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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怨念满满,但日向绘夏还是准备努力做一桌好的。一来为自己的厨艺正名,二来,也是为了感谢愿意收留自己的老板。毕竟,老板本身也没有任何的义务要帮她。再加上……她又做了本不该做的事情。
QAAAAAAAAAQ果然不能做坏事啊!做完担心随时会被戳穿什么的好可怕呀呀呀呀呀呀呀!
压下心中的惴惴不安,日向绘夏打开冰箱,认真打量了里面据说“已经处理好”的食材,思考晚餐要做什么。在日向家,主厨一向是日向绘麻。可是耳濡目染,日向绘夏的厨艺即使比不上自家姐姐,但公正而言,还是不错的。决定好要做的菜,日向绘夏便抱着“打死也要让老板吓一跳”的觉悟,开始乒乒乓乓地鼓捣起来。
等五十岚空洗完澡下来,迎接他的便是一桌好菜,以及坐在边上一脸求表扬的日向绘夏。
“还能吃。”五十岚空在被注视中尝了口菜,日向绘夏忐忑又忐忑地望着他,但他却还是慢条斯理地给了个不算高的评价,“勉强合格。”
勉强就别吃啊!毒舌属性什么的最讨厌了!(╯‵□′)╯︵┻━┻
日向绘夏气鼓鼓地悄悄白了五十岚空一眼,扭过头,自顾自闷头吃起来,之前的那些什么忐忑啊不安啊心怀愧疚啊,统统丢了个一干二净,满脑子只剩对老板的腹诽。
五十岚空一看日向绘夏的动作,就清楚她的那些小心思。从容地又拈了筷子鱼肉,他微微地笑。其实味道的确不错,比他想象中要好了很多。不过,不学好、骗人的小孩子,还是要受点教训的。而且,他也不习惯没心没肺的日向绘夏这幅……罪人忏悔的样子。
活蹦乱跳的日向绘夏,才是他认识的“日向麻生”。
饭后,自然还是日向绘夏自觉拿了碗筷去洗。五十岚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中端了本上次没看完的书,听着厨房传来的哗哗水声,不知是灯光太过柔和还是什么缘故,他莫名心软了一瞬。
罢了,还是个小孩子,也别逗得太过了。
所以在日向绘夏从厨房出来的时候,五十岚空放了下书。他向不明所以的日向绘夏招招手,示意她坐过来。“你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五十岚空等日向绘夏坐定,食指弯曲,节奏地敲击在硬质书壳上,发出嗒嗒的声音,却在对方的心里掀起了轩然大波。
难道真的被被被被被被老板……发现了?!
身体一僵的日向绘夏,脑子乱成了一团浆糊。她揪着手指,咬着下唇,不知老板到底是什么意思。而她,是要坦白从宽,还是死撑住就是不松口?
五十岚空也是个极有耐心的人,他悠哉悠哉地等着日向绘夏想清楚,一点也不着急。
终于,日向绘夏下定了决心。她猛地站起来,向面前坐着的五十岚空深深、深深的鞠躬,并且没有起来,而是保持着这个姿势,咬咬牙,下狠心道歉道,“老、老板对不起……”
QAAAAAAAAAAAAAAAQ 老板她错了她真的错了!求你别、别笑了真的好可怕!
“嗯,你说说,你做错什么了?”五十岚空见日向绘夏没有死撑着回避,带着愉悦地反问道。
“我我我我我我不该骗老板!不该在老板面前耍花招!不该自以为聪明地演戏!不该不向老板坦白!不该小看老板的智商!……老板求原谅!”日向绘夏噼里啪啦就是一串“不该”,跟机关枪似的。大概是在执事咖啡屋被训习惯了,她甚至连想都没怎么想,张口便是一套,且态度极佳。
五十岚空面对犯错果断、道歉更果断的日向绘夏,可疑地顿了顿,“把事情来龙去脉说清楚。”他最终决定放弃这个话题,直切中心。
日向绘夏也不敢再出幺蛾子,老老实实、本本分分地将事情说了遍。
“只是这个?”五十岚空扬眉问道。
“真、真的就是这个了!”日向绘夏右手握拳举起,做宣誓状,“用我的工资发誓真的就是这个啊老板!”
……连工资都搬出来了,那就真的没骗人了。五十岚空揉揉额角,不知该对日向绘夏怎么说。他眉头微蹙,默了一会儿,突然对日向绘夏问道,“日向绘夏,你觉得,我很无用?”
“怎么会!”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突然这样问,但日向绘夏仍旧坚持狗腿模式不动摇,“这个世界没有比老板你更有用的人了!老板你要相信我!”
“……如果下次在客人面前露出这幅样子,扣你一个月的工资。”五十岚空对日向绘夏的举动不做评价,转而问起他最奇怪的问题,“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请求我的帮助?”如果日向绘夏开口的话,这种小事,他根本不会拒绝。
日向绘夏迟疑着没有回答。该怎么回答老板?说她当时根本没想到?说她,下意识就排除了这个选项?
五十岚空从日向绘夏的沉默中,读懂了什么。他抿紧唇,感觉很糟糕。与其说他是愤怒,倒不如说是失望。他自认执事咖啡屋从执事到他自己,对日向绘夏都足够真心足够友善,但在这件事情上,日向绘夏却将她对他们的“不信任”暴露无遗。
或许日向绘夏平日表达出了对他们的些许依赖,但在潜意识里,她将自己与他们划开了界限。这不是她刻意而为,但正是因为并非刻意,所以才更加伤人。
主动先付出了真心以待,却收不到回应。不管是作为一个商人,还是一个朋友、一个长辈,五十岚空现在的心情都不能算是好。“你想清楚了,再来找我。在此之前,不要让我看到你——也别跨进执事咖啡屋。”他沉着脸丢下这句话,克制着怒气,冷冷地睨了日向绘夏一眼,唇角勾起带着嘲讽,“日向绘夏,你真是足够的,不知好歹。”
日向绘夏垂下脑袋,默默地承受着五十岚空的郁火。蜷缩在沙发上,她听着五十岚空离开发出的脚步声,心下愈发寒了起来。
——她真的,做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