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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珈叶哪有心思啊,胡乱聊了几句说还有急事匆匆合上手机。
温贤宁一进办公室便见唐珈叶盯着电脑直发愣,过来搂她,“是不是不想去唐家?”
她点头,“一点也不想。”
他以额头抵住她的,“不想就不要去,跟我回家,我妈原先要我们今晚回去吃饭的。”
“嗯,那就不去了吧。”唐珈叶笑笑,其实她心里另有想法,要是带他去了唐家,说不定唐碧玉是看在温贤宁面子上才给的人情,如果是这样,她更加不想接受,无论是唐碧玉还是温*,她一个人的人情也不想欠。
办公桌上的电话在响,他起身去接听,好象讲的是拆迁方面的,别的她没注意听,倒是听了几句,他说,“……这世上钱能摆平的事就不算事……当事人你们撬不动,就不会从他身边的人下手吗?……”
突然间茅塞顿开,不如改天私下去找唐碧玉,看这事究竟怎么解决,她就不相信唐碧玉没事会去整一个保姆玩,顶多就是恼火古董被卖,钱财损失而已。
心里一阵雀跃,那只要能把那钱补上,或是古董找回来,不就行了吗?
乘他在讲电话,她给大姐打过去,说是不能去唐家,婆婆一早叫回去吃饭,家里来了重要客人。
唐悦怡在电话里很失望,最后又叮嘱她和温贤宁改天有空一定要回去。
晚饭后温父把温贤宁叫到书房去了,她自然落在了温母的手心里。
近来温母对她没再象以前那么苛刻,偶尔还会和她聊天什么的,不过从内容她就听出来了,温母是在借机打听夏嫣然。
一会儿问温贤宁这几天是不是天天和她在一块儿,一会儿又问有没有异性给他打电话。
唐珈叶其实也奇怪,好象快半个月了吧,温*居然天天晚上躺在她身边,一点不提回夏嫣然那里的事。
照他上次回夏嫣然那里先支会她一声来看,他是打定主意要平衡两个女人间的关系,所以在她面前,他从不隐瞒去夏嫣然那里的事实。
可这半个月又是为什么?
答案只有一个,他在生夏嫣然的气,更可以说,他在故意冷遇夏嫣然,就因为发现夏嫣然耍阴谋。
真是够可以的啊,他当他是什么,掌握所有人生杀大权的皇帝?
哪个妃子做错了事就把哪个妃子打进冷宫?等足够久的时候,让那妃子心灰意冷,受尽心灵与肉-体的折磨,等他哪天心血来潮想起来了,再重新去临幸,或是再也想不起来,永远在冷宫里永世不得翻身?
婆婆听了她的汇报,脸上那个乐啊,肆无忌惮,又头一回亲热地拉住她的手,“我的儿子我了解,他就是大男主义一点,心是好的,你多顺着他,他就好说话。这男人啊跟女人一样,爱听好话,你平常就多捡他喜欢的balabalabalabalabalabala……”
温母好一通指导,唐珈叶根本没用心听,耳朵自动左进右出,脑袋不适时宜地猛点,嘴里发出‘嗯’‘哦’等单调的声音。
心里在想什么时候可以回去,她想睡觉。
终于,温贤宁从楼上下来,唐珈叶不由自主起身。
卧室装修是个大工程,又要装最好的隔音效果,又要重新对整体风格做改变,所以大概到年前才能结束,他们还得回外面别墅。
大概是前面乱吃事后避孕药的原因,大姨妈紊乱,这一个星期她大姨妈来,所以他不能做那事,她简直活在天堂。
两个人洗完澡*,他搂她进怀要听笑话,她说没有,他就挠她痒痒。
她被他挠得挺不住了,勉强讲了一个,“一妙龄美女穿一紧身裙要上公共汽车,由于裙子太紧抬不起腿来而不能上车,于是她就偷偷地伸手将后面的一个扣子解开了,可是还是上不去,就又解开了一个,但还是上不去,就又解开了一个。但仍上不去。这时后面一男子见状,就伸手帮她解开了一个扣子,该女子感觉出来了,就回头冲男人骂了一句‘*’!男子很委屈地说:‘我是*?你解开了我前面的三个扣子,我都没吱声,我只解了你一个扣子!’”
温贤宁扑哧笑出声来,最后埋在她脖颈里笑到不行,“太、太逗、太逗了……哈哈哈……”
他的气息弄得她脖子上痒痒的,不过想想是这笑话是挺好玩的,她前天刚看到,也笑了好久。
等他笑得差不多了,她催他,“大叔,你也讲一个。”
他咳嗽了一声,没了声音,她估计他没有,赶紧撒娇,在他怀里使劲蹭,他受不了,只好讲了一个:
有位小姐第一次和朋友去练习打高尔夫球。发球时,她很用力的一挥,球被打歪了,竟然向着一群人飞过去,接着就看到一个男人应声倒地,把两手夹在大腿的中间,痛得滚下了山坡。那位小姐马上跑过去道歉,并且告诉伤者说她学过一些护理,希望能在救护车到达之前,先帮他检查一下受伤的情形。伤者觉得没有必要,不过那位小姐很坚持,其他人也都劝那个伤者先让她检查一下,伤者只好勉强答应。
小姐就要伤者先平躺,全身放松,然后把他的两手拉开,平放在身体两侧,接着又轻轻的拉开伤者裤子的拉链,把手伸进去,很温柔的轻轻触摸着。
她询问伤者:“这里感觉怎么样?”
伤者很无奈的说:“那里的感觉还不错,可是我的大姆指还是痛得要死!”
听完一点都不好笑,唐珈叶首先反应就是去捶他,笑骂着,“*!”
他低低地笑着,把她的手接了个正着,“哪里*?我这笑话与你刚刚那个不相上下不是吗?”
“才不是。”她据理力争,“你讲的哪是笑话,简直是*。”
温贤宁啼笑皆非,这笑话他可是好不容易搜集来的,行,你不喜欢,我再讲一个,“女指导员下乡推广节育的工作,为了示范起见,女指导员拿起避孕套往左手大姆指一套,一面向农夫解释这样就可以避孕了。结果一个月后,一位农夫生气地跑来理论,并举起套在左手大姆指的*对女指导员说:“我每次跟我老婆做爱都照你的方式,结果她还是怀孕了!”
这下唐珈叶被忍不住逗乐了,温贤宁无奈,这笑话与刚刚那个不差不多么,不过她笑声真的很好听,那么脆,象山泉滴在石头上的响声,他也跟着笑起来。
好象,这半个月以来,两个人又回到了从前,真的是回到了从前,不过又好象不一样,比从前多了一些,那就是他的心,他好象越来越喜欢她了,在乎她了,不,不单单是喜欢,不单单是在乎,好象还有更浓烈的情感夹杂在里面。
是什么?他不愿意去想。
其实现在这样的相处就不错,他喜欢,她也一定很喜欢吧,不然这半个月她脸上的笑陡然增多,那么灿烂的笑,久违了!
隔日,唐珈叶鼓起勇气给唐碧玉打电话,唐碧玉大概在为前天放鸽子的事生气,一张嘴就是,“不想回唐家就不要回,先说要回来,我们一大家子人推掉所有的事眼巴巴等着,厨房里做了一大桌子的菜,你一个电话,我们全家人大半天被你耍着玩,你高兴吧!”
唐碧玉说话总是这么难听,唐珈叶以前和她吵架时不是没听过更难听的,不过自从结婚以后,这是第一次,一时倒忘了反应。
“你当你是公主还是皇妃啊,啊?你还有没有当我是你妈,你有没有放我们这一家人在眼里?你长行情了你,一点规矩都不懂……”
唐珈叶悠闲地把话筒拿远,只听里面嗡嗡地一阵霹雳啪啦,开机关枪似的,终于,等唐碧玉发完火,她开口,“对不起,唐总,那件事是我不对,我没有处理好。”
处处跟自己顶着来的小女儿难得这么低声下气,这么懂事,居然肯道歉,唐碧玉倒是愣住了。
唐珈叶继续矮下身段说,“我有件事想跟您商量,是常妈的事,我听大姐说了,那古董或是钱如果能找回来,您能放过常妈吗?”
‘您’?这丫头居然对她用尊称‘您’?唐碧玉觉得不可思议,定了定神,“那是当然,我和常妈又没仇,她在我们家也做了好多年了,要是能追回来我肯定会开一面。”
“大概多少钱?”
“市值58万,至于她卖了多少钱我不知道。”唐碧玉回答完才想到什么,“你问这个干什么?”
“您刚刚说了,只要能把这钱或是古董找回来,就放过常妈,对吗?”
又是用一连串的尊称,唐碧玉怀疑这是不是自己那个驴脾气的小女儿,愣了几秒,“嗯……”
“那就好,我听大姐说常妈的案子还有一周开庭,我会帮您找回这笔钱,到时候希望您也遵守承诺。打扰您了,再见!”
挂掉电话,唐珈叶松了口气,刚刚那声音她感觉不是自己的,要不是有求于唐碧玉,打死她也不会这么捏着鼻子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