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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没关系,她还有招。从空间里头放出两只老虎,白的名叫小白,黄的名叫小黄,空间里的动物对她都颇为亲近,她也挑着几只偶尔训练训练,还挺能听她话的。
小白和小黄正各自在林子里撒欢,骤然被一换地方,不禁惊了一跳,瞧见眼见只有她是自己熟悉的,便都一头扎到她的裙子底下不肯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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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君攥着它们的耳朵揪了它们出来,训话道:“你是老虎,是老虎明白吗,百兽之王,不要做这副小猫德行,一点都不合适你们。”两虎被训了,在地上来回翻滚耍赖好一阵子,正好将她的脚印都滚没了。
指挥着小白趴下,将那男子又拖又拉,中间崩开好多伤口,好容易才拽上了小白的背,怕他掉下来,又用缎带子绑好,便抱着小儿郎骑着小黄出了林子,好在这会下了雪,还不小,也不用担心自己留下什么痕迹。
出了林子不半里地有片沙地,平时荒着,夏季时种一季西瓜或者甘蔗,地里有一处棚子,是看瓜人搭着用于守夜的,这时节恰没人去,这两人也不知是什么身份,怕带回去惹麻烦,便送去那处好了。好在今日里下了雪,这处又偏僻,并未有碰到人。
棚子搭的倒是严实也不漏风,里头只得一边铺了不少干稻草,其余什么都没。不过也无碍的,她先在稻草上铺了两床后褥子,将小二郎放上去,又唤过小白,小心的解下锻带将男子放下。拿出床厚被子将两人盖上,两人都冻得冰凉,只先把手炉扔进被窝里,好歹先暖着。
小白瞧着个头大,其实才不过一岁半,正是活泼的时候。瞧着她一直不理自个儿,便上前来扑她玩,正手忙脚乱的,那得时间同它玩耍,便将它两一并送进空间去了。
又从空间取出柴火将火升起来,多点了几个手炉一并放到被窝里。怕着天气太凉,便多烧了两堆炭火。在火边架上口锅,烧了些水。去一旁准备了烈酒,纱布,金疮药等一堆一会子要用到的东西。又切下两片人参。想了想又在空间里炖一锅鸡汤并一锅粥。
水这会也开了,便抱着小儿郎喂了些热水,又把参片放进他嘴里让他含着。当然那男子也不会落下。
喝了些热水,又在被窝里被暖炉烤了这么会,小儿郎的身子也渐渐暖和过来。单独置了块褥子将他放在上头,拿剪子小心的剪去衣裳,又用热水小心的擦拭了身上的血迹。再用温了的酒细细的冲洗了伤口。口子有些长,便缝了几针。才上了药包扎好,亏得方才用药迷倒了他两,不然这处理伤口也够疼的。
处了好小儿郎的伤口,便将他放在一处刚刚用暖炉暖好的被窝里,又熬上两幅药,才继续处理男子的伤口。
瞧着这血淋淋的一个人,她倒是没有不好意思,直接拿剪子将他的衣服全部剪下,因他腿上有伤口,还将人的亵裤剪成短裤。他身上的伤很是重,大大小小的伤口有二十几处,瞧着都渗人的狠。渗得她连人的好身材也没心思欣赏了。
也不用热水,直接温了酒将他全身擦一遍,说起来他那些个对手还是有些人品的,瞧这身上都没有一处好地方了,脸上却还是好好的,正是应了那句打人不打脸。
将他身上能擦拭的地方都擦干净了,他伤口太多,胸前和大腿两处伤口尤为重,脉搏紊乱,似是受了不轻的内伤,也难为他在这种情况下还能能自己个儿墨迹好一阵子。
情况有些麻烦,思量了一阵子,先取出几丸丹药塞进他嘴里,先保住命再来处理他身上的伤口。
他身上的伤口太多,说实在的她的缝针这门技能的熟练度不是太高,之前也只是在空间里逮了小动物练手,一两个整齐些的口子还能勉强应付,像这样的,真是十分棘手。只得先将几处大写的伤口清理好,缝好针,上好药,再包扎好,再来处理不是那么严重的。
那男子太重,还要将他翻身处理背后的伤口,又要仔细的不拉扯到其他伤口造成伤上加伤,可谓十分不易,好容易才将他浑身伤口处理好,又包扎的严严实实似个木乃伊。
做完这些,这大冬天的,都累出了一头大汗。
喂着两人喝了药,又将鸡汤和粥各喂了一小碗,瞧了瞧天色,已至未时,便将熬鸡肉的罐子并熬汤的罐子放在火堆边上煨着,又将炭火堆拢了拢加了不少新炭进去用灰埋着慢慢烧,这样炭火能不过快的烧完,保持棚子里不太冷。在火堆里扔了不少香祛血腥味。往之前烧水的锅里加满了水,锅挨着火边,也算是加湿保温了,又在草棚子外撒了一圈避兽的药粉,这处偏僻,也不知道有没有野兽,要是明儿个一来发现自个儿辛辛苦苦救回来的人被野兽叼走加餐那就不好了。
细细都拾掇好,上空间洗漱了一番,将自己整理好,还好自己有先见之明,外罩了一白件披风,处理伤口的时候又仔细的并未有沾染到血迹,不然真是不好和丁山解释。一一都收拾好,便带着之前自己带出来的手炉子回家去了,在没有肯定这两人是不是对自己无害前,她不打算让丁山知道这件事。反正那药粉能让人睡一整天,明日她再来照顾一阵就好。
回了家已是不早了,便向丁山说是去了敏君家,往日她偶尔也会这样,丁山倒是也不觉有他。
进了屋子意识上空间翻看了下内伤的治疗法子,倒是真叫找见几个方子,便照了方子将那几位药丸都制了些。也亏了自己个儿有空间,不然方子中许多譬如雪莲,血参,金蝉子什么的,还真是不太好找。刚刚置好丸子,丁山便喊她吃饭了。
吃过饭,与丁山道:“爹爹,明儿个我要去一位同窗家里玩,若是早上我未有起,你便早些叫我。”
听闻丁山应了她,便放心的睡去了。
第二日一早,丁山便唤了她起床,洗漱穿戴好,匆匆吃了些早饭,同丁山道:“今儿我兴许晚些才回家,爹爹自吃饭,午间不必等我了。”便出门往那处棚子去了。
她想着趁他们未醒来,将昨日里置的药送些去,再留下些能用的的东西,自己又不图他报答,最好不要相见才是,这样才是最好的,至于他们会不会好起来?自己对空间的药效还是有信心的。
*草的药性一般都是管十二个时辰,最好抓了这趟药效的时间处理好这些事情。
想到此,瞧着已经走出了村子不少地,四处望了望无人,便又换上昨儿那件斗篷,脸上蒙上帕子,放了小黄出来,骑着一路往棚子处急去。小黄一跑起来便觉着风呼呼的刮的真不开眼,只好低□子头埋在它脖子处的双手紧紧的抱住它的脖子,四条腿就是快,昨儿个自己慢悠悠的走了一个来时辰,骑上小黄,才不多一刻钟。
入了棚子里,一直烧着两堆炭火,倒是也暖。瞧着炭火都快要烧完了,便又加了些进去将火烧旺了。又用罐子熬了副药,这药是给那小儿郎吃的。想了想,从空间掏出两麻袋炭,又将柴米油盐各种吃食都拿出了些,又掏出两套男装。细细检查了一番,能够两人吃半个来月的。又从怀里拿出一封昨儿夜里写的信放下,交代的是一些药的用法用量。
面面俱到的都准备好,罐子里的药也熬好了,便喂着小儿郎吃了。探了探脉,脉象也是平稳了起来,应无大碍了。
便将昨日置的药拿出两粒,稍微扶起那男子的头一些,准备喂他吃了。药将塞进那男子的嘴里,那男子便睁开了眼,翻身趴在她身上,一手扣住她的脖子,其实他是想站起来的,不过身上绷带缠的多,身体又有些虚弱,便没能成功,只能趴在她身上。
她觉着自己要被压死了,怎么会这么早就醒了?不过也知道这会子不是想这个的时候,脑子转了转,道:“我救了你也不过是随手之劳,不必如此放在心上,再想报恩也不必以身相许?再说,即使想以身相许也得等到伤口好了才是。放心罢,我并不是那些个挟恩求报之人。”
男子被她绕的有些糊,不过理智还是在的,掐着她脖子的手紧了紧:“说,你是谁派来的?”
她故做惊讶的道:“啊?什么谁派来的,你不记恩便罢了,怎能倒打一耙,早知如此,便不多管闲事了,索性让你冻死在那头算了。”
“???”男子略微有些不解,低头瞧了瞧自个儿的身上,绷满了纱布。又四处环顾了一番,是处不大的茅草房,地上燃了两堆炭火,边上置了口大锅并自个罐子,棚子里药味有些弄,又细细打量了躺在旁边被窝里的小儿郎,见他脸色红润了些,气息也匀长,似无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