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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鬼的这番动作下来,边上的孤魂野鬼们齐齐手舞足蹈起来,似是在为女鬼庆贺一般。只是孤魂野鬼的庆贺在我看来却是犹如催命符,因为它们庆贺的是女鬼的道行,能女鬼道行越是强大,那么作为将要被报复的我们岂能有好结果?
女鬼只是随意的一次撞击就造成了这样的结果,大门的防御在她面前根本就不堪一击,而如果大门被毁,外面那密密麻麻的鬼怪就能直接进到村子里。村中都是普通人,平时哪怕面对一个索要祭祀的鬼物都没有办法,只能乖乖地祭祀一番,现在要是让这些明显复仇而来的鬼怪进来的话,更是只得任其宰割了。
经过陈七的事,女鬼的脾性我也猜出了一二,绝对是心狠手辣的魔头。此事已经不能善了,女鬼此时应该根本就不把我们这些人放在心上,纯属猫戏老鼠的心态。必须趁着女鬼现在还抱着玩弄的心态主动出击,这样或许还有一丝机会,要是等到女鬼把大门摧毁,到时候群鬼进村,情况就难以控制了。
想到要是女鬼毁去大门,带领着群鬼真的进村了,到时候村中就真的是鸡犬不留的结果了。
那个恐怖的梦境,那死寂的场景此时忽然出现在了我的脑子里。想起那荒芜一人的村子,周围没有一个人,只有那月光下空荡荡的房子。
也许那个梦境就是在预示着现在的事情。
如果真的是预示,至少现在还没有发生,至少还能试着去做一些努力,也许结果会改变,也许还是一样,但是至少要去试过才知道。
女鬼的能力虽然很强,但是我也并不是没有一拼之力的,只是那样做的后果我却不知道自己能否承受得了。
看了一眼外面正在兴奋地手舞足蹈的孤魂野鬼,还有那静静站在门前面向我看来的女鬼,没有在犹豫,我赶紧就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符箓。
看着这张熟悉的符箓,看着上面的暗红色的线条,这些线条沿着奇异的轨迹铺满了整张黄裱纸,横竖撇捺,或断或连,感受着符箓上玄奥难明的气场,它就是降神符,也叫请神符。
因为道行的原因,这样的符箓根本就不是我能画得出来的,此时我手上的这一张也是师父留下来给我们师兄弟防身之用。原本我和胖墩一人一张,只是上次我已经用掉了一张,现在只剩下唯一的一张了。
上次使用那张请神符的后果就是我差点挂掉,还好后来外公及时赶来,要不然我可能已经去见列代祖师了。虽然上次侥幸被救,但是使用请神符所造成的后患已经没有消除,只是暂时被压制了下来而已。此次要是再次使用,上次遗留下来的暗伤可能就没法压制了,再加上这次的使用……
虽然知道使用的严重后果,但是想想如果村子的防御被攻破,那么没有遮挡的村子就可能被群鬼长驱直入,最终的结果也只是死而已。反正都是一个死,至少拼一下说不定能除掉女鬼,只要女鬼被除掉,那么其它的孤魂野鬼不足为虑,到时胖墩应该就能等到外公来了。
暗运着师父传下的秘法,我右手握拳猛地就朝着心口就是一拳,心脏猛地一揪,紧接着疼痛瞬间就从心口传来。这疼痛实在无法形容,我的身子在那疼痛生起的瞬间仿佛就失去了知觉一般。
一股呕吐感瞬间出现,紧接着这股感觉就从心口那里传到了喉咙,喉咙一甜后,我的嘴里就充满了略带腥味的液体,我猛地就把口中的液体喷向了符箓。
看着符箓上的鲜血,我赶紧并指成剑,对着符箓就是虚划,口中也在念着咒语。
请神符,顾名思义就是要请诛天灵神降临,并且附身在施术者身上。说是请神,更不如说是请灵鬼比较恰当一点,因为除非是那种真正的修行界的大能,才有可能请到灵神,否则哪怕是专门的请神世家,那种传承已久的也只能请到一些灵鬼而已。
而请来附身的灵鬼能力也是有大有小,着其中决定的因素很大都是由施术者的道行决定的。道行高深的,能力强大的施术者所请到的灵鬼能力就大,反之施术者能力道行都不怎么样的,所能请到的灵鬼自然也就一般般了。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我的道行实在是不怎么样,属于那种半调子水平。所以我能请来附身的灵鬼自然也就一般般了。
但是女鬼的能力明显就很强大,道行很高深,如果只是一般的灵鬼根本就不能降服得了她,所以我在使用请神符之前使用了师父传下的秘法,以增强所自己所能请到的灵神。
阴阳相对,相抵相克,要想克制阴间鬼物,那么阳属性的物品就是最好的。而法器灵符等等,同等之下,皆是因为自身所带的灵性决定威力的大小。
刚刚我所用的秘法,却是师父秘传下来的,用来催出心口热血的秘法。我本就是童子身,元阳未失,所以心口热血更是至阳之最,加上心口热血一个人精气神凝结,全身精气所属。
所以我的这口心头热血不单能增强请神符的威力,更是能加强驱鬼的效果。
等给请神符开光过后,我就赶紧把符箓往嘴巴里塞,忍受着纸张在喉咙中的粗糙感,一边不管不顾地吞咽一边在嘴中念诵着请神时的咒语。
在灵符吞进肚子没有多久,我就感觉到一股暖流自腹间生起,却是灵符已经开始起作用了。
“师弟,记得照顾好自己”看来一眼人群中满脸焦急的胖墩,我的心里默默念叨了一句,接着我就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
此时的我已然失去了身体的控制,但是视觉听觉却并没有失去,依旧能看得到,也能听得到,只是不能控制身体而已,就像一个提线木偶一般。
我拿起法坛上的一把纸制的剑,左手自剑柄处向着剑尖自右而左就是一拂,随着手掌的拂过,白纸所制成的剑,居然变成了光可照人的金属宝剑。
随手挽了个剑花,我就提剑跳下法坛向着女鬼大步而去。
“哟,小郎君好英武呀,看得奴家心都酥了。”一经靠近,女鬼的轻佻的话语就对着我喊着。
此时的我却是没有理会女鬼挑逗的言语,手中的宝剑向前一刺就直取女鬼的面门。女鬼虽然在挑逗着我,但是却并不是真的就没有防范,我的剑势才到一半,女鬼一个侧身就已经躲开了。
我也没想着能一剑就奏效,毕竟女鬼道行不浅,刚刚的挑逗也只是想扰乱我的心绪而已,并不是真的对我放松警惕,要是女鬼真的这么肤浅,早就轮回了,哪里还能像现在这般肆虐人间。
女鬼躲避我的一剑之后,手往腰间一抽,一柄银光闪闪的软剑就出现在她手中。女鬼手中持剑,银色的软剑犹如灵蛇一般轨迹飘忽难定,剑身反射了几道月光就向着我缠了上来。
软剑恍如灵蛇,宝剑直来直往,我就这样拿着宝剑和女鬼的软剑你来我往间交起手来。女鬼虽是道行不浅,到附身在我身上的灵鬼也是不凡,我们谁都奈何不了谁。刀光剑影中,彼此攻防有序,一时间竟然打成了平手。
虽说现在是平手,但是这样的情况确实对我十分不利,如果不能尽快取胜,最后被打败的肯定是我。因为女鬼是以自身的能力在和我打斗,而我却是以附身的灵鬼在和她斗,而我这样请神附身并不能持久,因为我需要用自身的精气来维持附身的状态。
本就是有暗伤在身的伤残之躯,再加上我又以心头热血增强了附身的状态,普通的附身消耗已经够厉害了,这种增强的状态更加是加剧了消耗。
此时的我表面看上去还没事,其实只是在强撑着而已,以为自开始附身没有多久,我已经感觉到身体呈现虚弱感了。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只要女鬼没有被打败,那么根本就不可能停下来,一旦停下来,那么迎接而来的就只有死亡而已,并且还是以整个村子的人为伴的那种。
越来越强烈的虚弱感传来,我渐渐地已经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在慢慢变得越来越沉重,同时一种似乎要腾空而起的感觉伴随着出现,仿佛要挣脱这个沉重的躯体一样。这种情况我早已有过经历,却是我的灵魂与身体将要分离的症状,一旦我的灵魂跟身体分离,两者的纽带一旦断掉,那么灵魂就再也回不到身体里面去了。
突兀地,我的动作一顿,手中的剑不由地就是一缓。此时正是生死相博的紧要关头,哪怕出现一丝疏忽都有可能丧命,毕竟对手是不会放过任何机会的。
胸口一阵巨力传来,却是女鬼抓住我的这丝失误,朝着我胸口就是一掌。
被女鬼这一掌击飞在地后,我口中一甜,张嘴就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随着这口鲜血喷出,我感觉浑身疼痛异常,感受着浑身的疼痛,我不由地愣住了。
被附身之后是不会有疼痛感的,只有附身过后身体才会有各种感觉,此时我已经感觉到了疼痛,那么就是说附在我身上的灵鬼已经走了。一般附身的灵鬼都是要施术者亲自送才会走的,而灵鬼自己离开的情况,只有施术者的身体无法承受灵鬼附身了,灵鬼才会被迫自己离开。
女鬼正持剑向着我刺来,而我现在根本动都动不了,哪怕能动得了又能怎么样呢,请神术已经被破了,灵鬼已经离开,我这半残之躯还能做什么,哪怕是想要跟女鬼同归于尽都不能。
似乎是因为知道快要死了,我的脑海里忽然就冒出了许许多多的念头。
有对几年没有见过的父母的牵挂,还有那自从出生就没有见过一面的老二老二,也不知道长得像婶娘还是大兄……
我死了之后,胖墩是不是很快就来跟我作伴?还有外出的师父,什么时候回来,要是回来知道他两徒弟都挂了,也不知道他老人家能不能受得了这个打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