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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重归天门此时,南剑天脚步匆匆赶在去往寒舍的路上,他准备收拾行囊离开,求学之路就此惨淡收场。
“南剑天,你就要离开了吗?”背后突然响起一道声音。“辰天,是你?”对方的到来多少让南剑天感到意外。
“原来你还记得我?”辰天道。“我们都只是在命运之下负偶顽抗的人。”南剑天面无悲喜道。
“难得你有如此高见,南剑天,我可以看得出你实力雄厚且不甘寂寞,其实年度大比首席之位本应非你莫属,但却因为遭受不公的际遇而落得如此下场,难道你不恨?”
“我本无心首席之位,只是为了证明自己,才去努力赢得此战。我认为自己已经得到所想要的,何必在乎所谓的名声。”
“南剑天,你我有相同的遭遇,都是在社会最底层站起来的强者,并且你在困难之时曾有助于我,对此我心怀感激,更在乎与你的友谊。只要你我二人联手,齐心合力,何愁不能干出一番大事业,现我诚意相邀,真心期待能与你合作,你意下如何?”
“对不起,辰天,恐怕我要让你失望了。经历今日之事,我才方知人生如梦。太多的时候应该对自己说‘无所谓’,珍惜身边所拥有的,才能做一个知足和幸福的人。现在我归心似箭,无心插手江湖恩怨。辰天,适可而止,你该收手了,不要让仇恨蒙蔽了双眼,杀伐之念太重则易堕入邪魔,你好自为之。”当下南剑天催步离去。
辰天脸色顿时变得阴冷下来:“南剑天,这里还轮不到你来口口声声的教训我。你虽对我好言相劝,但我却未必领情,不是朋友便是敌人,我不能容忍有比我更优秀的人存在,若有机会,我会将你永远踩在脚下。”
当南剑天赶到天弓国落日山下时,已是傍晚时分,夜色渐渐将群山环抱。夜空似藏青色的帷幕,点缀着闪闪繁星,让人不由深深地沉醉。
夜初静,人已寐。一片静谧祥和中,那雪白的天使缓缓自夜空飘落。似轻盈的纱衣,和着夜的舞曲,翩然而来。银辉如此柔软,洒在地上,到处都有蟋蟀凄切的叫声。夜的香气弥漫在空中,织成了一个无边的网,把所有的景物都罩在里面。
任是一草一木,一山一河。不象白天那般现实,它们都有着模糊、空幻的色彩,每一样都隐藏了它的细致之点,都保守着它的秘密,使人有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
远方,飘来一朵黑云,遮住斑驳寥星。
残花笑秋月。夜,如此柔软,只是斜晖中带有一丝淡淡的惆怅。
此时,一间低矮简陋的茅房内,南氏夫妇正在用餐,围着一桌可口的饭食却谁都提不起胃口,只是满脸愁容长吁短叹。桌上的肉食是南父亲自上山打来的,虽然他年事已高,却依旧坚持每天上山打猎,以前他能徒手撕裂虎豹,但有一天他照常上山,却险未丧命一只土狼之口。
他知道自己是真的老了,需要有人来照顾,但膝下唯一的养子南剑天自入天门后就追随主子前往东土帝国,从此杳无音讯,南氏夫妇皆是念子心切,望眼欲穿。遥寄相思情万里,却只换回家门凋零,老来横秋。
“南儿还没有音讯吗……”南父习惯的问道,他心中一阵苦涩。“唉!不说了,快吃饭吧,待会儿饭菜可就都凉了。”
“是我对不起你,你是那么爱我,而我却没能为你留下子嗣,害南家就此断了香火。”南氏扑在丈夫怀中失声痛哭。
“求你不要这么说,这不能怪你,要怪也只能怪我没用……”南父哽咽一声,目中泪光闪现,凝望妻子的眼神却充满爱怜。
夫妇二人皆是白发苍狗,脸庞尽是岁月走过的痕迹,他们虽然年老力衰,但相爱的依旧那么深!为爱一起相扶走到今天,相爱的如此不遗余力。
人间莫谩惜花落,花落明年依旧开。
却最堪悲是流水,便同人事去无回。
面对时间就像面对匆匆向东逝去的流水一样无奈。无论紧握还是松开,它总会在你不经意间悄悄流逝。也许岁月会老去你的容颜,但却无可否定他们曾真爱过你。
爱之美,美在它如细雨润泽心田,如春风吹暖万物,如朝阳点燃激情,如萧瑟点缀秋意,如人生经历甘苦,最终品获甘甜,以及身心的升华,生命的绽放。
一失足成千古恨,一时失意不免胆寒。但在这首音乐的长廊,用心体悟和享受这曲音乐,会给我们带来前所未有的宁静和释然。
也许最后一切都将成空,但拥有你却成为我人生的一大快事。擦燃的火花,点燃花蕊的艳丽,燃烧的幸福,将我的身躯照得通透。
纵时光匆匆,也无法抹除那段刻骨铭心的记忆。你,含羞孕苞的娇姿,悄然迷醉了整个山谷。
“爹娘,我回来了!”就在这时南剑天从天而降,推门而入。“是南儿!”这无异于喜从天降,一时间南氏夫妇喜极而泣。
“是孩儿不孝,让二老挂心了!”南剑天双膝跪地,当即磕头。“南儿快起,来了就好,男儿膝下有黄金,不当跪,不当跪啊!来,快让为父看看,仅仅两年未见你都长这么大了,真是子大催父老!”南父不免又是一阵老泪纵横。
现在,南剑天年方十七,经过残酷的磨练和撕杀他的心智早已成熟,不断的历炼使他体质增强,再也不是曾经的药罐子。如今父子二人站在一起,他竟比身材魁梧的南父还高出一头。
“爹娘,从今往后你们再也不必为生活操累,爹,明天你在家安歇由我去山里打猎,日后我还要在皇城买下豪宅,供二老以享清福安度晚年。”
“哎!”南父只觉心中一热,使劲的点头答应,却道:“南儿,你知道吗,其实有件事我一直隐瞒于你,是关于你身世的,其实你并非我的亲生骨肉,在三十年前是我与你娘亲收养了你。”他重重的望了南氏一眼,最终说出这些陈年往事。
“爹,不要再说了,这些都不重要,现在我们是一家人,并幸福的生活在一起,这才是最值得珍惜的。”南剑天眼中蕴含着泪光。
“南儿,你能这样想为父就宽心了……南儿,你背后的伤?”南父无意中触摸到什么,他一把拉开南剑天的上衣,却见他全身遍布刀伤剑创,南父直看得心惊肉跳,颤抖的双手抚摸过他背后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疤,仿佛比割在自己身上还痛。
“南儿,这两年里你在外受苦了!”南氏的心在流血呀!
“爹娘,我……”南剑天一头扑进南氏的怀抱,情难自禁失声痛哭出来,往日的辛酸还历历在目,在他坚强的外表下是一颗柔软的心,脆弱的心灵需要呵护。在亲人的怀抱中终于得到释放,尽情发泄出心中的委屈。南氏一家三口再次抱头痛哭一起。
此时,夜色已深,落日山就像一只巨大而凶恶的怪物匍匐在地。夜幕下一切都显得那么苍凉,只有那间农家小舍还在默默燃烧着灯火,显得格外温馨。
天星镇乃是天门的立派重地,集商贸于一体,战略地位十分重要。况且门内许多产业都集聚于此,可谓是天门的摇钱树,所得资金用以维持帮会的运转。而红楼就是其中一个:
红楼是一座酒楼,地处交通枢纽,每天都有众多商客在此经过,生意自然相当火爆。并且红楼设施豪华,接待的大都是富绅贵客,在此一掷千金,酒楼获益颇丰,日进斗金不在话下。
红楼之主正是南芳,今天,红楼像往日一样开张,小厮们手持鸡毛掸子,掸去桌台上的灰尘,上货上酒,忙东忙西,酒台内南芳正精敲细算,核对昨日的帐本。
就在这时,官道上突然行来一列马队,皆是剑拔弩张杀气腾腾,行人避让唯恐不及,街道两边的摊铺被掀翻在地。众皆怨声载道却敢怒不敢言。
“头领,就是这里了,红楼是天门的地盘,仅此一间酒楼就日进万金不止,收益不可谓不丰。只是天门在此安排有众多好手护场,头领应小心为上!”
只见数十名马贼当头,一名头戴斗蓬的神秘黑衣人下骑高头大马,腰挎弯刀,抬头冷目凝望向红楼。黑纱下,隐约可见他脸上纵横交错的刀疤,陡然跃身而起,双足轻点马背,纵身一跃已至二楼。
“楼主,大……事不好,马贼从外面杀进来了!”一名小厮连滚带爬前来禀告。
“竟有此事!”南芳心中一惊,当即下令道:“马上召集人手抵抗,钱财一定不容有失,若有胆敢临阵脱逃者格杀勿论。”只闻铿锵一声,他拔出宝剑亲自督战。
惨叫声中,两名揽客的小厮被打翻跌进堂口,倒地呻吟不止。在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中,十余名天门高手挥刀杀来。
“简直不知死活!”马刀豁然拔出,只见斗蓬神秘人身形一错已消失当地,背后残影绰绰,在敌群中连连闪现。私底下一柄弯刀挥舞出致命的弧线,天门高手尽数被腰斩当场,鲜血喷洒,残肢断体和内脏混杂一起,空气中充斥着浓重的血腥气息。
“到底什么人,竟敢来我天门红楼造次?”南芳挺身而出,掌中算盘对敌迎面打出。斗蓬神秘人袖风一鼓,劲风将神算绞为碎片,钢珠全部落在手中,而后运劲打出。
每颗钢珠经他使出仿佛长了眼睛,精准的袭向一名敌人。钢珠在其脑门炸开,沉没入脑海,在眉心呈现一只诡秘的血洞。惨遭致命一击,天门人员身形一滞,接着如一摊烂泥堆倒在地。只剩下一名伺侯茶水的小厮幸免于难,躲在酒台下直吓得屁滚尿流。
“我和你拼了!”南芳眼见手下被杀殆尽双目血红,当下挥剑杀来。
“拼?你拿什么和我拼?勇气可嘉,只可惜实力不足,只能做我的刀下之鬼!但你还不配我出刀。”话音未落,神秘人已出现在南芳面前,弯刀半出,已将他手筋挑断,南芳惨叫一声,宝剑脱手锵当落地。神秘人抬手卡住他的咽喉,将其整个人就地提起,而后毫不犹豫捏断他的脖子。南芳脑袋一歪,就此一命呜呼,尸体被斜丢在地。
“从今天起,红楼由我入主!”
……
此时,天门:
“门主,南剑天求见!”门卫前来禀告。“让他进来!”葛天霸沉声道。
对于南剑天之名,他先前听闻葛优儿说起过:此人修为有成,而后公然叛主,对于这种人他向来以铁血手脘清除,绝不估息,只是没想到南剑天还敢回来。
如果南剑天只是一个无足中庸的小卒,则必当杀之以儆效尤,但若他是一名难得一见的高手,葛天霸反会考虑将他委以重任。因为天门派系复杂,异己势力强大,不免让他感到锋芒刺背,他暗中已在努力改变这种现状。
“参见门主!”南剑天入门当即跪拜,并释放出属于自己的气息。秘境高手!葛天霸面露慎重之色,天门上下包括长老门主在内才不过拥有十名秘境武修,仅此一点,南剑天便当之无愧步入一流高手之列。
帮会内结丹修士无不是些已入残烛之年的老古董,而南剑天年纪轻轻却有此修为实属难得,将来成就不可限量。若得此人相助,定能震慑群伦,葛天霸不禁生出惜才之心。
“你就是南剑天?”葛天霸阴声问道。“正是属下!”南剑天不敢多言片语,只怕触及其怒引来杀身之祸。“你年纪轻轻就有此修为,实属难得!”葛天霸不禁赞口有加,目露欣赏之色。
“门主谬赞了!”
“南剑天,你不但公然叛主,更自立门户,可有此事?”葛天霸杀机毕现,在其强大的气息压制下,南剑天只觉如同万钧压顶,呼吸难继。
“确有此事,但我组建派系,并非只为一己私利,而是将我天门发扬光大。而我背叛主人实非所愿,其中更有难言之隐。”南剑天不卑不亢道。
“优儿自幼生性顽劣,让你追随她确实为难你了,这些年你定在她手下吃了不少苦头,才居心思乱,我说得可对?”葛天霸目光紧盯对方,留意着他的神情变化。“门主明鉴!”南剑天只觉心中一暖。
“南剑天,虽然你身手高强,但尚无声望,我会择机让你一展手脚,并虚委以职,如果你别无他事就此退下吧!”此时葛天霸已然怒火全消。南剑天称谢当下起身退去。
就在这时,一名手下慌忙来报:“门主,天星镇告急,马贼大举入侵,现在红楼楼主南芳包括其下属在内全部阵亡,匪首更扬言将红楼割踞一方。”
“竟有此事?马贼,又是马贼!一月之内已有数座酒楼钱庄被劫,损失何其极大,更使我天门声名受损。南剑天,现我命你率众剿杀马贼,若此行你能建立功勋,我便破例提升你为红楼之主。只是匪首修为了得,先前我方派出的数名高手全部丧命他手,切不可轻敌大意!”
“门主多虑了,击杀匪徒我一人足矣!在此我愿立下军令状,若不成功便提头来见,定不负门主厚望!”言罢,南剑天火速赶向天星镇。
闻言,信使不禁暗叫声“狂妄”!本门高手对阵匪首都不免翎羽而归。南剑天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生,岂会有所建树?此行多半是无功而返,获罪其身。
葛天霸更是讶然失色,南剑天既然有此作为,必然有所依仗,两年前他还手无寸力,短短时间竟秘境有成,足以说明他身怀天纵之才。此人非池中之物,将来必有大成,若非葛优儿和韦康有婚约在先,他定会将令爱许配于南剑天,甚至把他当作下任天门掌教培养。
此时,马贼一众已完全掌控红楼,并设立门卫严加防守。突然,街道上一阵骚乱,只见一名青年男子下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