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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去**,一路行程近三个月,开始的时候众人只觉得轻松自在,不过船行十日便开始闷得慌了。
不过殿下和娘娘倒是越来越恩爱,这让他们做属下的看着高兴。
殿下因为无事可做,每日帮助太子妃梳发描眉,一手活儿竟然做得十分的俐落。
早起的雾气中,只听得两人欢快愉悦的话响起。
“雪儿,你看这莲花髻怎么样?好看吗?”
早起后,轩辕玥帮花疏雪梳了一个别致的发型,然后取了镜子给她瞧,俊美的五官上拢上了宠溺的笑意,这十日的功夫里,雪儿的衣食住行,皆是他亲手照顾的,能亲自照顾她,他觉得特别的幸福。
花疏雪对镜瞄了一眼,确实不错,那盘起的发髻像一朵乌黑的莲花盘在头顶上,旁边插了几朵粉色珍珠,使得整个人清艳又水灵,行船之时,梳这样简洁的发式确实好,抬头给了轩辕玥一个大大的笑容。
“玥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倒是她对于古代的这些发式永远不会弄,如果没人帮她弄的时候,她多半时间都是扎一个马尾。
“是不是该奖赏一个呢?”
两个人相处的时候,轩辕玥有时候会耍赖,涎着脸把唇给送了上来,花疏雪好笑的亲了他一下,本想退开,却被他一把抱住,加深了这个吻,船中立刻火热起来。
船舱外,莫邪一伸手掀起帘子走进来,便看到殿下和主子亲热的拥吻在一起。
这十日的功夫,她已经看得多了,所以见怪莫怪了,面不改色,气不喘脸不跳,镇定如常的说道:“殿下,主子,早饭已经准备好了,是现在用饭呢,还是稍后用饭。”
花疏雪一听莫邪的话,倒有些不好意思了,飞快的推开了轩辕玥,娇嗔:“都是你,让邪儿看笑话了。”
莫邪一看主子的娇羞神情,忍不住想笑,一本正经的开口:“主子可以当莫邪不存在,继续,继续。”
这下花疏雪翻了白眼,瞪着莫邪:“邪儿,是不是这里没人治得了你,你当心点,别等到回来,我把你打包送给某人。”
她这话一起,莫邪便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立刻嘟起了嘴巴,退出去还嘀嘀咕咕的。
“主子摆明了是恼羞成怒。”
船舱里,轩辕玥笑望着她们两个,等到莫邪退了出去,他凑到花疏雪的耳边,柔情蜜意的提醒她:“雪儿,我也觉得你是恼羞成怒了。”
“你?”
花疏雪仰头望着他,轩辕玥立刻俯身再次狠狠的亲了她一下,然后朝外面命令:“莫邪,把早饭准备进来吧。”
“是,殿下。”
莫邪在外面应着,唇角擒着笑意,看到主子和殿下如此的恩爱,她做为属下的十分开心,虽然未来一片风雨,但只要他们深深的相爱,一定会度过去的。
日子在这样欢快的时光里,一天天的过去了。
眼看着船行近三个月,算算时间和路程,他们差不多该到了乌篷国的地方。
这一日傍晚,江河之上漫满了雾气,对面望不见人,而且越来越浓烈,河流湍急,旋涡也多了起来,更甚是暗礁遍布河中。
花疏雪和轩辕玥二人看着眼前所置身的地方,没有似毫的担心,相反的他们十分的高兴,因为按照阮后图纸的记载,只要穿过这道天然雾障,过去便是鸟语花香的乌篷国地界,这就是说明,他们马上就要到乌篷国了。
“玥,看来我们快到乌篷国了。”
花疏雪的话一起,船上的人都高兴起来。
虽说一路上众人没有吃多大的苦,可是一直坐在船上,众人早就厌倦了,所以此时一听乌篷国到了,个个都很高兴。
轩辕玥唇角擒着笑意,望着身侧的雪儿,瞳眸中满是浓郁的深情,这三个月的时间,他们一直粘在一起,感情没有似毫的厌倦,反而是心中更在乎对方了,经过三个月的缱情缠绵,他总觉得她就是他身体的一部分,再也分割不开了,看到她一颦一笑,便觉得心里开心。
“我们大家小心些。”
轩辕玥的命令刚下去,船身忽然激烈的晃动了起来,随之从水下传来澎澎的撞击船身的响声,浓雾之间,哗哗一声巨响,竟然有一条鳞光闪闪的尖牙长鱼腾空而起,然后长尾一甩对准船身狠狠的击打了过来,船身被鱼尾一扫,整个的倾斜过来,船上的人哗的一声往河里栽去。
轩辕玥和花疏雪二人立刻反应过来,沉稳的命令大家:“别紧张。”
前面的一艘船已翻了过来,轩辕玥和花疏雪等人落入河里,好在下水的几人皆会游泳,所以不惧,可是一抬首,只见对面银光灼灼的波纹,成群结队的鱼群攻了过来,还都是那种尖牙长尾的鱼,十分的凶猛,轩辕玥一看脸色冷了,陡的一伸手拉着身侧的花疏雪:“雪儿,跟着我,小心些。”
“我没事。”
她话音一落,对面的鱼群攻了过来,很快冲散了他们几个人。
后面一艘船上的几名侍卫也闪身跃进了水里,一行几人施展了武功和那些鱼群博斗起来。
这种好斗的鱼他们还真没有看过,专门攻击人,偏偏生了一嘴的尖牙,锋利无比,再加上此时河上漫天的浓雾,对面看不见人影,很快,他们一行人里有人受伤了,一受伤,那血腥味在水中漫延开来,鱼群更兴奋疯狂了,团团的包围了他们。
轩辕玥和花疏雪等人不敢大意,沉稳的命令身侧的几人:“大家小心应对,千万不要被鱼群冲散了。”
他们两人的话一落,鱼群进行了第二轮的攻击,再次峰涌了上来,轩辕玥一扬手,暝王棋出手,对准那再次涌上来的鱼群袭击了过去,他们一路打一路避开鱼群,眼看着四周的暗礁越来越多,而且到处都是旋涡,黑漆漆的探不到底。
轩辕玥一边出手对付鱼群,一边注意着身边雪儿的动静,花疏雪正催动了龙魂的威力,对准那些攻击过来的鱼群施压,很快河面上被血染红了,这里的血腥味越来越浓,使得远处一些嗜血的鱼类也游了过来,越来越多,那些大型的鱼类涌过来,巨大的浪潮很快的席卷了过来,使得轩辕玥和花疏雪等人把持不住,四散分开。
鱼群再次峰涌上来,一个接一个的巨浪卷席,浪头把几个人全都卷进了河水里,轩辕玥在最后一刻飞快的朝花疏雪扑去:“雪儿。”
他一把拉住一个人,同时的往河底坠去,可是待到沉到河底,才发现自已拉着的根本就不是雪儿,而是他的手下,不由得脸色变了,飞快的挣扎着漂出河面,大叫起来:“雪儿,雪儿。”
此时河上先前被他们杀死的鱼,被各种各样的鱼分尸了,鱼群倒是忘记攻击他们了,但是旋涡遍布在各处,很快众人便被吸附了进去,就是轩辕玥也挣扎了一会儿后被巨大的旋涡给吸了进去,漫天的黑浪淹没了他,使得他一直挣脱不开…。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河面上终于终于安静了下来,那些食肉的鱼群分食了那些死鱼,慢慢的向四面八方游去。
一湖鲜艳夺目的色彩,漫延开来。
花疏雪在巨浪中被冲入旋涡,一直没有挣脱开来,慢慢的没有力气再挣扎了,她昏昏沉沉的似乎在水里沉浮,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直到耳边传来莺声燕语,似乎就在她的耳边。
她周身像散了架似的,一动也动不了,想睁开眼睛,却睁不开。
只听得耳边有温声软语不时的响起:“公子,你说这姑娘长得美吗?”
“对啊,公子,你说是她美,还是碧桃美?”
撒娇的声音再响起,满屋子的轻声慢语。
花疏雪没睁开眼睛,都怀疑自已这是怎么了?难道她死了,在鱼群的袭击中,华丽丽的死了,现在听到是天堂里人说话的声音吗?还有玥,玥怎么样了,她记得最后的一刻他奋起一击的情景,他不会也出事了,一想到轩辕玥,花疏雪的周身充满了激动,陡的一用力,睁开了眼睛,好半天反应不过来。
只见她现在所处的地方,乃是一座豪华的精致房间,满屋身着华衣的美艳女子,或穿红裳锦衣,或穿绿罗绸缎,每个人也是神态各一的,妩媚的,妍丽的,娇艳的,清纯的,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笑意,围绕在屋子最正中的一个男人身边。
这是一个多情风流的男子,细长的桃花眼,妖治而多情,唇角勾出醉人的笑意,但是却不可忽视他唇角的笑意并没有真正的到达心间,眼瞳中更是没有任何的温情,眼神深邃而神秘莫测。
花疏雪一看到他,不由得想起了一句诗来。
红绡帐里,公子多情,黄土垄里,女儿薄命。
这男人便是生来让女儿断命的那种人。
花疏雪一睁开眼睛的时候,这男人便发现了她,但是却好似没有看到似的,一只手轻轻的执起桌上的酒盎,优雅的端到唇边,轻轻的品茶着,好似并不知道花疏雪醒过来,但是花疏雪知道他是知道她醒过来的。
既然他能装,难道她不能装吗?
两个人谁也没有开口,虽然没有对视,却彼此僵持着,看看谁先开口。
不过很快屋子里有人发现了花疏雪已经醒了过来,两个人一脸好奇的走过来,上下打量了她几眼,然后掉首望向桌边的男子:“公子,这位姑娘醒了?”
既然人家说话了,她总不好不开口,而且看情形,应该是这些人救了她才是,想到这,花疏雪开口:“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是你们救了我吗?”
她的话一落,站在她面前穿绿衣的女子掩唇一笑,俏皮的开口:“这里是乌篷国的水塔城,姑娘怎么会掉进河里的,若不是我家公子一时兴起,带妾们游河,只怕姑娘的一条小命就没有了。”
“那我要谢谢你们了。”
花疏雪望向那绿衣女子道谢,那绿衣女子笑得越发的开心了:“姑娘真有意思,都说了是我们家公子救的你,要谢也是谢我们家公子,如何谢我们,我们可没有那胆子救你。”
她说完转身走到房中男子的身边,撒娇似的开口:“公子,人家似乎有点害怕你,怎么办呢?”
她话一落,花疏雪的脸色冷了,她如何会怕房中的这妖治滥情的男子,只不过不想理会这人罢了。
不过人家既然救了她,道声谢总是要的,想着抬眉淡然的开口:“谢谢这位公子的救命之恩了。”
房中的年轻男子放下了手中的酒盎,慢慢的抬眸望过来,那瞳眸溢着琥珀色的色泽,沁凉一片,不过他的唇角却勾出了笑意:“既然如此,姑娘可愿以身相许。”
花疏雪一听这男人放浪不羁的话,不由得恼怒,真想骂他一句,许你妹啊许,她可没有这个兴趣,而且不是大恩不言谢吗?她可没有嫁种猪的习惯。
“公子的厚意谢过了,疏雪自认没有房里任何一个姐姐漂亮,所以就不献丑了。”
花疏雪扫了一眼房中的女人,个个都长得如花似玉的美艳,看来这乌篷国还真是物杰地灵,竟然生出这么多的美男美女来。
花疏雪的话落,靠得年轻男子最近的一名女子冷着脸:“你倒还有些自知之明。”
这女子话落,花疏雪便听出这女人正是先前对着男子撒娇的人,她的名字似乎是叫碧桃,对,就是这个名字。
“碧姑娘说笑了,我有几分自知之明还是知道的。”
她可没有和这些女人争宠的心思,她看一眼便看出这房里的女人都是这年轻男子的侍妾,一个个只怕都不是好招惹的,她来乌篷国,可不是为了得罪这些女人的,是为了找到那四样灵物的,本来以为自已必死无疑,谁知道竟然被人救了,不知道这年轻男子是什么来历,看他生得美艳无比,举手投足也带着尊贵之气,想必是个身份不凡的人。
花疏雪的刚落,碧桃有些得意,唇角总算勾出了满意的笑意来,偏偏那年轻男子又来了一句:“如果我不介意呢,让你以身相许呢?”
这下房内几个女子都诧异了,碧桃更是脸色黑了,不依的拉着那华男子的衣袖:“公子,你怎么能要她呢,她可是来历不明的,若是存了什么不轨的心思,定会害到公子的。”
“碧桃。”
年轻男子轻轻的一唤,房内立时人人噤声,明明只是淡淡的一唤,却能起到如此震慑的作用,可见这男子并不似面上所见到的那般温柔多情,这里的人恐怕个个了解他的手段,所以才会在他轻哼一声之后,全都变了色。
那男子见没人敢说话了,便又把视线放到了花疏雪的身上:“姑娘以为如何?”
花疏雪恼了,还真没见过逼迫人以身相许的,这男人心理有毛病啊,这么多的女人还不够吗,竟然还想她以身相许。
想以这,脸色微沉:“公子救了疏雪,疏雪感激不心,但是疏雪对以身这相许这种事不感兴趣,公子若是喜欢这种游戏,以后救人前先问过被救的人,看看她是否同意以身相许,省得救上来后再来纠缠这件事。”
花疏雪的话一落,那男子仰头狂浪的笑了起来:“有意思,有意思,在下完颜离,今日也算开了眼界了。”
以往只有女人死皮赖脸的要以身相许,还真没有看过人拒绝他的这个好意的。
完颜离说完起身大踏步的出了房间,身后的女人齐齐的变了脸色,她们可是看出来了,公子似乎对这个被救的姑娘感兴趣,一想到这个,不少人心中升起醋味,尤其是为首的女子碧桃,更是气恨难平,飞快的走到花疏雪的身边,狠狠的开口:“你别得意,公子他是不会喜欢你的,你别想使欲擒故纵之术,公子不会上当的。”
她说完转身便离开了,房里有不少的人随着她们的身后走了。
不过仍然有几个人没有离开,好奇望着花疏雪,花疏雪现在不想理会完颜离和碧桃,她只想知道玥和莫邪他们现在究竟怎么样了,他们有没有被一起救上来,想着赶紧问床边的几个女子。
“各位姐姐,妹妹想问你们一件事?当时我被救上来的时候,可有别的人被救上来?”
她话落,其中一名穿粉衣的女子摇头:“没有,只救了姑娘一个人,没有别的人了。”
粉衣女子的话一落,花疏雪立刻脸色白了,在心里祈祷,玥他们一定要没事,吉人自有天像,一定也被别的人救了,所以她要尽快找到他,他是乌篷国老国王的外孙,如若有人救了他,他一定会到乌篷国的国都去,所以她只要尽快的赶到国都去,看看他有没有事就知道了,如此一想,花疏雪再开口:“请问各位姐姐,这里离乌篷国的国都有多远啊。”
“离此七八百里地,姑娘这是要去松叶城吗?”
原来这乌篷国的国都名松叶城,花疏雪默记在心中,点头:“是的,我要到松叶城找人。”
“姑娘的身子还没有大好呢,所以还是休养好再说吧。”
花疏雪满脸的若有所思,现在她对于这里一点都不了解,还有那个什么完颜离,看上去也不是好招惹的家伙,所以她先摸识清楚了情况再离开这里。
玥和邪儿他们一定不会有事的,他们一定在松叶城等着她呢,如此一想,她的心方安定一些。
“不知道各位姐姐如何称呼?”
房内的三四个女子看上去都很好,不像先前看到的碧桃,凶神恶煞的。
这一次依旧是粉衣女子开口:“妾苏铁,这位朱蕉姐姐,这位是金橘姐姐,这位是绿萝姐姐。”
“请问苏铁姐姐,这里是什么地方?”
花疏雪看上去就像一个柔弱无助的乖孩子,眼下她还不了解此地的情况,所以适当的装弱是必须的。
苏铁看她脸色苍白,虽然美,却十分的娇弱,十分的不忍心,倒是没有瞒着她:“这里是天下第一庄。”
“天下第一庄?”
好牛的名字啊,看来这什么完颜离,确实是个不简单的人物,不过对于天下第一庄究竟有多厉害,花疏雪不知道,所以神色很淡定,但她的神情看在了苏铁等人的眼里,却有些错愕,要知道一般人听到天下第一庄,一定会很震憾的,眼前此女子竟然很淡然,难道说她比较厉害。
其实她们不知道,花疏雪并不知道这天下第一庄有什么厉害之处。
“好了,姑娘好好休息吧,我们先回去了。”
苏铁想起了碧桃那个女人对这姑娘很有敌意,她们还是快点走吧,那女人可是心狠手辣的,又仗着公子的宠爱,在庄里一向为所欲为。
“有劳几位姐姐了。”
花疏雪向苏铁等人道谢,看来这什么天下第一庄里最多的便是女人,完颜离那个男人根本就是个种猪,不过这些不关她的事情。
房间里总算安静了下来,花疏雪闭上眼睛静静的休息。
门外有脚步声响起,她没睁开眼睛,只听得一人婉约的开口:“奴婢含笑是过来侍候姑娘的。”
花疏雪一动也不动的,她想到了一件事情,陡的睁开眼睛,挣扎着爬起来,然后在床上上下下的翻找着,自已身上的衣服已经被人换过了,四周什么都没有,脸色不由得越发的难看了,她的龙魂呢,龙魂不但是她的兵器,还是安抚灵雀台怨灵的笛子,它竟然不见了?
丫头含笑一看花疏雪的动作,不由得奇怪的走过来帮助她找,然后一边找一边问:“姑娘,你找什么,含笑帮你找。”
花疏雪停住了动作,朝含笑叫起来:“我的衣服呢,我的笛子呢?”
“衣服,笛子?”
含笑有些反映不过来,恭顺的一福身子:“奴婢刚来,不知道姑娘的衣服和笛子哪里去了?”
“快,我要见你们家公子,马上要见到他。”
含笑错愕,不安的开口:“公子不会随便见人的。”
“我现在便要见他,快点,”她说着已经急切的下床了,但因为身子虚弱,所以脚步有些不稳,含笑的小脸蛋变了颜色,赶紧的扶着她坐下:“姑娘别急了,奴婢这就去禀报,看公子要不要见你。”
花疏雪立刻催促着她前去:“快点,你快去。”
现在她最担心的是那完颜离也没有看到她的龙魂,那她可就真想死了,若是龙魂在完颜离的手上,她倒是不怕的,她一定会想办法拿回来的。
含笑走了出去,房间里花疏雪支撑着身子站起来,焦急在房内来回的走动着,等待含笑回来。
时间并不长,含笑便回来了,恭敬的开口:“姑娘,我家公子说了,让奴婢带姑娘前往雁红楼。”
“雁红楼?”
花疏雪有些不解,含笑解释:“那是我们家公子住的地方?”
“那快点走吧,”花疏雪心急的开口,不过她刚走了两步,便被含笑拽了回来,然后指了指她身上的中衣:“姑娘还没有换衣服呢?”
花疏雪愣了一下,然后停住了不动,含笑立刻找了一套衣服过来给她换上,然后扶着她出了房间。
“姑娘长得可真美。”
身侧的小丫头赞叹着,花疏雪侧首望着她,发现含笑虽然只是一个侍候人的小丫鬟,不过长得眉清目秀,十分的讨喜,而且她眼睛里很清亮,看上去让人不讨厌。
“你以前是侍候那个夫人的。”
花疏雪问她,这第一庄里女人太多,所以她还是小心些为好,虽然含笑看上去不像有心计的人,但是她还是小心为上。
“奴婢哪有机会服侍夫人们,奴婢以前是在厨房做事的,这次救了姑娘,因为一时找不到人手,公子便让从厨房调一个人过来侍候,所以奴婢便有了这个荣幸。”
含笑说完,花疏雪多少有些放心了,跟着含笑的身后,一路往雁红楼走去。
路上,她边走边打量这什么天下第一庄,看了之后不由得咋舌,虽然这天下第一庄不是什么皇宫内宛,但是这建造当真不比皇宫差半点,而且布局之上比皇宫更诗意,随处可见的鱼池花园,假山高亭,一眼望去,姹紫千红,再加上随处可见的美人,或凭栏私语,或临湖而嬉戏,远远的一看,就是一幅天然的画卷,美不胜收。
此时正是傍晚,各处挂着的琉璃灯笼,莹莹光亮如绸,使得各处越发着浓艳槐丽。
一路上,不少人看到了花疏雪,不时的指指点点的,花疏雪脸色淡然,不焦不急,跟着含笑穿廊过亭,往雁红楼而去。
含笑望着她,不由得喜欢起来,笑眯眯的开口:“姑娘,你不但漂亮,还很有威仪,若是能得公子的喜欢,倒可以做第一庄的夫人呢。”
花疏雪脸色一黑,她对于做什么天下第一庄的夫人可没有半点的兴趣。
“快走吧。”
“是,姑娘,”含笑以为花疏雪含羞了,不再说话,一路领着她往雁红楼走去。
雁红楼,乃是天下第一庄里最豪华的小楼,正是庄主完颜离所居住的院子。
花疏雪跟着含笑一走进去,便感受到暗处的肃杀煞气,看来这雁红楼里潜伏着不少的高手,这完颜离越来越神秘了,虽然只是一个寻常的庄主,却搞得如此的神秘,他不会有什么大的来头吧,花疏雪猜测着,已经跟着含笑身后穿梭于雁红楼的长廊之中,很快走到一座豪华的房间外。
门前守着三四个面无表情的护卫,一看到花疏雪过来,便沉稳的开口:“公子有请。”
含笑朝花疏雪点头,然后叮咛她:“姑娘,千万莫要惹恼我家公子。”
看来这完颜离确实是个令人害怕的人物,不过她可不怕他,她现在只想知道龙魂是不是在他的手上,想着抬步便往里走去。
一走进房间,便被房间的奢华给惊住了,触目所及的东西都是名贵之物,红纱飞舞,麝香缭绕,墙上挂着名家的山水画,架子上摆放着各样精致华贵的古董,一层层的轻纱阻挡住了内里的情况,花疏雪忍不住错愕,这是搞什么,一步步的往里走去。
没想到这房间竟然很大,穿过好几层的轻纱,才隐约看到里面的情况。
一个高大的身影轻轻的骑骋着,甚是快意,他身下似乎有娇吟声传来,那荼绯的气息充斥在空气中。
花疏雪再后知后觉也知道轻纱之内发生了什么事情,没想到竟然碰上这种猪男上女人的事情,真是晦气,既然他在做这种事情,何故又让人把她带进来,当真是心里**,花疏雪退后一步,想暂时的先离开。
不过她的脚步一动,内里的人便发现了她的意图,懒懒的磁性十足的声音响了起来:“你不是有事找本公子吗?”
花疏雪听着他的话,真想怒骂一句,你个**的,有这样一边干事一边问人话的吗?
不过花疏雪还没有开口,便听到大床上的女子娇软酥骨的不满声响起来:“公子,人家不喜欢有人看,你让她走吧。”
这声音一听便知道是何人,原来是那位对她充满了敌意的碧桃姑娘。
不过她的话倒是解救了花疏雪眼前的窘态,她赶紧的往后退,只不过刚退了一步,便听到完颜离的略有些冷的声音响起来:“看来你是没事问本公子,以后本公子可没有时间见你?”
“你?”
花疏雪眼里冒火,头顶快冒烟了,这**的男人,想着极力的镇定下来,恭敬的开口:“请问完颜公子,可有见到我的笛子?”
“笛子?那个破笛子,”完颜离不甚在意的声音传出来,懒懒的又接了一句:“扔了。”
本来花疏雪一听他说破笛子,心里一喜,可是后一句听到他说扔了,她急得眼睛都绿了,早忘了完颜离此刻正在某个女人身上骑骋的事情,闪身便冲了进去,尖叫起来。
“你把它扔到哪里去了,扔到哪里去了。”
她的疯狂动作,吓了里面的人一跳,碧桃没想到这女人竟然真的敢冲进来,尖叫起来:“啊,公子,快让她滚。”
不过完颜离并没有理会她,他坐在碧桃的身上,停止了动作,伸出手懒懒的拍了拍她的脸蛋,示意她稍安勿燥,还柔声的开口:“不就是让人参观一下吗?别急啊,乖乖。”
他说完抬首望着花疏雪,那眼睛好似带着闪电,穿透花疏雪的四肢百骇,肆无忌掸的打量着她,似乎全然的扒光了她的衣服,正一寸一寸的品尝着她。
花疏雪看着大床上,一男一女以上下之姿端坐于床上,似毫没有半点的掩饰,男人还以肆狂撩拨的眼神看着她,当真是又窘又怒,可是现在她全心思的只想知道这男人把她的笛子扔到哪里去了。
“我的笛子呢,快说。”
“那个破笛子有什么好的?”
完颜离对于眼前的女人面对这种情况,完全的面不改色,感到很有意思,眼里燃烧起小小的火焰,玩味的逗她:“你要是想要笛子,本公子一句话,天下任何名贵的笛子都会送过来让你挑选的。”
花疏雪听了他的话急怒攻心,早忍不住大骂:“你他妈的把我的笛子呢,那是我亲人给我的,你的那些名贵的笛子有个屁用啊,快说,否则我和你拼了。”
完颜离有些错愕,说实在的,从来就没人胆敢如此和他说话,别说骂他了,若是谁对他稍有不恭,此刻便死无完尸了。
不过看她着急,他越发的有兴味,懒懒的开口:“那破笛子被我扔进垃极堆里去。”
花疏雪怪叫一声,理也不理大床上的人,转身便往外跑去,她只想找到天下第一庄的垃极堆在什么地方,然后找到那笛子。
身后的完颜离好笑的勾出唇角,望着那转身便跑的身影,忍不住哈哈笑起来,怎么就有这么好玩的女人呢?害得他连做男欢女爱的兴趣都没有了,完颜离从碧桃的身上下来,懒懒的歪靠在床上,碧桃本来正在兴头上,此时一看公子竟然不做了,当真是憋得难受,忍不住哼了起来:“公子,人家还想要。”
“乖啊,下次再做,出去吧。”
完颜离伸出手拍拍碧桃的脸,像哄小狗似一点情绪都没有。
不过虽然他说得随意,但是碧桃却不敢有半点的不遵,或者大意,缓缓的起身,披上了散落在地上的衣服,然后依依不舍的回首望向大床的时候,便看到公子正满脸兴趣的拿着那女人的一枝破笛子,研究了起来。
碧桃的眼里一瞬间拢上了歹毒的光芒,她绝对不能留着那女人,一定要想办除掉她,想着转身走出去。
房间里,完颜离依旧一动不动的把玩着那枝笛子,猜测着这笛子有那么好吗?害得那女人脸色都绿了。
门外手下过来禀报:“公子,那位花小姐把第一庄的垃极全都翻了个遍。”
这下完颜离忍不住再次的笑了起来,门外的手下面面相觑,公子虽然一惯看上去多情随意,可是真正的他,可是嗜血万分的,他这是怎么了?
很快,内里响起完颜离的声音:“立刻把山庄内收藏的名贵笛子奉到这位花小姐的面前。”
“是,公子。”
海棠轩,乃是花疏雪暂时居住的地方,房间里,花疏雪狠狠的咀咒那完颜离,竟然害得她翻遍了第一庄的垃圾,一直到最后她才肯定,那死男人根本就没有把她的笛子给扔到垃极堆里,她这是上了他的当了,想到这,心里恼怒异常,不过同时放下了一些心,至少可以肯定现在龙魂便在完颜离的手中,该如何拿到龙魂呢?
房内花疏雪一言不吭,此时夜已经很深了,含笑过来催促着她。
“花小姐,还是吃点东西,然后休息吧,你要找的东西一定会找到的。”
花疏雪没说话,门外响起脚步声,很快有三名护卫走进来,前面的人端着一个托盘,盘中摆放着几支碧色笛子,一看便是上好的东西,那护卫把东西摆放在房内的桌子上,恭敬的开口:“花小姐,这是我家公子吩咐的,让花小姐挑选。”
花疏雪的脸色黑了,不耐烦的挥手:“把它拿回去,我不稀憾这些破东西。”
三个护卫一脸的无语,这些笛子可都是价值连城的,其中甚至有一把笛子价值万金,她竟然说是破东西,既然她不要,那就不怪他们了。
“是,花小姐。”
护卫把几支笛子给拿下去了,房间里,花疏雪一言不吭端坐着,连晚饭也不想吃,只顾想着该如何从完颜离的手中拿回那支笛子。
她正想得入神,忽地听到暗夜中响起一声如雷的吼声,吼声冲天,几乎震得房子都抖上了三抖,花疏雪不由得奇怪,望向含笑。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她话音一落,那吼声再起,这一次竟然夹杂着一些骂声,虽然她听得不是十分的真切,但是隐约可听见什么老子,老子的骂人之音。
含笑一看花疏雪的神情,以为她害怕,忙柔声安慰她:“你别害怕,这是我们公子捉回来的一只金毛狮子,名金狮,它性子太暴燥,所以总会在深夜的时候,怒吼外加骂人。”
“金狮?”
花疏雪立刻激动了,她前来乌篷国,便是要找到这四样的东西,没想到现在竟然听到这金狮之名,这金狮不会正是她所要找的灵物吧。
“是的,这是一只有灵性的狮子,不但威力无比,而且它可以和人交流,还会说话呢,只是脾气实在不怎么好,公子一直想降服他,可是却没有办法做到,听说明晚,公子请了不少的能人异士前来我们第一庄,就是为了降服这只金狮。”
听了含笑的话,花疏雪整张小脸都拢上了兴奋,没想到这里竟然真的有一只灵性狮子,还会说话,看来祖师爷所说的事情是真的。
“太好了,”花疏雪说完,眼珠子一转便有了主意,今晚她要去看看这金狮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含笑,我饿了。”
含笑哪里知道花疏雪心中所想的事情,听到她说饿了,早高兴的出去准备吃的东西,然后吃的时候,花疏雪假装不经意的打探消息。
“含笑,那黄毛金狮关在什么地方啊?”
“在第一庄最后面有一座密室,那金狮便是关在那密室里,派了不少人看守着,不准任何人靠近,最主要是怕那金狮伤害到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