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割肉缴费上九天

西岭老柏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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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割下的肉,被一旁提杆秤的女武士挂在秤钩上,慢慢的秤量,称量好后放进盛肉盆里。

    不大一阵肉割完称量结束。天葵四摇头叹气地起身来到荣睿身边,朝荣睿胸脯上的伤口吹了一口气,荣睿就觉得痛疼马上停止。但是,他低头一看自己前胸,上面的肉全部被割光,露出白森森的肋条……

    两个女武士给荣睿解开绑缚,端着荣睿的肉,匆匆走了。

    荣睿刚系好上衣纽扣,就见一个中年村夫端来一盘馒头一壶水,将馒头塞进荣睿肩上的褡裢里,将水倒进荣睿腰中的葫芦里,然后摇头叹气地走了。

    荣睿狼吞虎咽了褡裢里的四个馒头,喝了好几大口葫芦里的水,辞别天葵四,回头来到叶柄处的树干路上,拾掇好褡裢和水壶,又开始向第五片叶子上攀爬上去……

    红日像颗熊熊燃烧的大火球,挂在湛蓝湛蓝的一望无际的天宇里,天葵树被晒得叶儿有点疲软卷曲,荣睿用手抓攀的天葵树树皮被晒得烫手,荣睿口干舌燥浑身无力,在天葵树上攀爬着、攀爬着……爬爬歇歇,歇歇爬爬……爬了真正三天三夜,才终于攀爬到了第五片天葵树叶柄上。

    这时,荣睿已经没有一点力气了。

    褡裢里的馒头吃光了,葫芦里的水喝干了。荣睿有气无力的躺倒在第五片叶柄的大路口,抬头仰望着高不见顶,并且越来越光滑难爬的天葵树身,不知如何是好……

    只见不远处叶柄路口一棵菩提大树下,支着一张小木桌,桌上放着账本、文房四宝、算盘,桌后木椅上坐着与一天村的仙簿天葵一一模一样的一个账房先生模样打扮的老人。先生身边放着两个大木箱。一杆秤。

    先生面前的桌边站着三个婀娜修长的女武士。

    你看这三个女武士:

    一身绿衣不染尘,一步三摇竟娉婷。

    肥嫩丰腴醉西施,一双眼睛似灯笼。

    手拿一双金绞剪,脚下金莲三寸短。

    明是一条菜青虫,不知何年成神仙。

    还没等荣睿缓过气来,只见这三个绿衣女武士挥舞着双拳,大踏步的来到荣睿身边。其中一个领头女武士向荣睿大声喝问道:“呔,你是什么人?你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荣睿忙起身合掌作答:“回施主的话,贫僧是东方佛祖的三弟子荣睿和尚,从东土大唐而来,随师傅鉴真活佛东渡送经,东瀛扶桑日本国而去。路过东海马岛,被灯笼夫人用污水秽伤了三个师兄弟,贫僧是要到九玄天花蕊世界去求甘露水,救师兄弟魔难的过路和尚。恳求善人们大发慈悲,施舍一程道路让贫僧爬上六天州去……”

    女武士骄傲地道:“大和尚,告诉你,这通向六天州的道路是我们五天郡郡民们五天郡的土地上用汗水培育出来的,所以,无论是谁,要走我们培育出来的路上六天州,他就得向我们五天郡郡缴白银三百两!快,别再磨蹭,拿白银三百两来!”

    荣睿摇头苦笑道:“施主,贫僧是行脚僧,一贫如洗,哪有银子孝敬各级老大人们?求施主们行个方便吧?”

    女武士笑道:“大和尚,我们天葵国的人,只认金钱,其它的什么方便、人情、友谊、可伶、同情、慈悲……一律都不认识!我们是认钱不认人和其它的任何东西!”

    荣睿看再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爬了好大一阵树,口干得厉害,就合掌向这三个武士说:“啊弥陀佛。施主慈悲,能不能容贫僧到贵村讨点水喝?”

    女武士摇头说:“大和尚,我们天葵国的宪法规定,不管任何人,必须自力更生解决自己的吃穿生活,绝不容许靠装无能、扮可怜……演乞讨别人的劳动成果为生。在我们天葵国,乞讨和施舍是犯法的。要判死刑,赶出天葵国……”

    荣睿忙道:“女施主,你们天葵国怎么这么不讲爱心?人活一辈子,谁能保证终身平安不求人帮助?”

    女武士笑道:“和尚你错了。如果社会讲爱心,社会鼓励人们乞讨、施舍,那么,无形中就助长了靠乞讨、施舍为生的懒汉思想,效仿者趋之若鹜,这个社会懒汉思想蔓延,岂能有进步和发展?我们天葵国对那些靠乞讨施舍生活的人,不管他是市井懒汉,还是和尚道士,都是当做社会不劳而获的寄生虫,用宪法的威力剔除的!在我们天葵国,只有靠自己勤劳的双手自力更生生活的人,只有靠自己勤劳的双手创造社会财富的劳动者,没有一个靠别人养活的闲吃饭。在我们天葵国,和尚道士被当做社会的寄生虫,一旦发现,就从天葵树上扔下去!你爬得越高,就被摔下去死得越惨!我劝你还是别再往上爬了!你没有钱,怎么能继续往上爬啊?你没吃没喝,饿着肚子能继续往上爬吗?”

    荣睿忙道:“女施主,我可以出卖我的阳寿来缴路费,并买吃喝啊!女施主,你们五天郡有出卖阳寿的市场吗?”

    一旁的管账先生天葵五拉开桌子抽屉,取出一本账簿,翻看着,忍不住摇头叹气说:“大和尚荣睿,你的寿命总共七十八年。你在一天村卖掉了一年,在二天乡卖掉了十一年,在三天镇卖掉了三十年,七十八年减去四十二年,你再剩下六年阳寿。你的一年阳寿最多能卖十两银子,七年阳寿只能卖七十两银子。而你要从我们五天郡爬到六天省去,最少需要三十年阳寿出卖。你算算,你只剩区区六年阳寿,你能靠出卖阳寿买下爬上九天花蕊园的全部路程吗?我劝你还是留在我们五天郡。告诉你五天郡是快乐国。在这里,不愁吃不愁喝,到处都是美味佳肴。在我们这里的人,都不干活,只是吃喝玩乐。比你们辛苦当和尚不知要安逸多少万倍!你们人间所谓的天堂和极乐世界,其实就在我们九玄天五天郡!”

    荣睿忙说:“阿弥陀佛。多谢施主关怀。施主呀,人是万物之灵,是天地的魂魄,绝不同于砖瓦木石、鸡鸭猪狗,人是有灵魂信仰的。人的的灵魂里是由自由、民主、平等、公正、法制、爱国、敬业、友善、和蔼、文明、道德、良心、信义、人性、信仰、节*、亲情、爱情、礼仪、廉耻、文明、孝悌、忠诚、仁爱、友爱、贞洁……这些人世间最宝贵的东西所构成的。人不能为了吃喝玩乐而活着,为了自己而活着,为了活着而活着。一个人,如果每有了一个高尚的,文明进步的信仰,为了活着而活着,那他就像一棵没有灵魂思维草木,就像一块没有思想意识的砖瓦木石,是一只只会消费大自然恩赐的鸡鸭猪狗!施主,天葵五先生,您不必多言,请您成全我继续出卖我的肉吧!”

    天葵五摇头叹气道:“大和尚,你看你身上还有多少肉可以出卖?你自己说,你要出卖你那里的肉?”

    荣睿长叹一声说:“天葵五先生,你就让他们割我臀部的肉吧?”

    女武士沉下脸说:“臀部的肉谁要?不行!”

    荣睿忙说:“阿弥陀佛。施主,你想要贫僧那里的肉就随便吧。但是四肢的肉不能动。四肢的肉给割掉,贫僧就没法攀爬到九天去见女皇了。其它的地方由施主随便割吧!葵五先生,不知价格如何计算?”

    天葵五不假思索的说:“天葵国定的价格,象你这样的老翁,肉的营养大打折扣,一斤肉就按三十两白银计算。三百两白银的路费,就割你十斤脱骨肉吧。你来签字画押,然后我们就割肉。不知大和尚意下如何?”

    荣睿咬咬牙,点头说:“大仙,咱们就成交吧!还有,给我用我的人肉交换三天的馒头和饮用水吧!”

    天葵四点点头,叹着气,铺开纸奋笔疾书,不大一阵,将写好的合同书递给递给荣睿审阅签字画押。

    “谢谢仙簿成全!”荣睿接过天葵四递过来的一式两份合同书,检阅一遍,然后签字画押。

    仙簿天葵三接过荣睿签字画押的合同书,将一份收好,另一份拿在手里,张口一吹,嘴里喷出一条火龙来,直扑手中合同书,手中合同书瞬间化为灰烬,随风四散飘逸散净……”

    突然,刚才还是温柔可爱的那三个女武士一反女人的温柔,马上凶相毕露。两个女武士抓住荣睿,从天葵四身旁的木箱里取出绳子、盆子,用绳子将荣睿面朝树身绑缚在天葵四身后的大菩提树上。然后,一个端着盛肉盆在一旁伺候,另一个拿起放在一旁的杆秤,在一旁伺候。剩下的那个领头的女武士从鞋筒里拔出一把牛耳尖刀叼在嘴里,腾出双手解开荣睿上衣,露出脊背,右手握刀,左手揪住荣睿脊背上的肉来,一刀一刀的割了起来……

    荣睿被疼得呲牙咧嘴,汗水直流,忙不停地在唸《大般涅槃经》(卷第九开示)来:“是妙经典诸经中王。如彼药树诸药中王。若有修习是大涅槃及不修者。若闻有是经典名字。闻已敬信所有一切烦恼重病皆悉除灭。唯不能令一阐提辈安止住于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如彼妙药虽能疗愈种种重病。而不能治必死之人。复次善男子。如人手疮捉持毒药毒则随入。若无疮者毒则不入。一阐提辈亦复如是。无菩提因如无疮者毒不得入。所谓疮者即是无上菩提因缘。毒者即是第一妙药。完无疮者谓一阐提。复次善男子。譬如金刚无能坏者。而能破坏一切之物。唯除龟甲及白羊角。是大涅槃微妙经典亦复如是。悉能安止无量众生于菩提道。唯不能令一阐提辈立菩提因。复次善男子。如马齿草娑罗翅树尼迦罗树。虽断枝茎续生如故。不如多罗断已不生是诸众生亦复如是。若得闻是大涅槃经虽犯四禁及五无间。犹故能生菩提因缘。一阐提辈则不如是。虽得听受是妙经典而不能生菩提道因。复次善男子。如佉陀罗树镇头迦树断已不生及诸焦种。一阐提辈亦复如是。虽得闻是大涅槃经而不能发菩提因缘犹如焦种。复次善男子。譬如大雨终不住空是大涅槃微妙经典亦复如是。普雨法雨于一阐提则不能住。是一阐提周体密致。犹如金刚不容外物。”

    割下的肉,被一旁提杆秤的女武士挂在秤钩上,慢慢的秤量,称量好后放进盛肉盆里。

    不大一阵肉割完称量结束。天葵四摇头叹气地起身来到荣睿身边,朝荣睿胸脯上的伤口吹了一口气,荣睿就觉得痛疼马上停止。但是,他低头一看自己前胸,上面的肉全部被割光,露出白森森的脊椎肋条……

    两个女武士给荣睿解开绑缚,端着荣睿的肉,匆匆走了。

    荣睿刚系好上衣纽扣,就见一个中年村夫端来一盘馒头一壶水,将馒头塞进荣睿肩上的褡裢里,将水倒进荣睿腰中的葫芦里,然后摇头叹气地走了。

    荣睿狼吞虎咽了褡裢里的四个馒头,喝了好几大口葫芦里的水,辞别天葵五,回头来到叶柄处的树干路上,拾掇好褡裢和水壶,又开始向第五片叶子上攀爬上去……

    红日像颗熊熊燃烧的大火球,挂在湛蓝湛蓝的一望无际的天宇里,天葵树被晒得叶儿有点疲软卷曲,荣睿用手抓攀的天葵树树皮被晒得烫手,荣睿口干舌燥浑身无力,在天葵树上攀爬着、攀爬着……爬爬歇歇,歇歇爬爬……爬了真正三天三夜,才终于攀爬到了第五片天葵树叶柄上。

    这时,荣睿已经没有一点力气了。

    褡裢里的馒头吃光了,葫芦里的水喝干了。荣睿有气无力的躺倒在第五片叶柄的大路口,抬头仰望着高不见顶,并且越来越光滑难爬的天葵树身,不知如何是好……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