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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老头儿,你到底想到没啊?”
“不急!”
还是这句,这一路走来,眼瞅着15分钟就要过去,章小强从头到尾就得到的这么一句“不急”。
“我去!你不急,我急啊,老头儿,你看看时间,在不快点我可就……”
“等一下!”白眉一扬,老头突然叫停章小强前行步伐:“倒回去。”
“倒?往哪儿倒啊?”
“往后一步……左边……唉,对,对,就这儿。”
按照老头儿指示,章小强在一根电线杆处停了下来。
“这儿?到这儿干嘛呀?”
“看杆子上纸条。”
“纸条?”就着目光寻去,章小强瞧见电线杆上白底黑字贴着一小广告:“多年老军医,专治阳痿尖锐湿疣淋病……祖传配方,不手术,无痛苦,中西医治疗……你叫我看这儿做什么?”
“下面!”
“下面?”章小强顺势瞄向“二爷”。
“你往哪儿看呢!?下面!纸条下面!”
“靠!你不早说!”移正目光,章小强继续道:“……向左100米窄巷,咋了?”
“恩,离咱挺近的,咱们就去那儿。”
“去那儿?”没控制住嚎了一嗓,登时路上一溜目光齐刷刷落在章小强身上。
要知道此时章小强那正凑脸盯着电线杆呢,上面小广告距离他不过50公分,当下立马是有好几个路人掩口娇笑,一老大妈还相当热心上前拍拍章小强肩膀好意提醒了句:“小伙子啊,事关子孙的大事儿,还是去正规医院治吧,以后乱七八糟地方少去。”
“我……”无语啊!
灰溜溜快步逃开,等停下脚步章小强发现自己竟是不知不觉拐进了小巷。
抬眉望去,果然尽头处隐约可见“红十字”大标牌。
这时,耳中老头儿乐呵呵笑道:“应该就是那儿了,走,过去吧。”
“过去?我过去干嘛啊?”
“你说呢,当然是直播啦,另外你身上前天被打的伤不还没痊愈嘛,正好叫老军医看看,一举两得,嘿嘿嘿。”
“老头儿,耍我挺有意思是吧!你真以为我不敢翻脸啊?”
“哟哟,还着急上火了,刚谁求爹爹拜奶奶求老夫帮着想法子的?罢了罢了,你爱去去,不去拉倒。命是你自己的,你自个儿看着办吧。”
“我……”
看了眼腕上时间,这么会儿功夫,又半分钟过去了,眼下的章小强已经没有退路,只能硬着头皮朝前走,不多时来到了目标诊所前。
诊所不大,屋顶牌匾早已漆皮掉落,只剩下“阿哥挺老军医”几个模糊大字。
“进去吧。”老头儿再次催促一句。
没的选择的章小强只能深吸口气,迈步走进屋内。
进屋后,入目显眼处又是一块牌匾上面规整写着:
首都老军医,从业20年,身怀绝技,双手带电220V,可徒手点亮灯泡,自创庞氏按摩法,通过掌风微电按摩刺激穴位,包治百病,手到病除。
底下巴拉巴拉一堆获奖荣誉,章小强简单扫了下。从武当,少林,峨眉,到昆仑、华山、崆峒,基本全部囊括,最扯谈的,他居然还看到了诺贝尔给颁的奖状。
“你干什么的啊?”正愕然于老军医的丰功伟绩,屋内陡然传来记低沉嗓音,章小强吓的朝后一蹦,扭脸扫去,这才发现屋角处一个老头儿正仰靠在凳研读书籍。
不出意外,此人应该就是诊所的“多年老军医”了。
“我……我看病。”聂于老军医YING威,章小强应的有些忐忑。
“坐吧!”将书搁到桌边,老军医指了指桌边椅凳示意章小强坐下。
落座后,章小强偷瞄了眼老军医适才放下的研习著作。书名赫然写着:重生之六大派围攻光明顶。
“叫什么名字啊?”耳边再次传来老中医沉稳嗓音。
章小强赶紧回道:“章小强。”
“年龄?”老军医问。
“二十。”章小强答。
“性别?”老军医问。
“我……您看呢?”章小强答。
“就男的吧,留个电话?”老军医问。
“13711239587”章小强答。
“你什么病啊?”老军医问。
“我……”无语啊。章小强很想说“你猜”,但想想刚才牌匾上看到的电击绝技还是算了,他怕老头儿拿巴掌拍他。
“行了,不用说了,上床吧!”没由来爆出一嗓,闻言,章小强差点没把隔夜饭喷出来。
你能想象一个满脸褶子老头对你说“上床吧”三个字你的心里阴影面积吗?总之,章小强那是相当酸爽啊!
顺着老头手指方向,章小强望见里屋中央摆放着一张褪了色的升降椅,虽然隔得远看的不是很清,但从椅背掉漆的字眼,章小强还是勉强拼凑出“一剪没理发馆”字样。
我去!这老头儿还真是技多不压身,一房多用啊。
“哦,那个……头发我就不……哦不,这个按摩就算了,您这儿还有其它不上手的疗法吗?”章小强是真怕给电着。
“当然,”老军医也不好含糊,拉开抽屉从内里掏出个药包丢在桌上:“这是我亲自配的药方,是我当年武当山游历偶遇一位老道传于我的。药材名贵,我一般不外卖,但看你年纪轻轻染有重疾,今天就破例一次卖给你。这药一日三次,连服三天我保你药到病除。”
盯着老头儿推到眼前的药包,章小强怔怔楞了半晌,终于忍不住憋出一句话来:“那个……您见过张三丰?”
“混账!你这是在质疑我的医术吗?”
“哦,不不,”身子下意识朝后靠去,待拉开老军医掌风挥打范围,章小强这才继续道:“老人家,我不是质疑你的医术,只是……你啥也不检查就直接给我开药,你这会不会有点……”
“哼!小子,我问你,你昨晚是不是通宵没睡?”
昨夜因为思量老头儿事情,章小强确实一宿没睡。
“你晚餐是不是吃的辣条,可乐,还有泡面?”
我去!神了!
“你今早有没有进行剧烈运动?”
今早可不刚和王雷打了场一对一篮球嘛。
……
随着老军医连串问题提出,章小强一双眼睛都快惊愕的凸爆出来了,这哪是医生,这他妈妥妥福尔摩斯在世啊。
呆愣半晌,他才以着难以置信的口吻吞咽吐沫道:“你,你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哼,中医讲求望闻问切,自打你进来老夫就观出了你的问题所在。”言罢,老军医手指移转:“就算你不信我,总得相信这些患者的评价吧。”
手指方向是面挂满锦旗,感谢信的墙壁,墙壁之上尽皆溢美之词:“悬壶济世”,“妙手回春”,“百治百效”……“扁鹊再世”。
而就在章小强被老军医旷世医术折服之际,其脑中蓦的爆起一股电击,紧接一条标红“意识流”猛然跳出:
“此等拙劣医术也敢枉称扁鹊再世!?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