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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看看。。。。”
“哎哟,你别说,还真跟咱们部长一个模子扒出来的!”
“可不是吗,咱们这些兄弟跟着大当家有些日子了,从来没听过当家的提起自己的身世。莫不是真的有这么一个孪生妹妹。。。。”
大美铝的光芒隔着玻璃也是万丈光芒,勤务兵送上茶水点心后就失魂落魄的退了出来。随后闻讯刚来的官兵们里三层外三层的把会客厅围了起来,窗户玻璃后面人头攒动。可以说整个指挥部,除了作战室、电讯科、警卫部队,所有不执勤的官兵全都在这集合了。其中,情报部那些原先燕子帮出身的官兵最为积极。
“。。。。。。。。”
会客厅被这群好事的主里三层外三层的给围了起来,望着窗户前攒动的人流,胡瑞默默的翻了个白眼,直接的无语了。扶额,无力中。
“干什么,干什么,还有没有点军人的样子?!”
挤在最前面的王天达眼睛最尖,压低了嗓门嚷嚷着吆喝着凑在一起看夕阳景的众人。
“走吧,人来了,总归要见一见的。这么多年音讯全无,都不容易。”
瞪了一眼点头哈腰,一脸讨好笑容的王天达,胡瑞轻轻揽着燕女侠的肩膀,低声宽慰道。
谁知,在距离会客厅的大门只有几步之遥的地方,燕女侠突然站住了。愣愣的咬着牙,裹足不前。
“老胡,你。。。。你先进去问问情况,这么多年恐怕他都忘记有还有我这么一个姐姐了。我就在后面看看情况,好不好?”
迎着胡大帅不解的目光,三娘咬着牙。他起头,努力让酸涩的泪水流回眼眶,柔声祈求道。
“啵,好的好的,不哭不哭,还有我,还有我。。。”
瞅着众人散去的空间,胡瑞疼爱的一把将身边的燕女侠揽进怀中。在逛街的额头上留下一吻,随后一点一点吻干俏脸上滚动着的泪珠,柔声宽慰。
女人啊。永远都是水做的。哪怕是刀枪不入的女强人,在她的心中永远也有一座殇城。面对感情,总是多愁善感的,往日里的干练和果断全都不知掉丢到哪里去了。
“贵客到来,未曾远迎。失礼失礼了~”
安抚完燕女侠,胡大帅深呼吸。暗揣着激动。对着墙上的镜子整理了一下军容。随后,推门进去。
好吧,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这只小蝴蝶的原因,自从他穿越直呼,原本既定的民国历史正在渐渐的偏离原先的轨道。在这过程中,很多荤多奇怪的东西混了进来。时不时的给你来一个突然事件。
嘛,但是如果像是这样的突然事件,那还是多多益善的。美铝,谁都不嫌多啊!
“老身携小女见过大帅!大帅这是哪里的话。倒是我们不请自来,还请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计较才是。”
坐在一旁的中年妇人,慌忙拉着女儿起身,惶恐的行礼道。
一个麾下雄兵数万,统辖一省之地的封疆大吏,无论是从哪一方面,都不是他们这个级别的商人可以开罪的。更不用说这次还是来赔罪,示好的。
“叶夫人言重了,国防军卫的是国,保的民,我们是人民的军队。军民鱼水情,二位前来拜访,又怎么会有计较的道理。适才军务耽搁了,让二位久等了,请坐,请坐。”
胡瑞给一直陪在这的几个女文秘,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们退出会客厅。礼多人不怪,况且还是自己的小姨子,礼数可不能少啊。
“岂敢岂敢,大帅是救国救民的将帅之才,军务繁忙,是我等小民叨扰了。”
现在的叶家,在武昌大小也可以算是豪门大户。作为填房夫人,中年妇人无论是气度还是口才上都是有两把刷子的。态度不卑不亢,恭敬的恰到好处,回答的更是滴水不漏。
“请茶,不知叶夫人前来有何指教?这些。。。。”
宾主坐定后,胡瑞指着堆满了小半个会客厅的包裹,率先发问道。
“回大帅的话,上次犬子归家途中突然发病,无意间冲撞了您的卫队。大帅宽宏大量,不仅没有计较,还派人用车将送犬子送回,一路上多有照顾。医馆的洋大夫说了,幸亏救治及时,不然这可就过去了。大恩大德,无以为报,我家老爷早就惦记着您的恩情,准备前来拜访,只是为犬子的病情四处求医,累倒了。老身妇道人家,只好越俎代庖,抛头露脸的登门来了。大恩不言谢,些许礼物聊表心意。咱们武昌三镇的百姓都是大帅麾下的虎狼之师给保下来的,行军打仗到处都需要花钱,这些算是我家老爷代武昌百姓一点心意,聊补军费。”
说着咬咬牙,战战克克的推上来一张一百五十万元的汇票。这是叶家目前账面上几乎所有的流动资金,再多的就真的拿不出来了。
“看来叶夫人还是在拿老眼光看待国防军,若是为财,我国防军将士根本犯不着驰援武昌。这钱,您拿回去。”
胡瑞打量了一下汇票上的数字,撇撇嘴,苦笑着拒绝道。
乖乖,这年月的民间资本还是很可观的啊。之前在苏州,张骞一出手就是两张二百万元的汇票。如今,这个不显山不露水的叶家老爷子,居然也能掏出一百五十万来。。。啧啧,有钱人还是很多的!
“这。。。。”
老妇人犯难了,莫非还是嫌少?没有不吃荤腥的猫儿,这油盐不进的,这怎么让人放下心来。
“不必多说,叶夫人,来的时候想必也看到外面挂着的标语了。三大纪律八项注意,这是我们国防军的总之也是原则,绝对不容违背。我是国防军的当家人,自然应当以身作则!您拿回去吧,若是手头真的宽裕,我军不日将会拿下汉口。湖北全省的光复指日可待。冯国璋进攻汉口之时,纵兵防火,寒冬腊月,汉口半数百姓衣食无着。我们准备在汉口开设粥厂、分发棉衣、帐篷等物资,救助百姓。这地方上的乡绅贤达,还希望叶老先生出面组织一下,协助我们开展工作。哎,对了,还未介绍,这位是。。。。”
提了一下救灾的事情后。胡瑞果断的把话题扯到了坐在一旁一声不吭的叶风荷身上。
躲在后面的燕女侠估计等的都快不难烦了。
“这是小女风荷,犬子出事的那日也在车上,和大帅有过一面之缘。风荷,快见过大帅!”
老妇人还来不及详细思考救灾的提议,慌忙拉过女儿介绍道。
“见过大帅。真对不起,您可能不认识我了。我。。。。。”
少女慌忙放下怀里的布娃娃。怯生生的低着头,站起身来。
比起英姿飒爽的燕女侠,几乎一模一样的容貌下,眉宇间少了一丝干练和英武,多了一分娇憨和稚嫩。这一刻,略显婴儿肥的小圆脸上忠实的显现了真实的情绪波动。局促不安的磕绊了。
“呵,别紧张,我不是外坏人,更加没有恶意。嗯。风荷,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胡瑞一面暗叹少女的单纯和一丝不染,一面笑着招呼着举措不安的少女坐下说话。
“可以的,对了,那天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歌哥,还有这个,也谢谢你,嗯。。。。”
莞尔一笑,少女轻轻点头,随即飞速的从身后拿出一件叠的整整齐齐的衣服羞怯的递了过去。
“咳咳,没事没事,别客气。对了,方便的话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望着被打理的比狗舔过的还要干净的常服大衣,胡大帅暖暖一笑,试探着问道。
“嗯,可以的啊,你想问什么?”
放松下来的少女胆子也稍稍的放开了一些,没发现身旁继母责备的目光,浅浅一笑,欢快的点了点头。
“从这个洋娃娃身上看,你应该还是一个孩子,今年应该在16岁上下。风荷,十一年前。。。大概是你五岁事后的事情,你都还记得吗?”
看着被摆在一边的洋娃娃,胡瑞忐忑的问道。
“十一年前。。。五岁那年。。。”
“轰”
的一下,老妇人和叶风荷一瞬间犹如摸到了电门,猛地坐直了身体,暖气充足的室内,单薄的身体依旧忍不住微微颤抖。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造孽啊。。。。”
摘下手腕上的佛珠,老妇人闭上眼睛自我安慰的念叨。
“看来你还记得,噩梦一样的经历。。。”
望着痛苦的捂着耳朵趴在自己膝盖的叶风荷,胡瑞叹息道。
“叶家本是燕京人氏,你是家中的老幺,出生于光绪二十一年,也就是西历1895年。兄弟姐妹四人,你的两位姐姐全都在十一年前的那个晚上下落不明,至今不知生死。灾难发生的那一年,你才五岁,被乳娘拼死抱出,捡了一命。你的大姐出生于光绪十五年(1889年),那年十一岁。。。。风荷,你还记得她吗?”
望着低声抽泣的少女,胡瑞揉了揉眼睛,幽幽的问道。
“姐姐。。。姐姐。。。姐姐。。。”
抱着头趴在膝盖上低声抽泣的少女,呢喃着。
“咣当”
一声,躲在后面听到现在的燕女侠百感交集之下,终于喜极而泣,第一次当着众人哭出声来,一把推开门,闯了进去。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望着长的一模一样的姐妹俩,老妇人如同大白天的见了鬼,闭上眼睛,攥着佛珠紧张的反复念唠。
相隔十一年,彼此之间生死不知,姐妹俩抱头痛哭的时候,胡大帅悄悄的退出了房间。
“火狐狸,你守在这里,别让其他人来打扰。情报部和电讯处的事情吩咐给大块头他们,今天给三娘放个假,有事直接向我汇报。对了,安排一桌酒席,要丰盛,费用从我的工资里扣。”
出了门。胡瑞把躲在墙角的火狐狸给叫了过来,吩咐道。
这姑娘在燕子帮那会,就是燕女侠的小跟班,忠诚什么的没说的!
叮嘱万火狐狸,胡瑞摸了摸眼睛大踏步走开,不去打扰这对久别重逢的姐妹。带上收在拐角的副官和警卫,直接回指挥部去了。
北洋低头了,但是并不代表一切都是风平浪静。被胡瑞和袁世凯几番通电,给搅的天翻地覆的中国政坛,还没从动荡中缓过神来。一些不甘寂寞之辈有在悄悄的准备搞点动静。
就在英国公使朱尔典通电宣布封锁长江流域的第二天,日本驻华公使伊集院第一个反应,通电表示支持。随后,急不可耐的伊集院更是亲自跑了一趟英国大使馆,密会了朱尔典。两人之间密谈了一个多小时。谈话内容外界无从知晓,但是第二天。朱尔典在汇报国内后。再度通电,要求尊重英国在华利益。不再喊打喊杀,等于说是变着法的服软了。
这年月的日本,在世界列强俱乐部中还属于小老弟,二等公民的地位。日俄战争欠下的巨额贷款和债券还没偿还完毕,国内经济一团乱麻。甚至不得不暂缓之前奉行的“大陆军”思想,暂缓了对华侵略和渗透的脚步,蛰伏了起来。日本人的一个特性就是欺软怕硬,平行时空中。二战前和二战中,尺度了金枪不倒丸的小日本先是在外蒙古主动挑衅了大毛熊。两次诺门槛战役期间,包括小松原道的第二十三师团和关东军等部在内,一共被歼灭五万多人。包括被送去镀金,准备晋升少将的森田彻(这个老鬼子就是卢沟桥事件中,率先进攻中国守军的鬼子兵之一。在战事受挫之后亲自坐上坦克,挥舞着指挥刀欢呼着看着坦克碾压缺乏反坦克武器的二十九军。随后更是残暴的杀害了阵地上所有的中方伤兵和前来支援作战的学生。不过报应不爽,作为关东军的红人,这货在准备晋升少将的时候被派去诺门槛镀金去了,最终被老毛子的t26洪流给碾成了肉泥。带着未完的将军梦,滚去了靖国神厕。)一时间,无论是堪称精锐的关东军,还是新近成立的扩编师团,整个日本军界都被大毛熊的熊掌给拍的直吐血。从那以后,一直到1945年毛熊反攻东北,日本一直都没敢主动挑起战事。
记打不记吃,所以作为一条狗来说,日本对于主人的忠心程度,取决于主人的实力。至少在一战爆发前的年月,大不列颠依旧是稳坐世界第一强国的位置。翻脸什么的,小日本还没着胆子和实力。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叫嚷几声,要求尊重日本在华利益,威胁了一下,不了了之(历史上辛亥革命爆发的时候,小日本曾经主动联络当时的沙俄政府,准备一起派兵干涉中国革命。结果计划败露,被主子约翰牛一通海扁之后老实了,紧跟主子步伐不解释)。
但是平行时空中“九一八”、“济南惨案”的例子活生生的摆在那里,栽赃陷害,然后倒打一耙什么的,小日本玩的一向很顺溜。再加上日本军队中一直有下克上的风俗,什么都缺,就是不缺狂热的精神病。反正只要事后成功了,大本营家江南还来不及,怎么会获罪?!所以难保不会闹出点幺蛾子来。这汉口还有日本租界呢,大意不得。
就在国防军暗中部署,紧盯日本方面的一举一动之时,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顺利登陆汉口的国防军,急电武昌的指挥部,汉口租界内的日本驻军开枪袭击国防军!双方发生了交火,互有死伤!
电报传到武昌后,整个指挥部哗然!在场的一干将领纷纷怒目而视,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胡大帅本人怒发冲冠,折断了手里的铅笔,带上副官和警卫,直奔汉口而去。(未完待续。。)</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