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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大胆!”小绿也随着大吼。鴀璨璩晓
正如她们所见,眼前的花轿不是想象中的那般豪华,而是……周身素白。这让人极其容易联想到什么不吉利的事情。
太监刘辉见北堂雪雁怒了,脸色却依旧冷冽如前,苍白的脸在昏暗的灯光下使得整个人更加的诡异。
“你这死奴才,你倒是说话啊,竟敢这般待娘娘不敬,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烦……”
还不等小绿咆哮完毕,一个响亮的耳光就迅速的朝她脸上招呼了过去枳。
“来人,将这贱婢带走!”刘辉黑着一张脸,使劲吹着那张被大红的手。
该死的贱婢,他刘辉这辈子是奴才命不假,他要侍奉的是皇上,是贵人,就算受气挨骂,那也是皇上及各位贵人,她一个宫女算个什么东西!
迅速有另外两名太监上前将小绿带走砧。
北堂雪雁急了:“放肆,放开她!”
“贵妃娘娘请赎罪,奴才只是给这个宫女一个小小的教训,不敢将她怎么样的!”刘辉低着头,眼角洋溢着淡淡的笑意,话语里却不见得有多尊敬。
“你这***才,今儿倒是反了天了!”北堂雪雁的脸上像是被人甩了一巴掌,一张打扮的精致美艳的笑脸涨红的像一个快要爆炸的气球。
“回娘娘,奴才只是奉旨行事。”刘辉阴险一笑,声音更加怪异,那双眼睛火辣辣的刺向北堂雪雁,带着些许轻蔑意味。
“奉旨?”想到刘辉是皇上派来带她出冷宫的,北堂雪雁此时再愤怒,再感觉丢面子也忍了下来。
“哈哈,小绿这丫头也是,整天没规矩的很,其实,本宫在早想收拾她了,今天公公教训的是!”北堂雪雁的脸像是天边骤变的风云,霎时便变了颜色。娇媚的笑意,直让在场的太监汗毛乍起。
“既然如此,那娘娘请吧!”刘辉见了甚是满意,他这一辈子还是头一次见贵妃这般低姿态,可也真是出了奇了。难道是因为家门败落?
刘辉疑惑,这北堂家的事情虽说是举国哀悼,可在这深宫之中,她又怎么会知道外边的消息?
北堂雪雁咬牙,拼命的让自己笑的得体,笑的像个无比尊贵的人,迈着沉重的步子,举步维艰的上了那顶看上去让她气得要跳脚的轿子。她发誓,等她见到皇上她一定要这个奴才死的很难看!
“起轿!”刘辉见这个瘟神终于肯上了轿子,心中的一些顾虑也放了下来。毕竟她曾经是个贵妃,虽然不得宠,家族没落,却也是他惹不起的,今天这般已经是到了极限,若她执意不跟自己走,那这件事万一要是闹大了,一不小心捅到了皇上那里,那他的小命可就难保了。
夜色静好,将军府内死寂一片。
大堂中白绫横穿,堂的正中央,是北堂忠的灵枢,按照皓月的惯例,今天是为北堂忠守灵的日子,而在这个非常严肃的时间里,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叫声。
“混账!我要见皇上,你们怎么将我抬回了将军府!”北堂雪雁这次真正的愤怒了,之前她对这个奴才一忍再忍,现在她终于是忍无可忍了!
“难道贵妃真的不知?今儿是北堂忠老将军守灵的日子,皇上特意令奴才来将娘娘接回来的!”刘辉是个有眼色的人,在距离将军府老远的地方他就看到了一头高头大马,那马鞍上分明写着,‘逸’字,他不是傻子,可他就算是傻子,此刻也该知道怎么行事了。
“什么?”北堂雪雁这才注意到将军府的朱红大门已经被染得一片雪白,“爹爹!”
忽然,北堂雪雁疯了似的冲向将军府,一边痛哭一边大喊着。
灵堂寂静,三夫人一人跪在灵枢前,忽然听得这么一声,眼睛骤然一亮,托起颤颤巍巍的身体急忙想着门外奔跑而去,一旁的丫鬟见了急忙上前扶着。
“雪璃,你终于肯来见你爹爹最后一面了!”三夫人不仅激动的泪流满面,她的女儿,果然不是不肖子孙,来了,她终究还是来了。
“夫人,您慢点!”月初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三夫人面前,脸色难看的要命。
此刻,三夫人是欣喜的,欣喜的让人可怜,让他不舍得打破她这一瞬的欣喜。
“雪璃!”三夫人大喊。
而这声雪璃在正在往这边奔跑的北堂雪雁耳朵里无异于晴天霹雳,瞬时,北堂雪雁的脚步骤然停下,一双充满怨恨的眸死死的盯着欣喜而来的三夫人。
“是,是你?”三夫人的身子差点跌倒,不是雪璃,雪璃没有来,她连老爷的最后一面也不要见了吗?
“爹爹在哪里!”北堂雪雁用力拭去脸上纵横的泪痕,上前一步。
“在大厅!”月初上前将三夫人扶起,淡淡的对着北堂雪雁道。
“爹爹!”北堂雪雁猛地又哭了起来,直接向着大厅跑了过去。
三夫人整个人开始颤抖,不停的摇着头,泪水纵横,一直在重复着一句话:“你连老爷的最后一面也不见,我没有你这个女儿!”
“
“你连老爷的最后一面也不见,我没有你这个女儿!”
…..
月初惊愕的等着几近疯癫的三夫人,她难道……疯了?
“三夫人,三夫人!”月初使劲摇晃着三夫人。
三夫人忽然一把掐住月初的脖子,龇牙咧嘴:“雪璃,老爷待你不薄,你怎么能连老爷的最后一眼都不肯,世人都在嘲笑我北堂家,家门不幸,叛子贼佞,难道你也嫌弃我北堂家?”
月初蹙眉,他知道白日三夫人看了那信受了刺激,却不曾她会受这么大的打击。
“夫人,您好好看看,我是月初!”月初使劲掐住三夫人的肩,试图让她清醒。
忽然,厅内传出蹬蹬蹬的声音,北堂雪雁脸色暗沉,走到这边,脚步逐渐缓慢起来,一双充满血丝的眸染上一丝戾气:“这是怎么回事!我的娘亲呢!”
三夫人闻声突然转身,眼睛里立刻放光:“雪璃?你来了?娘亲知道雪璃不会不来的。”
月初一个跨步挡在三夫人面前:“她伤心过度!”
没有太多的解释,这句话足以阐释三夫人的古怪行为。
哪知北堂雪雁大哭:“我管她伤心不伤心!你!”
北堂雪雁的手指指着月初的鼻尖,趾高气扬的吼道:“说!我的娘亲和哥哥呢?他们去了哪里!”
一如往常的高傲无礼!月初皱眉,这个女人虽是王妃的姐姐,却和王妃的性子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正常人这个时候不是更应该守在灵枢前么!
“雪璃,雪璃,娘亲在这里!”三夫人一把推开月初上前。
北堂雪雁见了狠狠瞪了她一眼,伸脚一脚踢在三夫人的腹部,三夫人瞬间吃痛,再加上身体本就虚脱,竟一下子栽了过去。
毕竟北堂雪雁也是练家子,况且她最擅长的是腿上功夫,素日便看不惯三夫人,再加上对北堂雪璃的积怨,使得她方才想都不想直接一脚招呼了过去。
仅仅在一瞬间,月初还没有防备的情况下,三夫人就这样昏了过去。
“恶妇!”月初抱起三夫人朝着内厅而去,路过北堂雪雁的身边,冷冷吐出了两个字。
他从来没见过这么恶毒泼辣的女人,她和她的那个哥哥可真是一个娘生的,偏做一些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北堂雪雁也料不到自己一脚竟然让三夫人直接倒了下去,见月初抱着三夫人而去,一下子跳了起来:“你不许走,你还没回答我!”
月初的步子缓了下来,头也不回,无比厌恶的吐了两个字:“死了!”
北堂雪峰杀了北堂忠又杀害了铭瑄丞相,自然是死命一条,就算他不死,恐怕也再也不能忍受世人的非议,苟且于世。至于那个多年前与赫连是非通、奸的大夫人,虽然不知道逃到了哪里,想必也不好过。
他月初也只是一时气愤说了那两个字,他就是想幼稚一次,用最幼稚的方式狠狠的教训一下这个女人。
因为他知道,像这样一个整天叫嚣的看似霸气的女人,其实是最胆小最需要依赖别人的!若让她一时失去了任何依赖,估计是比要她死还难受!
“你胡说!”北堂雪雁整个人开始颤抖,不知道是气得还是被吓得。
“不然一个作为妻,一个作为子,怎么会在北堂忠的葬礼上也不出现!”月初的身影已经不见,却传来他冷冽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