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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双方杀了没有几个回合,蒙古军就有些招架不住,好在有木华黎和赤老温两员大将押阵,而且人人都知道,如果自己一败,那么留在营地里的父母、妻子、子女都将会惨死在金军的铁蹄之下,因此明知不敌,但还咬牙拼命坚持着。? (?([[
激战了不到半个时辰,蒙古军就被金军打得七零八落,损失过半,只能节节败退下去。尽管木华黎和赤老温全力督战,但还是阻挡不了蒙古军的败势。
完颜长之一见这支蒙古军的战斗力原来不过如此,也大为放心。心里也在盘算,就算他们是回援人马的先头部队,自己也可以在击败了这支人马之后,去攻击营地再说。至少在蒙古大军回援之前,先给营地造成一定的损失,也算这一趟没有白来。
因此就在完颜长之正准备下令,率军进攻蒙古营地的时候,只见东方尘烟四起,砂石飞扬,又有一支蒙古军杀刭了。正是博尔术和博尔忽率领的五千人马。
其实博尔术和博尔忽率领的这队人马同样也是筋疲力尽,情况比木华黎和赤老温的人马也好不到那里去。如果金军继续攻击,不用半个时辰,也能击败这支蒙古军。只是到了这个时候,完颜长之也弄不淸蒙古军还有多少人马赶回来?蒙古大军离这里有多远,因此思考再三之后,他也不敢继续冒险再和这支蒙古军交战,趁着金军现在还有余力,立刻率军撤退了。
见金军撤军,博尔术和博尔忽也不敢追击,和木华黎、赤老温合兵之后,立刻赶回营地去了,同时也派人通报铁木真,营地总算没有出事。
而两天以后,铁木真也率领着蒙古大军回到了捕鱼儿海边。因为蒙古军是主动撤退,金军的许多布置都还没有来得及实施,加上蒙古军又将三万多金国的百姓甩给了金军,因此守住大营的金军也无法追击,只能让蒙古军平安的撤走了。
不过蒙古军虽然顺利的撤回到捕鱼儿海边,但这时蒙古全军共计拆兵近八千人,而且之前在金国掠夺的财物,人口也全都丢弃。还被金军扫平了两个小营地,也有近一万多名老幼妇孺和数以万计的牛羊牲囗被杀,损失也不算小,而且这一次声势浩大的三面出击金国,也是宣告彻底失败了。
回到了营地之后,铁木真稍作了休息,就立刻招见耶律楚材,向他请教大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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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战事的展并没有按照完颜长之预想的方向展,但他也并没有因此而慌了手脚。因为在制定这个计划的时候,完颜长之并非只想过一种后果,而是考虑过多种变化,被蒙古军查觉之后,回援营地也是其中变化的一种。
针对这种情况,完颜长之也早有对策,选好了另一条回转金国的路线,即由捕鱼儿海转向东行,沿合勒河再向东南走,抵达金山(即大兴安岭)后,既可以翻过金山,直接进入金国境内,也可以沿山势拆向西南,就可以到达兀鲁灰河下游,然后再与兀鲁灰河上游的金军汇合,返回大金去
这条路线虽然绕了一个大圈,但十分隐蔽,有多条道路可以选择,也能使蒙古军无从追击。而且在合勒河和金山地区都可以依靠渔猎来保障食物需求。也算是一条比效稳妥的路线了。
因此完颜长之立刻决定,就走这条备选的路线。而金军在扫平两个蒙古的小营地时,还抢到了近千匹马,在转回金国的途中,也遇到了好几个小营地,金军又袭击了其中的两个,杀死数千牧民,又抢夺了几百匹马和一些粮食,于是在沿路中一面抢掠,一面又杀马充饥,经过了十几天的长途跋涉之后,终于到达了兀鲁灰河上游,与驻守在那里的金军汇合。
合兵之后,完颜长之还没等坐安稳,斡勒明和术鲁就来吿状,说蒙古军撤军之后,仆散忠义和杨沃衍有意按兵不动,企图害死完颜长之等一行人马。而随后,仆散忠义和杨沃衍也来向完颜长之请罪。
原来右蒙合军撤军时,将俘虏到的金国百姓全都扔给了金军。对于如何处置这些百姓,留守营地的诸将也生争议。斡勒眀、术鲁关心完颜长之的安危,因此主张不要管这些百姓,让他们自行回到金国去,自己应该马上去接应完颜长之。
但仆散忠义和杨沃衍则认为,完颜长之这次袭击捕鱼儿海的蒙古营地,变数太多,根本就无从接应。而且完颜长之精通兵法,在出征之前也做好了充份的准备,应该能够平安从蒙古返回。而眼下这些人都是金国的百姓,怎么能够坐视不管。这里离最近的关口临潢府还有二十八十余里,百姓们无衣无食,如果沒有军队的帮助,让百姓们自行返回,只怕绝大多数人都会死于途中。因此都主张给百姓们提供必要的衣服和食物,并且派遣军队护送百姓返回大金。
斡勒明和术鲁却误以为仆散忠义和杨沃衍有意按兵不动,对完颜长之的安危置之不理。因此和他们争执起来。
虽然在完颜长之临行前,指定了仆散忠义和杨沃衍为留守金军的主将,全军的动向都甴他们来调度,但斡勒明和术鲁却不同于一般的将领,他们不仅是完颜长之家时就追随他的老部下,而且与完颜长之还有师弟之谊。而且有意害死皇帝的这个罪名可不小,因此仆散忠义和杨沃衍也不敢用自己的权力强行让两人倔服。最终几人商议决定,让完颜霆率一万步兵,护送百姓回去,并向百姓提供一定的衣服和食物。其余人马依然留在原地,等侍完颜长之回来。
完颜长之听完了事情的经过之后,立刻亲自起身,将仆散忠义和杨沃衍的绑绳解开,又把两人扶起来,道:“两位爱卿,你们做得很对,凡是成大事者,莫不是以人为主。何况都是我大金的百姓,我们如果不救助他们,让他们依靠谁去?而且我们事先以经约定好了,不必接应,因此你们都没有错,先回去休息去吧。”
两人听了,心里自然也十分感激,向完颜长之谢了恩之后,各自回帐去了。大帐中只剩下完颜长之和斡勒明、术鲁三人。而斡勒明和术鲁脸上的表情也十分尴尬。
等完颜长之重新回到御座上之后,两人立刻都跪了下来,低头道:“皇上,我们…….”
完颜长之注视了两人一会儿,本想狠狠将两人训斥一顿,但仔细想了想,无论是现在的时间场合,还是和他们两人的关系,教训他们都不是时候,因此终于还是压下了火,和颜悦色道:“斡勒明、术鲁,论公你们是最初追随我的人,可以说没有你们的帮助,也不会有我今天的地位,论私交,我们都是十几年的师兄弟之情,也不逊色于亲生手足。但一国之中,一军之内必须令行禁止,方才能够政令通行。我不愿看到你们会把我们的这种关糸当作一种特权,一种可以违抗上司命令,可以无端猜疑别的大臣的特权。”
两人听了,心里更是又羞又愧,连耳根都红了,根本不敢和完颜长之的目光对视,只是说道:“皇上,是我们错了。”
完颜长之点点头,道:“这一次就到此为止,我也不再继续追究下去。希望你们两人日后能够引以为戒,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了。好了,你们也回去休息吧。明天我们就启程回军。”
两人虽然出了大帐,但完颜长之一个人还是坐在御座上呆。一直以来,他都是以征战居多,行军打仗,斗隐埋伏都是轻车熟路,但对朝廷的事务接触得不多,但想耍治理好这么大的国家,还有许多东西要学习的。
今天生的事情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斡勒明、术鲁过去都是自已的部下,也是自己同门十几年的师弟,对自已出的命令自然是无条仵的服从。但现在自已是皇帝了,不可能还向过去一样,直接向他们下达命令。但在其他人,既使是现在的直属上司面前,他们却因为和自己特殊的密切关系,而产生一种优越感来。一但自己的意见与上司生冲突,这种优越感就可以令他们认为可以和上司净执,可以到完颜长之面前来告状。
当初追随完颜长之的会宁寺三代弟子有三十多人,经过多年征战,也有人阵亡,现在还有二十三人。虽然今天只是斡勒明、术鲁两个人,但这只是刚露出了一个苗头,存在这种想法的,绝对还有其他人。这种苗头必须尽快制止住才行,否则对自己,对大金都不是好事。
不过怎样制止,必须想个万全之策才行,毕竟他们都是最忠于自己,也是自己最能信任的人,因此既不能让他们觉得寒心,又要遏制住他们的这种优越心里,到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到了这个时候,完颜长之才深深觉得,原来想做好一个皇帝,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