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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宛从软榻上跳起来,急的跺脚。
“你不许当皇后!”皇后只能是她!
沈梨仰起头,从下往上看她,身居下位,气势丝毫不弱。
“我为什么不能当皇后?”
“当然是因为……”不对,沈宛反应过来。
这一世是她嫁给谢无痕,皇后也只会是她!
她轻松下来,重新坐下歪在软榻上。
支撑着手肘看沈梨,笑意盈盈的说:“你发呓梦呢?”
“想死可别连累我。”
当皇后这种话,也是能大声嚷嚷的?
像她,想当皇后想的肝儿都痛了。
也只敢在心里偷偷想。
沈梨脱下绣鞋,挤上软榻,“你过去些,让点位置给我。”
沈宛不满的挪了挪屁股,“挤死了。”
沈梨不理她的不满,往后靠,歪在软榻上。
软榻软软绵绵,人歪在上面,就像陷入一团柔软的棉花当中。
沈梨舒服的小声哼唧,沈宛不愧是金尊玉贵养出来贵女。
的确懂得享受。
她向沈宛讨要软榻,“好舒服,等会我要搬回我屋里。”
“山猪没吃过细糠。”沈宛咯咯笑的嘲笑她。可怜的山猪!
难得对沈梨大方一回,“我那还有一张一模一样的。”
“给你了。”
沈梨满意了。
两颗头颅靠在一起。
沈梨戳了戳沈宛圆润的脸,“你最近是不是长胖了?”
白胖,肉嘟嘟。
怎么看都像,一个肉圆子。
“你别乱动”,沈宛挥苍蝇一样,挥开她的手。
“你懂什么。”
“这叫福气。”
这可是她特意吃出来的小肉脸,她骄傲的摸着脸。
这样的脸型,最合适戴凤冠不过。
沈梨一看她脸上迷幻的笑容,便知这人又在大白天做梦。
想的倒是挺美。
她拿下沈宛摸脸的手,手背不经意间擦过沈宛肉脸。
手感比她养在院子里的宛宛,结实多了。
她故意道:“我昨儿夜里,做了一个梦。”
“梦里我看见,我是皇后。”
“头戴大凤冠,身穿金丝凤袍。”
“身边还有凤凰绕着我飞舞。”
“看上去极是气派。”
沈宛吓的一个激灵,啵一下,从美梦中醒来。
小眼神心虚的的到处乱瞟。
这人莫不是梦见了上一世?
她做贼心虚的在软榻上转身,用后脑勺对着沈梨。
“你肯定是看错了。”
“其实你身上套的是麻布。”
“围绕你飞的也是山鸡。”
沈梨将她脸掰回来,露出小白齿。
不解的疑惑,“可我怎么好像还看见,谢无痕穿龙袍站在我边上。”
沈宛若是一只猫的话,这会肯定已经吓的炸毛。
幸而她不是。
所以她只是惊恐的在软榻上弹起身。
一点气势没有的,虚弱的指责,“你你你……不要脸。”
“惦记我夫君。”
沈梨笑眯眯看着她道:“我怀疑你也做了这个梦。”
“因此才选择换亲。”
“我才没有做梦”,沈宛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尖叫。
侮辱谁呢!
她明明是靠本事重生!
“当皇后一定很好玩。”
“我决定了。”
“不管梦是真是假。”
“我要和你换回来!”
沈梨一口气说完,闭上眼睛。
不再搭理沈宛。
沈宛难以置信,怎么又要换回来?
生气的戳沈梨脸。
“当皇后一点不好玩。”
“梦都是假的。”
“不换,好不好?”
沈梨发出小小声的小呼噜。
沈宛:“……”
忽然“汪”地一声,伤心哭出声。
她就想当个皇后而已!
怎么就那么难呢!
沈梨偷偷睁开一只眼睛,看哭的好不凄惨的沈宛。
惬意的枕着她动听的哭声,重新闭上眼睛。
不一会儿,真睡着了。
琢磨了一夜,如何逗哭沈宛。
可不差点困死她了。
沈宛哭累后,抽抽噎噎的在沈梨旁边躺下。
伸出手推她,“你挤着我了。”
之后,沈宛也很快哭睡着了。
丫鬟放轻了动作,给两人盖上薄毯。
而后放下薄纱帘子,退出暖阁。
一觉醒来,沈梨神清气爽。
她大摇大摆的,抬着沈宛承诺给她的软榻,回到院子。
世子院子。
沈梨吩咐下人,将软榻抬至正房朝南的窗子下面。
她时常在那处理,下头商铺送上来的账册。
软榻放置妥当后。
小翠拿着一份请帖入内,“夫人,太子妃邀您明日参加赏花宴。”
沈梨打开请帖。
请帖上一手秀丽的簪花小楷。
“母亲那递了帖子吗?”她问小翠。
小翠道:“帖子是从门房那里直接递过来的”
沈梨合上请帖,思索太子妃让她参加赏花宴的用意。
柱国侯府手握兵权,地位敏感。
苏氏一向避免与各皇子府邸,走的过近。
此次,太子妃越过苏氏,直接给她递上帖子。
这里头隐含的用意,就值得深究了。
沈梨琢磨了一会,正要带上帖子去寻苏氏。
许嬷嬷便先到了。
“世子夫人。”
“老夫人请世子夫人去一趟。”
沈梨心知,苏氏定然也是为了帖子之事。
“有劳许嬷嬷了。”她道。
收好帖子,随许嬷嬷前往福宁院。
“那养发膏,许嬷嬷用着如何?”她笑问道。
许嬷嬷上回见谢流云用了养发膏后,一把长胡子油光水滑的。
于是也向沈梨讨了些养发膏。
“老奴用着极好。”
“连头发都落的少了呢。”
许嬷嬷美滋滋地摸着头发。
她最得意的就是这一头天生丽质的乌发。
哪怕上了年纪,也让她比同龄人看上去更显年轻几分。
为此,没少在上面费心思。
“老奴还得谢谢世子夫人。”
沈梨也注意到了,许嬷嬷比常人黑上许多的乌发。
“嬷嬷用着好就成。”
“回头,我让小丫头再给嬷嬷送上一些。”
许嬷嬷求之不得,自然又是一番道谢的话。
她一边走,一边观察沈梨。
沈梨信步闲庭,走的不急不缓。
通身已有一股气度。
许嬷嬷暗暗点头。
待来日,料想世子夫人应能掌好侯府。
反倒是无涯小姐,越活越回去了。
许嬷嬷在心里叹一口气。
恰巧这时,正好到了福宁院。
“若无端不愿意休妻。”
“我替她休妻。”
沈梨听见谢无涯的声音挑眉。
许嬷嬷咳嗽一声,屋里安静下来。
“母亲。”沈梨进屋后,朝苏氏请安。
谢无涯等了一会儿,没等到沈梨向她行礼。
黑着脸挤兑道:“果然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沈梨有趣的看着她,“比不得长姐上的了台面。”
“满嘴喷粪。”
“一喷一坨。”
“好臭,好臭!”她嫌弃的捂住鼻子。
谢无涯何曾受过这等侮辱。
脸色大变,愤怒的拍着桌子道:“你给我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