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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琴师指尖婉转,叮叮叮的一阵琴音响起,如山泉潺潺,一位身着桃色广袖流裙,梳垂云髻的女君,自台下跃上。
足尖点花,纤手微展,安君坐的位置正对着女君的侧面,看不清女君的面容,只瞧见一截皓腕及腕间的那串凌霄花。
琴声骤然急了起来,女君也跟着琴音加快了舞步,众人只瞧见广袖扬空,女君足尖轻点连跃,急步宛若游龙,舞转回袖,满目灼灼妍华。
琴音渐渐缓了起来,女君也跟着放慢身姿,旋身下腰,纱随风动如青莲临风。
一曲终毕。
一舞终毕。
由绽放到落幕正如花开至花谢,众人只觉得瞧了一场盛大的昙花宴,久久不曾缓神,也不知是哪个带头拍了手,顿时掌声雷动。
安君之前一直觉着,古代的舞蹈慢悠悠,能有多好看。多数是人们吹的厉害,现今才发现,正是自个儿浅见了。
圆君绕着帕子对他爹爹道:“我也想学跳舞。爹爹,回去便请人教我跳舞吧。”
她五哥瞧了瞧她,不禁笑道:“还是别学了才好,你的腰这么粗,就是下个腰都会被自个儿的肉给卡住。”
她就不乐意了,拉了她爹爹与三哥道:“你们瞧,五哥他说我腰粗。”
她三哥正了正色道:“别听你五哥胡说,你瞧,安君那才叫腰,你这只能算肚子,都没有腰,哪里就粗了。”
圆君一听便高兴了,对着她五哥挑衅道:“哼,你这么蠢,连腰和肚子都分不清。才不要和你一般见识。”
旁边的几位都侧过脸偷偷笑了起来,几位下侍不好侧过去,只得憋住,但瞧着肩膀抖个不停。
方才云烟女君一下去的时候便有小侍抬了木材上台上,把台子隔了三段,用于比武。
这会子郡尉在上面介绍道:”诸位,比武马上就开始,只要有人能守住擂台连胜五场便能从那边挑一盆自个中意觉得花带回去。”说罢指了指,台子边上摆的百来盆花,都是这次百花节得了名次的。又道“比武只点到为止,不得故意伤人,现在开始。”便下了台子。
安君瞧着丁山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便在边上怂恿:“爹爹去吧,去吧,我想要那盆墨兰。”
丁山一听,摸了摸她的头道:“那爹爹且去试试。”便提着刀上了就近他们这桌的擂台上。她便追了过去,在擂台下边瞧着,圆君现在跟个小跟屁虫似的,也跟来了。
丁山刚上去,便有个二十来岁的男子上去挑战了,见他眉眼轻浮道:“本公子习武十余年,巧得也是用的刀,对此道也算有些薄见,不若借阁下的刀一观可好?”会武艺的人对自个儿的兵器都极看重,不是亲近的人都不会轻易交予的。他这话却是有些过分了,就是我会把你放倒然后抢了你的兵器的挑衅的意思。
不过丁山并不知道这一茬,瞧见他想看,也乐呵呵的应了,道了句:“好啊,接着。”便把刀扔了过去。
那男子见他这么轻易的便扔过了武器,不禁对他又低看了一眼。正要伸手去接,却听“砰”的一声,被砸倒过去,卧地不起。正是出师未捷身先死。
那柄刀有百多斤,直接这么扔过去,他能接住才怪。丁山挠了挠头,不明白他为什么倒下不起,便走过去拿起了刀,一手拽住他的衣襟把他拽起来,晃了两下问道:“小兄弟,小兄弟,你怎么了。”
那男子被那么砸一下,似乎伤到了内脏,被他这么一晃,便吐了口血,他便惊了一下,随即想明白了什么似的,豪爽的拍了拍男子的背:“小兄弟,有伤在身就不要勉强么。”
那男子被他拍得又吐了一口血,支着自己的佩刀后退了几步,抱了抱拳,神色顿时诚恳了许多:“是在下有眼不识金镶玉,多有得罪,这一局是阁下赢了。”便拄着佩刀踉踉跄跄的下了台。
旁的人看丁山的眼光一下就变了,瞧着还以为是个耿直刚正的,没诚想却是个笑面虎,安君在一旁捂脸,天然黑太给力啊太给力........
之前的评花使如今充当了裁判,除了皇子,其余三人一组看一个擂台,这边的裁判给他记了一分,便宣布可以继续挑战了。
不一阵子,又有一位男子上台来,那位男子抱了抱拳:“在下丁州刘明,还请兄台多多指教。”
丁山也回了礼,便开打起来,那位男子用的是剑,比刀要轻快,不过丁山有着踏云步为辅倒是也不差太多,斗得不相上下。
安君便在台下一手挥着帕子,一手挥着从金子恒那抢过来的扇子,边蹦边跳的喊道:“爹爹,加油!!爹爹,必胜!!!”
圆君瞧了,也挥着帕子跟在后面一边蹦跶一边喊:“安君的爹爹,加油!!安君的爹爹,必胜!!!”
众人虽不明白为什么要加油,但是必胜还是明白的。娇俏明媚的少女一面蹦蹦跳跳,一面用清脆的好嗓音为自个的爹爹鼓气,十分的可爱,对不少人来说,要比台上更有吸引力。圆君也合着她一并蹦蹦跳跳的鼓气,瞧着有些像一枚正在蹦跶的肉丸子........
丁山的对敌经验并不丰富,最后也是仗着踏云步险险的胜了这一局。抱拳道了句:“承让了!”对面的男子也是极有风度的还了一揖道:“哪里是承认,却是兄台技高一筹,小弟输的心服口服。”
她瞧着打完了,过桌子旁取了一盏茶水,跑过擂台边上踮起脚递给丁山,十分狗腿的道:“爹爹辛苦了,爹爹喝水!”
过后又有几人来挑战,丁山连连胜了七局,才被打下去,果真得了那株墨兰。安君想着,他这也算是小三流高手了吧。迎了上去搀着他道:“爹爹辛苦啦。”扶了他去桌旁歇息。
金子恒瞧着约莫也是兴致来了,对着她们道,你们还有什么瞧中的花儿,我也上去试一试,圆君便道:“好啊,好啊,我喜欢那盆子牡丹,你快上,我和安姐姐去给你鼓气!”说完也不再啰嗦,直接把他推上台去了。
金子恒就这么赤手空拳的被她给推上台去了,台上的这位之前已经连胜的三场。两人互相见过礼。便要开打。
安君想着,莫不成,他其实用的是扇子做武器,瞧了瞧自己手里的扇子,玉制扇骨,也没见哪有机关,怕是很容易折了,现今他手中也没个武器,要不自个把扇子给他丢过去?抬起头正要把扇子扔过去,却见他按了下腰带,从腰带中抽出一柄软剑,唰的一下,挽了个剑花。圆君在一旁拍手叫道:“哇,好厉害,好厉害。”金子恒往这边望过来,勾了勾嘴角。
台上两人一来二去斗了十来回合,另一人的剑被金子恒挑掉了,金子恒胜了。
圆君忙颠颠的跑去桌子前端了茶盏取了茶壶,给他倒水喝。喝完一盏又要给他续上,金子恒连连推了。
后又胜了几局,便直接抱了那盆牡丹下来了。
圆君忙喜滋滋的接过那盆牡丹放在桌上,稍稍一打量,便把中间开的最好的那朵给折了,戴进自个儿的发髻里。拉着诸人问:“瞧着怎样,美不美?”得了肯定,便又摘了一朵要别在安君的发间。她一点也不想带朵大红花在头上好嘛,便不依,绕着桌子躲圆君,两人便一个躲一个追。不一会子,便跑得气喘吁吁,不过终归是圆君吃亏些,本就年纪小些,身上的肉肉又有点多,喘得更厉害。见实在逮不住她,便扯了嗓子喊帮手道:“三哥,子恒,捉住她,让我给她戴朵花~”
她正绕着金子恒跑过去,金子恒听了圆君喊,便伸手揽住她的腰,圆君一瞧,忙扑过去,把那朵花簪进了她的发间。瞧见她想伸手摘了,便又捉了她的手不让摘。便索性顺手去挠圆君的痒痒,圆君被挠了几下便后退开了,她正想又扑过去,腰又被金子恒揽着。圆君一瞧也嘚瑟了,马上扑过来反挠她,她最怕人挠痒痒了,凡瞧见有人做个起手式准备哈气她都能笑个半天,这会子被挠的全无反抗力,只得不住的往后缩。
圆君更得意了,使劲往她身上扑,却不想勾到了凳子脚,凳子一倒地,这头把她绊的往前扑,那头把金子恒绊的往后倒,三人便扑通扑通全摔倒。
她还好些,有金子恒护着并未摔疼,倒是金子恒摔在下面垫着,正要爬起来又被圆君砸倒在地。手忙脚乱中她似乎瞧见金子恒的脸抽了一抽。
一群人便哄的一下都围了过来,一一扶起他们,丁山拉着她打量了好几遍,生怕她哪摔着了,忙道:“女儿无碍的,多的亏了子恒在下面垫着。”一听她说金子恒在下面垫着,一群人便低低的笑开了。
打闹了这会子,又跌了一跤,金子恒还好些,她与圆君两个人发髻也散了,簪子珠花掉了一地,那朵牡丹花也掉在了地上,慌乱之中不知被谁踩了一脚,扁哒哒的。
与着圆君对视一眼,圆君作势还要来挠她,便又忙着往后缩,一群人笑的更欢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