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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问没想到自己会这般的倒霉,一推开门就遇到了蓝忘颜,而蓝问为什么会要把风昔带到蓝府里,便要从蓝问与风昔辞别了那少女,走在痒心镇的路上时说起了。
刚到这痒心镇的时候,风昔本想着要和蓝问分别,自己要”自己那间房子里自己还有一些事情需要问一下风昔。
以及蓝问觉得自己还需要和风昔商量一下,如何去对方那什么“赤择”,以免到时乱了阵脚。
而风昔听到蓝问说的也有些道理,便也只好依了蓝问。
“哟,好久不见呀,大哥......”
只见蓝问自己的脸上挤出一个生硬的笑容出来,然后用僵硬的声音向着蓝忘颜问好。
而蓝忘颜见到自己那外出多日的弟弟,可算是回来了,心里也是十分的开心,因为蓝问回来了就说明他真的完成了任务,将那羊皮卷上所画着的妖邪给给铲除了,但是自己却发现蓝问的身旁站了一个穿了披风的男人。
只见蓝忘颜也礼貌的回了蓝问的问好,并开始向蓝问询问他身旁站着的这个人是何人。
而蓝问见状,便先向蓝忘颜表示这位“披风男”是自己在风忧镇上认识的一个朋友,以及蓝问也表明了其实自己并未完成痒王府给自己指派的任务。
蓝忘颜听到自己的弟弟,没有完成痒王府给指派的任务,心里也是止不住的发麻,因为这痒王府给蓝问的这次指派其实明面上就是想给蓝问一次磨炼。
但是实际确实想给蓝府的人找麻烦,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别有用意的给蓝问和自己安排了一场阳奉阴违的戏码。
毕竟蓝忘颜实在觉得这次任务超出了蓝问的水平,自己的弟弟能平安无事的归来或许真就是老天爷保佑这小家伙吧,只是这痒王府的通缉令向来只有完成的份,哪会有什么例外呢?只怕到时候这痒王府的人来找自己或者蓝问麻烦的时候,估计自己和这痒王府里一些人的梁子只会越结越大吧......
只希望到时出了事情的话,周痒能不那么的“铁面无私”吧,不然自己真的会和他再次撕破脸皮吧......
蓝问见蓝忘颜在门外显得有些发愁,便表示叫他不用担心,自己会有应对痒王府的办法,并向蓝忘颜表示这站在自己身后的“披风男”便是自己的帮手,叫蓝忘颜别他担心自己了。
蓝忘颜听了自己弟弟的这番话后,越来越觉得自己的弟弟不同于之前了,开始慢慢的变得有些主见和自己的想法了。
于是蓝忘颜只是简单对蓝问交代了一番后,便告诉蓝问自己先去出去会见一下自己的一位“老友”,并还告诉了蓝问自己今天可能不会回来,叫那些佣人不用再备自己的饭了。
这边蓝忘颜才和自己的弟弟交代好事情,只见痒心镇的上的一处繁华的商业街上,梦缠萱正一脸开心的,在这街上来回的踱步逛街和有游店。
今天的天气可谓一个艳阳高照,只见这街上陈列着许多的摊贩和货郎,还有许多的富家子弟在这街上游玩。
而梦缠萱的笑意,更是止不住的挂在她的脸上,颇有一股颜笑如花的感觉,梦缠萱今天难得的休假一天,脱了自己平日里穿的死板官服,换上了一套自己的平日里游街玩乐穿的银纹绣百蝶度花裙,和内搭了一件撒花烟罗衫。
梦缠萱身上穿着的这一身衣服,可谓尽显女子柔情和云中月夜的感觉,并且梦缠萱那如同天真少女般的踱步和背手,叫人联想翩翩,只是世人都不知道,梦缠萱褪去了这层外表后,内心的深处的哀怨与她的狠辣......
只见梦缠萱莲步轻移,喜笑颜开的来到一家胭脂水粉铺上,一脸兴致勃勃的问这老板他家店铺的胭脂怎么样?
而那老板见了梦缠萱的到来后,便连忙凑到跟前,询问梦缠萱是看中了哪一款的胭脂,见来购买胭脂的这位穿的华丽富贵,老板便知道自己是来生意了,运气好说不定自己还可以多卖几件,于是便对着梦缠萱开口道:
“没想到姑娘的眼睛如此的尖呀!这痒心镇方圆十里的胭脂水粉铺就属我的最好了。”
“您可以把您需要什么品相或者效果的胭脂告诉小的,小的到时候也方便可以给您做一些推荐,您看如何呀?”
梦缠萱虽然知道这老板夸自己的话,可能就是多半都是应承,但是自己今天的自己确实是心情不错,虽然脸上的表情没有什么大的起伏,但内心还是止不住的一阵的窃喜。
而老板见到梦缠萱好似对自己的话有了反应,于是便连忙的向梦缠萱推荐起他店上的一些卖的较好的胭脂。
但是梦缠萱却打住了对方的推荐,用手指了一下那货架右边最下方的胭脂盒子,告诉对方自己要买的胭脂便是这个。
而那老板见了梦缠萱,要自己货架最下面的那个胭脂的时候,是真的在自己的心里佩服起自己面前的这个小姑娘起来,因为这款胭脂的效果和香味,可是连自己这个胭脂老手都十分的认同和赞同。
只是一直苦于大众没有什么辨识胭脂的能力,导致这款胭脂便一直这样的被雪藏着,即便自己再喜欢也不能大量的去进货,不然到时候这胭脂卖不出了,自己可是会要亏本的。
于是自己每次外出进货的时候,大部分进的都是市面上流行的胭脂与水粉,但是自己进一些自己觉得不错的胭脂水粉,然后试着看看能不能卖出去,但可惜的是效果都不怎么好。
只能说能有自己独特审美的人只怕是会越来越少了,但可惜自己一个做生意的,能左右的也就只有自己的钱财了吧。
虽然自己也很想把这胭脂卖给自己眼前的这位姑娘,但遗憾的是,再这姑娘之前已经有人预定了这胭脂的全部货量了。
于是只见这老板忻忻的对着梦缠萱开口道:
“姑娘果真慧眼识珠,只不过这次您想要的这款胭脂已经被人给预订完了,但是也请您还不要灰心,小的会给再给您推荐一下别的香水。”
梦缠萱听到自己想要的胭脂没了,顿时心生乌云,觉得自己的心情开始越发不好了,但是自己也是真的挺想要这胭脂的,于是梦缠萱便开始询问着老板,那人给的钱自己能给双倍。
而那老板见到梦缠萱愿意以两倍的价钱,买这心里自然也是乐开了花,但是又怕要是自己这么擅自的把这胭脂给了梦缠萱,怕不是会惹的预订的那一位不开心。
见老板貌似还是有些不情愿,梦缠萱强忍着散财之痛,咬咬牙告诉老板自己愿意出三倍的价钱,买这胭脂。
见梦缠萱也是真的想要这胭脂,老板便只好提议叫梦缠萱要不等这买主到了,同她一起商量商量。
于是梦缠萱便问老板那人何时才会出现,而老板也表示今天梦缠萱的运气也是好,自己与那买主约的今天中午交货,估计用不了多久,那人便会前来的,叫梦缠萱先暂时等等看吧。
只见那胭脂水粉铺的老板,刚把梦缠萱招呼到自己的店内没多久,那原先的买主便来到了这胭脂铺的柜前。
只见这买主也是一名女子,只是不同于梦缠萱的那股冷淡消愁的气质,这名女子的身上浑身散发着一种寒冷的气质。
而倘若蓝问要是在场的话,定是能一眼就能看出这女子是谁了,只因这名女子就是当初蓝问追逐那林世蝶所认识的“尹韵寒”。
店主见到尹韵寒来了,便上前和她说明了状况,但似乎尹韵寒并不想接受,因为这款胭脂自己也看上很久了,怎能就这样的被别人给截胡了呢?
那店主见劝说无果,便告诉梦缠萱要不再换一款便是了,以及梦缠萱也可以在自己的这里预订一下这款胭脂,到时候再来拿便是了。
但是梦缠萱却径直的走到尹韵寒的身边,对着尹韵寒行了一个简单的礼节之后,打趣道:
“原来妹妹你也喜欢这胭脂,我这后来的也确实不应该败了你的兴致,恕姐姐无礼了。”
但是接下来梦缠萱却话头一转,媚笑的看着尹韵寒,幽笑道:
“但是姐姐我也很想要这胭脂,你看看这样如何?我用三倍的钱买你所订胭脂的一半,并且你我之间只要玩个游戏,若是你赢了我的钱你拿去便是,但是你若是输了,就得答应姐姐我,给姐姐的机会买你的一半胭脂,不知妹妹你是何意呢?”
尹韵寒见到如此划算的交易,思来想去也真是觉得真是一笔不亏的买卖,于是便答应了梦缠萱,于是便开口问起了梦缠萱,要什么游戏。
尹韵寒对自己的体术和体力可是相当的有自信,毕竟自己“灵师”可不是白当的,尹韵寒本觉着梦缠萱会提出什么高难的游戏,但是没成想,对方却提出了一个简单无比的游戏:“捞金鱼”,而且比的就是单纯的看谁捞的多罢了。
而决胜负的地点就是这胭脂铺对面的那个摊贩那里,只见梦缠萱笑的如此的开心,以至于尹韵寒都有些好奇了,于是便开口向梦缠萱问道:
“不知姐姐是有什么开心事,能让自己笑得如此开心呢?”
而梦缠萱听了尹韵寒的话后,也难得的说了一句真话:
“没什么就是自己心中所念之事,实现了而已”
没等尹韵寒追问下去,梦缠萱便拉着对方的手跑了胭脂铺对面的街摊上。
而梦缠萱所谓的“心中所念”之事,其实便是她以为蓝问真的在那任务中殉职了,毕竟过了这么多天那家伙都还未回来。
以及自己还成功的利用那灵芝酒馆的老板给周痒与蓝忘颜设下了一个离间计,今后只怕蓝府和痒王府的关系只会越闹越僵吧。
这一连串的好事降临在梦缠萱的头上,叫她怎么能不开心呢?只是她千算万算都没算到,那通缉令上的人物的模样并非独一无二,而是还有一个与他相似的狼妖。
因此蓝问其实并未见到赤择,而是误打误撞的碰上了那狼妖,并且蓝问还和那狼妖达成一致的目的。
只见梦缠萱和那尹韵寒欢快的捞着鱼,颇像领家姐妹似的,而与此同时的蓝府当中,那些侍女和佣人见到蓝问回来,便连忙的上前去的前去询问蓝问怎么这么多日都没回来。
而蓝问见了也只好一顿胡乱搪塞过去,毕竟自己现在的要紧事是和风昔到自己的那房间里去,把一些事情给交代和商量清楚。
只见蓝问右手领着风昔的衣领,右手拨开佣人,一溜烟地进到了自己的房前,蓝问左顾右盼看了一下自己的周围,确定没了人之后,便一把将风昔拽进了自己房内。
只见这房子内蓝问原先插着的树枝不见了,想必是有佣人进来打扫过,于是蓝问便低头查看了一下自己先前藏东西的那块地砖上,还是否贴着自己的暗示符咒,发现符咒任然还在后,蓝问顿时也送了一口气。
而风昔早就躺在了自己的那张床上,双手高举欢呼着这床可真软,随后随意的在蓝问的床上滚动着,而蓝问见了也不想再多说什么了,毕竟这蠢狼自己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了,就暂且由着他去吧。
待蓝问觉得风昔差不多尽兴之后,便斜靠在自己的书桌上,一脸严肃的开始问起风昔问题来。
第一;便是风昔要如何找到那赤择,第二;是那赤择貌似会变化容貌,自己与风昔到时候又该如何是好?
而风昔听了蓝问的发问之后,也迅速的解答了蓝问的疑惑,自己对于风昔的气息和身上的气味很是熟悉,到时候只要赤择感出现在自己的方圆三里以内,自己便会察觉到,至于赤择的变化之术,虽说像赤择这样厉害的大妖,在变化的时候能够改变自己身上的气息和气味,但是风昔笃定,那赤择是觉得不会这么做的。
蓝问听到赤择有变化之术,便却不使用后,也是顿感奇怪,本想着要开口问风昔是什么原因的时候,风昔却像是早已料到了蓝问的反应一般,冷冷的开口道:
“他之所以不变化自己的身形,或许就是他觉得这样很有趣,以及能够吸引幸存着的银月狼族的人再去攻击他罢了......”
蓝问听到了风昔这超出了自己认知范围的回答,也是感到一丝震惊,毕竟这赤择到底有什么理由可以愿意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呢?于是蓝问便连忙开口问道:
“你前面说的,我都大抵理解,但是你说这赤择放着自己的化身式不用,而偏要给自己找麻烦这对他来说不是得不偿失吗?”
“不,蓝问,结果和你想的恰恰相反!”
只见风昔双腿盘膝,正坐在蓝问的床上,如此严肃的否决了蓝问的想法之后,脸上阴沉的冷笑道:
“若是曾经的我,也会像你这般认为,但是自从我和他接触过之后,我便真的明白了,他就是那种喜欢享受践踏别人生命与尊严的杂碎,并且他也并未把自己的命给当一回事。”
“他之所以这么做的理由,就像我之前和你说的那样......”
“这个杂碎只是单纯的觉得这样有趣罢了......”
蓝问见到风昔阴沉着脸对着自己如此肃穆的表情,自己也只好相信了他,毕竟自己没有和那赤择接触过,但是从风昔的字里行间里,蓝问能明白这赤择果真不会是什么善类。
只希望到时候自己与风昔碰上他的时候,能把事情给顺利的结束了,可别再出什么插曲了。
而后蓝问便开始向风昔表明了自己与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首先是让风昔和自己去痒王府里复命说,自己到时候只要死咬着立政处的漏洞不放,周痒和立政处的人也不会拿自己怎么样,到时候只要自己再顺水推舟的表示这次任务很大的疑点出现在梦缠萱的身上,自己便是真的落得一身轻了。
到时候只要自己和风昔时刻关注一下,立政处发出的通缉令上有没有关于那赤择的消息便是了。
自己和风昔只需要再战斗来临之前,做好充分的准备的便能保证对付那赤择。
只是到时候自己还是不希望风昔把自己是狼妖的事情给暴露了出来,毕竟这里是痒王府,不排除一些厌恶妖族和歧视妖族,以及恐惧妖族的人,要是风昔是妖族的事情,被那梦缠萱抓着大做文章的话,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风昔甚至于整个蓝府,都会产生不利的影响!
说道不想让风昔暴露身份,蓝问这才想起自己当时穿着的隐息内胆服,不知如何了,毕竟自己再和风昔一战之后,自己便躺在了那温泉里,只怪自己当时走的太急了,没能问一下风昔或者那名少女。
于是蓝问便抱着一丝希望的希望的心态,想着风昔开口问道:
“问你件事情,就是你可曾见到了我当初穿在身上的那件黑色内衫了?”
而蓝问本以为风昔不会有什么表情变化,或者这蠢狼一定会说,自己不知道与忘了,但是事情却并未想蓝问想的那样。
只见风昔脸上挂满笑容,乐呵呵的对着蓝问开口道:
“哦,你说那个东西啊!我看它被你穿的破破烂烂的了,已经没什么样子了,便帮你把它给处理了,怎么样?我很懂你吧?”
“啊.....真是知我者莫过于风兄也呀,要是少了你,我可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办。”
只见蓝问听了风昔的话之后,脸上的表情逐渐由之前的兴奋转化为了一股皮笑肉不笑的僵硬笑脸挂在脸上,手中的拳头更是握得紧紧的。
而风昔见状后还以为蓝问十分的开心,从床上跳起来,一把搂着他的肩膀傻乎乎的开口道:
“哈哈,没事,只要下次你能稍微注意一下就好......”
但没等风昔开口说完话,蓝问便将自己的拳头送到了风昔的脸上,美其名曰为面部按摩。
而风昔吃了蓝问的一拳之后,也回踢了一脚给蓝问,美其名曰为足部按摩。
于是蓝问再也忍受不了这蠢狼给自己多此一举的行为,和风昔扭打到了屋外的院子里,门外的侍女见了也只当是蓝少爷再和自己的朋友练习武艺,并未多管。
于是知道蓝问自己面前的这头狼妖耗的差不多了,才告诉对面的蠢狼,说那件衣服对于自己来说是多么的重要,而风昔听了之后也只能一脸茫然的对着蓝问说了声抱歉后,便叫嚷着自己的肚子饿了,想要吃饭。
而蓝问见状,也只好由着性子的陪这蠢狼去到了蓝府用膳的地方,以免防止这家伙再给自己扯出什么闪失来。
只见蓝问和风昔一直用餐结束之后,便一直待在了蓝问原先练功的那个地方,互相切磋着武艺,双方各自打的有来有回,论不出个谁高谁下的风头来,只见夕阳沉幕,月亮都已经爬上夜空了,蓝问才结束和风昔的打斗。
蓝问见天色都已经晚了,随便叫人安排了一个住处给风昔之后,便领着风昔再次到了饭桌上大快朵颐之后,便叫风昔早些休息,今天自己与他切磋了快半天的时间了,身体也很是疲惫,想要睡一觉了。
而风昔见状,也连忙表示自己酒足饭饱之后,也确实感到了一阵一阵的困意,于是蓝问和风昔便各自回到了自己屋内休息。
只见蓝问和风昔一直躺到了次日的早晨,只见那公鸡都已经开始打鸣了,而蓝问和风昔还依旧久睡不醒。
直到一名侍女慌张跑到蓝问的枕边,将他一把推醒之后,蓝问才有了反应。
只见蓝问睡眼惺忪的睁开眼睛,慵懒的向着那名侍女摆了摆手。
而后便起身站在了床边,询问那侍女是否出来什么事情了,而那侍女则连忙开口道:
“不得了了,问大人,那当今的圣上周痒不知怎的龙颜大怒,说是需要召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