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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轩辕以陌忐忑的站在南宫锦的跟前。
南宫锦还给愣了一下,很是奇怪的问她:“你怎么来了?”不是让她在京城帮着照顾上官渃汐他们吗?
“呃,是皇上让属下来的!”轩辕以陌这话一说完,就看见对方变了脸色,心下一紧,脑后划过一滴巨大的冷汗,深深地认为自己今天有点倒霉,摊上了一个苦差事。
南宫锦斜睨了她一眼,语气不甚友善的问道:“他让你来做什么?”
“呃,皇上对属下说,他真的没有藏私房钱,让属下代为解释一下。”轩辕以陌一边擦汗,一边开口,她觉得办这件事比叫她去刺杀冷子寒都要危险,且让人心情阴郁,看着南宫锦的眼神越发的冷冽,她又赶紧开口补充道,“主子,恕属下直言,以陛下的性子,真的不像是会藏私房钱的人,属下觉得可能是您冤枉他了!”
“是吗?”南宫锦阴测测的看着她,尾音拖的老长,轩辕以陌这臭丫头,不应该是她这边的吗?怎么还给站到百里惊鸿那边去了,不帮着自己就算了,还帮百里惊鸿说话!
又是一滴冷汗从轩辕以陌的脑后划过,她真的好想出去啊,为什么皇上和皇后的夫妻矛盾,要带上她这个无辜的人!这件事情根本就跟她没有关系啊!悄悄地抬起头,偷偷的瞄了一下南宫锦的脸色,在看见对方的表情之后,更是把她的脸都吓白了,赶紧开口:“主子,这件事情属下也不清楚,但是皇上素来是不会说谎的,所以他对属下说了他没有藏,属下便相信了。而且,而且属下是奉命来的,不是自愿来的。”赶紧说清楚自己不是自愿来的,撇清关系,免得主子像对付灵儿一样对付她。
这下南宫锦的面色才算是缓和了一些,开口道:“没事,你坐吧!别管他,他是什么性子,我自然也是清楚。但是对男人,其他的都能信,唯独两点不能相信,其一,是他在外面睡了女人,回来不承认这一点不能信。其二,就是藏了私房钱,你就是打死了他,他也说没有藏这一点不能信。睡女人嘛,我量他没那么大的胆子,但是这私房钱,就很难说了!”
说着,南宫锦还动情的握着轩辕以陌的手,开口传道:“以陌,我要告诉你,你过不了多久,也总是要嫁给破的。他若是藏了私房钱,那是绝对不会告诉你的。那个时候,你也千万不要相信他!以陌,这做女人哪,你可以不把男人的每一分钱都操控在手里,但是你却必须清楚他到底有多少钱。你想想,男人手上有钱,但是不敢让你知道,这十有**不就是要背着咱们去干些见不得人的事吗?所以我们一定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只要有一点苗头,就应该马上扼杀,千万不能被他的花言巧语所蒙蔽。”
轩辕以陌听着听着,脑中出现了三个程亮的大字——有道理!于是,表情越发的认真了起来,非常虔诚的听着南宫锦的教导。
沐月琪空白着一张脸,看着这两个女人一个不断的说,一个不断的点头,她不知道是自己的思想和理解能力太落后了,还是她俩的思想和理解能力太先进了!反正她听着这种话只觉得十分离谱,高门大院里头也好,平民百姓之家也罢,哪有男人的钱都要给女人管着或是知晓之说的,简直……莫名其妙!
但这两人还起了劲,从如何观测男人的不对劲、疑点,到如何确定其是否“犯罪”,再到确定了是“犯罪”之后如何处理,整整说了一整夜!而她就苦逼的在床上翻来覆去,时不时的听着这两人说到兴奋处,发出“啊”一声尖叫,或是各种疯狂的惨笑!终而,忍不住了,强迫自己不要太急着排斥,先试着接收一下,说不定真的能认同呢?于是就爬了起来,在一旁倾听!
一整夜,就被南宫锦这么说过去了,期间甚至没有因为说累了而喝一口水,一直都是泡沫四溅、手舞足蹈的亢奋状态,反而沐月琪和轩辕以陌这两个只是在她说到动情处“嗯”上一声的人,喝了一整壶水。
一直说到天色渐明,这两人终于差不多被她给同化了!也都在自己的心中默默的记下了南宫锦的话,并且将之奉为自己的信条,以后必须好好利用!
“所以啊,我们千万不要对男人太好,他们普遍有贱性,有时候你对他们太好,他们反而不领情,好好的****他们就都舒爽了,也知道你的好了!”南宫锦终于是为她今天的话做下了结束语。
而营帐的门口,三个大男人抽搐着嘴角站住了!
原本现下应该准备出发了,但是一贯很准时的这几个女人,今天居然没有出现在营地集合。于是百里惊鸿就想来看看,而上官谨睿和云逸也知道百里惊鸿和南宫锦最近的气氛不太对,所以就想着若是百里惊鸿遭到了冷遇,他们这一个做兄长,一个做表兄的也可以帮着说上几句。但是刚刚走到门口,就听见某人那张狂的声音传了出来,男人普遍有贱性?!这是谁说的?
后来想着沐姑娘和轩辕以陌都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听了她的话应该会反驳,给他们这些男人挽回一些尊严!所以才稍稍的淡定了一些!
但,很快的,他们就失望了!
只听得沐月琪端庄典雅的声音传了出来:“说起来,上官谨睿那个不识好歹的,好似也就是这么回事!”
——中标的上官谨睿!面临着另外两个男人同情的目光注视,一贯温雅的笑意,僵在唇边有点挂不住!
“哈……哥哥那都是好的,百里惊鸿那货才是真的贱性,你那是不知道啊,我热脸贴他的冷屁股的时候,那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看得我直冒火啊,非得给点颜色瞧瞧,他才知道厉害!”南宫锦又开始忆苦思甜。
轩辕以陌也觉得有点那么回事,刚刚想说什么,忽然听见门外男人们的咳嗽声,十分的整齐,就是在提醒她们:我们就在外头,你们不要再诽谤我们了!
三个人的面部表情都僵了一下,没想到他们居然就在外头,这下就尴尬了!南宫锦都好一点,反正她还在生气百里惊鸿私房钱的事情,听得了就听到了!但是沐月琪就完全窘迫了!她刚刚是怎么说上官谨睿的?不识好歹?!这……这要她怎么还好意思出去面对他!哭瞎!早知道自己昨夜睡不着也该直接睡了,断不该跑来听她说,现在怎么办?
南宫锦安抚的看了她一眼,示意她没事,也暗怪自己刚刚说的太高兴了,竟然没察觉到有人来了!清了清嗓子,瞅了她们一眼,示意一起出去。
而出去之后,便也看见了那三人。南宫锦对着百里惊鸿翻白眼,轩辕以陌低着头不敢看百里惊鸿,因为她经过昨天那一夜被游说,已经叛变了!而沐月琪也不敢看上官谨睿,这实在是太尴尬了!
“是准备出发了吗?”天也亮了,确实是该出发了。其实南宫锦的心里也是有点发虚的,因为她刚刚那句话,等于是在挑衅世上所有的男人,她还真怕被男人们仇视!要知道男人们记仇起来,比女人还要恐怖!
唯一一个没有被点名打击的云逸,心情稍为淡定一些,于是咳嗽了一声,开口:“呃,是,是的!”
“那还堵在这里做什么?走吧!”南宫锦说了一句,便大刺刺的掠过他们,往自己的马匹处而去。轩辕以陌和沐月琪赶紧跟上,都没敢看他们几人那让人不好形容的脸色。
大军开进,往临淄而去。临淄的水大部分已经流出去了,所以他们现下到临淄去处理水患,也该是一件不太麻烦的事情。
半日之后,到了中午,便赶到了临淄城。原先临淄的百姓们也赶了回来,帮着一起重新修建城池,看着那些死去的人,整理尸体的时候,也没有一个人觉得害怕,他们都觉得这些人该死,所以看着他们就这么被淹死了,都只觉得十分解气!
整整忙活了半个多月,才算是将临淄城的水患和尸体都清理好了!现下也已经开始修建被大水冲毁的城墙!而皇甫怀寒那边,虽然算不上元气大伤,可也已经是不小的损失,现下也正忙着建康、及其周围三城的水的疏通和房屋的修建,一时间也是自顾不暇,所以没有时间过来找南岳这边的麻烦。
南宫锦也组织着大伙全城的洒石灰粉和自己制作的药草,以预防瘟疫。
等到他们这边的水患解决完了,下面要做的第一件事情,自然就是去敲诈皇甫怀寒了,于是百里惊鸿在南宫锦的督促下,写了一封国书,让东陵花钱来买尸体。只要二十万。
而东陵那边的人,收到国书之后,都大呼南岳人不要脸!南岳人无耻,南岳人云云!总之是说了很多,但是最后还是得忍着这口窝囊气,花了钱,去将那些尸体领回来,东陵的百姓们都大大的感谢皇帝陛下仁慈,但也把南岳骂了一个狗屁不值!
搞的南岳的将军们的心中,既是得意,又是不好意思!最后,在南宫锦的教导之下,释怀了心中的抑郁。皇后娘娘是这么说的:“话是别人的,钱的自己的。”
是啊!话是别人的,随他们去说吧。反正钱是自己的,他们绝对算不上是卑鄙还是怎么样,这是光明正大的交易!
而百里惊鸿,也整整半个多月,没有得到南宫锦的好脸色了!让轩辕以陌去帮着带话,却带的没了音讯,自己去解释,她不是假装没看到自己,就是假装没听见,大刺刺的走过去。凡此种种,只要是想着,便让他觉得心中烦闷。
出了自己的房间,正巧和经过此处的轩辕以陌撞上了,当轩辕以陌从他的身边走过的时候,他冷冷清清的声音忽然想起:“朕让你带的话,带到了么?”
语气是真正的冰凉至极,让人感觉不到一丝暖意。轩辕以陌颤了一下自己的身子,有种拔腿逃跑的冲动,她支支吾吾了半天之后,大着胆子抬起头看着百里惊鸿,想要张口,却还没发出一个音,就给咽了回去!而对放眼底的冷意,也如同腊月飞雪沉入眸底,冰冻三尺之寒!
“皇,皇,皇上,属下,属下……”轩辕以陌的声音都是打颤的,终而,在看见对方眼底的耐心都快用光了的时候,颤抖着开口道,“皇上,奴婢觉得,您还是把私房钱交出来吧!”
说完之后,也不得对方回话,便飞奔而去。生怕自己跑慢了,就便盛怒之下的皇上一刀给解决了!
百里惊鸿抽搐着嘴角留在原地,实在是不知道该以何种言语来形容自己的心情,就连轩辕以陌也认定了他有私房钱了?这,到底是她说服人的功力太强了,还是自己最近的表现确实是像有私房钱的?
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看了看不远处南宫锦的屋子,颓然的叹了一口气,而后往上官谨睿的屋子里头走去。看来也只能这么办了,虽然对他来说,这么做,确实很丢脸。
此刻,上官谨睿正在做他最喜爱的事情,画图。墨玉般的眼眸扫着自己笔下的宣纸,笔走龙蛇,画得十分起劲。面上噙着一抹淡雅的笑,不难看出他此刻心情极好。
而也在同时,听到了敲门声,眼神一顿,颇为惊诧的过去将门打开。一看,正是百里惊鸿,心下有些惊愕,但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将百里惊鸿请了进去:“请进!”说起来,他还真的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对方。
而百里惊鸿的脚步到了门口的时候,还产生了几丝退却,有种将自己的脚缩回来,直接走人的冲动。但是想起自己近些日子遭到锦儿的各种冷遇,深深的明白自己要是就这么走了,接下来还不知道要被雪藏多少天,只得硬着头皮进去了。
“坐吧!”
二人落座,上官谨睿作为主人,自然是将水壶拎了起来,给对方好自己各倒了一杯茶,开口道:“这是上好的碧螺春,素来是在下的最爱,希望阁下也能喜欢。”
百里惊鸿端起茶杯,轻轻的饮了一口,而后放下,动作若行云流水,优雅而不显华丽,却端的是高华清贵。茶水清香四溢,饮下之后,口留余香,不论是泡茶的手法,还是这茶叶,都是上佳。看来上官谨睿是一个非常懂得享受生活的人。
而上官谨睿,也喝了一口,算是礼节上的意思。便又将茶杯放下,看面前的人似乎没有说话的意思,心下略为困顿:“不知道阁下找在下,是想……”
说着,便等着对方接过去。但是他的台阶都已经铺好了,可百里惊鸿却好似完全没有半分要接下去的意思,只是静静的坐着,看着上官谨睿,一言不发,还有欲言又止的意思。上官谨睿有些纳闷,顿时也生出了一丝尴尬之感,遂也闭上嘴,一言不发。等着对方开口。
而百里惊鸿的心情也是极为纠结的,他看似淡漠,其实骨子里是最为高傲的性子,很多事情,不经历一番深刻的犹豫,他是做不出来的,而且这深刻的犹豫之下,还得有着不成功便成仁、破釜沉舟的决心!“朕……”
足足僵持了一炷香的功夫,他终于吐出了一个字。但已经是他的极限了,这比上次让轩辕以陌去帮自己说话都难以启齿,而且他不是来让情敌帮自己说话的,而是……
这一个“朕”字出来,就没有下文了。饶是上官谨睿有着极好的脾气和心性,也禁不住有点头大,看了对方的脸半晌,看他好似还是没有接着将话说完的倾向,于是试探着开口:“惊鸿贤弟,是否有什么难言之隐?”
这话一问,百里惊鸿好似终于找到了勇气,抬眸,美如明月清辉的眼神淡淡的凝视着对方的眼,刚想说。但,在触及到对方的眼神之后,好不容易才鼓起来斗志,瞬间灰飞烟灭!于是,又是静默不语,淡然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
上官谨睿的脑后划过一条粗大的黑线,百里惊鸿这到底是什么情况?这不知道看见这一幕,还以为他这是要对自己表白呢?“惊鸿贤弟,有什么话,但说无妨。若是说了,对贤弟的名声有妨,愚兄是定然不会出去多嘴的。”
对方都说到这一步了,要是他再不说,未免就显得他小家子气了。于是,某皇帝在几番纠结与犹豫徘徊之下,硬着头皮开口:“上官兄,朕想借点钱。”
说完之后,顿生了一种找个什么东西把自己的脑袋和脸面裹起来的冲动,一时间只感觉自己简直丢脸到了极致!其实这个想法,他已经在心中盘旋了多日了,他现下确实是身无分无的状态,而夜幕山庄的收入上来,还有一个多月,税收还有五个多月,无论是等哪一样,他都等不了了。那他上哪里去找那所谓的“私房钱”交给她?
他的手下基本上也都没什么银子,便想了想谁会比较有钱,于是能想到的就是云家和上官谨睿,云家毕竟是自己的臣子,也算是她的母家,他还真是开不了这个口。但是找上官谨睿会令他非常难堪,于是他便在自己的心中整整纠结了十日,今天才过来。
上官谨睿的嘴角狠狠的抽动了一下,极为认真的凝视着自己面前的人。只见对方一张脸精致无比,轮廓优美,仿若上天最得意的杰作,鼻翼间含着一丝凌云远山的傲然之气,整个人更是形如芝兰玉树,身如墨林修竹。
——这姿态,这气质,怎么看也不像是个会找人借钱的啊?
而这一身精白的龙袍,袖口暗绣着飞龙图腾,腰间束着玉带。而那玉带,要是他没认错,乃是世间难得的珍品“飞羽素雪”为材质而成。头上戴着碧绿色的玉冠,而那玉晶莹通透,也必然是珍品。
——这穿着,这身行头,怎么看也不像是个缺钱的啊!?
但是现下这是什么状态,要找自己借钱?
而上官谨睿这上上下下的打量,在百里惊鸿看来,就成了是对自己的鄙夷,于是心中的羞愧、郁闷之感也更加强烈了,有一种起身跑出去的冲动,但是那样做,却未免太失了风度。
半晌之后,上官谨睿才找回了自己的神智,面上那抹公式化的笑容也变成了面部肌肉不断的抽搐,温润如玉的声音迟疑的响起:“惊鸿贤弟,你这是在开玩笑吧?”这个人上上下下看起来有一点缺钱、或是像有雅兴找人借钱的样子吗?
看他惊愕,百里惊鸿这才将自己那敏感的自尊心放了下来,知道了对方这不是嘲笑或鄙夷自己,而是根本的不敢置信。听他这么一问,百里惊鸿又硬着头皮开口:“朕没有与上官兄开玩笑,朕是要借钱,上官兄若是不放心,朕可以写个欠条。”
说着,他自己都想抽自己两巴掌!他还写欠条?写欠条!?但是想了想每天晚上那冰冷的床榻,还有每天白天某人的冷眼和白眼,他只得将自己高傲的自尊先放一放。更何况,谁这一辈子都没找别人借过钱呢?百里惊鸿如是安慰自己。
上官谨睿简直就感觉自己的人生观和世界观,就此被他面前的这个人给重组了!百里惊鸿是真的要借钱,而且还说什么来着,不放心要打欠条?
他很是纳闷的开口:“请恕愚兄多嘴问上一句,是因着南岳的国库不够充盈。而现下要重建临淄,并筹措军费所用吗?”
这话一出,百里惊鸿的面色就变了。若是为了这样的事情,他南岳就是穷死了,他都不会找上官谨睿开这个口。遂也不没顾忌太多,很是简洁的将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说完就等着对方的回应。
上官谨睿越听越是嘴角抽搐,难怪这些日子这两人的状态不对,可是这会不会太离谱了!无缘无故的猜测什么私房钱,真是笑话,男人们藏私房钱,会给她们露出一点破绽吗?咳咳……不是,他是想说,百里惊鸿看起来像是会藏私房钱的样子吗?
于是,心中也顿时对对方生出了一股子同情,开口道:“你要多少?”
“一般私房钱是多少方为妥当?”这把所谓的私房钱交上去,也要符合“常理”不是,若是数目不对,被看出了端倪,白忙活一场不说,说不定还得惹出别的事情。
呃,这个问题把上官谨睿也给问着了,话说他这么多年,也从来就没有藏过什么私房钱啊,他怎么知道多少方为妥当?“要不就五千两白银吧?太多了,也许会怀疑你还有私房钱没告诉她!”上官谨睿说着也是巨汗,幸好锦锦嫁的不是他,不然这还真是麻烦了!他绝对不承认自己的想法和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有什么关联。
百里惊鸿一听,觉得有理,但又开口道:“但毕竟以我的身份,她见着这么少,也许还会有所怀疑。”
百里惊鸿的这个考量,也是非常有道理的。
于是,两个男人就在屋子里头商量了一下午,一般藏私房钱应该藏多少。最后敲定了一个数,两万三千九百二十八两,两万多两,是属于不高不低,不容易被怀疑的状态。而之所以要精确到个位数,是为了表明他是真的连自己的身上的碎银子都交出去了,所以不会再有什么别的钱了!原本他们是要精确到铜板的,但是想着百里惊鸿似乎就没用过铜板,所以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于是,上官谨睿就从自己的抽屉里面,拿出了一叠银票,捡了几个碎银子,交给他。百里惊鸿从刚开始的尴尬和觉得丢脸,也慢慢的淡然了下来,今日这一个下午,两人男人之间的气氛已经大大的转变,而且在不断的商讨和否定之中,他们之间产生了一种极为奇妙的东西,被称作友谊。以致多年以后,当有人问百里惊鸿的朋友的时候。他都会十分怀念的道:“我这一生,能被称为朋友的,怕只有上官谨睿一人。”
“那,上官兄,需要朕写欠条么?”百里惊鸿的语气已经明快的很多,显然和上官谨睿相处的感觉还不错。
上官谨睿笑着道:“好了,别见外了,先去把锦锦的问题解决了再说吧!她气性大着呢!”这说话间,已经是哥俩好的态度了。
百里惊鸿点头,以表示谢意。而后拿着钱出去了。
而南宫锦也在郁闷,今天听以陌说百里惊鸿去了上官谨睿的屋子,而这两个男人竟然在一个屋子里面待了一整个下午都没出来,于是她的心中充满恶意的想到了慕容断袖,心中也产生了一个大胆的猜想,莫非这两货……?于是,她整整的郁闷了一天。
终于,百里惊鸿从上官谨睿的屋子里面出来了,远远的看着他的脸,表情虽然还是淡漠,但是看起来好似心情不错。而上官谨睿将他送到了门口,表情也是十分愉悦!于是,南宫锦心中警铃大作,这两货不是不对盘吗?难道是自己把百里惊鸿这个王八蛋拒之门外这么多天,他忍不住了去找男人了?
不会的!不会的!南宫锦想着飞快的摆头,在心中大声的命令自己不要乱想。
轩辕以陌看着窗口处,南宫锦的从缝里面偷偷的看着外头,那屁股还撅得老高背对着自己,她的背后出现了一面浓密而茂盛的黑线墙,颇觉不忍直视。
而苏锦屏,看着百里惊鸿往自己的屋子这边来了,赶紧做到桌边,故作冷漠状。心其实已经被吊起来了,尼玛,这货要是真的被掰弯了,她以后可怎么活啊!
而正在她郁闷之中,敲门声响了起来。对着轩辕以陌使了一个颜色,以陌立即会意,飞快的到了门口将门打开。
而后,那一袭白衣,绝世而独立的身影缓步踏入。脚步不急不缓,姿态悠闲若闲庭阔步,慢慢的走到了南宫锦的跟前。
南宫锦的心下也不知为啥,莫名的有点紧张,她一定是想多了,一定是的!斜眼看了他一眼,开口道:“你来做什么?不是和睿哥哥待了一个下午吗?”
语气很冲,还带着一股子酸味。
他好看的眉头微皱,看着她鼻孔朝天的模样,刹那间明白了什么,顿感哭笑不得,男人的醋她也吃?看她这些日子不理他,还真当她不在乎自己了呢。将手伸入怀中,南宫锦的眼神也凝了一下,脑中十分脑残的想着……这货难道是要给休书?不会的,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而他的东西也拿出来了,放到桌上,轻声开口:“今日上官兄劝了我一下午,我便决定将钱都交出来了。”第一句,是解释他和上官谨睿没有南宫锦所想象的那种莫名其妙的关系。第二句话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轩辕以陌顿感大跌眼镜!皇上居然真的藏着私房钱!?
于是,南宫锦终于松了一口气,一瞬间也觉得这什么私房钱也没有那么重要了。斜睨了一眼,便开口道:“你若是舍不得,就自己拿着吧,我只是不喜欢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罢了。”这私房钱并不是什么大事,但她介意的是对方竟然背着她藏钱。
百里惊鸿闻言,还真的伸手准备将钱收回去了,因为这个钱不是他的,他也确实不喜欢欠别人钱,所以还是赶紧还给上官谨睿为好,但,手伸到一半,南宫锦忽然重重的一巴掌拍到了银子上头!
十分不悦的仰头看着他,脸上满是凶神恶煞:“难道你不知道我这是在说客套话吗?你居然还想拿回去?”
“……”他怎么知道她这是在说客套话,看她那一脸真诚、无所谓而又不在乎的样子。怎么看都是很认真的不要。于是,只得又将自己的手缩回来,安心的欠下了人生的第一笔债务。
钱是让他交出来了,南宫锦粗略的数了一下之后,斜睨了他一眼:“给我站好!”
“……”老老实实的站好,心下顿感无奈且哭笑不得。
“你告诉我,你偷偷藏着这么多银子是想背着我做什么?你最好老实交代!”南宫锦恶声恶气的盘查犯人。
他根本就没有藏什么钱,他怎么知道是能用来做什么?于是只是低着头,做出一副诚恳认错的态度,不言不语。
南宫锦看他不说话,开口道:“是不是想着背着老娘出去潇洒快活?”
“不是。”很是果断的否认加摆头。
“难道也跟老娘一样,是因为非得拿着点银子才安心?”南宫锦皱眉。
百里惊鸿一听,顿时觉得这个理由非常不错,不是赶紧点头。随便怎么样吧,先把这关过了再说,他是真的受够了一个人睡的日子了。
结果南宫锦的表情顿时狰狞了!“我还以为你是为了存钱给我准备生日礼物,我果然太看得起你了!”
“……”他该说什么?
南宫锦深呼吸了几口气之后,将银子全部收起来,开口道:“看在你老老实实的将钱都交出来了的份上,我这次就原谅你!你最好别让我知道你还在别处偷偷藏着钱,不然后果你知道的!”
“嗯。”百里惊鸿顿时有了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自己当初从东陵回来的时候,也没有像今天一样这么感觉雨过天晴过。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放松,门口便传了一阵敲门声。
“进来!”南宫锦开口。
不多时,云逸就铁青着一张脸进来了:“皇上,不好了,邵阳被慕容千秋的兵马袭击,双方激战,邵阳的守城大将请命,让皇上增派援军!”
慕容千秋的人也终于来的,估测慕容千秋要攻打的地方是最难的,因为西武和南岳的交界处,每座城池都没有太大的区别,先打哪座城池,完全是要看对方的选择,所以他们这边就一直是处于被动等待的状态。而现下敌方已经明确了目标,是邵阳,那么他们也要准备出击了。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百里惊鸿淡淡的开口询问。
云逸回话:“是昨夜,邵阳城主是用海东青传话的,所以我们收到消息的速度就快了一些。”海东青是一种猎鹰,飞得极快,在古代很少有人用得起这样的传信方式,但正好邵阳的城主就有这么一只。
“战况呢?”仍是不咸不淡的语调,真正的波澜不动,点尘不惊。
“双方都没有讨到什么便宜,邵阳城主也说了他们可以顶住三个月,这是传来的书信!”说着,便将自己手中的信件呈了上去,百里惊鸿接过,一扫,面色淡然,然后将信件在指尖揉成一团灰烬。
“传令,让邵阳城主死守。一个月之内,朕亲自赶赴。”两边的路程,带上大军,要走上半个月左右,还要带上粮草,就会拖上五天,而这剩下的十天,是留下来看临淄城的督造,免得皇甫怀寒在这些日子突袭。
“是!”云逸大喝一声,而后飞快的退了出去。
南宫锦耸了耸肩,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看来马上又要长途跋涉了,这几天一定呀好好休息!”
“是的,要好好休息。”他美如清辉的眼眸忽然放到了她的身上,暗示意味十足。
南宫锦的心中咯噔一下,十分防备的看着他,而他的眼神也越发的往那方便走:“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现在可是白天!”南宫锦艰难的咽了一下口水,她能不能把他的私房钱还给他,再把他赶出去?
轩辕以陌瞅着情况不对,捂脸飞奔而出。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
“嗯,我知道是白天。”某人一边说着,一边优雅而行云流水般的宽衣解带,“锦儿,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做有建设性的事情了。”
南宫锦嘴角一抽:“我们不是在建设临淄吗?”但是忽然想起那天在御书房,他对自己说的所谓“有建设的事情”,咽了一下口水。
“我是指,为南岳建设人口。”说着,整个人已经逼近了。
这些日子,所受的冤枉和各种委屈,以及今日借钱和被数落的憋屈,他深深的认为自己都该在床上一点一点的讨回来。
南宫锦调头就跑,而他也半点不示弱,用内力一把将她捞回来,摁在床上。
她手腕一转,对着他攻去。被他轻轻松松的化解,但她也不退让,一脚飞去……
打斗也越发的激烈!
终而,他轻叹:“原来锦儿喜欢被用强,虽是口味重了些,朕也乐意奉陪。”
“我去你妹!”一声大骂!
半晌之后,巨大的打斗与撞击之身停歇,看样子是胜负已分!
轩辕以陌竖起耳朵等着听战斗结果,不多时,南宫锦尖锐的呼喝响起:“我草!前面不够,你还想戳后面!”
“是想试试。”语调十分清冷且温和。
紧接着,又是一声尖锐的呼声响起:“滚你妹!别戳老娘的菊花!啊——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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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想要月票了怎么破?求别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