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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景喻低头瞅着饮料,觉得不可思议。这的确是他会选择的饮品。
但他和苏陌陌都没有喝。
只是这个家伙太可疑,这里又是他的地盘,贸然给与信任太过危险。
林景喻绕回话题:“所以你到底是谁?”
玄星缓缓地说:“我就是玄星。大家都觉得老人才是得道高人的最佳形象,我便易容一番去了,省得还要费口舌去解释一番。就像现在这样,你们不也因为这表象而怀疑我的身份么?”
苏陌陌疑惑地问:“你真的不是君影衣吗?你们长得一模一样。而且你怎么知道我的姓氏,我明明没有告诉过你。”
玄星:“我不是君影衣。但我们的确有一番渊源,我并不认识你,可我就是知道。”
苏陌陌:“难道是双生子?”
玄星摇头:“不是。”
他一味否认苏陌陌的猜测,却没有主动澄清两人的关系。
他和君影衣必然有渊源,只是玄星不愿主动说起,而苏陌陌猜测的几种可能性也都没有猜中。又随口猜了几次,玄星只摇头微笑,已不再作答。
既然他不肯说,再猜下去就显得无礼了。
苏陌陌缄默,不再发问。
林景喻:“如果你真的是玄星道长……你是怎么知道的?推算的吗?”
玄星没有解释,他看向苏陌陌:“你来找我,想问什么?”
“啊?”苏陌陌惊讶。她的确有事想问,可是就像在漫画占卜屋里那样,问题太复杂。她不知道如何问出口。
她试图解释着:“我没学过道家的理论,也不懂什么哲学……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创造的?为什么……有的人能知道未来?”
玄星耐心等她说完,微笑:“一切答案都已经在你的脑子里,你明明拥有看见未来的能力,为什么不问自己?”
苏陌陌和林景喻都很惊讶。他们的确没有透露过苏陌陌的能力,那么玄星又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他真的无所不知吗?
既然对方已经如此直接,苏陌陌也没有再否认自己的能力。
她摇头说:“我只能看得见一个人的某一个片段。如果没有媒介,我无法看见他们的未来。这个世界那么复杂,如果仅仅是我想知道,我就能知道,那我恐怕我现在已经是神仙了。”
玄星笑道,“神仙什么的,只是一种生活状态而已。”他话锋一转,“你学过物理么?”
苏陌陌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呆呆地答:“学过……”
玄星慢悠悠得说:“有一种极值法,是假设极端条件下,根据趋势,判断数值的方法。”
他话只说一半,林景喻听懂他的意思,接话:“你是说,预言能力往极限扩展,理论上应该达到全知全能?”
苏陌陌似有所悟,但还很懵懂。她不知道林景喻所说的是否正确。她期待玄星能再告诉她些什么,可玄星显然不愿意将话说死。
他始终说得似是而非,让人一头雾水。
苏陌陌摇头:“我不明白。我不知道这个世界是如何创造的,我也不知道我所看见的未来,到底是如何推算的。我的方法不是周易,不是占卜,看起来是计算,却无迹可寻。这种感觉就好像拥有无数图书的场所,只是我潜意识知道每一本书的位置,于是不需要回忆,便知道想要的答案在哪儿……这样的情况,又怎么能有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