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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遍长安花。
说的便是今日的喻清。少年骑在马上,穿着火红色的状元官服游走在长安运王街,那火红色的官服衬得少年一张精致的面庞更为明艳出挑,眉眼间的区丽轻易便能略去人的心神,看得人心曳神摇。本是过于惑人的面庞却被少年清澈纯争的一双眼压得清冷明净。
今日正是状元游街,喻清眼中不免也带上了笑意,下巴微微抬起,略显矜贵却不会让人觉得傲气,那是少年独有的一种朝气。让人不禁感叹,真是好一个鲜衣怒马少年郎。
连那探花郎都被生生压下七分,唯有三分君子气势不输少年。
运王街两边都站满了长安的百姓,高大的阁楼上是各个贵族子弟靠在栏杆上面看热闹。喻清已经快淹没在长安百姓的热情里了,长安的女子不似江南那般含蓄婉约,大多都热情明艳。
因此看见好看的少年郎纷纷抛出了手绢花枝,更为大胆些的直接对着喻清喊着求娶。
马上的少年被女子的热情说的红了脸,漫上红晕的少年一张脸更是惊艳到了极致。清饶有兴致打量着这长安的街道和百姓,遥看这千年古国,宛若游走在历史的长河中。
他看的目不转睛,映入眼帘的是一派和谐、富庶、欢乐的景象。在借想象在脑每中去还原古时的盛景是何模样,没想到有朝一日真的看到这样的景象时,他会为这样的长安发出惊叹。
他从前演戏时便沉醉于泱泱华夏的千年历史,有时还嫌弃影视城的布景过于匠气,精致到失了历史的厚重感。
果然,真正的盛景就应该是长安这样的。
百姓和乐,茶楼酒肆布满了大街小巷,人们在酒肆喝茶品酒,高声谈论。
街上有卖糖葫芦的老爷爷、贩布的大娘、背着孩子走过的母亲、纵马而过的少年郎、挎着书袋的文人学子,正是这无数的长安百姓构起了这场盛世繁华。喻清饱含热泪:“小七,我爱上了长安,它太美了。”
若说江南是一场清雅到极致的水墨画,那长安便是浓墨重彩的锦上花。
077毕竟只是个机器,他虽然觉得长安好看,却无法体会到喻清的这些情感,那是中国人独有的家国情怀。077也只是点点头,赞同他说的长安很美。楚延卿撑着下颚在阁楼上看着马上的少年,那喻子清像一颗璀璨的明珠镶嵌在长安城内,夺目耀眼。
楚若衡不知道楚延卿今日让自己来这里为的是什么,总不能就是看看这状元郎吧,哦不对,现在应该叫喻少傅了,那是他们以后,的老师了。
“三哥,你今日叫我来是为何”楚砚南讨厌喻子清,因此就缺席了今日这聚会,就他和十禾来了这里。
“你们看他如何。”温润到极致的男人抬了抬下巴,视线落在喻清的脸上,目光却带有十足的侵略意味,和那张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楚若衡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喻清,漫不经心地说道:“江南喻氏,倒是不输长安喻氏,很有喻家的风范。”清和探花郎都出自喻氏,两人最像的也就是那股君子的雅气。十禾眼珠转了转,笑着说道:,将来继承了战北王的军权,反而对您更为有利。”
之前楚延卿说要让三十万大军入他怀中,恐怕是盯上了喻子清,这人若是快穿者,岂不是对他有很大的威胁。
楚延卿凉凉地看了十禾一眼,手指静静地敲击桌面:与皇室有牵扯。反倒是喻子清,只要他倾心于孤,喻湛英一样得站我东宫一派。”
说完又笑着看向十禾,笑容看似温柔,语气里的质疑和冷意却像是猝了毒一般,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人觉得十分有压迫感。
“你好似不希望我与喻子清有牵扯”十禾心一颤:“殿下误会,属下只是怕您和喻氏牵扯太过会引来陛下猜忌。"楚延卿轻笑一声,敛去眼中的浓墨之色,笑容危险地掐住十禾的下巴:心思被孤发现,否则就把你送到小狼王的笼子里去给他做伴。”
小狼王是东宫的一只大型猎犬,因为性情比狼还要凶猛,楚延卿将他和几头狼放在一起厮杀,居然赢过了狼,因此得了个小狼王的称号。十禾露出一个勉强的笑,背上冷汗都浸了出来。是,十禾知错了。”
楚延卿掏出丝绸做的锦帕擦了擦手,随即便丢在了地上。
楚若衡对这场景见怪不怪,他三哥的心有多冷多黑他
是知道的,否则自己也不会选东宫一派,只有心狠的人,才能坐上那个位置
第二日,景泰书院。楚延卿和几位皇子早早地就坐在书院里等候喻子清的到来,唯有楚砚南打算故意迟到。
“殿下,娘娘说了,今日是少傅第一次上课让您务必好好表现,您这第一天就迟到,恐怕会给喻少傅留下不好的印象。”说完小太监愁眉苦脸的低下了头。楚砚南丝毫不慌地在书院外的长街上晃荡:“我就是要给他一个下马威,谁让他让我做了那么久的噩梦,昨日母妃又在念叨那人,真是烦死了,最好能让他自己辞了这少傅之位。”
说完楚砚南转了转眼睛,朝小太监招了招手,耳语了几句。
小太监吓得睁大了眼:楚砚南不耐烦地扬了扬手:“放心吧,但时候你就说是本殿下指使的,保证你一根头发丝都不会掉。”
小太监委屈地点点头,他家殿下虽然无耻,但是说话还是算数的。
楚延卿静静地坐在书桌前,阳光打在男人柔和的脸庞上,看上去十分的岁月静好。喻清乘着阳光走进书院,众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纷纷看了过去,唯有楚延卿在少年出现的一瞬间就恭恭敬敬地作揖:“先生。少年笑着点点头,对着楚延卿行了个礼:''当不得太子殿下这句先生,殿下唤臣少傅即可。”在大楚叫先生是十足的尊称了,一般皇子叫老师直接叫官位或者某大人即可,只有如喻清的爷爷那般做到了内阁首辅,又是帝师,那才当得起太子一句先生。
众人打量着这位新来的少傅,不禁都惊讶极了这少傅竟然如此年轻,还生的这般惑人。
一时间不免议论纷纷。
景泰书院不仅有皇室成员,还有世家子弟和他们的伴读,人数实在是不少,这样一下子都看了过来,少年有些紧张。
楚延卿看出了他的紧张,于是抬头看着后面的人,似乎在疑惑他们怎么不对新来的先生行礼。
一个眼神过去,众人纷纷止住了议论,都对着喻清行了师礼。
楚延卿在外是十足的和善,对着喻清微微一笑,温和有礼,声音也是清润雅致:子吧。”少年眼中带上了一丝欣赏和感激,心中却喷喷称奇:真是个端方君子的模样,若不是看了原著谁知道他心这么黑。:太子真是惯会装模作样,对着这样小的少傅也丝毫不扭捏。看来前朝说陛下十分欣赏这喻子清是真的,否则太子怎么这么尊敬他。
这样的想法不少人都有,于是对着喻清也尊重了不少,看碟下菜向来是皇室子弟的基本素养。
楚延卿将在场十几位学生都介绍完毕,后来见似乎少了一个人,不由得蹙起了眉头,男人即便蹙眉也是十分清雅的模样。
“先生,今日少了一人。”喻清也蹙起了眉:端正正的好学生模样了,就怕给这新来的先生留下不好的印象。
楚延卿像个真正的好哥哥般,无奈地摇了摇头:“孤这五弟最是贪玩,想来是忘了今日的课业了。”
说完门外的小太监战战兢兢地在外求见,楚延卿认出那是楚砚南宫里的太监,于是点点头传了他进来。
小太监恭恭敬敬地行了礼,颤着声说道:“五殿下、五殿下今日忽然感了风寒,但是心中又觉得不来上课对不起喻少傅,说是是说想
清见那小太监不好意思地望着自己,就知道肯定和他有关系,于是他温和地说道:
“想让喻少傅单独给殿下补课,说是不能落下了学业”说道最后声音越来越小,小太监羞愧极了,谁都知道他家殿下最是不学无术,自己说这话真是脸皮厚到姥姥家了。楚延卿挑了挑眉。喻清倒是眼中有了笑意,还有些感慨地说道:日的课便在五殿下宫中上了可好”
这些人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纷纷赞同,唯有那小太监傻了眼,殿下不会打死我吧呜呜呜。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去了楚砚南的宫中,楚砚南将脸画成了一幅鬼模样,论谁看了都得吓一跳,他平生最怕鬼神了,想来这样定然也能吓到别人。
他觉得自己也没有多过分,也就吓吓他罢了,到时候自己再买些新鲜玩意给他赔罪就是。
“殿下,您可在休息”喻清气定神闲地站在门外。
“咳咳,是太傅来了吗,进来吧。”楚砚南装出一幅虚弱不
止的样子躺在床上。喻清打开门,楚砚南将自己蒙在被子里,听到那人走近的脚步声,他将被子一掀而下。
“喻子清!今日爷爷我就”
见着面前这人的模样,楚砚南傻了眼。
“美美人,怎么是你”再一看后面一片乌泱泱的人头,楚砚南觉得他的一世威名就在毁在今日。
他现在昏过去还来得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