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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媚然马上俏脸之上涌现出一丝愠色,看向自己那个妖冶的舅妈,开口愤然的怒声道:“我男朋友,不是你们想象中的风流纨绔。你说的那些地方,我都不知道,更何况是他?”
“我猜也是不知道。”那妩媚动人的舅妈,这会儿咯咯一笑。然后,慢条斯理的道:“苏家在京城,是堂堂的大家族。要是他连那四个地方都闻所未闻,那么我估计去了只能给我们苏家丢脸,给你丢脸,给你江海的爸妈丢脸。”
舅舅苏智这会儿嘴角浮上一丝戏谑笑容,一脸傲然的看向了萧逸。全身上下,涌现出天生的几分优越感,骨子里透出来是对于萧逸这个清瘦少年的看不起。
“媚然。”这个时候,萧逸转过头冲着苏媚然灿烂的一笑,然后开口徐徐说道:“放心吧,这四样小玩意我穿开裆裤的时候就知道。你这舅妈,有点有眼无珠。既然想要和我玩玩,那么我就陪她玩玩,你别担心。”
“别只会嘴硬。”那舅妈才不会相信萧逸懂这些东西,扬起了她那细长白皙的脖子,看着萧逸开口冷冷的道:“我还是和刚刚一样,把话搁在这里。要是你今天懂这些东西,那么我自己扇自己一耳光,承认自己有眼无珠。要是你不知道的话,那么乖乖的离开媚然。我们苏家的大小姐,身边从来不留没有用的废物。”
话说到最后,有了几分尖酸刻薄的味道。
“行,我答应你,陪你赌一把。”萧逸一副有恃无恐的坐在沙发上,看着对面妖冶动人的女人,嘴角之上牵扯出一丝淡淡的讥笑之色。
顿时,整个大厅之中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苏智和苏媚然定在了萧逸的身上,那妖冶妩媚的舅妈,同样是看向了萧逸。只是,让他们三人没有料到的,萧逸紧接着却是没有了下文。似乎,是故意在调侃苏媚然远道而来的舅舅和舅妈。
“说啊,说啊。”等了片刻之后,舅妈看见萧逸还没有动静,顿时开口很是不耐的催促了起来。
不过,萧逸依旧是安静的坐在那沙发上,未曾开口。不知道是在思考那四样东西的来历,还是故意让这一对京城而来的客人感觉心急。
“我就知道你是个银样 枪头,中看不中用。”舅妈看到萧逸这么久都没有说话,顿时更是神气了起来,那细长白皙的脖子伸长的像个长颈鹿。全身上下都是透露出一股不屑的意味来,盯着萧逸毫不留情的道:“媚然这些年是喜欢男人,但是都是不长久的。你只不过,是他的某一任男友。或者说,你只是她的禁脔。我看你全身上下,唯一的一个优点,那就是没有优点。小伙子,自己看明白点。”
这个女人,自然是有着几下子。不然的话,随便一个花瓶是做不了这苏智的女人。这会,说起萧逸来,那可谓是咄咄逼人。心里素质不好,听完当场都有自杀的冲动。
按理说,她和苏智从京城远道而来,不至于这样来诋毁苏媚然的男人。只是,这一次江海之行,他们二人带着使命。或者说,是心怀鬼胎。有的时候,她不得不做起了恶人。
听完了这舅妈的一番鄙夷,那萧逸终于是抬起了头。看着面前这个打扮妖冶光鲜的女人,开口徐徐而道:“你确定你说对了,江南饮水泉的紫毫,京城石上庄秘制兔头?”
萧逸沉默这么久之后,突然而然说的这短短一席话。让那打扮妖冶光鲜的女人,还有那号称智多星的苏智,双双眼中掠过了一丝惊讶之色。然后,迅速的归于平静。看着萧逸,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我给你这么长时间,是让你改正而已。”萧逸双手轻轻的拍着自己的大腿,开口一字一句的道:“苏州十绵锻绸庄的绸缎,早些年去帮我家老爷子拉过几匹绸缎,做过几件衣服。他们绸缎庄的云锦、苏绣、宋锦的确是一绝。至于那景德镇尚德庄的瓷器,产品以白如玉,明如镜,薄如纸,声如罄的独特风格蜚声海内外。景德镇号称窑都,尚德庄号称景德镇千年的窑火。传承千年,手艺精湛。老爷子,早些年藏着一个釉里红。世人只知青花瓷,哪知釉里红的惊艳?两位,我可说对吗?”
这一番话,萧逸每一个字声音都不大。但是,每一个字都是清晰的回荡在房间中三人的耳边。
苏智和那妖冶的舅妈,双双身躯一颤。脸上,布满了浓浓的惊诧之色。似乎,对于面前这个少年如此博学广知而感觉几分诧异。这些东西,不是你肯学那么就知道的。像那尚德庄,千年传承下来,这些年的瓷器,都是只供给大家族。一些市民,都是未曾听闻。
但是,萧逸却是说的一清二楚。更是点名了那尚德庄,做工最惊艳不是世人知道的青花瓷,而是那釉里红。
苏媚然痴痴看着身旁这个比自己小上几岁的年轻人,张大了樱桃小嘴。心中,已经起了巨大的波澜。本以为,经过这半年来,她已经对于面前这个少年有些了解了。这会,她再次感受到面前这个年轻的少年依旧像是一个谜,有太多太多她不知道的事情。
“至于你所说的江南饮泉庄的紫毫,还有那京城石上庄的秘制兔头。”萧逸顿了顿,嘴角浮上一丝的戏谑之色:“应该是江南饮泉庄的秘制兔头,京城石上庄的紫毫。江南饮泉庄的秘制兔头,采用的是他们那独特的饮泉庄泉水。泉水甘洌清甜,秘制出来的兔头自然是一绝。不过,这秘制兔头不吃也罢。毕竟,做工太过于残忍。是生生的活兔,一秒一秒烹饪而死。做好之后,再去其身,残忍,残忍!京城石上庄的紫毫,没有什么可以多说的。清朝年间,皇帝御制的。沿用早些年皇帝御制的风格,有紫和花白之分,取白兔脊及尾。纯用紫毫,软而圆健,若兼花白,则坚强劲利。”
一番话,侃侃而谈。一点儿都不滞留,很是通畅的把这四样东西,来历用途以及历史典故讲的一清二楚。萧逸这所出来的一番博学大论,都是可以刊登成百科全书。其中的一些细节,即使那苏智和妖冶的舅妈都是闻所未闻。
但是,看到萧逸一脸春风自信的笑容。他们打心底明白,萧逸绝对没有在这四样东西上胡诌他们。
苏媚然那樱桃小嘴张的更大了起来。放眼看去,都是可以看到里面一条丁香小舌直直的僵硬在檀口之中。满脸的呆滞之色,直直的盯着萧逸,一副丢了魂魄似的。
妖冶动人的舅妈,即使脸上涂上了一层脂粉。这会儿,已经可以看到她那脸上已经透露出几分的铁青之色。偶尔,她那高高的琼鼻抽动,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在大厅之中响起。
唯独那苏智,有些急迫的看向了萧逸,开口忙不迭的问道:“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不可能。”
他们苏家在京城,是四大豪门巨族。这些年来,虽然稍显没落。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对于上流社会的那些吃喝玩乐的东西,他那样的翩翩公子,早些年都是已经把玩的一清二楚。但是,这会儿他还是对于萧逸展露出来的博学而惊叹住。
“很简单。”萧逸人畜无害的笑了笑,然后想起了山上那个无良师傅,开口咒骂了起来:“我家那老头子,本来就一山村野夫。平常调戏调戏山下的王寡妇,偷看萧家二媳妇洗个澡得了。偏偏,每个月像是女人一样,总有几天不舒服的日子。偏偏要我出去,给他整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他说他是伏枥的老骥,更得靠鞍装。我说那兔头又不能装点你这个山村野夫,老头子告诉我,兔头是送给山下的王寡妇的。讲好的一个兔头,换一条王寡妇穿过的衣裳。”
萧逸讲着这些山上的往事,嘴角经不起泛起了一丝淡淡的笑容。那些无厘头的事情,每当现在想起来,都是会觉得一阵好笑。那时候,总是麻烦老头子麻烦事多。现在看来,当年做的那些事情,的确是给自己涨了不少的见识。
那苏智听的一愣一愣的,脸上的神色一片呆滞。妖冶的女人,看着面前这个玩世不恭的少年,以为这个男人是在戏耍自己。顿时,那脸上的怒色看起来更加浓郁了起来。
只有那苏媚然,坐在那沙发上。听着萧逸讲起这些故事,一时捧腹大笑,笑的花枝乱颤。
顿时,萧逸看着身旁花枝乱颤的苏媚然,微微一呆。只见那苏媚然这一刻美的不可方物,尘世妖艳在她一笑之下,皆成庸俗。
偏偏,在萧逸沉浸在苏媚然展露出来的风情之中时。那妩媚妖冶的舅妈很是不合风情,从那鼻孔之中重重的哼了一声。然后,依旧是抬起她那精致的脸蛋,拉长她那细长白皙的脖子,开口不屑的道:“看来,你果然被我猜中了,是山里来的乡巴佬。知道这几样小东西,又有什么了不起的。逗逗你而已,你还蠢得那么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