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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非止下意识的就将沈蘅芜朝自己身边拉,秦玄戈的脸上也有一瞬间的怔愣,但随即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他气鼓鼓的走到李蒙的面前,一脚就朝他的胸口踹去:“狗奴才,竟然敢出卖我,我拿你当心腹,你却拿我当傻子,你不知道我四处寻找鬼医有多么的艰难,却想在这时候将鬼医给刺杀,李蒙,你到底安得什么心,本王是不是该将你千刀万剐?”秦征远的暴脾气上来了,眼瞅着就要李蒙给踹死了。
慕非止站在一边,目光一点没有停留在这一幕上,反而是将沈蘅芜的手紧紧的拉着,生怕她跑离自己的身边,沈蘅芜知道慕非止心中的烦恼,她朝慕非止身边凑了凑,紧紧的回握住她的手。
“王爷,她是太子妃,为了杀人灭口才设计的我。”李蒙的嘴角被秦征远打得出了血,可即使是这样,他还是一口咬定沈蘅芜就是淮北的太子妃。
“你说什么彪话,三王嫂早就在丰城之战中殉国,哪里来的太子妃,李蒙,我看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说,你是不是三哥派来的?”秦征远很是不解气的朝李蒙踢打着,下手重的惊人。
“四王爷,你先住手,我想同他说几句话。”沈蘅芜拉着慕非止走到秦征远的身后,朝他说道。
秦征远并没有因为沈蘅芜的话而住手,反而更加的大力起来,直到沈蘅芜说第二遍的时候,他这才不甘心的退回来。
“李侍卫,你说我是太子妃?淮北的太子妃?你一个四王府的家臣,怎么会那么清楚的记得宫中女眷的模样?”沈蘅芜脸上带着不屑的讥笑,看着一脸狰狞的男人。
李蒙原本还很嚣张的气焰因为沈蘅芜问的这句话,立刻唰的变白了,他还没有出口辩驳,一旁秦征远的脚已经飞了过来,伴着他的暴脾气:“我道是你怎么肯定,你怎么不说话了,回答呀,是不是经常出入东宫,所以才对三王嫂的长相这么了解,我还真是白痴啊,留着你这么个内贼在身边,说什么到王宫中来寻找鬼医,我看你是带我来这宫中以方便你找到鬼医的所在,然后再进行刺杀,好让父皇的头疼病没法治,然后让三哥顺利登基是不是?”
事情被秦征远完全的分解了开来,李蒙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牙齿中的毒药已经被剔除,如今就是想要自杀也没有法子了,只能任秦征远的脚一下下的踢上来,嘴巴里不断的冒着血珠。
“四王爷,这里你先处理着吧,我们先回去了,明早你让福海带你来太极殿,我将方子交给你。”沈蘅芜乏了,拉着慕非止就朝外面走,慕非止早就等得不耐烦了,见沈蘅芜开口,一把就将沈蘅芜给抱了起来,大步流星的朝外面走去。
回到太极殿的时候已经快要子时了,慕非止抱着沈蘅芜去洗了个澡,结果没有把持住,就在沐浴的时候将她给折腾了一回,沈蘅芜疲惫了一天,就算骂人都没有力气了,只能任他为所欲为,两人真正睡下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
第二日早晨,沈蘅芜刚刚醒来,花容就小声的在她耳边道:“主子,后院里的那人昨晚被打死了。”
沈蘅芜看了看身边空下的位置,知道慕非止已经去上早朝了,她应了花容一声,就起身穿衣服,然后从一边的桌子上抽出一张纸,朝花容招了招手,道:“花容,过来,帮我写点东西。”
花容为人很是机灵,知道沈蘅芜要她这样做,一定是有她的道理,所以并没有多问,就在那边坐了下来,拿过毛笔,铺好宣纸,等着沈蘅芜发话。
沈蘅芜站在她身边,依次将几十种药材的名字按照分量给念了出来,花容就刷刷的在纸上写着,写到最后,手腕都有些发疼了,终于要停下来的时候,花容将写好的东西拿了起来,放在嘴边吹了吹,然后朝沈蘅芜道:“主子,好了。”
沈蘅芜接过方子,看了一下,确认无误后,朝她说道:“待会儿要是四王爷来拿,你就将这东西交给他,然后告诉他,信不信由他,反正,这方子我是给他求来了,别说是我让你写的。'”
花容点头,很快就走了出去,不一会儿,石榴端着水从外面走了进来,看见沈蘅芜光着脚站在地上,她下意识的就道:“主子,您。”她指了指沈蘅芜的脚。
沈蘅芜回神,顺着她的手看了看自己的脚,这才坐到床上,接过石榴递的水,仰头喝了一口,这才朝石榴说道:“留个人在这儿,待会儿王上回来了,让他直接去梧桐殿找我。”
……
慕非止找到梧桐殿的时候,沈蘅芜正坐在那棵梧桐树下面,发黄的叶子从上面落了下来,远远的看着,好一副晚秋之景。他手里抱着一件女式的披风,脚步缓缓的踩在梧桐叶子上,一步步的踱到了沈蘅芜的身边,他展开披风,温柔的给沈蘅芜披上,然后伏低身子,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问道:“这是怎么了?一个人在这里伤秋呢?”
沈蘅芜听见慕非止的声音,突然转身紧紧的贴到慕非止的怀里,闷闷的道:“没什么,就是被那些烂事情给烦的,想到这里来散散心。”
“烦什么?那秦征远已经拿着方子走了,这一下恐怕会给秦玄戈带来不少的麻烦,也算是好事一桩。你该高兴才是。”慕非止干脆坐下,将沈蘅芜抱坐在怀里,一下一下的抚着她的长发。
“夫君。”沈蘅芜闷闷的问道。
“嗯?”慕非止笑着摇头,这女人今天着实有些怪异。
“以前我从不担心身份暴露,可是现在,我却有些担心,若是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淮南王的王后曾经是秦玄戈的太子妃,这可如何是好,我恐怕会将你置于左右为难之地。”沈蘅芜叹了口气,将头埋在慕非止的怀里。
慕非止的表情很是诡异,他先是静止了一会儿,然后嘴角慢慢的弯起来,将沈蘅芜的头扒拉出来,然后钳住她的下巴,柔声问道:“告诉我,为什么你以前不担心,现在反倒担心。”
“以前觉得这事捅出来也是你担着,可是现在,你既是我夫君,又是淮南王,我同你是一体的,自然不想给你找麻烦,我……唔。”这是慕非止一贯的作风,沈蘅芜的话都没有说完,慕非止缠绵的吻就密密麻麻的落了下来。
许久之后,在沈蘅芜的唇都肿了以后,慕非止很是直接的笑道:“我们当然是一体的,担心我就直说,不用绕弯子。”
听了这话,沈蘅芜的脸竟然可耻的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