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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周泰这话,刘辩不禁皱了皱眉,车裂与腰斩,凌迟这些贯穿封建时代的酷刑不同,在春秋战国时期,有些仁智之士就已经认识到这种刑罚过于残酷,孔子的后人孔穿就曾经说过:“车裂这种酷刑,是商纣那样的暴君才会采取的刑法。”
所以若是刘辩真的按照车裂之法来对待许贡,最怕的就是有些心怀不轨之人极力给刘辩扣上商纣暴君的帽子,这对于立志做一代明君的刘辩来说是极大的影响。
“车裂刑法虽然可以很好起到杀鸡儆猴的作用,但是太过于血腥,再加上那些有心之人传播恐怕会起到反作用呀,容易让那些老百姓认为陛下是暴君。”姚广孝也摇摇头说道。
“这样吧,幼平你去将许贡带过来,朕要知道他为何要反叛于朕。”刘辩想了许久后也想不到到底应该如何处置许贡,索性先将许贡带过来审讯一番先。
不多时,身披枷锁的许贡便被带了进来,看到刘辩后,许贡连忙跪拜道:“罪臣许贡叩见陛下。”
刘辩冷冷的说道:“许大人当真是文武双全,只差那么一点点我锦衣卫统领就要折损在你手里了。”
许贡依旧跪拜在地上不发一言。
“许贡,现在你就将如何勾结袁术之事从头说来。”刘辩开口说道。
许贡先是摇了摇头,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跟刘辩叙说了一遍,当听到许贡送给袁术仅仅只是几封问候的信时,周泰皱着眉头道:“怎么可能,当初我等截获的确实是无字信件。”
姚广孝在一旁说道:“那无字信件确实为真,但那不过是阎象的障眼之法,只需用火烤制一番即可现出原本的书信,那上面确实是密谋勾结之事。”说罢从怀中拿出那封书信扔在许贡面前。
许贡听到这话,连忙捡起面前的书信细细看过后,脸色顿时一片苍白道:“陛下,这就是当初阎象威胁我的那封书信,那个仆人跟我良久,我视他为亲近之人,没想到他却早就跟袁术有勾结,将这封信暗中调换了。”
“那为何非得要变成无字信件?”周泰疑惑道。
“无字信件会让人生疑,怎么会有人平白无故的送封无字信件,到时候再推波助澜,许贡不反也得反。”姚广孝淡淡的说道。
“那为何不直接书写一封谋反的信件给袁术呢?”周泰又问道。
“这样许贡早就被陛下拿下了,他们还怎么放长线,钓大鱼呢?”姚广孝回答道。
“原来如此,那王越又是如何与袁术勾结在一起呢,据锦衣卫情报好像说那王越早就隐居燕山吧。”周泰抓住许贡的衣领厉声喝道。
“这…此事我确实不知,不过看那王越好像也不是甘心情愿的投靠到袁术麾下的。”许贡小声的说道。
“求陛下饶罪臣一命。”许贡磕头如捣蒜,不停的求饶道,听的刘辩都不耐烦了,挥挥手示意几个御林军将许贡带下去了。
此时的寿春中,一支从荆州来的使团悄然到了袁术的将军府中。
现在的袁术率领军队前往九江郡,杀死了扬州刺史陈温而自领扬州牧,又兼称徐州伯,封部将纪灵、张勋为大将军,而远在千里的长安城里,西凉诸将为了稳住袁术的心,又想交好与他,所以特地封袁术为左将军,只不过袁术好像对此并不在意。
当刘协的太傅马日磾到各地给受封的将军侯爵举行拜授仪式,袁术抢了马日磾所携的军中符节,然后把他关押起来不再放他回去。
将军府里,当袁术听说荆州来人后,不由得皱眉询问杨弘道:“杨弘,你觉得这荆州人到底来干嘛,莫非是那刘表看出蔡瑁之意,特地来向我投降?”
杨弘摇摇头道:“恐怕不是,不过以弘来看,主公还是出城去迎接一下他们,他们前来想必是冲着江东刘辩来的。”
“不可,让袁崇焕走这一遭吧,若我轻易出面岂不是让那荆州人看轻于我。”袁术拒绝道,说罢示意亲卫前去军营通知袁崇焕带人去城外迎接庞籍,杨弘还想说些什么,但被袁术摆手拒绝说不出话来了。
庞籍坐在马车上微闭双眼闭目养神,一阵马蹄声传来,这顿时让庞籍睁开眼睛看向窗外,来人却是一队骑兵,这顿时让庞籍惊讶不已,什么时候袁术的淮南都有一支如此精锐的骑兵了?
来人虽然黑瘦矮小,但精湛的骑术让庞籍称赞不已,当看到庞籍的马车后,来人翻身下马,然后拱手道:“末将袁崇焕拜见使臣。”
不错,此人就是袁崇焕,前世的他与士兵同甘共苦,在辽东扎根二十余年,在宁远战胜努尔哈赤的二十万后金军,史称宁远大捷,随后又在锦宁大战战胜努尔哈赤的继任者皇太极,父子二人均败于袁崇焕手中。
只可惜这些战役的胜利,并没有给袁崇焕带来多少好处,反而使他得罪了魏忠贤。魏忠贤指使党羽,诬陷袁崇焕在皇太极攻打锦州的时候没有去救援,袁崇焕被迫辞官回乡,最后更是被崇祯帝猜忌,中了皇太极的反间计被凌迟处死。
这一世的袁崇焕爆表成了袁术的侄子,对于这个文武双全的侄子,袁术自然十分喜欢,当听说他想要组织一支骑兵时,袁术甚至还特意联系公孙瓒向他买来了数千匹马,将这些马全部交给了袁崇焕来训练骑兵,对他的疼爱可见一斑。
看着面前不起眼的袁崇焕,庞籍深吸一口气,他熟知人不可貌相,此人的骑术之精湛,荆州武将拍马都难以赶及,随后他微笑的询问道:“不知袁将军现在何处。”
“请使臣大人随我移步至将军府,主公已经在府中设置了宴席,所以特地要末将保护庞大人。”袁崇焕答道。
“我等可是从荆州特地前来拜访袁将军,难道袁将军不应该在城门处迎接我等吗?”庞籍身边的一个使臣不满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