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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顿时传来一声“噗嗤”声,只听黑鬼说道:“安然,我又没怎么着你啊,你反应居然这么大,真是活见鬼了。”
我暗骂黑鬼一声,随后两手一撑,准备爬出来。谁料猛的就对上了一张脸,我一惊,刚支起的手瞬间就软了下去,人再次趴了下去。
“还真是腻上了啊,居然不舍得出来?”黑鬼已然来到了棺材旁,听语气,大有一种看热闹的幸灾乐祸。
“别叽叽歪歪,快点拉我出去。”我气呼呼的说道,旋即颤颤巍巍伸了一只胳膊出去。
忽然一只手握住了我的手掌,我顿时就有些疑惑起来,这黑鬼拉人的方式可真奇怪。但疑惑归疑惑,我还是暗暗使了一把劲,随后对方用力一拽,我瞬间就坐了起来。
我刚想埋汰两句,不料一回头,竟是秋水。
“先出来。”秋水淡淡道。
“就是就是,像个娘们似的。”黑鬼在一旁附和道。
我爬出去以后,往那棺材一看,赫然发现里面居然躺着一个女人,当即就吓得叫出了声来。他娘的,这棺材里怎么会有人?之所以说是人,是因为其栩栩如生,面色红润有加,完全不像尸体。
“安然,你鬼叫什么?”黑鬼打着手电往那棺材里照了照,当即叹道:“我去,这什么玩意?充气娃娃?不得了,想不到我们同行都不堪到这地步了。”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说的就是黑鬼这种人,任谁在这当口也不会联想到充气娃娃去。他一说完,连一旁研究铭文的良教授都忍俊不禁地笑出声了。只听良教授说道:“黑鬼,你这玩性,让我怎么说才好呢?”
“别不信,”黑鬼朝那良教授招了招手,说道:“这里头有个女人,脸上那个Q弹啊,都能嫩出水来了。”
黑鬼特别加重了“女人”两个字,听得良教授脸色一变,立马收起笔记走了过来。
“刷刷刷”三道手电朝那棺木里的女人射了去,不知为何,我总觉得那女人在笑一般。“不对劲。”我说道。
“还用说?”黑鬼冷哼了一声,又摸了摸脖子上的狗牙,说:”良教授,你那有没有黑蹄驴子?拿出来镇压下邪灵。”
良教授白了他一眼,随即从背包里掏出一副手套,二话不说就朝那女人的脸上摸了去。
“别动。”就在这个时候,秋水忽然说了一声。良教授“嗖”地就将手缩了回来:“怎么?”
“根据铭文的提示,这女人已经死了十七年。这么长的时间尸体一点变化都没有,你们不觉得奇怪?”
秋水这么一说,我们三人猛地就醒悟了过来,纷纷后推了两步,黑鬼和良教授更是不约而同地抽出了枪。
我走到秋水翻过来的棺盖旁一看,发现是一行新宋体:
生亦是死,死亦是生,一九九八,注定不会平凡。安幕生。
铭文是安幕生刻的,这意味着棺材里的女人和他有这密切的关系。而这里全是安家人,安幕生又是守墓人,看来他应该是这个安家的后代。这女人看起来三十出头,所以一九九八不可能是她的出生年,唯一的可能就是逝去的日子。至于“生亦是死,死亦是生“这一句,从佛家的视角来说,就是轮回的意思,也很好理解。只是这“注定不平凡”,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转向秋水:“为什么会说注定不平凡?”
秋水还没回话,那黑鬼忽然就窜了过来:“什么?哪个不平凡?”
黑鬼手电一晃,随即勾起了嘴角,啧啧道:“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真是难为你了,大学生。”
“长生。”秋水在一旁说道。
我原先还不清楚秋水这么说的缘故,脑子转了两圈后,猛地就愣住了。长生丹这玩意,真的不只是说说而已?黑鬼一直说要进来拿的东西,莫非就是它?
“你别吓我。”我说。
秋水朝我们仨摆了摆手,而后兀自走到那棺材旁,我好几次都想跟过去,但苦于秋水的脸色有些异常,我心说这下估计又出什么妖孽了,心里也是一阵发毛,索性就和黑鬼站到了一块。
只见那秋水两手朝那女人的腮帮一捏,“嗖”的一下,一根细细的针就飞了出来。秋水扫了那针一眼,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往那女尸的嘴里一探,旋即夹出了一块晗玉。
我们仨忙凑过去,黑鬼道:“秋少,这是什么玩意?”
我一看见那玉,心里忽然就有一种熟悉感,但却说不上哪里见过。直到黑鬼说了一声“这女人”的时候,我猛地才想了起来,这玉之所以有些熟悉,是因为它的薄翼,竟然和秋水击杀两条巨蟒的溶洞中的那个神秘的女人,给的图纸上刻画的一模一样。难道说两者其实是同一个物品?
这么说来,那给我们图纸的神秘女人,也是在寻找长生?可是如果真的有长生,安家人既然已经在这古墓呆了两千多年,为什么他们没有服用?不服用可以解释为这长生丹出了问题,可是偏偏又给了玉晗的主人使用,非常地矛盾。我绞尽脑汁,愣是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秋水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说:“安家人之所以时代进出这里,肯定有他们自己的原因。”秋水朝那棺材里的女人指了指:“但是这个女人,可能是唯一的机会了。”
我们仨听的一愣愣的,尤其是那黑鬼,两道哈喇子格外显目。
“秋少,你说些我们能听懂的。你那咬文嚼字的一套,黑爷我根本摸不着边。”黑鬼说。
别说黑鬼,连我听得也是一知半解的,秋水的话信息量太大,非得琢磨半天才能看见冰山一角。
“是的是的。”我附和道:“从这一系列的事情来看,这安家人,似乎占据了主动方啊。”
秋水将那玉收了起来,说道:“其实不然。安家人所做,也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人力是永远不能自然抗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