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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为神?
《上古创世论》有云,“神,是造物者;神是光控者,时控者......神,是顶级生命。”
顶级归顶级,只要是生命形态,必然伴随灭亡。不管这生命有多长,定然遥指青山,走向终结。
许多神,号称能超越生死,但究其事实,不过是控制了时间,在生界中利用时间延长了寿命而已。就算手段再高超,也必然在时间的尽头走向灭亡。
超越死亡,绝大多数的神是无法做到的。一旦做到,也就跨越了生命形态!那将是不可说、不可说的境界!
神灵所掌控的无限,在真正的“无限”面前,也不过是须臾的一瞬!这一点,作为神灵的上官断心知肚明。
拥有虚假“无限”的神灵,对未知的灭亡,恐惧丝毫不亚于凡人!毕竟,一切凡人的思想与情绪,究其本源,都是来自神自身的映射!
神灵也有恐惧。而带着恐惧步入亡荒,下场只有一个:死!
行走亡荒的终极诀窍,不是超越死亡!而是心甘情愿让死亡同化自己!吞噬死亡,纳入死亡!让自己成为死亡的一部分!
意思就是,你得真的死掉!
上官断能够走出亡荒,唯一的机巧,就是让自己死亡,却始终抓牢一个复活的核心!当一切意识被寂灭,被吞噬,只需死死抱住一个意识就好:
欲念!
不是爱,是欲!它是意识形态最初的东西。
当宇宙还在无始形态时,没有诸天,没有众神创造的世界,也没有时间,只有一片亡荒。自亡荒中诞生了一道意识,它就是“欲”。欲之演化,诞生了伟大的祖神。
他创造了诸神,赋予了诸神生命!
欲是生命的发动契机,是神灵创世的基石。一切生命,都来自这道比蛛丝还细的意识。并且,从中滋生出五花八门的爱恨情愁。
上官断当年在亡荒狱中,便是悟到了这一点奥妙,抱紧“欲念”这一核心一次次死而复活,最终在生死间玩得游刃有余!
行走在亡荒中的他,可以说已经是个死掉的神!神寿已然终结!可是,又时刻维持在复活的过程中!
死,既像剥离,又像凝固;既有万蚁食心的痛,又有春暖花开的喜。这种感觉,就算谈不上超越死亡,也绝对超越了生命!
能够切身体会到这一点的神灵,少之又少。
祖神留下的《上古创世论》中,有这样一句话:夫无有生而不死,无有死而不生,死为生之基,生为死所依;以死为生者,方得神谛!
上官断觉得,他在亡荒经历的一切,多少是窥到一点终极生死奥义的。
“阿弟,哥哥很抱歉,带你走这样的路线。”上官断在识海中悄悄地说。
“不,我能理解。这种感觉虽然痛苦,其实会让人十分的迷恋。”幽若空问道,“哥,当初你待的亡荒狱,离此有多远?”
“很远。”上官断回答道,“这里不过是亡荒的边际。我待过的地方,在亡荒天壑之外。那里才是......见真功夫的地方!”
幽若空顿了顿,笑道,“哥,你弟弟有没有告诉过你,他十分地崇拜你!”
上官断笑了笑,绝不接这话。一旦接了这话,这家伙下一句准得往他自己脸上贴金!
此刻的花溪烈,在螺蛳壳里抓心挠肺。以她如此强大的魂识,竟然无法越过禁制,窥看外面的世界。
即使螺蛳壳里天地宽敞,也让她有了不爽的幽闭感!
“哥哥,阿弟,你们搞什么鬼?”她飞身而起,拍打洞口牢不可破的禁制!
夫君过了一会才回她,“如果不想睡,就脱掉衣裳去床上等着!为夫马上进来!”
花溪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
他们低笑,声音里的欲念有如实质,滚烫地滴进螺蛳壳,“让你到床上等着,夫君待会儿进去疼你!好好地疼你!”
花溪烈:“……”
浑身血液被这不要脸的话煮沸了。
两个混账东西,得多么荒淫无度,才有脸皮对一个孕妇说这样的话!
花溪烈仰头骂道,“你是不是疯了!还要不要脸?”
“为了你,可以不要脸。”
“你……你是阿弟,叫哥哥说话!外面什么情况?”
“外面的情况就是,哥哥也硬得快不行了,你别以为他是好人,他才是个终极禽兽……”以下省略各种轻浮浪荡、不堪入耳的言辞近百字。
花溪烈一个堂堂的尊主,被夫君用言语过着瘾,耍了一回大大的流氓!她满脸红得滴血,浑身都快冒烟了!
一度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
那家伙平时虽也没个正经,却从未像现在这样没脸没皮。她强忍羞愤,满心疑惑地问,“你是不是中了龌龊的......毒药之类的?”
外面的人发出流氓式的笑,没有回答。不一会儿,洞口禁制就开了,他飞了进来。
花溪烈的目光定住了。眼前的夫君,浑身都是僵冷的。好像被制成了不死鸟一样。连眼球都是凝固的,像两颗极亮极浓的晶球,却映射不出灵魂的光。
她心中狂跳,傻傻地盯着他瞧。终于看到那双晶球中,泛起一丝涟漪似的红光,轻轻地一荡,这具躯体上才有了生命!
这一幕让她惊心动魄,心跳若雷。“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他提起嘴角一笑,将她抱起来,动作缓慢,却充满了凶残的攫取性。好像脑子里空无一物,只剩下了那件龌龊事!
花溪烈震惊,抽了他一下,“喂,你有没有搞错!我有孩子,我有孩子啊!”
“无妨。我们可以入梦,魂体在梦里进行交......合!”他用一本正经、不容抗拒的语气说。
花溪烈被他恶心得脸皱成了一只愤怒的猫,“你怎么不干脆说交......配!”
“正是这个意思。宝贝,我爱你若命。但是,这会儿我们先把爱放在一边,给我一场酣畅淋漓的交、配!”他面无表情,几近冷酷地说,“我要,给我!”
瞳孔里燃烧的欲念,足以铺满原始的洪荒。
花溪烈出离了羞愤,只余满心的震惊和恐慌!她的一切霸气、骄悍,都被这样的夫君吓没了。
在一种懵懂、浑噩的状态中,她被带进了梦里,体会了一把毫无廉耻可言的......
过程简直不能形容!
最可怕的是,她不得不承认,当俊美的夫君彻底放纵,像野兽一般摔打和撕咬她时,她竟体会到了作为一个雌性该有的一切复杂情感!
包容,怜悯,给予,以及爱!
好像一下子,在这种事里,她的魂魄得到了拓展,长出了新的枝桠!变得丰富,深邃,也变得芜杂了!
当他们从梦境中出来,她的感觉就像获得了一场新生。这场新生,它并不值得歌颂,却着实是一种令人心悸的极端经历。
“怎么样,有一点喜欢了是不是?”他将她抱在怀里,笑微微地试探道。
花溪烈僵硬了许久,正色地说,“闭嘴!那什么,那个,你给我说说……五号世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该死的世界?!”
夫君好一阵发笑,然后,意犹未尽望了她一会。俯下来,先在她的肚子上庄重亲了一下,又抬头在她的唇上亲了一下。缓慢履行完了这样的仪式,才慢条斯理地说,“宝贝,这里是一个信奉爱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