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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骑士翻身下马来到刘豹面前,单膝着地,“启禀小王爷,关上守卫实在可恶,不服王化,拒不投降”。
刘豹摆摆手,“无妨,先让他们欢快的蹦跶几天”,继而高声道,“后退十里,择地扎营,静等后续部队”。
一千夫长很是疑惑,“小王爷这是何意,现在士气正窿何不强攻”?
刘豹目视前方雄关,豪气万丈,“我匈奴大好儿郎,应是纵横天地的雄鹰,岂能埋没在这等无用之地”!
“那小王爷此举乃是何意”?
刘豹轻笑一声,“无需疑虑,本王自有妙计”。
并州一代,如今的黄土高原,可在东汉时期这里山清水秀,植被繁茂,河西走廊也是郁郁葱葱,是北匈奴养马的大后方,沙尘暴尚在娘胎学那哪吒一般闹腾,还没出世,因而黄土高原还是传说。
风调雨顺,羊头山茂密的植被,涵养了大量的水源,在溪水顺着山坡在山脚下形成一个巨大的湖泊,昭余泽,汾河贯穿而过,周围风景秀美,山路崎岖,甚是优美。
两辆马车缓缓行走在漫漫山路上,身后跟着十来个家丁护卫,前面马车沉稳古朴,窗帘也是暗色的布料,后面紧跟的马车风格迥然不同,崭新的桦木梨,雕栏玉砌,浅绿色的窗帘,清脆的铃声,凭空让马车多了一点淡雅,空灵。
山路弯弯,忽而一双素雅的小手掀开窗帘一角,透出一个女子的脸庞,但见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而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地转动,几分调皮,几分淘气,一身淡绿上衣,美得如此无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间烟火。
微微拧着黛眉,似羞似切,轻轻张开朱唇,“父亲,此地山水如此秀美,何不焚香煮水,弹上一曲”?
听到后方姑娘的声音,前方马车徐徐停了下来,一峨冠博带的老者缓缓在侍者的搀扶下走下马车,边走边看着眼前景色,“女儿这双慧眼,此地山水俱佳,到是一处抚琴的好地方”。
后方马车也停了下来,出来一女子,只见姑娘十六、七左右姿色绝美,花枝招展,淡绿色的长裙,秀丽的长发,纤长的身条,迷人的腰段,虽然还没到成熟的年纪,但清淡的朱唇和润红的脸蛋散发着青春的活力,好象含苞待放的花蕾,生机盎然,花容月貌,皮肤肌白,冰清玉洁。
女子接过侍女手中的七弦琴,怀抱着,好像心疼一般,甚是小心,挪着碎步来到老者面前,微微欠身,芳容泛起红晕,迷人姿态传出悠扬缥缈的琴声,淡雅清幽意境优美,掺合着幽静的阳光回荡在寂静的旷野里,似风似雨似花似幻似雾似虹似霓又似梦。曲调婉转流畅,仿佛瀑布间的高山流水,大漠上落雁平沙;又如盎然一新的阳春白雪,苦寒幽香的梅花三弄,沁人心脾,百感横生。只有雪花才是花又非花,令世人称赞不已,年年随风飘来,又悄悄消失在天地间。双眼睛晶莹剔透,满怀芳香,玉成了冰清玉洁的独特风姿,让人哪怕看上一眼,都会有一种消魂蚀骨的感觉。所有的笔墨在此都难以形容她的仙美;真可谓:此女此曲本应天上有,不知为谁落人间。
老者身前煮着一壶茶水,冒着淡淡青烟,袅袅升起,像是腾云驾雾般消失在天际,老者微闭着双眸,细耳聆听,好似沉静其中无法自拔,怡然自得。
太原、晋阳,太守府
“报”,信使拖着长长的声调,飞奔来到太守府王晖面前。
太守王晖放下手中要事,微叹口气,该来的总归会来的,“念”。
“界休关外有匈奴小王刘豹领军驻扎,来势汹汹不知其意,特请太守定夺”!
嗯,不是上党张泉?王晖大为疑惑,去岁上党张泉异军突起,为防万一,王晖派兵在阳邑,箕城驻扎有三千人马,料想这么早,汲汲皇皇进攻的唯有张泉,一听不是张泉王晖心中稍松,匈奴不过是为钱财而来,张泉却是为基业而来,孰轻孰重王晖心中清清楚楚。
匈奴一向不是等到秋收的时候才寇边么,怎么今年冬天刚过冬天就来侵扰,王晖蹙眉,一时之间想不通,问道,“可探明匈奴此行来意”。
“禀太守,匈奴骑兵踟蹰关前,后退十里扎寨,不明所以”。
“后退十里扎寨”?王晖双眉凹陷,苦思冥想,实在不知匈奴此为何来,劫掠不像是劫掠,驻扎关前有何用意,缓缓起身,背负双手,来回渡着步子。
就在王晖苦思之际,一道声音传来,紧接着进来一个俊雅的年轻人,“父亲何苦在此思索,前去界休不是一清二楚么”?
见到青年王晖紧蹙眉头,听到青年言语,眉头渐渐展开,“旭儿此言大善”!
青年躬身,“孩儿愿为父亲前往界休一探究竟”。
王晖摸着颌下短须,旭儿机敏,但不知人间冷暖,不查世间人情,通俗一点就是不接地气,高居庙堂扫微末之地,无疑笑掉大牙,此次匈奴大军悬而不发,踟蹰不前,然界休雄关且有五千精兵把守,断然不会出什么乱子,何不趁机派出去历练一番。
打定主意,王晖肃然道,“前去也可,但只准打探消息不可颐指气使”,王晖也知道自己的儿子有何等能量,聪慧尚可,若是动刀兵,不啻于对牛弹琴。
父亲能爽快答应,王旭心中大喜,再次躬身,“但请父亲宽心,孩儿此去只晓情报不知军务”。
王晖开怀大慰,“那为父就放心多了”。
王旭辞过父亲,急不可耐,迅速拿出珍藏多年铠甲长枪,带领一队亲兵直奔界休关,晋阳至界休不过百十里路程,一天急行军即可到达。
吾自幼熟读诗书,敏而好学,过目不忘,出口成章,风度翩翩,世人皆知我王旭之名,冠以神童之名,缘何父亲,之际冠年,父亲渐渐不假辞色,常以厉色相告,全然无和蔼之心,父子之情。值,上党张泉黄口孺子,侥幸取胜,父亲反倒常常挂在嘴边,大赞,此麒麟儿!吾不服,值此大好时机,誓与张泉比高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