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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林渊在马路上溜达的时候，林宇婧会准时出现，这几乎成了惯例。
第二天早上，林渊离开苏婷的小区，没多久，一辆汽车在路边停下。
林渊坐进车中，看了一眼林宇婧，今天似乎有点不一样。
“没什么事吧？一切正常吗？”林宇婧忽然开口道。
“大胸姐，这是关心我吗？”
“不行吗？”
林渊笑着回道：“林小姐，你太年轻，我怕你把持不住。”
林宇婧也没生气，边开车，边回头看了一眼林渊，直接快进到说正事：“你给我的手机号，我调查了一下，没线索。这个号码办理的地点在外省，时间已经是几年前了，无从查起。”
林渊把这事给忘了，电话号实名制是13年之后的事情了，几年前办的，自然查不到什么。
“我会继续跟进的。”杀手的手机在手，并且客户6这个幕后黑手一直在试图联系，林渊不着急。
“疤鼠可以收网了，只是现在没有他的下落。”
“要我帮忙？”
林宇婧换了种说话的语气：“余罪，于情于法，疤鼠都要抓住，请你帮帮我。”
这么诚恳，难得啊。
“有什么好处？”
林宇婧一愣，作为同事，作为警察，这是你的职责这一类的大道理，显然不适合眼前的余罪，林宇婧忍住了。
“到时候，我自然机会感谢你的。”
“来点实际的。”
林宇婧咬了咬嘴唇，想了想说：“你……这是趁人之危。”
时间到了，汽车在路边停下，林渊看向林宇婧：“就算趁人之危，你放心，我对你的心不感兴趣，你的精神世界，依然是纯洁的，无暇的。”林渊挥了挥手。
汽车开走了，林渊正想着找个地方玩玩的时候，手机响了。
粉仔打来的：“龙哥，出来玩啊，请你吃饭。”
“等我。”
半个小时候，林渊去了洋城一家还算不错的餐厅。
粉仔已经点了菜，等他到了，殷勤的忙前忙后。
时不时又多看几眼这位龙哥，别提有多高兴了，有生之年能和这号人物称兄道弟，赚了。
“问你个事。”吃得差不多了，林渊问他。
“龙哥，你说。”
“疤鼠的下落你知道吗？”
粉仔很小心的压低声音：“听之前的兄弟提到过一嘴，疤鼠回来了，目前下落不明。”
“哦。”林渊点了点头。
粉仔满是疑问道：“龙哥，找鼠哥干什么？”
“苏婷玩腻了，看他还有没有情妇借我玩玩。”
噗！
粉仔刚喝下去的汤，差点喷出来。
粉仔竖起大拇指：“哥，你是这个。”说完，他又说：“对了，潮哥那边差不多了，这次绝对有戏。”
林渊端着杯子和他碰了一下：“日后一起发财。”
“那是，那是。”
……
羊城，呈祥旅馆大门前，昨天晚上带着棒球帽的男人，换了一身依然简单的家常衣服。
他站在路边，打了个电话。
等了一分钟，还是不接。
男人骂了一句：“混蛋。”
收好手机，男人四处看看，往马路的那边走去。
同一时间，另一个方向，力哥和坤子拉着行李箱，边走边聊。
“力哥，狡兔三窟，你说得对，一个地方不能住太久了。”坤子表情憔悴，连续好几天没睡好觉，现在困得慌。
力哥抬头，看向路边的旅馆，指了指招牌：“呈祥，好兆头，就这了。”
坤子也抬头看了看：“这地儿偏僻，确实不错，价钱也公道，应该不贵。”
两人进了旅馆，登记好之后，去了房间。
幸亏坤子还有和身份证，这小旅馆没那么严，要不然就要露宿街头了。
那天晚上怎么就碰到了那么一个怪胎呢，拿了身份证不说，还被敲了一笔。
力哥有时恨恨的想，别让老子再碰见你，要不然，弄死你。
力哥也知道说说而已，眼下哪有时间顾那么多，只能想办法再搞一张身份证了。
旅馆的房间里，坤子坐在床沿上：“力哥，昨天晚上守了好几个小时，家里一直有人，要是连续好几天家里都有人怎么办？”
“我哪知道怎么办，走一步看一步呗。”
力哥点燃一支烟，自顾自抽上。
要是还不回去，还不如直接报警自首。
就算是“手里捧着窝窝头，菜里没有一滴油”的日子，也比落在韩氏兄弟手里强。
力哥感到心里苦啊，一下子又猛吸了几口。
……
林渊回去的路上，看了看那杀手的手机，客户6又打电话了。
林渊仔细想了想，不能接。
接了，打草惊蛇。
这家伙似乎还不知道自己派出的杀手已经嗝屁的消息，先吊着他。
这种人，警惕性很高，一旦听到接电话的声音不对，再次想要联系上他就不可能了。
兜里的另一部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喂，谁啊？”
“余兄弟吗？我是郑潮，粉仔和你说过吧。”
果然来了，林渊哦了一声：“原来是潮哥，久仰大名。”
“余兄弟说笑了，我哪有那么大名气，龙兄弟才是如雷贯耳。”
“潮哥，你有这闲工夫和我在这里扯淡吹牛？多走一趟货，就能赚好多钱呢。”
郑潮用笑容掩饰过去，笑着道：“余兄弟，是这样的，韩明川你也大概知道了吧，韩总还要说谢谢你呢，那天晚上要不是你，真不容易抓到那个家伙。”
“谢我，我没听错吧。”
“那是自然没有，余兄弟你拿了那家伙的手机，这手机可是找到那个幕后之人的关键。人找不到，韩总一天不得安生。韩总说了，龙兄弟，你出个价，辛苦钱少不了你的。”
林渊想了想说：“不好意思，手机丢了。”
“丢了？”
“对，丢了。”
“那……余兄弟，那这样，找个时间我们单独聊。”
“好的，潮哥，听你安排。”
不管郑潮信不信，林渊不会把手机给他，这手机还有大用处。
至于韩明川不得安生，和他有一毛钱关系？
又过了一会儿，手机响了，是陌生的号码打进来的。
林渊转念一想，这似乎是郑潮这狗东西的试探。
用陌生的号码打进来，他接了，坐实手机在他手上。如果是别人的声音，是真的丢了。
考亏老子机灵。
林渊没接，没多久电话挂了。
过了一会儿，进来一条短信，刚才的号码发来的：这手机对我很重要，请捡到的好心人还给我，本人愿意给两千块的酬劳聊表谢意。收到短信，请务必尽快联系我。
没完没了了，林渊拿着手机，直接拨过去，变声反串，用一个女人的声音尖利吼道：“干你娘，刚才有个电话打进来，说给五千，现在你才给两千，扔了都不给你，吃屎去吧，浪费老娘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