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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沙与司马静流回了司马府,管家迎了出来,一脸受到惊吓的样子。
“少主,皇上来了。”
落沙与司马静流面面相觑,刚见过轩辕治,他不可能比他们先到司马府。他们随即了然地相视一笑。
“老人家呢,最好不要一惊一乍的,才多大点事。治在宫里闷得慌,微服到司马府透个气,记得不要声张哦。”落沙对管家做了个鬼脸。
“公主说的是,我许是岁数大了,少主莫要见怪。你看晚上吃些什么才合皇上的口味?”
“随便做些落沙喜欢吃的,要三坛上好的竹叶青,送到书房。派人看好,不许任何人靠近书房。”
“是,少主。”
落沙与司马静流来到正厅,看到背对他们而立的那位,正有模有样地在欣赏一幅画。
“书房有好酒,去喝一坛?”司马静流的提议很快得到了答复。
“乐意奉陪。”轩辕治的脸,却是轩辕旦的声音。
到了书房,落沙去扯轩辕旦的脸,轩辕旦连忙求饶,道:“手下留情。我是怕管家不让我进门,借治的光,可以多得些优待。”
落沙摇头道:“旦,你什么时候学得这样的弯弯绕了?”
“还不是受了他的影响?”轩辕旦拍了拍司马静流的肩膀。
“这么大一口锅扣我头上,我担不起。言归正传,待会儿帮落沙易容一下,你在影卫中找个身量与落沙差不多的女子,易容成她,随便演场戏,把假落沙投进大牢,就大功告成了。”司马静流深深地看了一眼落沙道,“落沙,吃过饭,你立刻就走,你的人差不多已经到了城外,就等你与他们会合了。这顿饭是我的私心,我想与你一起吃。”
“咳咳,我去问管家要酒。”轩辕旦出了房间,他看了一眼深情对望的落沙与司马静流,摇头叹息。
“你伤好后,愿意去北漠吗?”
“我发过誓,岂能言而无信?”
“那我想办法来南朝。”
“一切随缘,不用强求。”
“你把旦支走,就是想告诉我,我们可能缘尽了吗?”
“你要走了,我心慌了,一番胡说八道而已。”
落沙笑着轻锤了司马静流一拳,道:“这还差不多。有什么临别的话想交代?”
“你回北漠后,要暗中行事。瓦来会全力助你,加上你带回的探子,你的这支军队,战斗力足以横扫一盘散沙的北漠。”司马静流把落沙拉到身边道,“救出曦月后,把她送回南朝吧。”
落沙蹲下身,把头轻靠在司马静流的腿上,道:“你也认为她回到南朝,才能活下去?”
“我不能肯定,但她留在北漠,一定活不下去。落沙,我是说如果,如果你在北漠变了心,我不会怪你。”司马静流的手掌轻抚着落沙的秀发。
“没有那种如果,你在南朝最好安分守己,不守夫道的话,我会不顾一切地杀过来。”
门被推了开来,轩辕旦大步走进屋,道:“管家说菜要凉了,非让我进屋。”
管家躬身行礼道:“怎么能让皇上吃凉菜?少主和公主真是太失礼了,还请皇上莫要见怪。”
“不怪,不怪,他们这样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我都习惯了。”轩辕旦笑着坐好。
管家把酒菜放上桌,司马静流拉过管家,耳语了几句。管家点头,关门离开。
“我拗不过管家才开门的,不是有意打扰你们。”轩辕旦忙解释道。
“别解释了,喝酒吧。”司马静流拿过一坛酒。
落沙阻止司马静流揭开酒封,道:“你腿伤未愈,不能喝酒。”
“难得我们三个聚一起,不要扫兴嘛。”司马静流服软道。
“只许喝一杯。”落沙拿了一个空茶杯,倒满后,放到司马静流的面前。
“剩下的酒,不喝掉多可惜啊。”
轩辕旦一把抢过,道:“自然是由我为你代劳。”
司马静流苦着脸。
“干杯。”落沙喝了一大口,赞道,“真是好酒。”
“嗯,估计是静流难得的珍藏。”轩辕旦一口气喝了小半坛。
司马静流幽怨的眼神在两人身上瞟啊瞟,默默地拿起茶杯喝了一小口。
“旦,我走后,他就拜托你多照顾了。”落沙对司马静流的一派淡然始终有疑虑。
“他只要不自己作践自己,没人赢得过他。”轩辕旦与落沙有同样的顾虑。
司马静流听出了落沙与轩辕旦的弦外之音,道:“你们多虑了,现在的南朝就够我忙的,我没空伤春悲秋。”
“你在怡然居的网布得如何了?”轩辕旦对这酒实在爱不释口,打算从司马静流这儿带几坛回去,打打牙祭。
“才刚开始,需要一些耐心,鱼儿们才会进网。打探到轩辕泽的消息没有?”
“没有。但是落沙的义妹来了南朝,与星黎那帮人过从甚密。”
落沙惊讶道:“是麦儿,她怎么会跟星黎扯上关系?”
“目前尚不知晓,我派人监视着。”轩辕旦的一坛酒已经见了底。
“落沙,我有种感觉,你的这个义妹很不简单,铃铛把你们身在暗牢的情况对我讲过,林麦儿的轻功身法精妙绝伦,我一度怀疑她就是轩辕泽。可男女有别,我不得不推翻这个猜测。”司马静流为这个问题苦恼了很久。
落沙沉默了一会儿道:“我以前也怀疑过她,好几次轩辕泽出现的地方,她也会出现,十分巧合。后来,她坦陈受命于皇甫家主,为皇甫家传递消息。我放下了疑虑。但最近我遇到两件想不通的事,一件事是我在母后密室内发现的一幅画,一男一女背靠背站在一起,是申不易的画作,我相信慕容幸把画留给我,是想告诉我点什么。还有一件让我在意的事是乎寒霜临死前见过麦儿后,提到了她的眼。他们都说昂王生的是儿子,会不会皇甫家弄错了?”
“我听说有一种病症,叫解离症。轩辕泽或者说林麦儿是同一个人,他们在同一具身体里,在不同的刺激下会变成不同的人。”司马静流想起司马静夜向他提到过的一个案子中,那个犯人呈现出极强与极弱两种性格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