,音乐果然有治愈的能力。
大姐姐,你是第一个肯听阿衡把歌曲唱完的人,阿衡喜欢你。”
秋木白欲哭无泪,看来之前和她同样遭遇的人,都选择了拒绝是吗?
秋木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似乎是在经历了身体和精神的双方面摧残之后,她只来得及跟阿衡说一声晚安,就失去了意识。
而当她醒过来的时候,船已经停靠在了第一个码头。
船舱内的人陆续的向舱外走去,在海上待了许久,他们迫切的需要呼吸一些新鲜空气。
这里还算是青洲的领地,要再过三四日到达的第二个歇脚码头才算正式进入墨洲。
安全起见,秋木白没有离开船舱,只是用了个净身术,将身体和周围的污秽清理一番。
她没有再看到那个叫阿衡的少年,似乎他已经到站离开。
直到秋木白随手摸向腰间,那个她为了伪装凡民的装饰用的钱袋不翼而飞,她才知道,她或许是被骗了。
“那个叫阿衡的小子是个惯偷了,如果不是看他人瘦小得可怜,又孤零零的一个,船长也不会忍这个人到这会儿。”
在秋木白扬起一张天真的面容费了一炷香的时间同船夫打好交道以后,船夫才放下戒备,向她娓娓道来。
“他也不是每次在船上都下手的,一般都是看到生面孔才会偷一次。
而且他很聪明,不碰那些大富商,所以也没有招惹到什么麻烦。
别人看着他年纪那么小,丢的银钱又不多,也都随他去了,并没有为难他。”
秋木白点点头,她确实是没有防备这个年纪的小孩。
只是才那么小的孩子,居然就是个惯偷,她还是觉得有些可惜。
阿衡看起来那么乖巧,她看得出来,他的眼睛里是有光的。
“那怎么才能找到他呢?”秋木白问道。
船夫狐疑的看了秋木白一眼,没有看到她有要打击报复的意思,才道,
“这就不一定了,他来的时候也都是避着人的,如果不是姑娘你跟我说,我都不知道他又混上船了。”
“那个叫阿衡的臭小子又来了?”一个粗眉汉子向着船夫这边走来,正好听到了他们二人的对话。
“是,不过又走了。”
“那臭小子!”大汉啐了一口,双手握拳,关节捏的“咔咔”作响。
“别让我碰到他,不然我管他是大的小的,非剥了他的皮不可!”
“他做了什么,惹你这么生气?”秋木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