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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 针对苏冉的真正原因是什么 厉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向晨站在桌前,看着一脸铁青的厉沛铮,此时,周遭的空气犹如凝结的冰块,寒意不断由他的周身散发出来。
他的大手死死地抓着一份报纸,脸色和表情恐怖到了极点。
不过,向晨太能理解此时厉沛铮的心情了,换成是他,他也会恼火的,即使再强的铜墙铁壁,也承受不了这种暗刀子,更何况……这一刀还是自己母亲捅的。
“厉氏的发展何时需要指望别人?真是笑话!”厉沛铮一声冷笑,声音冰寒刺骨。
“厉先生,也许夫人她……是有什么考虑!”向晨小心翼翼,如今这种局面,他只能帮忙安慰,自然不能再火上浇油。
“什么考虑?呵……她的考虑我会不知道吗?只是……这个公司的总裁是我,即使是我的母亲,她也没有资格指手画脚。”
“……”向晨无言以对,只能默默地听着。
“向晨,今天有什么行程?”厉沛铮突然问。
“呃……”他快速地想了一下,马上回道:“除了晚上跟安达实业的王总有个晚餐会,其他就……”
“暂时帮我推掉,改其他的时间。”厉沛铮一边吩咐一边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拿起手机和车钥匙,大步向门口走去,开门的前一秒,他又停下,复而走了回来,“另外,再帮我安排一下行程,挤出一周的时间。”
“厉先生,您……要休假吗?”向晨追问。
“对!尽快安排。”说完,他一把抓起桌上的报纸,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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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时捷卡宴飞快的行驶,午后的阳光照在车身上,宝蓝色格外的耀眼与夺目。
厉沛铮大手紧握着方向盘,双目直视前方,神色凝重。
此时此刻,他心里就像燃着一团火,仿佛下一秒就能把自己烧成灰烬。
车子一路驶回了厉宅,听到急促的刹车声,管家急匆匆地跑了出来,当看到厉沛铮的一瞬间,亦是愣了一下,“大……大少爷……您怎么……”
“夫人呢?”厉沛铮下车,狠狠地摔上车门,冷冷地问。
“呃……夫人她……”管家下意识地指了指二楼,还没来得及说完后面的话,厉沛铮已大步向别墅走去,转眼工夫就不见了踪影。
“哎……大少爷,大少爷……”管家一路小跑进了门,却只看到厉沛铮上楼的背影……
厉沛铮来到顾如烟房间的门口,抬起手,略微犹豫了一下,用力敲响……
“进来……”
几乎是在顾如烟的声音刚落下,他便推门而入。
顾如烟正坐在露台上品茶,听到声音一回头,见到厉沛铮,明显愣了一下,缓缓站起,“沛铮,你怎么……”
话未说完,当看到厉沛铮铁青的面色,顾如烟不禁顿住,余下的话生生卡在了喉咙里。
厉沛铮一瞬不瞬地看着母亲,那漆黑的眼睛里寒凉一片,下一秒“啪……”将报纸用力扔在茶几上……
顾如烟下意识看了眼,立刻已经明白厉沛铮的愤怒从何而来,她自然知道,这是瞒不住的,而事实上……她也没打算瞒!
“沛……沛铮,你先坐下!听我说!”顾如烟吸了口说道。
“不必了!”厉沛铮以最大的耐性隐忍着自己的愤怒,低沉着声音责问:“我只想知道……您为什么要把厉家的股份给林诗卉?”
“诗卉是你的未婚妻,更是我未来的儿媳妇,我总要送一份见面礼的是不是?不然让人家笑话了!”顾如烟缓缓开口,目光与厉沛铮交汇。
“……”厉沛铮嘴角一勾,明明是在笑,却又森冷的吓人,“我不认为……我的表达有问题,更不认为……您的理解有问题,那天在发布会现场,我已经说得再清楚不过,我不会跟林家联姻,更没有跟林诗卉订婚。所以,请问,您所谓的见面礼是什么意思?您要做慈善,我可以支持,但是……请不要拉上我厉沛铮,更不要拿我做噱头。您嫌股份多了可以告诉我,我可以用其他的形式与您做等价的交换,更或者,您也可以直接送给我,好歹,我也是您的儿子。您在未与我商量的情况下,就把股份随意转赠给他人,这算什么?您也是为厉文山工作了十几年的人,难道你不知道,股份对于一个公司的重要性?他林晋鹏是什么角色,您不会不清楚,这么毫不吝啬地就把股份给了他女儿,您究竟是想毁了我,还是想毁了厉氏!您的目的何在?”
“我……”一番话把顾如烟说得哑了声,她深吸了口气,微微闭上眼睛,理了一下思绪,这才开口,“沛铮,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咄咄逼人?坐下来,我们平心静气地谈好不好?”
“好好谈?”厉沛铮冷笑,“我不觉得……就这件事,还有什么好谈的!该说的,我早就说过了。”他眯了眯眼睛,“不过……您若是需要,我自然可以再说一遍!但这一次,我希望您记牢。”
“沛铮,我……”
厉沛铮显然知道顾如烟要说什么,他丝毫不给她留余地,直接打断,“关于厉、林两家联姻的事,我再声明一次,我不会接受!不管您和厉文山曾经给过林家什么许诺,还是林家对厉家的未来会有什么影响,我都不会接受。”他扯了下嘴角,“当然,如果您认为厉、林两家一定要联姻的话,我也不反对,但那个人……绝不可能是我!”
“你……你说什么?绝不能是你?”顾如烟吸了口气,“那不然……是谁?我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
厉沛铮挑了下眉,“可厉文山并不是只有一个儿子。换句话说,他才更适合代表厉家与林家联姻不是吗?”
“你……你胡说什么?”顾如烟训斥道:“我看你是被那个狐狸精迷得晕了头,让厉沛岍跟林家联姻,那还有你什么事啊?你是想让厉氏旁落到厉沛岍手里吗?你以为……厉沛岍娶了林诗卉,林家还会让你握有厉氏?沛铮,你怎么会有这么愚蠢的想法?简直是昏了头。”
“哈……”厉沛铮不屑地笑出声,“就算是我现在把厉氏交给厉沛岍,他也不是这块料!他这辈子,怕是只能握着手术刀了!如果我厉沛铮连这点自信都没有,那我还配在这商界立足吗?不管是成沛岍还是林氏,想要对我厉沛铮做什么,尽管放马过来好了!看看……我会不会怕!”
“……”顾如烟摇头,“不,你不明白!沛铮,你不明白的!厉氏有了林氏可谓如虎添翼,可是……”
“难道没有林氏,我厉氏就会倒了吗?”厉沛铮反而咄咄逼人地问道。
“沛铮,厉氏目前的确没有一家公司可以与之抗衡,但是……未来呢?”顾如烟叹了口气,“你看看,身边这些个公司,哪家不是强强联手啊?我们如果没有一个支持,单打独斗,那并不是明智之举啊!”
“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母亲,我想……就不劳您费心了!”厉沛铮拧眉冷眼相对,“如果您不信任我,当初……又何必逼我接手厉氏,我为了您,放弃了什么,我想……您比任何人都明白!事到如今,您若是再不信我,完全可以以已故董事长厉文山夫人的名义召开股东大会,把我这个总裁换掉!”
“你……你怎么可以这么说?”顾如烟顿时白了脸,身体下意识地颤了颤,“沛铮……你……你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这些年……我苦心经营,步步维艰,做的每一步努力和牺牲都是为了你,为了你能够坐上这个位置,你永远不会明白,我为你付出了多少,你今天居然跟我说这些的话,实在是太伤我的心了!”
“……”厉沛铮蹙了蹙眉,“母亲,我从来不知道,原来……为了我,让您这么辛苦。早知道如此,您为什么不早点问问我的意思呢?那我一定不会让您操这个心,费这个力,如此辛苦为我经营!因为我一点也不稀罕,这些也根本不是我想要的!”
“你……沛铮,你……怎么可以如此辜负我的心意?”顾如烟呼吸急促,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我说的都是实话!”厉沛铮平静地看着她,一字一句,“我只想当一个普通人,或者说……像普通人那样去生活,现在的一切……都不是出于我的意愿,我觉得很累,很辛苦,如果可以,我真的很想转身离开。您既然这么爱厉氏,爱手中的权利,那么就由您来接管好了,我一定……”
“混账,你给我住口!”顾如烟尖声喝斥,她颤抖地指着他,“你……你说的是人话吗?你就这么对待你母亲的一片心意?你……”顾如烟踉跄了两步,“好,好,你真是我的好儿子啊!我……我顾如烟真是失败啊!”
厉沛铮一愣,立刻伸手拉住她,“您……您没事吧?”
顾如烟闭了下眼睛再睁开,面色有些苍白地一把推开厉沛铮,“不用你管了!你不是对我安排的一切都很不满意吗?那又何必来关心我呢?没必要!”
毕竟是自己的母亲,厉沛铮又岂能真的松开手,他扶着她在椅子上坐下,又给她倒了杯茶,然后沉默地站在一边。
“……”沉默了一会儿的顾如烟突然落了泪,用力地捶打着胸口,“我怎么能这么失败呢?苦心经营的一切,到头来,还赚了一身的不是,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呢?”
知道母亲身体不好,厉沛铮也是不好再刺激她,毕竟母子连心,他如何能忍心看着顾如烟惨白的一张脸,而不理会呢?
厉沛铮不作声,依然站在身边,顾如烟见他不动,越发生气,干脆一下子站起来……
厉沛铮心里一紧,忙再次扶住,这一次,他没有任由母亲的推搡,而是半扶半抱着将她搀进了房间,扶着她躺在了贵妃榻上。
他转身为她倒了一杯温水,重新走回到顾如烟身边,沉吟了一下才开口,“妈,您别动气!我不是怪您的意思,如今,我也按着您的心意接手了厉氏,并且……只要您不逼我,我还是帮您经营下去。您不要为这件事而伤了身体!”
“……”顾如烟抬头看他,“你说什么?帮我经营?”她摇摇头,“沛铮,你终究是不明白我的心啊!厉氏……那是属于你的,别的人……根本就没有资格拥有它!妈老了,终究不能陪你一辈子,不是为我经营,而是为你自己!”
“好……”厉沛铮深吸了口气,“我接受!但是……我还是那句话,您不能逼我!我有我的方式,我的手段,我不会也不愿意借助外人的力量,不管是林家还是别人,我统统都不要!厉氏会在我手里,变得更加强大。”
顾如烟沉默了良久,“呵……你说来说去,就是想告诉我,你不要林诗卉,你要的是苏冉……对吧?”
“……”厉沛铮没有马上回答,好一会儿才沉声道:“对不起,妈,我并非故意违背您的意思!其他的事,我都可以听您的,但唯独这一件……事关我的终身幸福,我不能任由您安排,我……只要跟我爱的女人生活一辈子。”
“终身幸福?你和那个女人……不可能有终身幸福!她和你在一起是有目的,她不配你知道吗?”顾如烟颤着手,一把抓住厉沛铮,“儿子啊,你千万不要糊涂啊!你不能被她的甜言蜜语迷惑了,她对你……绝不可能是真心的。”
“妈,我不是三岁小孩子,谁是谁非,又是否真心,我自己感觉得到!”厉沛铮有些无奈地扯了下嘴角,“要说甜言蜜语,苏冉她可从来没有跟我说过,她拒绝我给她昂贵的东西,更不要我给她的钱,您觉得……这样的女人,会对我有什么企图吗?”
“这……这就是她的厉害之处!”顾如烟愤愤不平,“儿子啊,欲擒故纵你懂不懂?正因为她谙于心计,所以才会拒绝你给她的那些贵重的东西,因为她清楚,那些东西……跟也心里想要的东西比起来……实在是九牛一毛,不值一提。”
“您的意思是……”厉沛铮眯起眼睛……
“呵……你想啊,如果她能够嫁进厉家,成为厉沛铮的妻子,厉氏的总裁夫人,这些东西……不是信手拈来吗?而且要多少有多少,一辈子享用不尽。”顾如烟一脸鄙夷,眸子里满是厌恶之色,仿佛此时此刻,苏冉就站在她的面前。
“您……您怎么会这么想?”厉沛铮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她,“苏冉根本不是那种人!为什么在您眼里,会如此贬低她?一直以来……我都不明白,她究竟做错了什么?以至于您如此针对她?母亲……您能告诉我真正的原因吗?”
“……”顾如烟听到这番话,她顿时愣了下,目光看向厉沛铮的时候颇有些不自然,但很快掩饰了一下,“呃……哪有什么真正的原因!我只是……以一个过来人的经历,提醒你!你要知道,跟我比起来,你终究是年轻的,别看你在商场上叱咤风云,可是……识破一个人,尤其是一个女人,你不如我!因为你是男人,更容易被迷惑,而我不同,像苏冉这种女人,我看的多了!她的心计,她的用意,我都看得清清楚楚,她可骗你,但绝骗不了我!”
“够了!”厉沛铮忍无可忍,他不能忍受,自己的母亲用如此言语诋毁他最心爱的女人,他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您实在太过分了,苏苏是什么样的人,我自认为……不会看错!我们认识了八年,难道……还不如您见过的一两面吗?你没权利这么说!”
“八年?”顾如烟冷笑,“可是……这八年,她有四年是跟厉沛岍在一起,一年g市,三年美国,而余下的时间……她又跟什么男人在一起,那就不得而知了!真正跟你在一起的时间又有多久?大概只有你们谈恋爱的那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吧?沛铮,你怎么能说你了解她?就算是算时间,你也抵不过厉沛岍在她心里的位置,这一点……你是不清楚?还是在自欺欺人?”
母亲的话让厉沛铮的太阳穴一阵刺痛,他本是站在那里,却突然身体沉重,仿佛有什么东西重重地击打着他,让他站立不稳,幸好,他及时地扶住桌子,缓了一会儿,才再次站稳。
顾如烟用眼角余光扫了儿子一眼,嘴角暗暗扯动了一下,语气也缓和了,“沛铮,妈不会害你!我知道……让你马上接受林诗卉有些困难,但是……苏冉却绝不是你的良人!退一万步讲,就算你真的没办法接受林诗卉,妈也可以再帮你配一桩良缘,但是……苏冉,却万万不行!
这一次,厉沛铮一言不发,一双大手在身侧缓缓收起,握紧。
良久过后,他才开口,声音中隐藏着一丝难以分辨的情绪,“您好好休息吧,也许这个时候不适合谈这个问题!”厉沛铮淡淡地扔下一句,转身就要离开,却被顾如烟一把拉住,“沛铮,你又要去找那个苏冉对不对?我说过了,只要我还活着,她就别想进厉家的门。”
厉沛铮浓眉紧蹙,沉顿了几秒,缓缓推开母亲的手,“我先走了!至于送给林诗卉的那百分之二的股份,我会想办法买回来!我不能允许……厉氏的软肋握在林氏手里。”
说完,厉沛铮大步离开,顾如烟愣了一下,喊了出来,“沛铮,你不能去找苏冉,你给我站住。”
可是……厉沛铮的身影早已消失在门口,任凭她如何喊,他都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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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会后已经两天了,苏冉却仍然没有接到复职的通知,甚至连张明远也没有打电话给她!
为了安全起见,厉沛铮叮嘱她这一段时间最好呆在家里,可是……她呆不住,整天闷在家里,她都要无聊死了!
正好冰箱里的食材没了,趁着厉沛铮上班,苏冉偷偷出门,一个人去了附近的超市,趁着补充食材的机会,也顺便散散心。
她买了大包小包一堆的东西回来,最近厉沛铮的工作很忙,加之这些烦心的事,他看起来憔悴了不少,她看在眼里,疼在心上,只想给他做点可口又营养的,帮他补补。
时间还早,厉沛铮自然不会这么早下班,苏冉进了门,直接走进厨房,把食材一一归类,分别放入冰箱,这才洗了手,上楼换衣服,准备一会儿下来做饭。
天色接近黄昏,走廊里有些暗,苏冉低着头推开门,走进后又回身关门,就在这时,一个黑影在身后一闪,接着就一把抱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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