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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离开前,谢昱淮下意识抓住了她手腕。
黎舒窈动作停住。
看向他。
谢昱淮喉咙微动,目光落在掌心握着的那截瓷白细腕上。
明知道该放手,可又不舍得放开。
“窈窈。”
他声线低哑很多,“最后抱一下,介意吗?”
不远处停在路边的黑色豪车中,顾瑾川透过玻璃,静静看向亭子中相对而视的男女。
在谢昱淮说完这句话后,空气凝滞了一瞬。
耳边只剩下呼啸的风吹过。
氛围静谧到,他甚至能听到自己逐渐紊乱的心跳声。
面前的女子迟迟没有说话,谢昱淮心口的那点灼热的冲动,一点一点冷下去。
他指尖渐渐松开,眼皮落下。
黎舒窈视线无意识定格在刚才的兔子吊坠上,红唇微微抿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在他手指完全脱离的瞬间,黎舒窈无声抬睫,唇瓣间,吐出一个字。
“好。”
谢昱淮呼吸停了一拍。
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自己过于渴望而出现了幻觉。
可下一秒,一道久违的温暖映入怀中。
黎舒窈手臂只是虚虚搭在他身侧,虽然靠的近,但两人身体的大部分都没有接触到。
谢昱淮骤然回神。
手臂抬起,掌心贪婪而眷恋地落在女子后背,克制地抱住了她。
一颗空荡到荒芜的心,在这个怀抱中,瞬间被填满。
他很想很想用力抱紧她,紧到揉入骨血,来证明她的存在,证明这一刻并不是假的。
然而不管心底渴望得多厉害,谢昱淮都没有这么做。
这个拥抱,似朋友,也似亲人,但没有任何旖旎的味道。
路边车辆的驾驶座上,席泽瞧着亭子中的那一幕,呼吸刹那放的轻缓。
他缓慢抬头,透过后视镜去看顾瑾川。
“顾总……”
顾瑾川视线始终落在亭子那边。
席泽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听到他说了句:“不用管。”
黎舒窈握紧另一只手中的吊坠,目光越过他肩膀看向后面波澜璀璨的湖面,轻轻开口。
就像当年初到谢家,他对她百般照顾,她面对亲近的兄长关心那样落下一句:
“哥,以后照顾好自己,注意身体。”
谢昱淮呼吸绷紧。
拥着她的指尖隐隐多了些颤。
他缓缓吐出一口气,眼皮垂落间,遮住眼底强烈而晦涩的痛,用全部的力气克制不该滋生的情绪,语态平常地应着:
“好,你也是。”
话音落地,他松开了她。
黎舒窈随之后退一步。
……
几分钟后。
黎舒窈拉开了后座车门。
还未坐稳,就被一只手掌扯住手腕。
紧接着,整个人被圈进了一个清冽的怀抱。
黎舒窈本能想偏头看他,却被顾瑾川按着回了头。
“说完了?”
黎舒窈看不清他此刻的神色,只有男人呼吸间的热气喷洒在颈侧。
黎舒窈熟稔地抬手搂住他腰。
另一只手轻按着他大腿,给自己调整了一个姿势。
紧接着,她双手搂住他脖子。
这个姿势,她只要一抬头,就能看到他的脸。
做完这一切,她才努了努唇,回答他刚才那个问题。
“说完了。”
黎舒窈仔细打量着他眼睛,目光中带着点审视和窥探。
只不过什么都没看出来。
她倾身凑近他一些,声音中有点打趣的意味,清凌透彻的眸子中,全是他的影子。
“是不是吃醋了?”
顾瑾川语气淡淡,轻飘飘睨她:
“你跟他说句话,我吃什么醋?”
黎舒窈:“……”
这车里酸得都要冒泡了。
前排的席泽目不斜视地发动车子。
在驶入主路后,默默升起了后排的挡板。
黎舒窈往前扫了眼,见挡板升起来,回头,抓着男人一只手落在了自己背上。
看向他的眼底,尽是真诚。
“就这样虚抱了一下,前后加起来不超过五秒钟,他就碰到我这里,别的什么都没有,在车停放的角度,你应该能看得清清楚楚。”
顾瑾川凝着她眼睛,冷白指骨碰了碰她下颌。
嗓音中多了一分淡淡的薄笑。
“就这么怕我误会?”
“当然了。”黎舒窈整个人缩在他怀里,仰头看他,“我家老公才是最重要的。”
顾瑾川眼底笑意泄出几分。
揉了揉小姑娘的发,低头在她眼尾轻啄了下。
“你老公没这么小心眼。”
不然,他今天就直接带她回江城了。
根本不会问她要不要来见一见谢昱淮。
如果始终不与过去释怀,以至于让那些过往曾经深埋在心底一辈子,那顾瑾川宁愿亲自带她来与过去道别。
黎舒窈勾起唇角,两只手环住男人脖颈,主动仰头,吻上他唇角。
顾瑾川喉结滚动,扣着她后脑深吻下去。
但很快,他从她唇上离开。
瞥着小姑娘眼底潋滟的水雾,男人短促低笑,下一瞬,掌心直接覆盖在了她眼上。
嗓音喑哑,透着撩惹的暗欲。
“现在在车里,你身体也不方便,别勾我。”
黎舒窈眨了眨眼。
睫毛像小刷子轻刷过男人手心。
顾瑾川眸色深了些。
另一只手掌心下移,握住那截细腰,将勾人不自知的兔子往怀里一带,低头吮上她颈侧,咬了一口。
黎舒窈轻嘶一声。
溢出一道轻吟。
***
黑色帕加尼离开后,谢昱淮在亭子里独自站了良久。
秋阳渐渐西落,晚霞染上天边。
水波漾漾,湖面呈现另一番美景。
……
晚上七点。
顾瑾川和黎舒窈回到锦榭庭院。
两人下车不久,另外两辆豪车也相继来到锦榭。
分别是顾老爷子和蒋雯茵。
晚上众人聚在一起,共进晚餐。
期间,想到因弗兰麦伦弄出的这一出错过了蒋雯茵的生日,黎舒窈对她说:
“妈,明天我去准备礼物,把您错过的生日补回来。”
蒋雯茵轻嗔着看她,“你这孩子,我一个生日有什么重要的,你平安无事地回来,身体健健康康的,才是最要紧的。”
顾老爷子也道:
“确实,人是最重要的。”
“不过。”他话音一转,看向蒋雯茵,笑说:“既然孩子们都没事了,那生日该补的还要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