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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真假**
你咋这么横行霸道呢?有像螃蟹这样走道的吗?你还不道歉?——孟铁蛋
纵深防御不强,没有配备第二线兵团,过于低估了日军的重新聚集、再次进攻的能力,成为了薛伯陵在南昌一战中的最大硬伤。
今年年初,在获悉日军有进攻南昌的企图后,最高统帅部多次下达先发制人的指令,要求第九战区主动出击赣北,打乱日军战略部署,但薛岳思前想后,胜算不大,一因我军各部正在整补之中,战斗力尚未恢复;二因敌善于固守而我短于攻坚,冒险进攻伤亡必定惨重,他宁愿让日军来打他也不愿意出击,便一再以天气不好、集结困难为借口抗命。抗命也就罢了,但在获悉日军情报后却不即使调整兵力部署,这是他不可推卸的责任。
薛岳的老对手——日军第十一军司令官冈村宁次大将,个性也很自负,他不顾东京大本营的强烈反对,坚持使用第一零一师团、一零六师团作为主攻力量,理由是这两个师团已作补充,雪耻心切,有打胜仗的强大动力和实力。为进一步加强火力,确保胜利,他还开创了日军运用闪电战的先河,将全军坦克和大口径火炮集中起来,形成令人生畏的坦克集群和重炮集团。
风水轮流转。冈村宁次上一次自负得在万家岭栽了跟头,这一次他大获成功。
当日军只用两天就推进到南昌城下时,薛岳的脸上挂不住了。
在最高统帅部的严令之下,薛岳开始反攻。使出最后的杀手锏。动用战区直属部队——七十四军上场救火。以确保高安要点,屏障南昌左翼。
物产丰饶的高安,位于锦江北岸,四周为丘陵,距离南昌约六十公里,是赣北连接湖南的一个重要支点。北宋文学家欧阳修曾赞誉此地为:“衣被云锦,绝胜闻于天下”。如今,这一“衣被云锦”之地战云笼罩。狼烟四起。
五十一师风雨兼程刚刚抵达高安城外,便从前线败退下来的一支溃兵相遇,对方一窝蜂似的从城里窜出来,张皇失措叫着“快跑呀、日本人来了呀!”弟兄们立即将四路纵队变换成两路纵队,腾出一边路面让他们走,可这一群溃兵简直吓破了胆,根本就不讲什么规矩,只知道一个劲地夺路狂奔,你挤我、我挤你,把五十一师好端端的队型也开始搅得七零八落。乱成一团。
五十一师的弟兄们只得手拉着手,既要防止自己被冲散。又要在人群中奋力赶路,步伐明显放慢。张灵甫发现前面异常后,骑马赶上来,想堵住溃兵,缴了他们的械,再一看后面还有源源不绝的溃兵跑出城,只得作罢,正在他紧张地另想对策之时,溃兵们继续涌动着,将他的战马也挤得连连后退,差一点退到路沟里,孟铁蛋气得在一边抓住一名溃兵的衣领大声质问:“你咋这么横行霸道呢?有像螃蟹这样走道的吗?你还不道歉?”
那名溃兵也不言语,使劲地想掰开孟铁蛋的手。
孟铁蛋也犯了牛脾气,就是不松手,两个人顶起了牛。
乱哄哄的人群中,孟铁蛋那气愤的声音,张灵甫听得清清楚楚:“你咋那么大的劲呢?你不跟俺道歉俺就是不让你走!”
“小子你哑巴了?有种就吱个声呀!”
他为什么不讲话?他为什么要故意撞人?猛然之间,张灵甫心里像触电一样抽动了!
他为什么不讲话?他为什么要故意撞人?猛然之间,张灵甫心里像触电一样抽动了!
难道他们是伪装的日军?淞沪会战中,日军便衣队尾随我军撤退、制造混乱袭击的教训不由得浮上心头,让他倒吸一口冷气。他若无其事地扭过头来,扫了那个溃兵一眼。只见他个头不高,但满脸横肉,眼露凶光,显得十分强悍,双手正在和孟铁蛋较着劲。与四周溃兵丢盔弃甲、失魂落魄明显不同的是,他的枪支、子弹带仍整整齐齐,湿透了的军衣贴在身上凸现出鼓鼓的肌肉。
一道闪电撕破云层,风雨之间惊雷炸响。
**士兵那有这么好的体格,居然还穿着单衣!
张灵甫什么都明白了。
棘手的是自己的部队已经和这一支叫不出番号的队伍搅在了一起,分不清那是友军、那是小鬼子,敌人在暗处,我们在明处,从何下手?不管是谁先动手,一打起来必定是一番混战,误伤重大!怎么办?怎么办!张灵甫狠狠地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
“算了算了,放开他,”旁边有人劝架道。
孟铁蛋的脖子一橛:“凭啥放?老子就是不放!”
由于他们两人推揉在一起,挡住了路面,拥挤嘈杂的人群中不时时传出一阵阵焦急的各地方言的催促声:
“快走撒,日本人就要撵上来了!”
“前面的格龟儿在搞啥子嘛!”
张灵甫眼前一亮,心生一计,骑在马上的他,冒着日军打黑枪的危险,左手握拳,高高举起,同时右手使劲地向路边挥动着大声喊道:“我们后面也发现鬼子了,从侧面跑啊!!”
他的这一声喊,镇住了附近所有的人,场面顿时安静下来。
“我是旅长!我们也是顶不住才退下来的!后面的鬼子多得数不清啊,见人就杀!”
果然,他的慌报军情唬住了溃兵们,这支**早已吓破了胆,风声鹤唳,一听前面又有日军,马上慌不择路,无头苍蝇一样叽叽喳喳地朝着一边的田野倾泻而去。而五十一师的官兵们听见他的喊话,先是莫名其妙,再抬头一看,恍然大悟:这是发现敌情、准备战斗的手势!
弟兄们顿时一个个全体向后散开、卧倒,枪栓拉得连天响,张灵甫也翻身下马,在飞起一脚踢开坐骑的同时,和孟铁蛋一起,把那个拼命挣扎的日军死死按在了地上。孟铁蛋顺手抓起一块大石头,狠狠砸了那家伙一下他才老实下来。
一声枪声之后,紧接着便是枪声大作。
刚才还挤得水泄不通的大路上,转眼间跑的跑、卧倒的卧倒,即将变得空空荡荡,混在**队伍中的小鬼子一见自己跑也不是、留也不是,即将暴露,便孤注一掷,首先开枪,子弹打在附近的地上水花四溅。
张灵甫倒卧在路上,观察着四周动静,发现这群日军已经被我方火力压在路边的水田地里,但由于其地势较低,也便于隐蔽。他正要招手叫一部分兵力包抄过去,就听见陈公勇在在他身后不远处喊:“重机枪跟我来!!”
只见他带着陈胜利几个人匍匐着越过路面,架起了重机枪,重机枪只要一搂火,就是250发子弹的弹幕,谁能敌?更让他开心的是,我方的几具掷弹筒又开炮了,准确地落在敌群中。一个师的兵力收拾这些小鬼子不就像围猎似。他咧开嘴笑了,又回过头来看了孟铁蛋一眼,孟铁蛋正端着骑枪扣动了扳机,然后便兴奋得叫出声来:“打中啦打中啦俺打中啦!”
这意外的插曲,耽误了半个小时。
清点战果:打死打伤三十多名日军,又被孟铁蛋活捉了一个。我方没有牺牲的,负伤的倒有七八名,还算不错。
弟兄们滚了一身的泥水,以为打了一个胜仗,就可以进城休息,把衣服烘干、肚子吃饱了,一口气赶了将近五十公里的路,大家也的确又累又饿、饥寒交迫。那知道张灵甫却不为所动,铁石心肠般地把手一招:“伤员留下,全体集合,目标祥符观,继续前进!”
“全体集合!继续前进!”各级官长的口令此起彼伏。
“都起来走啊、走啊!”陈公勇、高进他们也在人群中大声应和道。
七十四军到底是七十四军。大多数弟兄都是好样的,他们强忍着饥饿,从泥水里站起来,扛起枪向着十几里地开外的祥符观继续赶路。
当然,龙生九子,九子九个样,也有发牢骚的、骂骂咧咧的,他们把气都撒到了日军身上,有的骂小鬼子玩得不干净,卑鄙无耻,有的骂小鬼子都是婊子养的,一肚子坏水,还有几个更是口无遮掩,把小鬼子的祖宗八代都通了个遍。
“都跟老子闭上鸟嘴,除了骂人就不会说话么?”
这是卢醒在队伍里大声训斥道。
孟铁蛋把张灵甫的坐骑牵了过来,但张灵甫摆了摆手,和弟兄们一样顶着风雨大踏步前进。他知道,这时候最有说服力的,就是自己与士兵同甘共苦。
“看看我们旅座,受了三次伤,还不是一样和我们赶路!”
“哎,今天要不是旅座,可就吃大亏了啊!”
弟兄们的感叹发自内心深处,一个个都情不自禁地加快了脚步。
而孟铁蛋牵着马跟在旅座的屁股后头,一路上连眉梢都是笑意,满心想的都是:嘿嘿,俺运气好,木想到今天又活捉了一个,长官肯定会奖励俺的。当然,这一次长官出手帮了俺的忙,只要有赏,绝不独吞,要拿出一半来和长官平分!(未完待续。。)