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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二六四八年,十一月二十八日
从庆炎府回来后的三天里,万凤楼几乎是夜夜爆满。 一场盛大的欢迎仪式,加上她曾入庆炎府为仆的身份,使茕茕成了盘水街的名人,再配和那一身惹火之极,又从不隐藏的火辣身段,哪还不让那群色狼垂涎三尺。
整个万凤楼因茕茕的到来而蓬筚生辉,而做为主角的茕茕则全然没有这种觉悟,时常在孙冥耳埋怨,怎么不把主人叫来。她讨厌每天出现在大厅,让那些老男人流口水了,她想要放风筝。
孙冥被缠的烦了,把问题抛给了凡妮莎,说是自己要闭关。而凡妮莎这几天因为父亲离开的事而闷闷不乐,对于茕茕的抗议置之不理。至于她最后可依凭的依娜姐姐,则每天埋头于草摩夹怀里,不知今日是何年月。
以上,这三天里最为郁闷的,便是给众人带来开心的茕茕小姐。
孙冥并不知道这些,自称要闭关后,他还真的是闭关了。
室内的灯光颇为幽暗,孙冥盘腿而坐,一动不动,只有影子随着灯光的闪烁而显出明暗的不同。
“经转任督双脉,盘悬莹绕,养精续上……”小北引导孙冥缓缓地补充光流。星之海洋尤如一条湛蓝的海龙,盘旋壮大。
不知过了多久,孙冥吐了口气,又深吸一口,复又深深吐出。
睁开眼,体内光流充莹的感觉让他全身动力无限,比受伤前还多有精进。人就是这样,拥有的时候不觉的,失去后才方觉珍贵。
“呼,真他娘的舒服!”孙冥伸了个懒腰,从床上跃起。
“快试试神剑的变化。”小北对这事很好奇。
“嗯。”孙冥点了下头,心中默默想着神剑,顿时,一把闪烁的小剑在他脑门浮现,神采奕奕。
“嚯!”孙冥沉声一喝,心念催往双手,虚空凭地一抓,哗……两把红色长剑骇然而出,吓了孙冥一跳。
“乖乖,这东西真他娘的听话。”
小北催道:“快试试其它地方。”
孙冥舞了个剑花,跟着双手凭地一合,“呲!”一声轻响,两把长剑陡地合二为一,变成一根红色长棍。孙冥学着猴王般耍了几个花招,心念暗催,轻喝:“收!”
长棍眨眼消失不见,比以前快了不知几倍。孙冥高兴笑了笑,“以后老子就能变魔术了。”
沉淀了一会心情,这次孙冥把心念放在双脚。
“噗!”孙冥陡地升高了几公分,四周的家俱全都变矮了,在他双脚涌出了两根长棍,仿佛踩高跷般。当快要保持不了平衡时,孙冥把神剑敛去,平稳地落在地上。
孙冥心下大喜,神剑果然又成长了,他像个得到喜爱玩具的小孩一般,不断地把玩着神剑,忽地在胸口催出面护心境,忽地在头上催出一把榔头,又突然在屁股上催出一个简单的板凳。
就这样出出进进,进进出出,玩的不奕乐呼。
“喂,傻瓜,你那是在干嘛?”小北突然感觉到什么,出口喝叱道。
孙冥嘿嘿一笑,没有做声,在他跨下,一根直直的东西把裤档顶的老高,放眼望去,就好像中间长出了第三条腿。
孙冥得意笑道:“哈哈哈,以后缺钱不用剁手指了,穿个大裤叉,把这玩意一露,保证那些饥渴**疯涌而上,嘿嘿,哥哥俺真是个聚宝盆。”
小北冷哼道:“神经病!”跟着又道:“别玩了,我想到一个问题。”
孙冥现在高兴,调笑道:“就你问题多,问吧,老师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小北没理他,说道:“你还记的当初那两个妖化人的袭击吗?”
“记的。”孙冥神色一暗,脑海中忽然闪现出草摩夹的样貌。
小北道:“在最后一刻,你催出了凯甲,被那妖化兽击碎后,碎片飞了出去,你还记的吗?”
“记的啊,”孙冥催道:“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说。”
“那是绝!”
孙冥心里嗝噔一下,楞道:“那是绝?”
小北道:“没错,人体对于光流的控制,是越远越难以掌控。‘缠’境的第三层次,是控制体内大量的光流覆盖在体表,形成一副仿如实质的凯甲。而绝是把光流曼延到体外,所以‘绝’比‘缠’要高出一个境界。而你身上凯甲被击碎时,却并没有当既消失,而是飞出击中墙角。这,和绝所描述的情况极为相似。”
孙冥到是听懂了,问道:“你的意思是,我现在懂得‘绝’了?”
“‘绝’?不,你离那境界还差的远。我只是说那件事是绝的一种,如果你还愿意承受当天的那种攻击,我到是可以认真观查一下,或许还真找到适合你修炼的‘绝’。”
孙冥头摇的波浪鼓一般,“得了,再被那么整一次,我小命真就要没了。”
“碎片会飞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小北没再理睬孙冥,努力回忆那天情形,独自思索起来。
孙冥不想打扰他,推开紧闭了三天的大门,走出小屋。
万凤楼的原貌是招来居,其前后分有好几重,重新装修过后,最里一重大院乃凡妮莎等人自己居住。
孙冥刚走出小屋,便看到许久未见的侍剑,她一身淡装,冷漠的脸上隐有几丝喜色。
“侍剑,”孙冥笑道:“站这什么呆,外面不用你张罗吗?”
侍剑淡淡道:“外面自有妮莎小姐忙碌,加上茕茕的金字招牌,无需我帮忙。”
“哦。”孙冥走上前,牵起她的手道:“既然不用帮忙,那我们就聊会,自从我进炎府后,就没怎么聊天了。”
侍剑恭身一礼道:“恭喜主……呃,恭喜您取获神剑灵魂。”趁势把手抽了出来。
孙冥一怔,奇道:“你怎么知道的?”
侍剑淡然道:“小女之前可是神剑侍者,和神剑的感应非常奇妙,神剑有变小女自然清楚。”她已经习惯由奴婢改称为小女了。
孙冥也不介意,本来他就没想要什么唯命是从的奴隶,他笑道:“是啊,你家哥哥我又变强了。哈!”孙冥突然想到,要是现在把跨下撑起个帐篷来,侍剑会有怎样的反应。
几句欢快的笑声从院外传来,水依娜依喂着草摩夹双双走进,见到孙冥两人也没什么反应,径直地往水依娜房中走去。
“啪!”房门重重关上,接着便传来水依娜的娇笑声。
孙冥羡慕又妒嫉地冷哼一声,“奸夫**!”转头看向侍剑,试探地说了些**的话,可如今的侍剑已不是之前的奴婢,对于孙冥不健康的话题,一直保持沉默。就连孙冥问,她也只是不断地摇头,让孙冥大觉失落。
“你的伤势好了?”不知什么时候,草摩夹来到他身边。
孙冥一怔,朝房间里看了几眼,问道:“这么快?”
草摩夹笑道:“神经,她玩累了,睡去了。嗯,你的伤好了?”
孙冥似有所觉地眨眨眼,道:“完全好了,你要干嘛?”
草摩夹神色明显一暗,讪笑道:“没事,随便问问。听说外面来了些流氓,我去处理一下。”说着,大步走了。
等他走后,侍剑忽道:“他心里有事!”
孙冥叹了口气,道:“谁心里没有点事?只要不影响到我们,就让它吧!”
侍剑望着孙冥,这个让人有点琢磨不透的男人,竟有点痴了。
“不好了,不好了。”茕茕急步跑进,“夜白姐姐,外面好多黑骑士把酒楼包围了,莎莎姐让你赶快过去。”
孙冥眉头一皱,沉声道:“走!”
黑压压一片全是人,盘水街的道路很宽敞,如今却被数百骑着黑马的精甲骑士围的水泄不通。大厅的客人早已跑个干净,只剩下凡妮莎妖奇等人,而仍然装着服务员衣装的隐剑族人,如今人人手里握着把剑,神情坚毅地摇指厅外。
当孙冥侍剑两人赶到时,正好听见一声得意地大笑。
“哈哈哈,飞哥,我说了吧,这群人很是古怪,不想还真是你们正在辑拿的犯人。”炎动一脸小人样地冲身旁一位年青将军说道。
那人正是炎飞,炎皇的孙子,炎城的守护官。
炎飞没看炎动一眼,冷冷地道:“今次报秘有功,回头自有重赏。”在他心里,根本瞧不起这个无用表弟。
“被现了?”孙冥凑到凡妮莎身边小声道。
凡妮莎点点头,道:“怎么办?”
孙冥苦笑道:“还能怎么办,拼呗。”好不容易才把光流恢复,却又要面临一次苦战。
“妖奇,”孙冥试探着道:“要不你上去和他们谈谈,以你的煞气压制一下?”
妖奇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仿佛在说,你脑子有病啊!
孙冥缩缩肩,暗忖:杀手这一行,酷到是酷,可除了杀人,好像就没其它用处。
小北忽然出声道:“傻瓜,把庆炎府炎寿的名号拿出来试试!”
“有用吗?”孙冥不太确实。
小北道:“试试有什么关系,不行再拼命也不迟。”
于是,孙冥排从上前,冲着炎飞道:“我们万凤楼开门做生意,一直讲的都是诚信,今次贵军前来围堵,不知是因何事。”
“所因何事?”炎飞冷笑道:“抓拿通辑犯。”
孙冥强道:“我们这都是正当生意人,要抓通辑犯,大将军可就找错地方了。”
炎飞大笑道:“好大的胆子,你们在隐剑族做的事难道就忘了吗?”
孙冥忽觉一股恶气上涌,冷笑道:“我曾帮过隐剑族没错,但那就有罪了吗?你们随意欺凌一个与世无争的小村庄,到头来还指责他们有罪,这里还有没有法纪了。”
炎飞哈哈大笑道:“在炎城,我就是王法。”
孙冥脸色一紧,沉声道:“都说少年人轻狂,果然没说错,在下时常与炎寿老太爷聊天,他老人家也没你这般狂妄。”
听到炎寿的名字,炎飞还真的被吓到了,那可是炎族的大长老,自己爷爷的拜把兄弟。他转向炎动道:“他和炎长老关系熟络?”
见他寻问,炎动好似早有准备,奚落道:“就凭他也能结识我家老太爷,不过是借着治医的名头见过太爷一面。你知道的,我们家老太爷喜欢和医师打交道,每年怎么不也得见几十个医师。”
这一说,炎飞释怀了,原本他就不信炎长老会和一般平民熟络,冲向孙冥恶狠狠道:“你小子还敢胡扯,看我怎样收拾你。”大手一挥,喝道:“来人,把这夷为平地。”在自己老家,就算妖奇他也不放在眼里了。却不知,这里有比妖奇更厉害的人物。
孙冥无奈地耸耸间,暗道:“小北,你出的这主意也行不通啊,看样子还是得拼命。”
小北无所谓地道:“那就打呗!”如今要宰掉孙冥,那可不是谁都行的。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声大喝从背后传来,“快给我住手!”
炎飞扭头喝道:“谁在大呼小叫?”
“你老子!”
“大胆!”
“咚!”炎鹰在他脑门重重地敲了一击,喝道:“谁大胆?”
炎飞看清来人,讶道:“父亲?呃,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