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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只听见尖锐的叫声响起,陈雅言双手抱臂始终站着,脸上的笑容持续了几分钟,在这一大快人心的一刻,怎么能错过安幕瞳发出来的痛苦惨叫声呢?
“陈雅言,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喘息着粗气,她冷汗涔涔的喊着。
走到大铁笼前,站着的人坐在了保镖抬来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犀利的目光凝视被关在铁笼里的安幕瞳。
她那狼狈的样子看上去十分可怜,原本白希的双腿此时被撕咬的面目全非,血肉模糊,藏獒像是听到了命令,乖乖的蹲下来,安静的呆在一边,不动不响。
“恶毒?安幕瞳,你用尽心计只想独占宇文皇爵,不惜撒谎从此不能在跳舞,实际上犯规被赶出百老汇,却将罪名推给我,我断了一条腿,你就要赔我一双,这六年来利息还是要拿一点的。”她说话时一只手伸进了铁笼内,按在了安幕瞳流血的伤口上。
靠着铁笼的她止不住大声惨叫。“啊……”
这种弱者的哀叫,能让陈雅言感觉到内心畅快。
继而,贴身秘书递上手帕,她擦掉手上的血,把手帕丢在了地上。
“记得打电话叫救护车,不过等到腿上的肉都坏死了之后再打,现在还早。”陈雅言说话时,嘴角带着骇人的冷笑。
谁能够想到曾经温柔似水,善解人意的柔弱女子,如今变得无坚不摧,人人敬而远之。
被绑在石柱上的张妈亲眼目睹这一切,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实在想象不到,原来一个人变起来是如此的可怕。
“是的总裁。”贴身秘书恭敬的低头。
安幕瞳不敢置信,她这么做分明是想要自己截肢才肯罢休。
想到宇文皇爵,抱着姑且一试的心理,马上开口。
“陈雅言,你要是害我截肢,小爵知道了一定不会放过你。”她喘息着,说话时口气坚决。
认为宇文皇爵会保护自己到底。
六年前有件事她没想明白,六年后总算是想清楚了。
“你和张妈让我的孩子流落在外,光是这一条罪状,足以让你们俩这辈子不得好过,要是把这消息告诉宇文皇爵的话,想想看,这后果会是多么的好玩。”孩子下落不明的事,陈雅言认为那个男人绝对不会坐视不理。
虎毒不食子,就算再有错,孩子是无辜的,宇文皇爵不会善罢甘休。
听到她说的这句话之后,安幕瞳没了底气,不容否认,陈雅言说的没错。事情一旦被公开来,那么她往后休想有好日子过。
“瞳瞳你不用害怕,孩子的事阿姨会帮你一力承担。”张妈终于忍不住安慰外甥女。
差一点忽略了这么重要的人,陈雅言从椅子上起身,没走几步站在了张妈面前。
“你儿子现在事业如日中天,你说,我要是不高兴的话稍稍动动手指头,说不定明天他就会跳楼自杀。”她笑着对视张妈,“心情不好的时候,找找刺激什么的最有趣了。”
当捕捉到张妈眼底一闪而过的恐慌神情,陈雅言有着说不出来的开心。六年前当她处于生死一线的关头,是眼前的人赠予伤痛,这些年来骨肉分离,夫妻失散。仅仅只毁了她儿子的事业,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呢?根本难解心头之恨。
“不对,我觉得这样一点都不好玩。你去找一下关于犯罪的罪证,一旦发现就匿名举报。”陈雅言吩咐秘书。
张妈这才害怕起来。
“少奶奶,求求你高抬贵手。”她没了骨气的开始求饶。
过去的六年时间里,没再听谁喊自己“少奶奶”,那个称呼到最后也变成了一种禁忌。
“闭嘴,你没有资格向我求饶。”陈雅言双眼怒睁,眸光顿时变得犀利。
将长裙的撩起些微,小腿上有一条丑陋的伤疤,万幸当年没有截肢。这是不幸之中大幸,
冷冷一笑,“应该没忘记吧!这是六年前你亲手造成的伤,我一直都不敢忘记‘张妈’的名字,当初发过誓,只要我不死,那就得你死。”她走上前,从贴身秘书手中接过手机。
屏幕上出现了几个被绑起来的人,其中包括她的儿子。
“想要一个人安安静静的消失,神不知鬼不觉,方法多的是,当年你你若能够替他们积点阴德,如今他们也不至于沦落到共赴黄泉的可悲下场。”陈雅言说完后,将手机丢给了贴身秘书。
张妈做梦也没想过六年后,陈雅言会卷土重来。不只是来报仇,更要他们的性命。
“给我好好看守着,要是少一个,你们知道后果。”临走前,陈雅言警告一干人等。
想到被绑起来的儿子他们,张妈哭喊了起来。
“少奶奶,求求你放了他们吧!下辈子我给你当牛做马报答你。”张妈急切的喊了起来。
已经走到大铁门方向的她马上停下了脚步,头也不回的开口。
“你不用求我,我会把你的孙子送给人贩子,以后哪怕是沿街乞讨,或是断手断脚,都是你造的孽,与人无尤。”说完后,她踩着高跟鞋头也不回的离去。
谁都不能阻止她报仇,六年来过着什么样的生活,没人能体会,每一个夜晚总会被噩梦惊醒,这是常人无法想象的痛苦。
古宅,脸色凝重的坐在书房里的宇文皇爵,压根没注意到宇文荣耀已经推门走了进来。
“在想什么,连我进来都没注意到。”他问坐在书桌前的儿子。
听到宇文荣耀突兀的说话声,宇文皇爵说出了自己的猜想。
起身,推开椅子。
走到沙发前坐下,他的神情看上去有些疲惫。
“爸,也许是她回来了。”
短短一句话,让宇文荣耀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跟着坐下来,“你说的是陈雅言?”他反问坐在对面的儿子。
失踪了这么久,暗中也派人找过,这些年来深知这小子从未放弃过,有时候宇文荣耀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倘若陈雅言死了,儿子的心也会跟着死,这不是自己想要见到的结局。
“如果,真的是她回来了,那么你该怎么做?”他倒是来了兴趣。
能怎么做,依然和六年前一样,各过各的。毕竟幕后的黑手还没找到,对他们来说就多一分危险。
似乎有了决定,“还是维持现状,只要她不找上门来,我也不会单独去找。”宇文皇爵不想前功尽弃。
听完儿子的话之后,宇文荣耀靠着沙发椅背。“我知道你内心的痛苦和挣扎,既然已放手了,那就坚持,半途而废的话六年来所做的努力都白费了。”
他们聊了会儿,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打断了正在继续的谈话。
听完电话后,宇文皇爵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怎么了?”他见儿子久久没出声,关心的询问。
从沙发上起身,“瞳瞳被送进了医院,有人打了匿名急救电话。”说话间已经穿上了西装外套。
听到安幕瞳被送到医院的消息后,宇文荣耀感到意外。
“先去一趟医院吧!”
父子俩走出了书房,一个则是回豪宅,一个则是前往医院。
一路上驱车前往医院的宇文皇爵心神不宁,总觉得这一整天发生的事过于频繁。
难道,真的是自己想太多了吗?
赶到医院,医生在手术室给安幕瞳做手术。
站在空旷的长廊外,宇文皇爵的担心有限度,理由很简单,只因她没足以令他倒牵肠挂肚的地步。
等手术完成之后已是深夜,医生摘下口罩大致说明了安幕瞳的情况。
“病人送来的时候,被狗咬伤的双腿部位面积已经坏死,再加上感染了细菌,最好的办法就是截肢。”医生实话实说,“如果醒来的话,请你们家属好好安慰下,要照顾到她的情绪,免得想不开做出极端的选择。”
好好的双腿被截肢了,换做平常人都承受不住这打击,何况是性格那么刚烈的安幕瞳。
医生的话交代完毕后,宇文皇爵走进了病房。
曾经,跳芭蕾舞是她的梦想,如今,被单的下方空荡荡的,让人看了难免会有所感触。
请了个护工,他想先回去歇会儿,天亮后还要送儿子上学,新的一天又会忙到不可开交。
回到古宅已临近五点,夏季的天,亮的特别快,夜里短白天长。走到客厅休息会儿。老太太见到他没上楼睡觉,觉得有些疑惑。
“少爷……”
他戒烟很久,为了儿子,早在六年前就戒掉了,现在又开始抽了起来,老太太知道,一定是内心有什么事,才会想抽烟。
将烟蒂丢进烟灰缸内,“瞳瞳双腿被截肢,至于为何,事情还在调查之中。暂时别让焱焱知道,别影响他的心情。”宇文皇爵疲惫的用双手捂住脸颊,然后又放下。
老太太忍不住一阵摇头,“难道,真的是?”
她也有了怀疑,能对安幕瞳下如此毒手,也许是陈雅言回来了。
“但愿不是。”他希望生活依旧能平静下去。
六年的时间,还有一些事尚未完成,若真是她回来了,也许自己根本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态去面对。
忙碌的一大早在古宅上演着,一宿未合眼的宇文皇爵上楼,把儿子要穿的衣服放在床头,走进浴室帮他挤好牙膏,整理好小书包。
等到闹钟想起来之后,宇文焱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小嘴嘟嘟,双手揉着惺忪睡眼。
“爹地,早……”他一边打招呼一边开始换衣服。
五岁的时候能自己换衣服,冬装就麻烦一些,夏装就比较简单。
等孩子进去刷牙洗脸,他回到自己的卧室冲了个凉,换了一套衣服,父子俩在楼梯口集合,大小帅哥神清气爽的迎接新一天的到来。
躺着的安幕瞳被一阵钻心刺骨痛醒,手术过后麻药也过了效,她慢悠悠的睁开双眼,见到不远处的沙发上坐着陈雅言。
等看清楚之后,她用仅有的力气抓起枕头,朝坐在沙发上的人砸去。
“滚,这里不欢迎你,给我滚出去。”安幕瞳的话音显得虚弱。
做完手术后,身体本来就比较弱,原本想用中气十足的咆哮在气势上压倒陈雅言,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枕头掉在脚边,根本没砸到身上,坐在沙发上看文件的她,笑着将捧在手上的文件夹合起来。
“为了表示关心,前来探病这是做人最基本的礼节,你不必言谢。”陈雅言的唇角浮现笑意,眼神却出奇的冷。
当安幕瞳见到埃几的花瓶上插着黄色桔花,气的一手将花瓶推在了地上。花瓶应声碎裂,却不影响陈雅言的好心情。
“这束桔花我千挑万选,本来想在有生之年亲手放在你的坟墓前,如今看来是不得不提前送了。”她从沙发上起身。
一脸自信,笑着朝安幕瞳走开。
站在病chuang前,她的手按在了被单下方平坦坦的位置。
“啧啧……真是可惜,那么漂亮的一双小腿就这样被锯掉了。”说完后,陈雅言仰起头露出了愉悦的笑声。
笑声里带着畅快,带着复仇后的快乐心情。
安幕瞳双眼猩红,瞪着眼前的仇敌。“陈雅言,你毁了我一双腿,我会要你生不如死。”
紧握着双拳,安幕瞳目露狠色。
抬手撩了一把短发,神情里一派轻松。
“那我就等着你反击的那天,好了,我很忙,你慢慢休养。”
说完后,她拉开病房的门,听见身后传来点滴支架给推倒的声音,还有安幕瞳崩溃的尖叫声,这一刻,内心有着说不出来的块感。
六年来所承受的痛,从现在起我会一点一点还给你们。
走出医院,陈雅言戴上墨镜,黑色阔脚长裤搭配银色高跟鞋,一头利落的短发,硕大的耳环,再加上手拿包,一身装扮俨然是走到时尚前沿的潮范儿。
把儿子送到幼儿园,“爹地,今晚能不能陪我去天文台?”宇文焱握着他的大掌,询问今晚可否去那边观星。
每个月他要抽出一天的时间陪孩子研究天文,自然,宇文皇爵是不会拒绝,再忙都会抽空。
“好,到时候我来接你。”
蹲下身抱了抱儿子,小家伙“吧唧”一口亲在了他的脸颊上。
然后挥舞着小手做告别,见到小伙伴就屁颠屁颠的跑了进去,儿子离开后,宇文皇爵没马上离开,而是看着他走远,才坐进车内。
来到公司,刚走进办公室,就发现里面坐着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
西门翎从沙发上起身,“怎么样?你觉得那个人像不像陈雅言?”
他以为宇文皇爵去见过,实际上并没有。
脱下西装外套,拉开皮椅坐下后,他才正视站着的西门翎。
“昨天没去过你说的那家酒店,家里临时有事,不过,收到了一个神秘包裹。”
听完宇文皇爵的话,西门翎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难道,这些年来你就没想过去寻找她的下落吗?”他上前一步,双手托在了办公桌上,身子少许向前倾。
面对眼前人发怒的样子,宇文皇爵拿起文件,紧接着打开。
“需要怎么做好像与你无关,当年我要你留住她,结果呢?”他在责怪西门翎的失败。
当初,他急着去国外处理弟弟的事,分明托付过,陈雅言的事要好好安排,结果呢?
“当年的事确实是我做的不对。”西门翎从理直气壮变成了理亏。
原本打开的文件又被合上,“事到如今,我们不用互相指责,毕竟已经过去了六年,到底是不是她回来了,还是个未知数。”宇文皇爵的心情顿时平静下来。
当年把陈雅言托付给西门翎,他认为当年的那个决定有些草率,要是当初他们能够心平气和的谈一谈,兴许现在的局面会变得不同。
只是,这世上根本没有如果和假设。
在他们谈话的气氛陷入僵持的时候,杨毅臣推门走了进来。
“爵爷,东欧那边的生意有变故。”他把话点到即止。
听见他们之间在谈论公事,西门翎认为再留下来有些不合适。
想了想,“等有空我们一起喝一杯,到时候再商议。”说完后,他走出了总裁办。
等到西门翎出去后,杨毅臣连忙将电话递上。
“爵爷,东欧那边的生意被抢走了。”
他的生气也有人敢抢,看来是活腻了。
“查到后做掉她。”宇文皇爵想也没想,直接下了“追杀令”。
杨毅臣面露难色,“只怕这次的对手不简单。”
这些年来,再不简单的对手他都见过,有什么难处呢?
“要是查不到,明天你就不用来公司了。”他气的将文件摔在了桌面上。
倒也不是查不到的问题,对方是这一行里面的新秀,做事手段很毒辣,甚至没人摸得准她的脾气。据说,根本没人见过本尊,就连是男是女都不打探不到,对于这么一个行踪神秘的对手来说,岂是随随便便都能让他们找到的。
“爵爷,这人在旧金山那一带很有名望,所有最脏的生意她都沾染,在道上无人见过真面目。”杨毅臣解释那笔被抢走的生意,关于对方的神秘身份。
原本心情就有些浮躁,再加上生意上的事儿也被插了一手,宇文皇爵迅速起身,双手托在桌面上,眼神一沉。
“很好,看来是有人活得不耐烦了。”要是被他逮到绝对不会手软。
还想交代些什么,私人电话响了起来。
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安幕瞳打来的。
得知她醒来后,宇文皇爵决定去一趟医院,关于为何会受伤,总该问清楚。都被截肢了,可见对方是带着强烈的目的。
来到医院,走进病房。
躺着的安幕瞳见到宇文皇爵,原本平静的心情瞬间变得崩溃。
“小爵。”她弱弱的开口。
不能说是陈雅言回来了,也不能说是那个女人下的毒手。一旦事情被追究起来,六年前的真相就会暴露,宁愿双腿被截肢的不明不白,安幕瞳也绝不暴露自己的心底秘密。
坐在椅子上,双手交叠。“你的伤是怎么造成的?”
宇文皇爵目光凌厉,表情十分严肃。
要是她撒谎,那么就证实了陈雅言真的回来了。
“被狗咬的。”安幕瞳实话实说。
要是有反抗能力的话,不可能是双腿,除非当时她出入劣势。
他似乎想到了当时为何会被狗咬的几个可能性。
“把你抓起来的那个人是陈雅言?”他目光冰冷,逼视着眼前的安幕瞳。
就在下一秒,她脸色大变,呼吸凝重,浑身颤抖。
原本到嘴边的话,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没想到,时隔六年,这男人仍旧没放下她。
“到如今你还是不相信我。”安幕瞳笑了起来。
那表情带着几分痛苦,失去了双腿之后,才明白,这六年来宇文皇爵根本没爱过自己。
他有些不耐烦,从椅子上起身。“如果是陈雅言回来了,那么我会多派保镖保护你,倘若不是,那你就好好休养。”
看来,六年前有自己不知道的事发生过。
“还记得你说过,宇文焱不是我的亲生儿子,真正的亲生儿子被陈雅言掉包丢弃在外,安幕瞳要查出来结果和你说的不一致。后果自负。”他似乎也开始进入游戏了。
既然要玩,那么他宇文皇爵也该把六年前发生过的事,好好调查一番才对。
躺着的安幕瞳久久无法出声,浑身血液仿若逆流,事情查出来她和张妈必死无疑,这男人的脾气谁敢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