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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听到我的问题没有立即回答,默了一会说:“jo在英语里面是“情人”的意思,我把它谐音成中文里的“桥”,“桥谷”就是“情人谷”的意思,有什么问题吗?”
“没......”
我笑了一下,英语不好就是不行。如果我早点知道“桥”是jo,“桥谷”是“情人谷”,我也不用胡思乱想那么多了。除了我和黎寒桥,我想再也没有第三个人知道“桥谷”真正的含义。
威廉问:“你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我笑笑说:“我以前有一个好朋友......很好很好的朋友,也说过要开一家叫桥谷的咖啡馆!”
“是吗?那太巧了!”
他说着打过方向盘将车子停在了我家所在的公寓楼下,我轻轻将nicky放躺在后座上,下了车。
威廉将我的东西从副驾驶的位子上拿出来,交到我手里说:“你也可以把我当作是你的好朋友!”
我愣了一下,他的嘴角扬起淡淡的笑纹,引擎重新发动起来,黑色的迈巴赫缓缓驶远,缓缓没入浓重的夜色中。
自从认了我做干妈后,nicky这小子往花花世界跑的更勤。跟前跟后,“mammy!”“mammy!”粘着我不放。
买花的老顾客开玩笑说:“谷老板,什么时候都有这么大的儿子了?真人不露相啊!”
林阿婆说:“可不是吗?还美国原装进口的呢!”
nicky眨巴一下褐色的大眼睛说:“mammy!什么是美国原装进口?”
我解释说:“美国原装进口就是你本来是美国孩子现在跑到我这来成了我儿子!”
nicky抱着我的大腿说:“nicky是mammy的儿子,nicky要永远和mammy在一起!mammy!”
这小嘴甜的,我要是他亲妈听见他跟干妈说这话非得气个半死。还好他亲妈很少来希宁街,偶尔下午过来一下也就打个招呼然后把他接走。
威廉每天都过来,多数时候都坐在他的专属座位上,偶然也跟nicky到花花世界来。他的腿那天晚上摔了以后,第二天就神奇般地恢复到原来轻微跛行的状态,我和阿雅问了几次他都笑答没事。
他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冷漠,每到午休时间nicky拉着我去桥谷吃午饭,他会给我们介绍一些新进店的餐点和咖啡,也会陪着我和nicky一起吃饭。只是他很少说话,每当他沉默的时候,他的眼睛就弥漫出浓到化不开的忧郁,即使我们相对而坐也会觉得他很渺远,这种渺远总是会让我有意无意地想到黎寒桥。
黎寒桥也不喜欢说话,他寄养到他外公家后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是不言不语,他外公跟他说话他不理会,老师同学跟他说话也不理会,我家跟他外公家是邻居,我跟他是同班同学,不论我在家还是在学校不论我跟他说什么他都一概不理会,以我那个时候的智商,我判定他是一个哑巴!
那个时候学校里天天宣扬“学习雷锋好榜样”,我是一个乖孩子很积极地响应了学校的号召,学习雷锋爷爷助人为乐的精神。一放学就跑到学校附近的残障儿童福利中心跟那里的老师学习手语,学会了就跑到黎寒桥外公家比划给黎寒桥看,他还是不理我。
我百思不得其解,我想了一整天终于想明白了,他不仅是一个哑巴还是一个没有学过手语的哑巴。
我用手比划着告诉他:“我带你去学手语,以后你就可以跟别人交流了!”
他睬都不睬我一下,我不厌其烦地在他面前张牙舞爪,一遍一遍把我意思比划给他看了。我比划了十来遍,他终于看了我一眼,我估摸着他应该看懂我的手语了,抓着他就往学校旁边的残障儿童福利中心跑。
手语老师和蔼地说:“他现在年纪还小,可以用手学发音,以后如果有机会把哑病治好还能说话!”
那时我才十岁,不懂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又本着助人为乐的高尚精神,我按着老师教的抓起他的手放在我的咽喉上让他听我说话。
我说:“我叫谷畅,你现在要跟我学发音,以后你就可以说话了!”
黎寒桥这下有反应了,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快速将自己的手从我的手里抽回去说:“有病!”
他冷声说完转身就走,我愣愣站在原地,我这才明白他原来会说话。
“原来你会说话,你会说话怎么不说话?你为什么不说话?你怎么不说话?喂!你怎么不说话???”
我跟在他后面像个小喇叭似的问了一遍又一遍,他看都没看我一下。我生气了,我也不说话了,我也不理他。每天上放学,他走的他的路,我走我的路,他外公家和我家就隔了一堵院墙,抬头不见低头见,看见了我也当作没看见。
直到有一天下大雨了,我放学的时候爸妈还没有下班,我自己也没带钥匙,我只好站在我家院门的门檐下等。雨越下越大,院子的门檐已经挡不住雨了,冰凉的雨水打在我的衣服上,我禁不住一阵阵的打寒战。我也想过到黎寒桥家去避雨,但一想到他那个可恶的样子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我一直赌气在外面站着,可是他却出来了。
他撑着一把黑色的大雨伞,站在他外公家的院门前看了我一眼说:“你是笨蛋吗?不会避雨!”
我气哼一声,扭过头不理他。
他也不管我愿不愿意,一把抓在我的胳膊就把我拽进他外公的家里。他外公也不在家,他把我拽进屋里就直接把我丢在一个小火炉旁边,小火炉上放着一个热水壶,火炉和热水壶里的热气扑到我身上,我立刻就觉得不停哆嗦的身体暖和了起来。
我老老实实地坐在火炉边,黎寒桥坐在我后面的木椅上,从他把我拽进屋子开始他就再也没有说过话,微仰着头看着窗外越下越大的雨。他皮肤雪白,发丝黑亮,鼻梁高挺,眼睛的线条无比优美,十一二岁的他已经初步具备美男的资本。只是他乌黑的眸子里散发着浓到化不开的忧郁,起初我不太明白一个只有十几岁的孩子为什么总是那么忧郁,后来我渐渐明白,可能是因为想念他的妈妈和素未谋面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