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大公子?

孙家大公子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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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魔女无言,这老东西自从伤势好了后,越来越狂了,简直把倚老卖老这良好美德发挥好了极致,太不要脸了!

    孙天可不管要脸不要脸,重回欺负小魔女的日子真爽,啊哈哈,小魔女又如何?魔后又如何?打不过,他还跑不过吗?

    看着两人,加啦叹了口气,做起了和事佬,“公子,一路奔波,要不我们下去吃点东西吧?”

    孙天看着加啦虚弱的脸颊,“放心,我已经吩咐过苗立了。”

    一位苗条身影走过来,摘下斗篷,竟是一位面容较好的女子,女子开口轻声道:“大人院子里只有三间客房,奴婢刚进去看了,收拾得还算干净……”

    话音未落,苗立的呵斥声便从车外传过来,“愣着干嘛!还不赶紧去清扫打理!满屋子的秽气,能住吗?没长眼睛啊!贱婢!”

    女子笑道:“那些奴婢们又挨苗大人的骂了。”

    孙天笑了笑,倒也没多说什么,苗立虽对下属苛刻了些,但办事还是精心精力的。

    加啦开口道:“三间屋子,公子住上房,剩下两间厢房,不如姐姐和我挤一挤。”

    “给苗立留一间,”孙天想了想道:“我瞧他路上也颠簸得厉害。”

    加啦有些迟疑道:“苗公子也住进来?这……”

    加啦倒不是排斥苗立,只是进进出出颇有些不便,毕竟男女有别...

    “没事,苗立很有颜色的,放心就好。”

    “那好。”加啦笑道。

    既然公子这么说了,她也不好再争执下去了。

    车外女子开口道:“我去厨下熬些草药,应该能使加啦妹妹舒服些。”

    加啦本想道歉,自己一路上为大家添了太多麻烦了,可话到嘴边又顿住了,“多谢姐姐。”

    这边苗立与凌将军一道往饭堂走去,一位少年迎面过来,两人交换了一个眼色。

    苗立对凌将军道:“只顾着赶路了,凌叔,我先上趟茅房。”

    “这边。”凌将军指了指方位。

    苗立钻进茅房,片刻后那名少年也跟了过来,一边解着裤腰带,一边道:“里头有一伙江湖人,看着不怎么安分。”

    “赶走?”

    少年皱眉道:“有个硬点子,有些扎手。”

    “多硬?”

    “比我强点儿。”苗立摸着下巴道:“那也没多硬啊。”

    “滚!”

    “开个玩笑嘛。”苗立放松下来。且不说车队这帮兄弟个顶个的能打,就是大人那旁边那些人物,也都不是善茬。真要放开来拼杀,几名江湖汉子根本不够打的。

    少年道:“一会儿盯着些,他要不惹事,咱们就井水不犯河水……”

    “别啊。”苗立道:“赶了一天的路,还要费心盯着他们?让我说,还是找个茬,把他们赶走了事——咱们自己住的地方都不够呢。”

    饭堂内,房凯正在说一起修仙者遇见魅鬼的轶事,刚说到妙处,客栈掌柜领着一行人进来,将余下的几张空桌都占了。

    那位少主斜了一眼,微微皱眉,没有作声。又过了一会儿,一名商贾陪着一个锦衣华服、鼻孔朝天的小胖子进来,径直坐了上席。此人正是苗立

    那苗立呼喝着让小二上菜,对旁席理都不理,一副目中无人之态。掌柜的满脸堆笑,把小厮赶到一边,自己在旁端茶递水,殷勤之极。

    那位少主神情倨傲地瞥了一眼,淡淡吐出两个字:“纨绔。”

    旁边的老者赞许地点点头,然后扭头朝旁席冷哼一声。声音不高不低,正好能让人听见。

    苗立旁的奴才正要起身欲待理论,却被另一位奴才扯住,小声嘀咕道:“多大点儿事?”

    听到这苗立不乐意了,“呯”地一拍桌子,“好你个妙算,你属鳖的!遇事就缩头,要你有个屁用!”

    那位少主一声长笑,霍然站起身,“十年踏破山河,平生剑试天下!对敌无情!对天无畏!此生无惧!你若想仗势欺人,便让你看看我的手段!”

    “你说谁仗势欺人呢?”苗立叫道:“是你先找茬的吧?妙算,揍他!打赢了少爷我有赏!”

    身旁凌将军忍不住开口劝道:“小恩公不值当,素昧平生,如此动气不值当……”

    “素昧平生就这么胡咧咧?凌叔,不是我不给你面子。被人骂到脸上,我还能忍?妙算,上!教教这货做人!”

    妙算叹了口气抓起靠在椅侧的佩刀,下巴往门外一指,“哎...屋里头施展不开,出去玩两手?”

    那少主冷冷一笑,腾身跃到院中,长喝道:“你要战!那便战!”

    两边都摆足了声势,孙天在院中都听到动静,不由心下生疑,下车走到门边一看,下巴险些掉下来,“怎么是他?”院中那位傲骨铮铮的少年,不...不正是大公子!。

    数月不见,他神情愈发冷傲,往那一站,便是一副睥睨众生之态,目无余子。

    他来这里做什么?追我的?还是说巧合?

    妙算握着刀鞘出来。大公子手一招,喝道:“枪来!”

    苗立愣了一下,“你不是剑试天下吗?”

    大公子接住长枪,冷笑道:“兵不厌诈!”

    说着腰马合一,长枪毒蛇般刺出,攻向妙算的咽喉。

    妙算挥刀劈开枪锋,脚下一顿,脸色变得凝重起来。这厮虽然不知所云,莫名其妙得紧,手底却极扎实,确实有两下子,这一场不拿出点压箱底的手段,只怕还真讨不了好。

    刀短枪长,不利远战。妙算抢上一步,长刀疾劈,似乎要荡开枪锋,直取中路,触到枪杆的刹那,却施了个黏字诀,劲力含而未吐,刀锋贴着枪杆抹下,切向大公子的手指。

    苗立身旁众人齐声喝彩:“好刀法!”

    “看此人修为,只怕是世间有数的高手!”

    “少主危险了!”一帮人七嘴八舌,将妙算夸得天上少有,地上无双。

    周围人哪儿见过这种场面?看着那些人,就如同看傻子一般。

    然孙天可不觉得如此,这位大公子城府可不是一般的深,他身旁的那些人如今竟都夸苗立这一帮,嘶!细细想来,孙天忍不住感叹,这也都是人精呀!

    大公子傲然一笑,长枪荡出一个丈许大小的圆弧,像是要将妙算逼开,枪至中途,蓦然枪影一收,却是用枪尾攻向妙算的胸口。

    秒算撤刀封住,两人刀来枪往,在院中比斗起来,一连十余招,不分胜负。

    幸好,两者都是拼技法,不用灵力,不然就不是这番景象了。

    正打得热闹,两匹快马在客栈外停下,一名中年文士带着随从进来。那文士看到院中的比拼,不禁一怔,再往旁边看去,更露出几分错愕,“小立?”

    苗立转过头,也是一脸的稀奇,“周叔?嘿!你不在长京城待着,怎么跑这儿了?”

    周叔苦笑道:“这话该是我问小立的吧?多日不见,小立……你可是清减多了。”

    “我爹说了,读万卷书,行千里路。”苗立恬不知耻地说道:“书我读完了,出来行行路,好回去接管我爹的家业,免得让他给糟蹋了。你这是公干?”

    周叔笑道:“出来办点事。没想到会遇到小立。”

    “可不是嘛!他乡遇故知,这简直就是缘份!”周叔可是周相的心腹,因自小与自家老爹便是邻居,故此苗立跟他也不陌生,相反那可是熟的不能再熟。

    周叔当下问道:“苗兄最近如何?我上次送回去的礼物收到了吧?果然距离远了感情淡了,这么久了,不说来看看我最起码回封信吧!”

    周叔一通不着边际的抱怨,惹得苗立苦笑不已,这...自己能说什么,总不能说自家老爹的不好吧。

    苗立开口解释道:“最近父亲大人太忙了,想是抽不开身 ,望周叔谅解。”

    “他有个屁事,成天待在女人肚皮上,他的小九九我再不知道?早晚死在那上面。”

    ...

    苗立笑而不语,等他牢骚完,连忙扯开话题道:“周叔出来这么久,阳州可寂寞得紧了。”

    周叔一顿,旋即哈哈大笑,“那些小媳妇、大婶子们都想我了吧?”

    苗立可是知道这位花花太岁的性子,那年轻时候,渍渍...自己连跟人家提鞋都不配,又顺着他的脾气说笑几句。

    突然周叔然后望着场中说道:“这是?”

    “家中的老奴——妙算!。”

    苗立双手拢到嘴边,叫道:“妙算!你娘的没吃饭啊!干他!往死里干他!”

    碰上苗立这么个不着四六的货色,周叔也是没辙,只好扭头看着他身旁的奴才。奴才小声说了原委。本就是几句口角之争,算不得什么大事,无非是招惹了自家主子,给他点颜色看看。

    听完奴才的讲述,周叔突然对着苗立拱手作了一揖,“这位少主出言不逊,在下替他向小立告个罪。”

    苗立挠了挠头道:“怎么着?你们认识?”

    “正好有些事要办,还请小立看在我与你家父的面子上,高抬贵手如何?。”

    苗立却好奇地问道:“什么事要劳动你这位宰相心腹?”

    “这个……”周叔似乎有些为难。

    “得了吧,谁不知道你是给周相做私密事的?”苗立撇了撇嘴,“多稀罕似的。”

    周叔笑了笑,知晓苗立得习性只好道:“不敢瞒衙内,也不是什么秘密事,无非是相爷性喜读书,每年都会派在下前往各处搜罗诗文书卷。这位少主颇有些秘藏的珍本,今日约好与在下在此见面。”

    “当我没读过书还是怎么的?书有小媳妇好看吗?你就糊弄我吧。”苗立不屑地说道:“得,就当我没问。神神秘秘的,你愿意说我还懒得听呢。妙算!给周叔个面子,罢手吧。”

    妙算罢手跳开,谁知那位少主却是不依不饶,长枪一振,追着妙算刺去。

    枪势及远,越是外围威力越大。妙算起手时闯入枪圈,才能缠斗许久,此时一退,被他枪锋压住,顿时落入下风,接连遇险。

    围观的诸人轰然叫好,眼看妙算落在下风,还逮着往死里夸。要是换个不知情的,还以为那位少主全程被对手碾压,此时局面才突然翻转,成功将围观众人打脸。

    大公子一连数枪,逼得妙算手忙脚乱,接着又是一枪,将妙算长刀荡开,胸前空门大露。他双腕一翻,长枪笔直刺出,长声喝道:“看我的大天龙大霸——”

    “退!”身旁一位护卫大吼一声,举盾抢身撞上枪锋,将妙算护了出来。

    大公子被重盾逼开,还待蓄势再攻,周叔赶紧扯上随从上前拦住,又拉了与大公子一起的众人一道劝说。

    一通软话下来,那名少主这才罢手,带着冷漠的傲然收回长枪,在众人的簇拥下,回到饭堂。

    “没意思。”苗立赶人不成,觉得折了面子,也懒得再进去跟他们待在一处,借口屋里头憋闷,叫上凌将军和周叔,到宿营处生起篝火,要给两位表演一手现场烧烤。

    妙算则跟着自家主子一道离开,一帮人来得快去得也快,饭堂里只留下一桌客人。

    除了几名兄弟,还有一位脸色不佳的布衣文人,一个留着浓密须髯的男子。贴上须髯,孙天凭空老了十岁,容貌也遮住大半。他与护卫们混坐一处,屋里灯光又暗,即使熟人也未必能认出来,何况只有一面之缘的大公子?

    事实上那位大公子根本就没理会这些随从下人,只淡定地抚着长枪,对属下的奋力吹捧露出几分冷漠。倒是那位与周叔同来的随从一边笑着附和几句,一边不动声色地朝这边打量了几眼。

    孙天要了碗热汤,慢慢饮着祛寒,一边道:“久闻大汉朝国力殷实,此番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身旁的护卫配合道:“这一路都是山道,真没看出来殷实。”

    “单是这条山路就不简单。能从山间开出数百里的山路已非易事,何况修葺完好,还用黄土垫过,所用的人力、物力非同一般,可见大汉国国力之盛。还有这客栈,只是乡间落脚之地,却又有如此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