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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的，六月份要过完了。
何雨柱发现，许大茂一家，没影了。
是真没影了。
自从上回，许大茂带着娄晓娥和孩子过来喝完酒之后，就直接回了娄晓娥家没回来过。
尤其是最近，听院里在轧钢厂上班的邻居叨咕，许大茂最近也不去厂子里上班了，听说是不干了。
何雨柱有个猜测，也不知道准不准确。
不过，何雨柱谁也没敢告诉，怕出事。
果然，随着七月份的到来，何雨柱的猜测成真了。
外边传出来的消息，许大茂一家被娄家给带走了，出国了。
何雨柱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不得不感慨一句娄半城就是娄半城，抓的时间可真准。
这个时间走，还能光明正大的走。
等到明年再走，性质可就不一样
不过，这些，跟何雨柱都不发生什么关系了。
现在的何雨柱，得穿着他新配发的六五式军服，就是没有肩章，只能从上衣口袋判断是领导的一身橄榄绿去位于西山脚下的巨山农场上班去了。
说实话，在何雨柱还没去位于西山旁边的巨山农场报到之前，何雨柱打心理还是会有点抵触的。
虽然，孙师傅曾经也说过，巨山农场这边，是由八局和九局外加卫戍管控的。
但是，农场嘛，怎么说也是农场而已，又能有什么特别的呢？
就像哪个部队机关没有下属农场似的。
可当何雨柱真去报到了，才发现，他想错了。
而且，还是大错特错。
就这么说吧。
何雨柱原先抽的孙师傅所配发的白皮烟都知道吧？
那现在何雨柱所上班的农场产出，跟那些白皮烟去的地方一样。
而且，别看现在何雨柱所在的农场在名义上，是归京城管。
可是，真正的上属单位，叫供应科。
不对，现在已经正式的提级了，改叫供应处了。
属于实际上归卫戍里面那个单独出去的团，和公安那边的八局和九局同时监管的地方。
毕竟，想想就知道了。
这地方，提供的可都是食物。
而且供给的，最小的也叫个部。
这要是没有监管，那不就乱套了么？
不过，何雨柱刚去，上级给分配的任务，不是去接管原先的给那些人的供给。
而是分配到了给饭店供给。
是的，何雨柱现在的任务，简单的说，就是供应饭店的后厨。
就是根据每天下午，各个饭店给送过来的第二天的采购清单，分配农场里剩余的物资，在第二天早上饭店开门之前，完成对各个饭店的送货。
只不过，这些饭店是因为巨山农场这两年扩建了，所产出的东西有剩余，才加进来的。
像什么钓鱼的地方啊，以京城为名的饭店啊，还有个挺大的开会的会议室等等，这些地方而已。
这么说的话，何雨柱的工作关系那么费劲才进来，就完全说的过去了。
而且，这些，还只是工作上的好处。
这里的福利待遇，更是好的吓人。
就不说别的了，就说看电影吧。
这里，每个月，最少能放两场电影。
甚至，好一好，每周都能放一场电影。
还有，别看在这上班，工资什么的，都是按等级走的。
可是，有些产出，是可以当做福利发给何雨柱他们的。
就为了这些产出，甚至有的时候，那些饭店负责采购的，都得说小话。
何雨柱就亲眼见过。
一个应该算是何雨柱现在的上司的上司的顶头上司的人，在警卫员的陪同下，找何雨柱现在的处长说好话。
又是倒茶，又是递烟的，何雨柱的处长才同意“挤一挤，紧一紧”。
这就厉害了。
当然了，何雨柱在这上班，也不全是好处，同样的有着麻烦。
就像现在何雨柱天天早上，不管刮风还是下雨，甚至下雪，都得4点起来。
练过武之后，对付一口，就得颠颠的骑着他那台二八大杠，骑一个半小时，去到西山脚底下开始上班。
等下班，再骑一个半小时的路程，回到南锣鼓巷的家里。
这个时代的道路啊，唉~~~，一言难尽啊。
不知不觉的，何雨柱已经在农场这边已经整一年了。
时间，也来到了66年的7月份了。
何雨柱又一次的，被偷家了。
而且，这次偷家的结果，跟58年那回，差不多，都是何雨柱的编制，没了。
呃~~~
说编制没了，是不准确的。
准确的说，应该是何雨柱虽然有着军官编制，但是，何雨柱不知道他算什么军官了。
原先，最开始的时候，何雨柱是军需军官，归总后的。
可是，为了能来农场，孙师傅给何雨柱转成了公。。。队的军官。
可现在，公。。。。队这一番号撤销了啊。
是的，7月份，上面下决定，撤销了公。。。。队的番号。
队里的人，一部分划归到地方的人武，改成预备或者是民兵。
还有一部分，原地退伍。
只有一部分能留在原职，等待重新分配。
何雨柱在听到这一消息的时候，都懵了好吧。
他能来农场，就是因为他归属公。。。。队，然后以借调的名义，来到农场，当个科长的。
现在，何雨柱又该咋办？
难道跟那些农场下属的正式职工一样，转业，然后是真的划到供应处里？
别闹了。
这个时候何雨柱只要敢提出转业。
那下一刻，何雨柱的工作就没有了。
要知道在农场里的工作，可是一堆人在盯着呢。
曾经何雨柱有多嫌弃，现在，就得有多么看重。
何雨柱现在，真的想去找人问问。
看看，能不能有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但是，现在何雨柱想问，都没地方问去。
从去年，也就是65年，孙师傅和老楚头以及老王头退了二线之后，现在也就成天的在农场里干干活，或者是帮何雨柱带带孩子，连大院都没回过，根本就不跟外界联系。
而外界，何雨柱原先认识的部队大院里的那些人，也从去年年底，随着那篇《海》的文章一出，开始乱了套了。
这下，何雨柱麻爪了。
好在，何雨柱的迷茫没有持续多长时间，不久，公告出来了。
何雨柱属于原地重新分配的那伙里的。
而且，何雨柱的编制也落下来了。
现在，何雨柱还算是军人，享受军官待遇。
只不过编制的前缀变成为了卫戍而已。
那就好，那就好。
这下，何雨柱又可以安心工作了。
可偏偏这时候，农场里，也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开始出现了人事上的变动了。
何雨柱又开始提心吊胆的了。
不过，好在，何雨柱的编制不是在农场，他属于是被借调过来了。
变动，也变不到他头上。
或者说，因为何雨柱上面的王丰亭的那个老战友没被变动。
所以，何雨柱也就没有什么变动。
不对，何雨柱动了。
因为农场里的一位副处长被调走了。
何雨柱接替了那位顶到副处长职位上的一科科长的职位。
现在的何雨柱，不再是给饭店供应食材的了。
而是正式的开始给那些人去供给食材了。
只不过工作的性质，没什么变化。
从原先，头天下午接到饭店的采购单，然后第二天早上安排送货。
到现在，变成了头天下午和晚上，接到那些人家里的电话，然后第二天早上给这些人的家里送货而已。
而这，也让何雨柱头一次知道。
原来，他们这个巨山农场的级别，在外界，看起来算是高的。
可在内部，低旁边不远的那个玉泉山农场一级。
人家，是专门供给那五位和一些副的。
可现在的何雨柱，已经很满足了。
因为，他配车了。
终于不用在每天都骑着他那辆三手的二八大杠上下班了。
现在的何雨柱，可以每天骑着配给他的这辆边三轮上下班了。
是的，何雨柱的配车，是一辆边三轮，也可以管它叫挎斗摩托车。
而且，据说，还是一辆经历过抗日和解放，从小鬼子那缴获而来的“功勋”挎斗摩托车呢。
一时间，何雨柱看着基本上，除了喇叭不响，剩下哪都响的N手边三轮，不知道是该欢喜还是哭了。
好在，这辆边三轮被保养的还算不错。
至少，何雨柱在上下班骑的时候，没抛过锚。
这也让何雨柱早上起来的时间，拖到了5点。
因为，骑摩托从南锣鼓巷，到农场，只需要半个小时。
虽然，那条路依然是颠的能起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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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眼，何雨柱骑着这辆“功勋”摩托车上下班，已经快5年了。
这五年里，发生了很多事。
有些事，众所周知，就不说了，也不能说。
而有些事，必须得说。
就像何雨柱，现在已经是巨山这边的副处长兼一科科长了。
本来，这应该是好事，毕竟算升级了。
可是，别忘了，在何雨柱被借调过来之前，或者说，是被取消军衔之前，何雨柱可是中校啊，定级本身就是14级。
那，一个副处的15级，跟何雨柱本身的14级相比，就没什么了，是吧？
虽然，巨山这边的级别高，算是高职低配。
不过，在何雨柱看来，这些，已经不重要了。
相较于外面的纷纷扰扰，安定的农场，和安定的生活，才是难能可贵的。
这几年，家里，一方面因为何雨柱的工作，另外一方面，因为家里的门框上，钉着个“光荣烈属”的牌子，外加一进屋，就能看见客厅的墙上，很明显的地方挂着一个“二等功奖章”和一个“战斗英雄”的称号文件。
何雨柱一家子的生活，没受到什么影响。
甚至，在68年年中的时候，石晓娜还给何雨柱生下了一个闺女。
这下，什么大儿子，什么二儿子，何雨柱都不在意了。
本身就是个“女儿奴”的何雨柱开始全心全意的照顾起了被何雨柱起名为“无双”的何无双。
好在，老大何文也大了，上了小学。
平常放假的时候，也是在农场跟着孙师傅和老楚头以及老王头玩，何雨柱不用管。
至于老二，前几年还没上小学的时候，正好赶上了他姥，也就是王凤敏从猴子那回来，那时候，老二也就由王凤敏在铁道大院那边带着，也不用何雨柱去管。
说起王凤敏这个丈母娘，有时候何雨柱都感觉这个今年已经快50的小老太太的命有点不好。
犹记得，何雨柱被孙师傅带着去她家相亲的时候，这个小老太太就是因为受伤才回家休养的。
一晃，十多年了，这个小老太太每年，或多或少的，都得因为受伤回家休养一段时间。
要知道，小老太太可是一个技术人员啊。
搁后世，那叫“文职”，算是安全的了。
可小老太太凭一己之力，硬是把一个算是“最安全”的岗位给弄成了“高危”岗位。
这，就不得不说，这个时代的人，可真没有什么岗位之分，有任务，是真往上上啊。
这回也是。
这不是，从65年开始，小老太太就跟着队里去猴子那边援建去了么？
这回好，头两年在那边，小老太太还算可以，没怎么受伤。
按小老太太的话说，无外乎就是一些磕了碰了的，外加水土不服、蚊虫叮咬、中暑虚脱热辐射啥的，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到了第三年，也就是68年，小老太太直接爆雷了。
这可是真的踩到地雷，然后爆炸了。
不过好在处理的得当，也得说小老太太命好，踩到的地雷算是个残次品。
现在，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和休养，小老太太也就走路的时候有点一瘸一拐的而已。剩下的，小老太太身体里有着弹片，也没跟别人说过。
这下，上面不敢再让小老太太回去了。
小老太太也是个明白人。
一看情况不对，也不说病好了什么的，直接就是三天两头的“有病”，得“休养”，提都不提安排工作的事。
因为有着这么多“功劳”护着，外加是正宗的“烈属”，在铁道大院那边，小老太太过的，也算挺好，没什么人去“骚扰”她。
一天天的，不是逗弄逗弄外孙子，就是到南锣鼓巷这边，给何雨柱和石晓娜收拾收拾屋子，做做饭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