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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梦中被雷霆劈死的可怜人,想到那个御剑杀人的女子,想到陈川和说我三魂七魄异于常人,想到叶盛说本就是一个人,一个奇异的念头顿起,难道我和那女子的三魂七魄是同一个人,这发现连自己都感到惊奇不已。
叶盛为什么想要杀我?这就是原因吗?叶开怎么又那么听叶盛的话呢?
我在寂寥中思念秦明阳,为何他还不来了?想着或许他能给我理清思路,找到答案。
两个月后,终于等到了那能御剑的女子,一见之下,熟悉感顿生,她身上有股温和的气韵与我相通。我想叶盛没把握打败他,所以才要先对付我吧!
立春这天,春寒陡峭,府里的人们欢天喜地在迎接十天后的新年。父亲见我这段日子来安静内敛,极少走出房门,很是欣慰,而母亲却觉得我过于安静,生怕闷坏了我样,提议今日带我出门买些衣物年货,我欣喜不已,终于可以逛街啦。
跟着母亲亦步亦趋,到了那出名的绣罗尚衣物店,听着母亲在外面跟那裁缝交流心得合不拢嘴,我在换衣间兴致勃勃换装,一件又一件。正要出去,突然被丝帕捂住嘴,人昏迷间瘫软下来,暗叫糟糕便已麻药入口鼻人事不省。
又是在马车摇摇晃晃中苏醒,我双眼被蒙,手脚被捆,连嘴巴也被塞了东西无法言语,顿时心慌不已,显然绑架者有备而来。
正想着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对面却是叶开的声音,说的话又是:“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那情郎秦明阳。”
终于马车速度慢了下来,双眼蒙布被打开,漫天鹅毛大雪飞舞在空中,整个世界银装素裹,我被叶开拉着走,见我止足不前,他二话不说抱我起来大步向前走去。
我气愤大骂:“叶开,你为何杀了田润,她对你一片真心,真是喂了狗!”
“一片真心?那我对你也是一片真心,为何你不能接受我?是你逼我的,你逼我的!”?叶开一脸气愤:“你若答应,你们主仆二人都嫁入我叶家,有何不好?除了家世,我哪点不如秦明阳?”
我一时语塞,这能一样吗?还两女嫁一夫,想得倒美。而说起秦明阳,我更是有话说:“你哪里比得上秦明阳?他武艺高强,思维缜密,英勇无畏,为民除害.....”
啪啪啪一顿掌声,接着是慵懒的声音传来:“说得真好?,这秦瘸子样样都好,可惜有样不好,你说他怎么还不去你府上提亲呢?”
我看向声音来处,面前的男子声音沙哑,说不出的慵懒和性感,可语气里的讥诮嘲弄之意却让我看得一清二楚。
叶开放下我,双手抱拳低头行着尊贵的礼节:“参见三殿下,幸不辱命,将她带来了。”
三殿下?我惊讶不已,他就是传言里残暴不仁乖戾阴鸷的元晨旭?叶开怎么跟他搭上了线?
传闻皇贵妃生他那刻,霞光万里,被大巫师批大吉,皇上当即赐名晨旭,可其人不但不像早晨太阳光芒般和煦,反而性格乖张,心狠手辣。
其人心机深沉,阴险狡诈,与如今温润大度的太子面和心不和,传言朝廷上兴风作雨,有争储位之心。
这位三殿下轻佻地用手抓住我的脸上下左右审视,我气结他的无礼责问这位三殿下轻佻地用手抓住我的脸上下左右审视,我气结他的无礼责问说:“你无故绑架朝廷命官的女儿,眼里还有王法吗?”
这元晨旭实在是胆大包天,他似在用鼻孔出气,不屑一顾看着我说:“若不是秦明阳,我怎么会对你这残花败柳有兴趣,倒真有几分姿色。”?说完手便从我脸部下移往锁骨而去。
我忍不住向后龟缩,忍住心里的愤怒温言道:“你们多此一举了,秦明阳既然对我无视,便是我在他心里没什么位置。”
“没什么位置不是更好?我去你们府上提亲做我的良妾可好?”?元辰日顺着我的话反讽,头偏要低到我的耳边:“你说那秦瘸子有什么反应?”
寒风凛冽刺骨,顺着他的手钻进脖颈,这手看着柔若无骨的嫩滑,却骨节分明,粗糙有力,我不禁打了个寒颤,忍不住尖叫。
“装什么玉女?”饶有兴味的话萦绕在耳边,元晨旭兴奋地扯开我的衣裳。
我惊恐万分,大叫“滚开”,这人在走廊里便兽性大发,没有丝毫礼仪。
“还不退下。”对着叶开,元晨旭轻佻许诺说道:“等我玩腻了,还你便是。放心,只要你忠心办事,你与傅凡的婚事我会鼎力促成。”
说完起身抱我离去,我吓得大喊大叫,可抱着我的人笑得前仰后合,眼波流转邪里邪气恣意妄为大步流星般绕过花廊,一旁一排宫人们皆敛声屏息垂首而立,安静得可怕。
元晨旭解开我手脚的绳索,嘴角翘着眯着眼睛,我快速穿好自己的衣服,趁他不备,提气转瞬奔向外间,上回用踏雪无痕逃跑,我鼓足信心这次一定也能。
抬头间看见元晨旭悠闲般探手入怀,掏出一支短笛,吹出一曲奇怪的曲调,四周突然一群黑衣人飘然出现。这应该是他的暗卫,我心慌意乱被迫落在了地上,鹅毛大雪铺满一地,对应我绝望苍白脸色,惴惴不安中,元晨旭狂笑着来到我身边,这般猫捉老鼠的游戏让他沉浸其中,乐不可支。
四周人又悄无声息鬼魅般离开,元晨旭一手抓住我的双手,另一手将衣服扯开,人已经俯身上来。情急之下,我嘴巴咬向他耳朵,可还未近身,已经被他一巴掌打过,瞬间血色从我嘴角溢出。
漫天飞舞的雪点点侵入冰冷的肌肤,冻僵了我的肢体也冰冻了我的心,面前的人兴奋莫名,寒冷悲痛交替下,我头晕眼花气血攻心昏了过去。
等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了一处温泉中,头顶一棵百年老树,碧叶滚着冰露,被温泉的热气融化,轻轻滴在我的脸上,凉意混着泪水,沿着鼻尖滑进嘴里,心仿佛要活活跳出胸膛。
元晨旭不知所踪,两名小丫鬟在旁边手拿托盘,低垂着头站立,旁边屋子富丽堂皇,透漏着雍容的气派。
我只觉浑身像被车轮碾过一样难受,身上青紫一片,顺手穿了件白色衣服疲累坐到镜前,立刻有一丫鬟取了半月玉梳细细地拢了拢我的秀发。
猛然发现这白衣似雪,穿在身上似是讽刺我昨夜的肮脏,我的手抖动着,恨意填充胸膛。
看到镜子里的人,这会儿脸上红肿还未消退,黑色如墨的长发包裹着白如雪的脸,如女鬼般毫无人色。
丫鬟用碧玉挑了些口脂,再用纤指极轻巧地手匀了匀我的嘴唇,然后胭脂淡淡涂上脸颊,镜中女子一反苍白无力脸色光鲜瑰丽起来。
我心思活动,问了她的名字,她说自己叫瑞雪,刚被领来伺候主子,我拿起妆盒里的一个晶莹剔透的玉镯奖赏她,她吓得噗通跪在地上。
我连忙扶她起身说:“我没别的意思,我也初来乍到,不懂规矩,我们同病相怜,还需要妹妹来指点我呢。”
瑞雪还是不肯收那玉镯,只说她是我的奴仆,定会对我知无不言。?我心内欣喜,面上不露声色,问她这里的情况,交流中得知,这是元晨旭的别院琼玉山庄,相当的大,距离京城不远。
思索着逃跑路线,猜想昨夜的黑衣人是常驻在山庄,还是元晨旭的亲卫呢?如果是后者,那我逃跑的胜算便会大上许多。
本以为元晨旭夜晚不会再来,可亥时,他便又带着一身酒气来临,
我浑身吓得哆嗦想要推开他,他嘴角露出微笑,眼里看着我却寒光闪烁,我顿感如若再推拒,他会毫不犹豫再奉上一个巴掌,一时怕得僵在当地。元晨旭满意得躺在了椅子上,一个药丸被他放入茶杯中仰头吞下,转眼迷离看向我,一会儿又笑得肆无忌惮欺身上来。
那药被咬成一半,元晨旭喂了我半颗,我紧咬牙关,回头趁他不备便吐了出来。
可眼角立马喵到了他眼底堆积出了暴风雨,感觉到一股杀气油然突生,一把刀瞬间被他摸出腰间,绕到我脖子处,顿时我全身紧绷大气都不敢出。
忍住不适,脖颈一动都不敢动,不知道这面前的狂徒究竟恶虐到什么地步。我不想死,想起秦明阳对我说的一定要活着,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你在哪儿?
漫长的时间里,我背后的血已把白衣染透,我心里只觉屈辱难堪。
元晨旭无视一般,沉沉睡去。我思索着拿起他手里的刀反杀的可能性,却迟迟不敢出手,血溅当场的人大概率是我,一整夜,都战战兢兢的想着逃跑的可能性。
第二日,瑞雪帮我上药,看着我浑身青紫便有些心疼,脸红着劝我:“奴婢觉得夫人房事还是要节制小心,三殿下也太着急了,你要顾念身体。”
我看着还带有天真娇憨的小瑞雪苦笑,半年前我也是这样不谙世事吧!
我继续有意无意试探瑞雪当丫鬟的行踪,中午想到这非人的折磨,还是忍不住要冒险。
将另一个丫鬟遣去厨房要些燕窝,趁瑞雪不注意出手打晕了她,迅速换上她的衣服。沿着瑞雪说的路径急急前行,想要寻找到没有人迹的墙边越墙而出,还小心遮掩自己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